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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酒-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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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辞拍了拍沈澈肩头问,“如果是你的话,这些你能忍吗?”
沈澈眨眨眼,思考片刻后道,“能。”
“你看,你都能忍,我有什么忍不了的?”沈辞平静的道,“咱们去地牢,我要见一见虞适。”
沈澈担忧的道,“明天再去吧,您走路腿一定很疼。”
沈辞道,“趁着我恶名还没来得及远扬尽快去,若是看守地牢的守卫知晓了我就难进了,少不得要费一番周折。”
沈澈是地牢的熟客,一路走进去即使带着个人也未有盘查,守在入口的侍卫还笑呵呵的与沈澈话家常,“十好几天没来了啊。”
沈澈礼貌的笑道,“跟着王爷出去办了趟差事。我今天带个朋友可以吗,保证不给王哥添乱。”
“哪里话,哥还能不信你吗。”王姓侍卫爽快的侧过身,示意沈澈他们进去。
“给王哥添麻烦了。”沈澈微微欠身,然后领着沈辞走进地牢阴暗狭窄的走廊。
王府地牢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牢狱,它只是用来惩戒王府犯错的下人而已。下人犯错也不一定要关起来罚,或是打板子或是罚跪都是惩戒的常见方式,因此地牢里有一半的牢房都是空的,像虞适这种情况倒不常见。
沈辞曾在这里被关过半个月,若非亲身体验真的很难想象坐牢这件事究竟有多煎熬。地牢里潮湿的霉味常年不散,牢房低矮而狭小,只在最高处开了巴掌大的小洞用来透气,若是命不好这唯一一点光明都会被杂草挡住。
虞适被关在长廊尽头的牢房里,沈辞隔着铁栅栏看到他时他正跪坐在地上,执着稻草根专心致志的在地上写写画画。牢里生活艰苦,他随意垂在耳侧的长发发尾有些干枯泛黄,再不复昔日乌黑柔顺的模样。三年的不见天日使得他皮肤呈现出病态的苍白色,囚服穿在他身上显得分外空荡,瘦得几乎只剩一幅骨架了。
沈辞喉头滚了滚,“虞适。”
虞适回过神,丢掉指尖掐着的稻草扬起头,一双眼睛里仍旧是有光的。他深吸口气,微笑着打招呼,“……好久不见,阿辞。”
“谢谢你。”沈辞长叹一声又道,“对不起。”
虞适撑着膝盖站起身,拖着脚腕上的镣铐缓缓走到牢门前,隔着冰凉的铁栏紧紧抱住沈辞,在他耳边舒了口气道,“你没事就好,你还活着真的太好了!”
“我不会死,我死岂不是很对不起你这三年所受的苦?”沈辞抚着虞适后背道。
虞适退后一步握拳轻轻捣了沈辞左肩一下,略带责怪的道,“既然已经逃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你傻了么?”


☆、第9章 二之维艰(二)

沈澈在入口处等沈辞出来,他以为沈辞会有许多话要和虞适说,都跳到一块半人多高的石头人坐着等了,结果他刚坐下沈辞就出来了。
王府三年来变化不大,顶多是有些亭台楼阁翻新修葺过。沈辞在王府生活过七年,可谓是闭着眼睛都能找到路,沈澈却坚持陪他一起去西院。一路上哥哥被王爷霸占着,他倒少有时间和日思夜想的哥哥相处。
位处王府最西角的西院的确很破落,废弃的院子里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南面的院墙坍塌大半,三间旧屋的屋顶和墙面上多多少少都有裂痕,杂草顽强的从裂缝里生长出来,在夜风里张牙舞爪的扭动着。
天气晴朗,有月有星,清辉洒映在人间大地,万物都蒙罩着一层淡淡的柔和光晕。沈辞拢手站在院门口说,“咦,挺好的嘛。”沈澈侧目看他,他脸上的满足神色不似作假。
沈辞拨开杂草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在角落里有了发现。他弯腰捡起一把小锄头,娴熟的在手里掂了掂,捡了钱似的叫道,“还有这好事?”
沈澈解释道,“本来西院也准备翻修的,因为损坏程度太严重压到最后。还没等修呢您就来了。这锄头大概就是放在这里等着这几天用的。不过……您住在这里,八九不离十不会有人来拾掇了。”
“好说。”沈辞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拎着锄头一指东侧的房子,“沈澈你把这间给我打扫打扫,我住这里。”
东侧的屋子是看起来最破败的,裂缝最多。沈澈疑惑的道,“为什么?北面那间要好一些吧。”
“不是。这间地基和墙体是牢固的,再挺个三五年不成问题,那两间才是真的要塌了。”沈辞摩挲着下巴道,“看着破了点儿,修起来倒不麻烦。”
沈澈本来已经把北屋打扫干净了,闻言又把被褥衣物抱出来吭哧吭哧搬到了东屋,然后爬上爬下的挥着扫帚打扫屋顶的蛛网、端盆打水擦拭桌床的灰尘,忙得不亦乐乎。
沈辞挽起袖子蹲在地上抡着小锄头刨草,习武之人力气要远胜普通人,他又干惯农活,院里的杂草很快就放倒一片又一片,沈辞打扫完屋子的时候他已经就差一小块没锄好了。
沈辞抬臂抹了一把额角的汗,问沈澈道,“累不累?”
“不累。”
“那帮哥个忙,把杂草抱出去扔外面,否则这两天下一场雨又都得活过来。”
“还会这样啊?”沈澈还是第一次听说。
沈辞握着一把杂草感慨道,“哎,这杂草就跟我似的。”
“一样的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吗?”沈澈颇有感触的眸光闪动。
“没,我是说跟我一样犯_贱,非得来不该来的地方,欠收拾!”沈辞恶狠狠的锄掉几根杂草。
沈澈:“……”
“你晚上吃饭了没?”沈辞清理掉杂草后直起腰问。
“呃……还没有,哥饿了吗?”沈澈一直在为沈辞安顿跑东跑西,没顾得上吃饭。
“王府宵禁还是子时没改吧?”沈辞拍了拍手上的土仰头望天,“来得及,我去买饭,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您吃什么帮我带一份就好。”沈澈道,“您身上有带钱吗?”
“当然有,上次买糕点剩的钱还在我这里呢。”沈辞从怀里拎出那个鼓得不正常的钱袋,抛起来又接住,“等哥给你买好吃的回来。”
“好。”沈澈望着沈辞挺拔颀长的背影,低下头笑了又笑。从小哥哥就是他的天,无论骤雨狂风,只要有哥哥他就什么都不用怕,哥哥不会让他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沈辞这一趟也不白跑,除了买酒食还背了一麻袋瓦片钉子锤子抹子回来,准备第二天天亮好好修葺一下房子。他将麻袋丢在墙角,酒坛子过肩勾在指头上大步走进屋子,人未到声先至,“有钱真好,这么人傻钱多的王爷打着灯笼都难找,不知道往回要钱的吗?”
他一抬头,许青寒正坐在椅子上不善的看着他,沈澈站在一旁尴尬的咳嗽了几声。沈辞面不改色的道,“这么晚了,王爷还没休息?”
许青寒冷漠的敲了敲桌子,“钱袋还我。”
沈辞把买来的两只烤鸡和女儿红放到桌上,依依不舍的把钱袋拿出来捏在手里,嘴里念道,“我知错了嘛,王爷英俊善良,忍心让我穷困潦倒食不果腹吗?”
许青寒听得心酸,抿着唇没说话。
沈辞殷勤的撕下一只香喷喷的鸡腿递到许青寒嘴边,“王爷消消气。”
许青寒冷哼一声接过鸡腿,没再提钱袋的事。他吃过晚饭了并不饿,但他从来没有拒绝沈辞的习惯。
沈辞扯下另一只鸡腿递给沈澈,沈澈有些感动,一只鸡就两条腿,哥哥这是宁可自己不吃也分给他了。结果他这边还没感动完,就看到沈辞风卷残云般吃掉了另一只鸡的两条腿。
“……”沈澈默默地啃腿,果然还是他想太多。
许青寒扫视一圈简陋的屋子,“你真准备住这个破地方吗?要不要换个住处?”
“要不然住哪,和你住一起吗?”沈辞吐掉骨头白了他一眼呛道,“然后你,我,王妃,咱们三宿三飞,郎郎情妾意,你侬我侬她侬,王爷王妃和侍卫从此一起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
“你是不是欠打了?”许青寒恼羞成怒的一拍桌子。
“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怎么这么粗鲁,整天喊打喊杀的。”沈辞根本不在怕的,许青寒说不过他就会色厉内荏的拍桌。
“我明早要入宫见皇兄,把镇魂锁还回去,你一起去吗?”许青寒问沈辞道。
“我去做什么?”
“想带你见见皇兄,皇兄还没见过你。”
沈辞噗嗤一笑,“可别,陛下非掐死我不可。他又不会给咱俩赐婚,我见不见有什么意义。”
许青寒稍稍有些失落,他和沈辞是永远见不得光的。沈辞倒是一点也不放在心上的样子,仍旧是没心没肺的啃着鸡翅膀,“镇魂锁是不是你偷出来的啊?陛下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借给你。”
许青寒狡辩道,“怎么能叫偷,这叫……”他略略思考一下,义正言辞的道,“这叫不告而取。”
“简直太放肆了,陛下就该让你也当当京城一枝花。”沈辞啧舌道。
“你就别痴心妄想了。”许青寒鄙夷道。
沈辞吃光一只烤鸡,意犹未尽的吮着油腻腻的食指道,“你们撤了吧,我要睡觉了。”
“王爷,属下告退。”沈澈先是规规矩矩的对许青寒单膝点了下地,然后对沈辞道,“哥哥,我先回去了。”
沈澈离开了,许青寒却稳坐如山没有要动的意思。沈辞挑眉看他,许青寒道,“不走了,我要和你一起睡。”
沈辞有些为难的看了看只够单人安睡的小床和一床被褥,还不待他说话,许青寒便扑上去搂住他脖子,低声软绵绵的道,“我就要和阿辞睡一起,我很想很想阿辞。”
…………
沈辞这厢和王爷同床共枕,王妃那厢便只有独守空房,枯坐着看红烛一点点燃烧,流下血色的烛泪。她对镜描画许久的精致妆容和一身妖娆妩媚的衣裙此时看来就像个笑话,沈辞那个令人作呕的断袖一回来,许青寒连看都不会看她一眼了。
她究竟哪里比不上那个卑贱的侍卫?她比他身份尊贵,她比他柔情似水,她比他姿色婀娜,她哪里不比他好?为什么啊,究竟为什么王爷会喜欢那个一无是处的贱_人?卫冰清在心里歇斯底里的呐喊着,紧紧咬着染过石榴色胭脂的下唇,美丽的脸庞上写满了从不示人的怨毒,极狠极恨的从皓齿间吐出二字,“沈、辞!”
另一边云雨已霁。
反正天气炎热,沈辞索性将被子展开铺在地上,轻手轻脚的将累得骨头都软了的许青寒放了上去。他趴在许青寒身侧,用指头绕着许青寒一缕青丝缓缓把玩着哄道,“先别睡,我去打水给你擦擦身子。”
许青寒慵懒的应了一声,沈辞便摸黑草草穿好衣裳去院子里打水,饶是他动作很快,回来时乏累不堪的许青寒还是睡着了。沈辞没有找到干净的毛巾,就用刚领回来的床单一角浸了水代替。他怕许青寒用冷水会不舒服,便将床单团在手里焐热了些才小心翼翼的擦拭起来。
许青寒的身体仿佛一块洁白无瑕的美玉,光滑平整得连一丝疤痕都找不出来,这位王爷活到这么大竟连半分皮肉之苦都没吃过,足以见得有多娇贵。
沈辞把该擦的地方都擦净了,捡过许青寒的云锦外衣抖开盖到他身上,然后合衣躺在许青寒旁边,歪头看着睡成一团的许青寒,忍不住用手指刮了刮他的鼻尖。
这一夜他是沈辞,他是许青寒。等第二日东方破晓,他便又是拼命想要生存下去的侍卫,他也会变回高高在上万人敬仰的王爷,云端与尘埃隔着万丈之遥。
——————
许青寒前脚刚离开,后脚西院便由卫钧带头一拥而入十来个侍卫。沈辞蹲在井边正洗着脸,还不等擦掉满脸的水就被人扭着胳膊反缚住双手,一踹膝弯按跪在地上。
“???”沈辞目瞪口呆,他试探着挣了挣绳子,粗糙的麻绳磨得手腕生疼。
卫钧从沈辞怀中扯出钱袋,擎在手里居高临下的呵斥沈辞道,“好大胆的奴才!把手伸到王府里来了,还敢偷到王爷身上,不想要命了?!”
沈辞不可思议的反问,“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东西了,做梦梦到的吧?”
“这钱袋是娘娘亲手绣给王爷的,王爷十分珍惜从不离身,你还想狡辩不成?”
沈辞觉得好笑,当初许青寒随随便便就让他摸去了,甚至忘了找他还,卫钧也好意思说王爷十分珍惜?

☆、第10章 二之维艰(三)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沈辞憋回了即将脱口而出的一套素质十八连,试图讲讲道理,“是不是我偷的咱们可以等王爷回府当面对质,要罚我也不急在一时半刻吧?”
卫钧板着脸冷冷的道,“王爷日理万机,哪有时间耗在你身上,你也配让王爷分心?”
沈辞立刻知道这道理没法讲了,卫钧摆明了就是一心想找他麻烦,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
沈辞被押进地牢刑室,手腕脚腕皆套上锁环,□□着上身呈大字型吊在了刑架上。卫钧挥手屏退一干侍卫和狱卒,抱臂坐在椅子上嘲讽道,“世间竟有你这种厚颜无耻之人,身为男子在王爷身下承欢,怕是令尊令堂都要后悔生养你。昨晚王爷在你院中过了一夜,你可伺候得王爷舒心了?”
“你别乱讲话,身下承欢怎么了,上个床还能上出礼义廉耻来,你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见不得这种事?还扯上爹娘,什么素质!”沈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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