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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瀛洲-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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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莲稚得意洋洋,抬起下颌看着杉迟雪:“只有阿迟还是个半吊子!”
杉迟雪也不生气,笑着翻了个白眼,纵马间亦是抬手看靶,放出一箭。
“谁是半吊子?”
杉迟雪的羽箭同样中红,还比陆莲稚的速度要更快,破空之声隐隐如轰鸣。
陆莲稚看着杉迟雪相当标准、甚至还有些娴熟的骑射姿势,啧啧两声,眯了眯眼:“你是不是偷偷背着我练了弓道?”
杉迟雪不置一词,只神色玄妙地笑,抽出囊中第二支羽箭。
二人一发比一发快而狠,到第五发时,陆莲稚的箭力道之猛,几乎将场上靶子整个穿透,令人称奇。
二人你追我赶,五法之内居然都是全中,一时场上少年都停了步,放下手中弓箭看向陆莲稚同杉迟雪。
杉迟雪看着陆莲稚那射穿了靶子的羽箭摇摇头:“啧啧,你这样子下狠力,我看你待会儿下来手抖不抖。”
陆莲稚哼了一声,甩了甩诚然有些酸的手,夹紧马肚。
杉迟雪说的确实没有错。待到第六发时,陆莲稚已然感觉有了些吃力。她开弓不再能拉满,速度也慢了些,杉迟雪吃吃笑:“就说了你才是半吊子。”
陆莲稚怒瞪她:“你背着我偷偷练过!”
十发下来,背着陆莲稚偷练了弓道的杉迟雪十发十中,拔得头筹。而陆莲稚到第十发时,手抖又被身下快马颠了一颠,一箭发偏,惹得场上众人皆是顿足叹息。
亓徵歌看着陆莲稚那射偏了的第十发,忍不住笑出了声,一点也没有为她惋惜的意味,倒仿佛是趣味十足。
陆莲稚也看到了亓徵歌这个莫名愉悦的神色,心里又好笑又好气。
作者有话要说:
回家了,要忙起来了!
怀念在学校的咸鱼假期,哭泣Orz


第81章 归雨
陆莲稚提着二赏的彩头,有几分灰溜溜地跑了回来。
她没能拔得头筹,便想起了当初夸下海口时说的“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她看着亓徵歌有几分狡黠的神色,心里没来有有些怵。
亓徵歌看她走了过来,笑意不减反增,起身将陆莲稚那件短褙递了出去,又伸手将她鬓边微湿的一缕长发拨了拨:“累不累?”
陆莲稚心虚地接过短褙穿上,将手中二赏所得马辔放在一旁,挨着亓徵歌坐下:“不累。”
“她不累才怪。”杉迟雪笑吟吟从亓徵歌手中也接过了自己的外袍穿上,拉住了陆莲稚的手:“你看,才说你那样用力发箭,不是弦断就是你手断。你还不信?”
亓徵歌抬眼看去,只见陆莲稚手抖得厉害,也知道她是方才太用了蛮力,伤到了肌腱筋络。
兴致一来就要玩脱,实在不让人省心。
亓徵歌凉凉地看了陆莲稚一眼,伸手顺着她小臂一路上行,指尖捏到几处缓释穴位,稍稍用了些力气,问道:“疼不疼?”
陆莲稚有点不敢说疼,神情压抑地回道:“。。。。。。不疼。”
亓徵歌抬眸又看了她一眼,也不再说什么,但陆莲稚就是能察觉出来她不大开心。
一时时已过未,三人一行向外走去。
杉迟雪头筹所得是一把雕弓,做工倒是精细,但还是不大能入杉大小姐的眼,只被随手扔在了一边。
陆莲稚的二赏所得则是一副辔头,倒也算是精巧好看。
“系在你的马上好不好?”陆莲稚将马辔放在了亓徵歌膝头:“这个辔的颜色和我们的马还挺配的。”
亓徵歌淡淡“嗯”了一声,仿佛兴致缺缺,指尖摸了摸那辔头上垂下的一绺流苏。
半晌过后,她开口提了一句:“别忘了你说过的话。”
说完,她别有意味地看了陆莲稚一眼。
这个时候被提醒了未能拔得头筹,感觉上还是有些羞。陆莲稚抿了抿唇,尴尬一笑:“没忘。”
亓徵歌眼眸微眯,伸手揽住了陆莲稚轻软的腰,指尖扫了扫她的腰线:“嗯。”
她好像有点满意?陆莲稚看了亓徵歌的侧颜一眼,心里想:不知道要我做什么?
眼下郊外芳草漫野,风高云淡四垂天,视线所到,皆是开阔。
旷野里除却夹河垂柳,还有各色多芳花树,皆是花成团、草如茵,一派□□融融。
水渠从汴河边延伸向四野,水轱辘吱呀呀转着,将水压运到四下林田之中。
眼下已然到了田郊之外,时不时还可以见到小童牵牛过,或持笛在手或捧书而读,童音稚稚笛声渺渺,一派自在悠然,看也不看承马而来的三人一眼。
陆莲稚虽然才十七岁年纪,但此等走马观花之趣她已然领略过无数次。但从前的无数次与今日都不同。今日她的身边还有亓徵歌。
一时陆莲稚心情飞扬,将缰绳拉长递给亓徵歌:“给。”
亓徵歌不知道她这是要做什么,但还是接了过来,跨在马背上替她拉着马。
陆莲稚在马背上转了个身,倒骑在马上,笑吟吟晃了晃两条纤细的腿,叹道:“自在。”
杉迟雪白了她一眼:“马也不好好骑,箭也是一通乱射,我看你真是。”
“哼。”陆莲稚轻飘飘哼出一声:“这叫效仿果老倒骑驴,一日能行数万里。你们就妒忌我吧。我不生气。”
这语气带着笑,说出来的话又已然很幼稚了。亓徵歌好笑地看了陆莲稚一眼,难得也并没有对她倒骑马的动作有什么表示,只将手中缰绳紧了紧,嘱咐道:“小心些。”
杉迟雪习惯了陆莲稚这开心起来满嘴跑火车的性子,也没有说什么,都由着她。于是一时陆莲稚当真是优哉游哉,不用自己牵绳也不用自己看路,只需要倒坐在马背上,入眼是渐行渐远的农家草舍与水渠林田,天明风轻,自在非凡。
山色苍寒野色昏,下程初闭驿亭门。
三人自自在在在田间林地里纵马走了很一会儿,其间或见挑担回程的商贩,看见对眼的物什也会去挑挑拣拣拿上两件。
一路沿着汴河,偶值之人也算得形形色|色。有沐浴踏歌的风流少年,有采桑提篮的农家女儿,有渔樵荷锄的老叟老妪,也有扫墓采风而归的都城之人。
人人都穿着簇新衣衫,友好者见面寒暄二三,意气者也会颔首一二,来往间合着天光野色微风拂面,皆是一派的和煦柔暖。
“是不是要下雨了?”天色渐晚,陆莲稚看着有了几分阴的浓云,担心道:“怎么天气这样说变就变的?”
杉迟雪也抬头看了看,嫌弃道:“这天本就已经将暮,昏暗也是难免。况且你没听说过‘清明时节雨纷纷’么?清明下雨,有什么好奇怪的。”
陆莲稚无话可说。
“不如我们还是这就回程?”杉迟雪看着远处的云霭与渐沉的天光:“省的待会儿真下了雨,四下都是旷野,可没处躲。”
亓徵歌点头:“也好。”
三人从午后到现在,纵马时快时慢已经不知道走出了多远,往回走时才发觉,当真已经是走出很远了,简直连汴京郊域都快要走出去了。
陆莲稚好笑:“怎么就不知不觉走了这么远?你都不累的么?”
她看着亓徵歌,伸手捏了捏亓徵歌垂在马肚边的腿。
陆莲稚自个儿血气旺盛,总是下手不知轻重,一时亓徵歌被捏得缩了一缩,但神情还是淡淡:“……不累。”
陆莲稚再了解亓徵歌不过了,见她缩了缩就知道是自己下手又重了,一时又心疼又好笑地赶紧揉了揉她腿,笑道:“我捏重了你也不会说的么?傻不傻……”
傻?亓徵歌立刻斜乜了陆莲稚一眼,眼神含着些不明的意味。
“嗯?”陆莲稚被亓徵歌瞪了一眼,立刻回过神来自己方才说了什么,赶忙改口道:“是我傻,是我不小心。抱歉抱歉。”
一旁杉迟雪觉得根本没眼继续看下去,摇头叹气:“出息。”

再回程到邸店便已经是申时之末。虽然还不是很晚,但天色已然有了几分昏暗。杉家的邸店门口挂起了几盏琉璃灯笼,将门前映照得一派流光溢彩。
常言“寒食花开千树雪,清明火出万家烟”,到了暮间,不论城中郊外,各家都是炊烟袅袅更胜往日。
杉迟雪带着陆莲稚同亓徵歌一道在邸店用过晚膳,便掉头乘着汴河画舫向城中返航。
“现在回城内,还能赶上许多好玩的。”杉迟雪这一日里都玩得高兴,到了现在当真是志得意满:“东华门外有清明坊市,比往日里还会热闹一些。”
清明里的汴京城,晚间节日坊市常常繁荣万分,多卖稠饧麦糕、乳酪乳饼之类。眼下清明,还会卖些果子团子之类的小物,更是有趣。
三人乘着上挂纱幕罗帷、点着七彩灯盏的画舫,一路向城中去,两岸四垂天色也渐渐昏暗下来,倒是无星无月,一派深沉也别有风味。
陆莲稚跳脱了一日,现下又是方用过晚膳,难免觉得周身有些稍热,一时脱下外袍站在舫前吹风。
陆莲稚斜倚着栏杆,汴河道里星星点点的小河灯映入她眼底,一时光色明明灭灭:“都言清明之日抵暮而归,缓入都门,可见斜阳御柳,醉归院落,又有明月梨花。今日这个天色,却既没有斜阳也没有明月。”
“知足吧。”杉迟雪笑道:“眼下景色也算是一绝了。”
亓徵歌看着河道边夹岸垂杨,浅翠色的枝条茎蔓都在昏沉天光下显得色相柔和,芳草堤坝边游人如织,原本明艳的春衫色调也在暮色中和缓下来,帛画般入目而温,令亓徵歌想起了那句“拍堤春水四垂天”来。
诚然是繁华之景。她不比陆莲稚四海放浪,而是自幼长在桃源之外避世谷中,很少看见这般繁盛的都会风光,一时也为这般光色攫去了目光。
陆莲稚见亓徵歌有些出神,她看着此间繁华的模样仿佛孩童又仿佛一张白纸,全然没有了往日里坐诊医馆时的老练与运筹帷幄之态,令陆莲稚心下油然生出一股柔软之情。
陆莲稚无声无息朝亓徵歌靠了靠,二人身长彼此相近,一时便肩头相接。亓徵歌知道陆莲稚一定是又装了满心思绪,才会想要同自己挨挨蹭蹭。于是她便看了陆莲稚一眼,轻声问道:“怎么了?”
表达爱慕的话已经说过太多,陆莲稚觉得此刻再重复也没了特别的意思,便摇摇头伸手,五指穿过亓徵歌指间:“想看看你。”
二人并肩凭栏而立,一时千家灯火万家炊烟倒映在浅浅的汴河之中,世间微光粼粼都仿佛投入了二人眼底。
一派融融祥和,只有杉迟雪在后头无奈望天。
“……”看着陆莲稚同亓徵歌交握的手和比肩而立的背影,杉迟雪翕了翕唇,甚至无话可说。
画舫驶入城内,穿过纵横的水道停在城内码头,三人下船后乘马行一路前行,来到东华门外。
东华门外向来集结了禁中诸般买卖,此间已暮也是一派繁荣,张灯结彩市人穿行,夹道都是商贩小摊铺,各色物什琳琅满目。
天色已经十分昏暗,街头明明彩灯映照着昏昏砖路倒是生出了几分明暗相交之趣,三人下了马手中牵着缰绳缓缓前行,陆莲稚一路走走停停,这个也要给亓徵歌试试,那个也要让亓徵歌尝尝,仿佛生怕她错过了哪些。
她知道亓徵歌自小从未体验过这般市间熙攘,虽然到了此处面上还是同往常一样浅淡,但心里却一定是十分好奇新鲜的。此间亓徵歌的神情悉都落在了陆莲稚眼里,她能够很迅速地察觉到亓徵歌接触到什么不一样的事物,眼里会闪过什么不一样的光彩。
她喜欢什么,偏爱什么,陆莲稚都想要知道。
一时三人便缓缓沿着东华门街市下行,此间人声嘈嘈来往不绝,光色融融万家灯火,在夜里入眼入耳,都难免令游人微醺,感到天地皆缓缓。
暮间天色无星无月,云霭也仿佛压得很低。三人走出一段距离,城中又忽然刮起了阵阵南风。
南风自然是温润和煦的,不带冷刃也不带冰意,只让人感到一阵像是裹挟了夜里陆离光彩的迷离。
一滴微暖的水滴落在了陆莲稚脸颊上,她“噫”了一声,伸手抹去:“下雨了?”
仿佛是应了她这一声疑问,一时南风起舞,吹得街头游人发丝飘扬、春衫猎猎,风中卷带着的丝丝春雨也应声而落,势头渐大。
“你这乌鸦嘴。”杉迟雪骂了一句,翻身上马:“快走快走!下雨了下雨了。”
陆莲稚闻言赶紧扶着亓徵歌上了马,自己也踩着马镫拉住缰绳:“哎?不能买把伞么?”
她还没有走够呢。陆莲稚心里有些不舍就让这样的温情假日戛然而止,不依不饶地追问:“那头是不是有家卖蓑衣的?”
她回头一看,卖蓑衣和纸伞的小贩确实还在,但其他的铺子却都正手忙脚乱收着摊。
贩售布料的赶忙拿出油纸将布料盖住,销典小物的也一件件将货物放上板车,竞相推着往小巷里隐去,鬻卖书籍的更是了不得,一个个简直跟火烧的蚂蚁似的,将书裹住推着板车就夺路狂奔。
陆莲稚也知道,现下就算是买了伞也没什么好继续逛的了,只好认命地夹紧马肚开始往回跑。
一路上雨虽然不小但也没有再更大,和着南风倒也算不上冰凉,反而有些微温的畅快之意。陆莲稚看亓徵歌鬓发都被雨水打得湿成了一绺,有些心疼地干脆与她共乘一马,坐在她身后脱了外袍给她挡雨。
杉迟雪看着这一幕只觉得自己牙都要酸倒一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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