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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爱的盛世美颜我都有-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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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难道不只是为了快活吗?奴若是正经的弹琴献艺,公子下一回,还会再来么?”
南凤潋被她问的说不出话来。
“公子不是问奴,男子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吗?”琳琅点了点殷红的唇,“男子喜欢美貌年轻的妖精,而不是家中年老色衰的闺秀——长的再美又如何,一味的矜持,一味的推拒,男人总会腻味儿的。”
南凤潋心神动摇了一下——周琅会来这里,不也是他喜爱猎色吗?
“他想要什么,你就给他什么。”琳琅话音刚落,门忽然被推开,神色慌张的花娘闯了进来,“公子,常将军过来了,琳琅怕是不能陪您了。”出手再大方的客人,又哪里比的上将军,她说完又转头向琳琅,“你快些准备一些,常将军稍后就来。”
“常将军?”南凤潋来时已经听了一回。
花娘以为她不认识,“就是立了大功的常钟云,常将军啊。”
南凤潋自然认识在朝中如今风头正盛的这位少年将军,在传闻里也是十分忠勇正直,此番又有大败北狄的功劳傍身,她母妃有意要撮合她与那常钟云,只是她当时已经心有所属,才推了这一桩婚事。没想到今日又在这里见到那常钟云,南凤潋更觉思绪纷乱,起身离开了。
等看到南凤潋走了,琳琅褪去脸上笑容,向一旁花娘道,“这种穿着男装的大小姐还要往我这里引么?”
“管她是公子还是小姐,只要有钱不就好了。”花娘瞥了她一眼,催促道,“你快进去准备准备,常将军马上就到。”
“准备什么,他巴不得我什么也不穿。”琳琅说完,就掀开珠帘进了房里。
……
南凤潋失魂落魄的回了驿馆里,她本来想要去找皇兄,却听闻南凤辞去了侯府,她一人在驿馆里胡思乱想了一会,决意亲自再去找周琅一回,没想到她带人去了周府,一问,却听闻周琅不在府上,南凤潋问周府的奴才,那些奴才见她年轻貌美,以为和自家公子是那样的关系,就说兴许是在谢小侯爷府上。
南凤潋一听,就往侯府里去了。
再说谢萦怀,他前脚刚乘轿子出去赴三皇子的约,南凤潋后脚就找来了。几个侯府的奴才看到南凤潋,齐齐跪下行礼。
南凤潋先问周琅,几个奴才知道周公子和自家侯爷的关系,就说在府上休息,只是侯爷不在府上。
南凤潋正巧就不待见谢萦怀,听说他不在府上,就推开门口的奴才,昂首走进了侯府里。几个奴才知道她身份,也不敢拦她,只差了一个奴才去和侯爷通口信。
南凤潋在侯府里四处找周琅,她一路横冲直撞,找到了后院里——谢萦怀的住处离后院的女眷近的很,他今日外出时,替周琅解了身上束缚,嘱咐他在房中好好歇息,周琅实在受不住门窗紧闭的感觉,开了窗户来通风。
南凤潋找来的时候,就看到周琅靠在窗边,枕着手臂的模样。
房中的紫述香浓郁的有些熏人,周琅从前喜欢闻这香味,但到现在,对这紫述香也实在喜欢不起来了,只枕在窗户上打瞌睡。
南凤潋一眼就能认出他,但她忽然见到周琅,又不知该说什么,犹豫再三,还是在院门外站定。
周琅身上披着谢萦怀的衣裳,满头墨发松松垮垮的用一支玉钗固定住,有几缕长发还落到肩头来。
南凤潋当初就是仰慕极了他这样雅致的姿态——半年前临安初见时,他笑意温醇,想来就是翩翩公子,不染凡俗。她在这半年总是回想起周琅,但她对周琅又知之甚少,只将自己最喜欢的模样都加诸到他身上——风雅公子,举案齐眉。
半年之后,她又见到了周琅,发觉他又不是自己想的哪个模样。他如同天下所有的男子一样,风流浪荡,甚至已经娶妻……
他也有心仪的人。
南凤潋的目光太强烈,叫一直昏昏沉沉的周琅都若有所觉的抬起头来——他这几天都没有睡好,眉目间总有掩饰不住的倦意。但他抬眼望过来的姿态,又叫南凤潋想起了半年前,周琅将她丢失的东西递过来的场景。
她贵为公主,见过数不清俊逸非凡的男子,但只有这一个,叫她心心念念至今。
周琅看到扶着院门望过来的南凤潋,为她为何出现在侯府里而诧异。
南凤潋和他目光撞在一处,像是受了惊吓,惊惶的转身离开了。
周琅见她掉头跑走,以为是自己脸上沾着什么东西,还拿着镜子左右看了几眼,最后也只发现,他只是脸色苍白一些。
那南凤潋为什么看见他,要跑呢?
或许是上一次拒绝的太过直接,伤了女孩子的心吧。周琅这么想着。
……
迷津渡口的画舫之中,谢萦怀和南凤辞对立而坐,共赏歌舞。
南凤辞看着将身旁依偎的舞女推开的谢萦怀,意味深长道,“听闻谢小侯爷是个眠花卧柳的风流人物,现在看来,与传言不符啊。”
谢萦怀饮下一杯酒,“小侯已有心仪的人,自然就不能在外面胡来了。”
“哦,什么样的人,能叫谢小侯爷浪子回头?”南凤辞兴味更甚。
谢萦怀却已不想在从这个话题上延伸下去,只问眼前跪着的人,“我和你说的事,你考虑的如何?”
跪在眼前的女人抬起头,不是云妆是谁,“但听谢小侯爷差遣。”
谢萦怀微微一笑,抬手,身后的人抱出一个梨花木箱箧来,当着云妆的面打开了,里面是金光闪闪的珠宝,“这些都是给你的。你不是想从那扶春楼里脱身么,事成之后,本侯就替了抹了贱籍,至于以后,就看你自己的了。”
云妆抬手将拿箱珠宝抱进怀里。她虽然是临安名噪一时的艳妓,但就如谢萦怀所说,她只要是妓子,便注定要矮人一等。与其等着年老色衰遭人抛弃,不如放手一搏寻一条生路。
“回去吧,明日他还会来。”那个他,自然指的就是南凤宇。
云妆行了一礼,戴上遮住脸的帷帽,被奴才引出去了。
而云妆刚出去不就,一个侯府的奴才就进来了,他附在谢萦怀耳边说了几句,谢萦怀的脸色就微微一变,起身向那南凤辞拱手,“事情既已安排妥当,三皇子静候佳音即可——小侯府上还有些事,先行告退。”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令狐柔:悲情女配,没有眼泪
渣作者:【拍肩膀】以后给你找个绝世好男人
令狐柔:嘤嘤嘤
周琅:凄惨男主,满脸是泪
渣作者:【拍肩膀】以后给你找几十个绝世抖S
周琅:????!!!!!


第104章 周郎顾(104)
谢萦怀赶回侯府,问门口的奴才,“公主呢?”
为首的奴才回答,“公主方才已经走了。”
“走了?”谢萦怀是听奴才禀报,说那南凤潋闯到他侯府里,他是怕出什么岔子才赶回来的,“她说是来做什么的了吗?”
几个奴才对视一眼,“公主说要找周公子。”
谢萦怀脸色一变,甩下袖子进了府,留下门口的奴才面面相觑。
谢萦怀是知道南凤潋的心思的,却不知为何她还没回宫里,还来他府上找周琅。他赶到院子里,正看到枕着手臂靠在窗户上的周琅。之
本来是心烦意乱的,不知为什么却忽然静了下来,轻手轻脚走过去,将趴在窗边的周琅推醒,“外面起风了,进去睡。”
周琅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睁开眼时,眼中还有未散去的雾气。
谢萦怀一颗心仿佛泡在温水里,他将周琅抱起来放到床上。
周琅那一丁点睡意都被吓没了,坐在床上看着谢萦怀去点了灯。屋子里有了亮光,就照出周琅这副疲倦的姿态。
谢萦怀挟着周雍,才逼的周琅主动,但也因为他挟着周琅的家人,所以吓的周琅整日都不得安眠。
“我只是想透透气,没有出去。”周琅说。
谢萦怀看见他这副可怜可爱的模样,叹了一口气,将他整个拥在怀中,“明天给你爹写封信,让他回来吧——广陵虽然是一处福地,但也始终不比临安。”
周琅不敢接腔。
“令狐胤的事,是令狐柔求你,你念着旧情,不怪你。”谢萦怀将周琅面颊捧起来,“只是这件事了了,你要答应我,以后都不许见令狐柔。”
周琅没想到谢萦怀会知道此事,他急急道,“好!”只要谢萦怀能消气,放他回周府,有什么是不能答应的?
但谢萦怀下一句,又叫他忽然一懵。谢萦怀说,“你爹回来之后,你就搬来侯府,和我住在一起,想见他时,我就让你爹来我侯府里小住几日。”
周琅惊惧的望着谢萦怀,他以为谢萦怀只是拿他泄愤,没想到却是要让他长长久久的呆在侯府里。
“你爹若是想传宗接代,我就按你喜欢的,挑个女人给你。”这已经是谢萦怀最大的让步,从前他并不觉得什么,但真正与周琅在一起之后,无论男男女女,但凡在周琅身边的,周琅多看一眼他都嫉妒的很,“但你现在也还没到那个年纪,想来你爹也不是很急——等再过几年。”他将周琅面前的头发挽在手中,“你有喜欢的女人了么?”
周琅被问的不知该如何回答。谢萦怀的性子,他和他在一起这么些年,都没有摸透彻。
谢萦怀说到女人,就想到了那南凤潋,“刚才你在府里,见到谁了么?”
周琅不敢隐瞒,“有个女子来了院子里,只是看见我就跑掉了。”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该如何称呼那个女子。
那女子就是南凤潋无疑了,“你从前见过她吗?”
“半年前见过一回。”
谢萦怀听南凤潋说过,现在又从周琅口里说出来,那么这件事就是真的了,“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被问到的周琅又是一愣。他能想什么?
谢萦怀试探周琅,“我知道她,长的颇是秀美,身世也是清白的很——”
周琅听他这要牵线做媒一样的话,心里一抖,“不了,谢小侯爷好意,我心领了。”
谢萦怀心里总算舒坦了一些。
周琅看他面色缓和,就继续说,“谢小侯爷,我想回周府。”
谢萦怀将他掳到侯府来,哪里还会让他回去,“怎么,你不想和我住在一起?”
“我与谢小侯爷相交多年,知道谢小侯爷喜爱美人。”谢萦怀是真真男女不忌,虽不知这些传言是谁传出来的,但他这几日在侯府的遭遇,就是证实了那传言是真的,“此次我放走了钦犯令狐胤,谢小侯爷大人不记小人过,还……”夸赞的话周琅实在说不出来,只能点到即止,“谢小侯爷恩情,我铭感五内,只是我觉得,我与谢小侯爷既然引为知音,便不要再掺杂些其他的东西。”那其他的东西,就是谢萦怀将他往床上压的事。
谢萦怀听周琅说完,一双眼里的温度又冷了下去,他将手收回来,借着烛火望着眼前的周琅,“你觉得我男女不忌,看你长的合我胃口,才借着这件事将你压上床的?”
周琅心里腹诽,难道不是如此?但他看谢萦怀脸色,不敢将心里话说出来,只得婉言道,“我从前与谢小侯爷志同道合,有如那伯牙子期……”
谢萦怀按着他的肩膀将他抵进床榻里,他几乎咬牙切齿一般,“谁与你志同道合?谁与你伯牙子期?”
周琅,“……”
谢萦怀瞧见他这副模样,就只想狠狠咬他惹人厌的嘴,“几年前,我回来临安,你我相识在一场宴席上,当时你穿着一件白色衣裳,我同你说话,你第一句就是问我的席上的酒叫什么。”
那已经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周琅早已忘掉,经由谢萦怀提起来,才模模糊糊的翻出一些影子来。
“那时你相好的女人叫白若,是迷津水榭的头牌。”谢萦怀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记得这么清楚,但好像但凡有关周琅的事,他都记得特别清楚,“她赠了你一块蟠龙玉,被你贴身收着。”
那玉周琅也记得,谢萦怀同他讨了几回,当时他念着是白若所赠,一直不肯送出来,直到……
谢萦怀抬起手,将拇指上那枚扳指给周琅看,“后来,你为了令狐柔,将这蟠龙玉送给了我——我叫人打磨成了这枚扳指。”
周琅看那枚扳指,因为从前雕刻过多,如今改成扳指,上面也还有几片栩栩如生的龙鳞。
只是,谢萦怀为何……
“我等了你四年。”谢萦怀也是在周琅离开临安的这半年才想清楚。
他为何和周琅这样亲近,为何将他手上有关别人的东西一件一件的都要过来,为何对他有求必应,为何独独对他狠不下心……还不只是因为,他一直是喜欢着周琅的。
只是当时这好感太过朦胧,他为了能叫周琅喜欢,便硬要装作自己和周琅是一类人——只是他装的太好,险些连自己都糊弄过去了。
谢萦怀闭上眼,而后又睁开,“现在,我已经不想再等了。”
谢萦怀眼中浓烈的情欲叫周琅悚然一惊。
“我和你说话时,就想亲你的嘴唇。我和你下棋时,就想绑住你的手腕。我和你饮酒时,就想将你灌的烂醉——然后抱你。”
谢萦怀此话出口,饶是周琅这么一个厚脸皮的人,都禁不住老脸一红——这些东西,调戏起女子来,看女子绯红娇羞的面颊是种乐子,但套到自己身上,怎么就那么……
“你教了我很多花样,以后你和我住在一起,我们都可以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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