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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可缓归-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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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林士今天做的事,就是把宗文府里的陈年文卷运到紫宸宫,给钟唯懿查阅。
正顶着烈日在宫苑中擦拭卷宗呢,常林士的跟班小太监跑进来小声道:“公公,碧萱阁的秋浓来了,求皇上宣御医。说是……小公主病重……”
常林士闻言皱眉,他昨天去碧萱阁瞧小公主还好着呢,怎么眨眼就病重了呢?
看皇上对碧萱阁的那位不是很看重,估计如果不是他们有用,他是连人都不会从民间接回来的。昨天江贵嫔在碧萱阁惹了事,他压下去了,现在小公主又生病,不知道碧萱阁那位,是不是也是个心大不长眼的,上赶着来皇上面前找死呢!
常林士纠结着,觉得自己是不会看走眼的。那这次,他还是再帮她一回吧!
……
钟唯懿慵懒的卧在琉璃榻上,修长的手指夹着泛黄的文书,看的漫不经心。
他半眯着眸子,半边脸庞如玉般温润,如星般耀眼,如水般淡然,那飘逸如仙的气质,却又做着妖冶的动作,他似是惧怕阳光的妖孽,不愿出现在白昼,只爱以绸缎般黑亮的头发遮盖自己,不愿露出分毫。
眼角余光瞟见常林士纠结的表情,他勾了勾嘴角,低沉磁性的声音道:“常林士,怎么了?”
常林士看了眼钟唯懿那慵懒妖逸的样子,又低下头走近他,小心斟酌道:“皇上,碧萱阁那来请旨意宣御医,说是小公主病重。您看……”
“小公主病重?”钟唯懿动了动身子,指间的书页滑落,他便干脆将手枕在脑后,盯着常林士紧绷的脸,似笑非笑。“后宫什么时候多了小公主,朕倒不知道了。嗯?”
常林士的脸抽了抽,腰弯得更低,他知道这位爷是没事做又开始算人的小帐了。
“皇上,这个不要紧,您要不想要了就说一声,奴才马上给您办得妥妥的。只是眼下,碧萱阁的人还在外面等着呢!”
钟唯懿冷哼一声,不理常林士的滑调讨好。常林士没法,心里急也只能等着。现在钟唯懿心里不顺,他也不敢再自作主张了。
等了半响,钟唯懿懒散的调子再度响起:“派个御医,你也去看看!”
常林士忙应下,带着人去了碧萱阁。
躺在琉璃榻上的钟唯懿攸然睁眼,看着地上散乱的玉牒文书,眸光幽深……

☆、文之五十七   等不到依靠

常林士带着御医到碧萱阁的时候,朱樱宝都快哭疯了。
朝朝的脸凉的像冰,她和冬何怎么做都没办法改变她的状况。
秋浓去请御医,却到现在都没来。朝朝的气息愈来愈弱,朱樱宝都不知道怎么做才能挽救她!
都要绝望的时候,常林士带着御医赶来了。
朱樱宝抱着朝朝就迎上去,哭的泪眼模糊,声音嘶哑:“医生你快看看,朝朝她怎么了……她都睡了一天了还没醒,她身上这么烫,我怕……医生你快救救她呀……”
她哭的都快说不出话来,朝朝这样一病她就乱了手脚,以后如果朝朝出了什么事她可能也是不活了的!
御医来不及放下药箱,他看到朱樱宝急切的样子,心里很动容。在后宫里,这样真情流露为了救人而不顾颜面与其他,实在难得啊!
他让朱樱宝先放下朝朝,让宫人都退下,他开始细细为朝朝诊治。
朱樱宝在床边紧张的站着,朝朝躺在上面,御医给她把脉看舌相测体温。
朱樱宝也帮不了什么忙,只是看着御医一样样给朝朝检查下来,脸色始终紧绷着,她心里也吊着平静不下来。
御医没有说话,朱樱宝也不敢出声打扰。她双手交握,嘴唇紧抿,两眼盯着朝朝的小脸慢慢就出了神。
她一直知道朝朝在她心里的位置,只是没有想到,朝朝一出事,她会是这样的心如绞痛,悲伤绝望!
朝朝是她的命!
冬何给朱樱宝倒了杯热水,朱樱宝却是目光紧锁朝朝,那僵硬的身体,自我保护安慰的动作,让人看了无端酸楚。这样难熬的时刻,该是有人陪着她,给她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然而朱樱宝这样独自支撑的画面,却是露出了藏不住的寂寥,召示着她等不到依靠。
朱樱宝一人怔愣的站着,那单薄的背影好似成了一副画。那画中只她一人是主角,她的悲伤与迷茫便是画要表达的全部感情。旁的人或物,都难以超越她强烈的感情存在。
这一刻她只为自己的绝望而活,其他的什么都是她漠不关心的平静与寡淡。
冬何拿着茶杯,看着朱樱宝却是出了神。
就是那样:你在淡然看风景,自己却成了别人眼中的风景。
冬何心里正感叹着,却见朱樱宝脸色突变,眼里有过挣扎与心疼,既而是妥协,无奈,与深深的自责。
她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让人仿佛也感觉到她的煎熬与苦难。
冬何不解,转头看前面,原来是御医拿出银针,准备给朝朝针灸降温。
那样细长的银针,光看着都让人发怵,扎在孩子身上那得多疼啊!
难怪朱樱宝看到了,虽是面有不忍,却也为了朝朝接受了。
只要能救朝朝,她什么都可以接受。因为她实在没有办法了,有时候无奈,会让人什么都愿意承受的!
“夫人,你别难受了,这样看着小公主痛苦,也是在折磨自己啊!”冬何叹了口气,拉了拉朱樱宝的袖子。看朱樱宝转过头,她递上热水,轻声劝道:“既然御医为小公主治疗了,那就说明小公主没什么严重的了。夫人您别自己吓自己,这样硬撑着,等小公主醒了,谁又来照顾她呢?您还是先去休息吧,奴婢在这里看着,等小公主醒了,马上通知你怎么样?”
朱樱宝知道冬何说的是对的,她在这里眼巴巴的看着也没什么用。然而在眼前看着却比在一边自己胡思乱想要好。她抿了口水,轻摇头,正要拒绝,就见御医收了扎在朝朝身上的银针,吐了口气,站了起来。
朱樱宝见了心里马上又紧张起来,她手一松,杯子就落到了地上,她也来不及管这个,两步就走到御医跟前,急急问道:“御医,朝朝怎么样了?”
御医露出一丝笑容,安慰道:“夫人不必太担心,小公主的病症看起来严重,却是没有危险的。臣已为小公主施针降温,随后调养的药再开个单子,便没有大碍了。只要小公主能乖乖吃药,不出十天,臣保证小公主就能痊愈。只是,臣担心药太苦,小公主不吃啊!这样夫人照顾起来,怕是会很辛苦!”
朱樱宝听了松了口气,听御医这样担忧的话,她倒微微一笑。如果朝朝真有这样的力气哭闹不吃药的话,她倒不担心了呢!
她有的是办法喂朝朝喝药,只要朝朝能快点好起来,她不怕辛苦的。
冲御医鞠了个躬,朱樱宝感激道:“谢谢御医了,什么药对朝朝好,您就开什么药吧!我不怕辛苦的,只是后面,恐怕要多多麻烦御医了。朝朝太小,我又不太会照顾她,这样一出意外,真正打扰的倒是御医你呢!朝朝就拜托你了!”
说到后面,朱樱宝差点哽咽出声,其实她自己还是个小大人;十八岁的年纪,在现代不过是刚读大学的女学生而已,有家里人的保护,他们还不懂人际间的复杂,社会的黑暗,又哪里懂得人间疾苦呢!
照顾小孩,生病找医生,喂药哄孩子……这些她原来从来没做过的事,在齐岚后宫里做了个遍。
而且还因为做的不够细致,差点危机到孩子的生命。她心里怎会不自责不害怕呢?前面强撑着等待御医的救治已经是她的极限,现在得知朝朝脱险,她松了口气的同时就没了坚持下去的力气。
所以原谅她现在想偷个懒,睡一觉起来,也许她就能看见一个活蹦乱跳,在她面前神气活现的朝朝了!
送走了御医,朱樱宝已是精疲力尽。她摸了摸朝朝的额头,已经不是冰冷的温度,朝朝的身子也降下了烧热,有点凉。
朱樱宝给朝朝的嘴唇润了些糖水,给她擦了擦脸蛋和手掌,而后干脆就把被子展开,盖住她和朝朝。她躺下,嘱咐冬何药送来了就叫醒她,她现在要休息一下。
放下床帐,狭小的空间里只有她和朝朝。她心里一时没了杂念,怔怔的看了朝朝良久,她才轻握着朝朝的小手,眉头紧锁的闭上眼……

☆、文之五十八  若非亲见,怎知它动过?

朱樱宝这一觉睡了很久,也不知做了什么梦,总感觉梦里杂乱无章,有许多她不知道的人和事,她觉得很累。
醒来时她还有些迷茫,一时分不清自己是在梦里还是已经醒来。直到她翻了个身,看到那坐在床边上的人。
他坐在床边,朱樱宝只能看到他的侧脸。逆着光线,她看到他垂着眼帘,嘴角微弯,好似在做自己喜欢的事,脸上神情温柔,眉梢也是轻松和惬意。他一袭白色锦衣,领口绣着繁琐紧致的龙纹,隐隐还能看到龙身上泛光的鳞片,锋利的爪牙……
他乌黑的长发被玉冠束起,有几缕就像主人一般不逊,非要从脑后跑到肩前披着,在白衣上染着黑色;它像是不满主人的忽视,要在这一副山水画上留下自己的印记,以示陪伴!
而那温润君子,则是这幅黑色山水画里,唯一的彩霞!
真是美啊!
如同每一次的初见,都能带给她惊艳!
朱樱宝呆呆的看着他,眼里有欣赏与痴迷。从不知这世上竟然真的有一个人,只是一个侧脸,就能让你看的入迷,驻目不舍,醉在这痴狂中。
“钟唯懿……”静静看着,朱樱宝蓦得轻声唤他。像是想把这个谪仙般的人物,从画中叫出来。
钟唯懿正在给朝朝擦脸,她已经醒了,但还没精神哭闹,只是蔫得小声哼唧。
听到朱樱宝的声音,他手上一顿,心里有些奇怪的感觉涌上来。
从来没有人用这样风轻云淡的语气唤过他的名字。
他转眸,却见朱樱宝仍是闭着眼,她睫毛颤了颤,弯着的睫毛好像蝴蝶微动的翅膀,淡然无痕,若非亲见,怎知它动过呢?
刚才那一声轻轻地声音,就好像是钟唯懿的幻听,它像一丝清风,在钟唯懿耳边悄悄吹过,不见印记,却在他心里掀起波澜。
钟唯懿怔怔的看了朱樱宝很久,却又好像是一瞬。他不着痕迹的收回目光,继续擦着朝朝的脸——只是少了分漫不经心。
朝朝可能觉得不舒服了,挥舞着小手想躲开钟唯懿的触碰。即使病着也不肯软软性子,那傲娇的样子,真是像极了某人;那样的熟悉,钟唯懿却想不起来。
钟唯懿却想逗逗这小东西,径直捏住朝朝舞动的小拳头,微用力不让她动了。朝朝撼动不了这欺负人的力气,瘪瘪嘴似乎要哭出来。
钟唯懿见状微微的笑了,原来和一个心无蒙尘的赤子玩耍,即使不说话,也能达到内心的轻松与畅然。
朝朝可不愿意和这样一个坏人玩耍,没有娘亲的怀抱,她的脾气可是很大的。
于是在朝朝突然迸发的哭声里,朱樱宝腾得翻坐起来,看向了窘迫的钟唯懿。
她方才叫出钟唯懿的名字才觉出不妥,他是皇帝,怎么能容忍别人的轻视呢!
于是她马上又闭了眼,不理他的目光,反正她的声音那么轻,钟唯懿也许以为自己是幻听了呢!
可是朝朝哭的那么大声,她再不醒来就说不过去了。
朱樱宝伸手接过哭的伤心的朝朝,心疼她刚病好了点就被人欺负。于是在哄着朝朝,看向钟唯懿的目光里,就多了责备和不满。那神情,仿佛在斥责钟唯懿的照顾不周,委屈了她的小公主!
钟唯懿在一边无奈的丢了手里的帕子,起身出了卧室。
……
朱樱宝哄好朝朝,出来问冬何要药,没想到钟唯懿竟然还在这屋里。
他打量着屋里的摆设,似乎在心里评价这地方给朱樱宝住到底值不值!
朱樱宝清了清嗓子,慢悠悠的走过去,柔着微哑的声音问他:“皇上……怎么来了这儿?”
钟唯懿负手傲娇转头,斜睨了朱樱宝一眼:“小公主病重都求到朕跟前来了,朕怎么能不来瞧瞧?不然又有人要来朕面前,诉说她的委屈卑微了!”
朱樱宝知道钟唯懿是在讽刺她,但是给朝朝宣来御医的人确实是钟唯懿,不管怎么说,她还是该谢谢钟唯懿的。
朱樱宝赧然一笑,声音淡淡道:“皇上一个顶天立地的翩翩君子,怎么还跟我一个小女子计较起来了。朝朝是你的女儿,你来看她不应该吗?”
钟唯懿听了这话,眉毛一扬,被气的正要发作,朱樱宝却又接着道:“不过我还是谢谢你,在朝朝病重的时候找来御医,而且亲自照顾她!谢谢!”
朱樱宝说的很诚恳,她看着钟唯懿,眼里闪着感激的光。那笑的轻松与庆幸的样子,让钟唯懿难以想象常林士对他说的,朝朝昏睡时,她的激动与焦虑,绝望与执着。
那样的坚韧,真的很难让人对她生出厌恶与偏见。那不是虚伪,不是做作,那是真情与实感自然的流露。那痛苦时的挣扎煎熬,撑下来的惊人毅力,在一个女子身上真的很难见到。
钟唯懿看着这样的朱樱宝,忽然就心软,收起冷厉,没了所有的脾气与暴戾。                        
作者有话要说:傲娇皇帝开始软化······

☆、文之五十九   他待她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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