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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笔肤谈-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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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注]糗,干也。谷,五谷也。庾,在野小仓名。乳,诸畜之乳也。酪,夷虏之酒名,用畜乳为之者。
120.社狸之足,可制鞗革。牦牛之尾,可著旌竿。牛马之胞,可作浮具。狼、驼之粪,可备烽烟。此以无用为有用也。
[原注]社狸,野猫也。鞗革,其皮可饰辔也。狼、驼粪,烧烟不散,直上甚高,故边堠用之以传警息。
121.妖狐巨狸之迹,踵之可以渡河冰。野马黄羊之踪,循之可以得水道。以至驼足之所据,蚁垤之所筑者,可即之而知伏泉。此因物之灵以为用也。
[原注]狐狸性多疑,遇冰则贴耳听之,无声方过,故有其迹者,冰必坚厚而可渡。水道伏泉亦此类。大抵蠢动含灵,无非物性,故因之而可知。
122.是以知兵之士,察物之理,究物之用,总括其利,不遗微小,则虽百万之众无所穷,千里之远无所困。
[原注]此通前而言。物之无穷如此,能察理用之,则必皆得其利,故可以统众而远征。不知兵者,厌为微小而昧之,安足以济其用哉?


地纪第十二


[题解]地纪者,地之大要,犹云纲纪也。上篇言为将者当知物略,此篇言地利乃兵之助,尤不可不知。而知之能极其详,然后用之无不胜也。故曰《地纪》,特列于第十二。
123.凡地之大势有六:一曰要地,二曰营地,三曰战地,四曰守地,五曰伏地,六曰邀地。
[批评]此篇论地,模写详明,转移有法,读之再三,利害真在目中。且末“警”、“激”二字,极为见大。
[原注]地本无六者之名,自人视之,乃有此六等,故首揭之。详见于下。
124.要地者,山川之上游,水陆之都会,可以跨据控引者也。
[原注]此下释六地之义。要地,如孔明谓荆州北据汉沔,利尽南海,东连吴会,西通巴蜀,此用武之国。益州沃野千里,天府之地。若跨有之,汉室可兴之类。
125.营地者,背高而面下,进阔而退平,利水草,可依傍者也。
[原注]如孔明伐魏,六出必于祁山,后驻师五丈原,与民杂耕渭滨之类。
126.战地者,平原广野之冲,草浅土坚之处,可驰骋突击者也。
[原注]如周德威劝庄宗退军邑,用骑兵大破梁将王景仁之类。
127.守地者,川流环抱之区,山坂峻险之塞,相为联络而不断者也。
[原注]如张良谓关中之地,披山带河,四塞为固,阻三面而自守,独以一面东制诸侯之类。
128.伏地者,层山广谷之中,茂林蓊之所,可以藏匿诱引者也。
[原注]如孙膑谓马陵道狭,而旁多险阻,乃令万弩夹道而伏,射死庞涓之类。
129.邀地者,间道歧路之乡,关塞要津之扼,可阻绝而横击之者也。
[原注]如李左车谓井陉之道,车不得方轨,骑不得成列,从间道绝之,则进不得斗,退不得还之类。
130.此六者,兵家之善地也。得之者胜,失之者败。得失之机,将当先知也,而地之利害不与焉。
[批评]总结上起下,极为有力。
[原注]此承上言,六地虽善,然必得之斯可胜,失之则无所借,宁能免于败乎?故将当先知其机也。利害不与,谓先止论地势,而或利或害,未之及也,观下文自见。
131.故山陵川泽者,地之所有也。广、隘、夷、险、易、阻者,地之自然之形也。趋、避、向、背者,人之用地之利也。凿山、穿陵、引川、涸泽者,变地之形以为之利也。
[原注]此言地有自然之利,人当变通因之。
132.故苟得其利,则虽彼强而我弱,彼众而我寡,轻重之势,若不可支,足以抗之而取捷也;彼佚而我劳,彼饱而我饥,虚实之势,若不可变,足以狃之而无损也;彼车而我骑,彼骑而我徒,侵轶之势,如山如风,足以当之而莫毒也。
[原注]此言得其地利,则为吾兵之助,故其效如此。
133.是以知兵之士,按舆图之纪,采乡导之言,察去取之实,以为临敌之用,则地之利害可尽知矣。
[原注]此承上言得地利,则我军虽不如敌,亦能胜而不败。故知兵之士,每究心于地,而利害自悉知也。
134.故建城邑者,择沃塞。襟江河者,占上流。处林麓者,求水泉。屯洲渚者,备樵采。近草楚者,防火攻。依谷口者,忌水激。居下者,警决灌。傍冈阜者,虞窃窥。战平易者,设险于其间。值迂隘者,陈兵于其外。
[原注]此言地之利害,将当预图预防。沃,膏腴也;塞,险固也;非沃塞,则众难以聚。襟江河,凭天堑也;非上流,则敌易于侵。林麓多无水,故先宜求之。洲渚每乏樵,故先宜备之。近草虽可以布疑,然风起则易焚。依谷虽可以拒众,然水发则易漂。下者,水之所聚,警戒之,庶免其灌。冈阜者,登之可望,虞度之,庶绝其窥。平易之地,利于战,不设险则何以御敌而自保?迂隘之途,利于守,不外陈则何以展布而张威?故为将者,于此等诸地,既当图其利,尤当防其害也。
135.然犹有一定者。山围水绕,不败之规也。居高视下,可胜之基也。绝涧峭峰,必危之方也。卑湿沮淖,丧生之域也。
[原注]此言地之利害有一定,而非人所为者。
136.盖彼利则我害,我利则彼害,利害相悬,固难与敌。然彼利而致之,则其险可夺。彼害而促之,则其众可歼。我利而守之,则彼不得逞。我害而反喝之,则彼亦疑而不敢逼也。
[原注]此又总言以足上意。夫利害本不相并,值其害者,固难与利者为敌,而转移默夺之机,实存乎人。致之者,因彼得地利而引去之也,彼去则为我所得。促之者,因彼在害地而迫促之也,受促则彼必危,若缓之,宁不生计乎?守之者,我守其利而不动也,不动则彼无由以逞志。反喝者,我在害地而反虚张声势以喝之,则彼疑其或援至或突出,而不敢逼近也;若不喝而示之危,宁不使敌来攻乎?故惟致之,斯利可夺;惟喝之,斯害可脱也。然亦为一时适然者言。究其极,必如赵充国之远斥候,卫青之用张骞,庶不陷于害地,而常得其利,胜敌何有哉!
137.夫得利者,不可怠其心;失利者,不可挫其气。不怠其心,警师是也;不挫其气,激众是也。警吾师,则敌不得以乘其隙;激吾众,则士知必死,而皆毕力以奋争矣。
[批评]能警能激,必胜而无败矣。将兵者最宜先务。
[原注]此结言地虽有利害,处之皆当有道。警师者,警戒军中,不可因得地利而怠忽于守,反为敌乘也,必如程不识夜击刁斗。激众者,激励军中,不可因失地利而惧害挫气,不能图出也,必如班超激怒从士。警与激,胜道无余蕴矣!


天经第十三


[题解]天经者,天之运行,犹云经纬也。上言地之利害,此言天之象数。见知地者亦当知天。惟知之,可假以取胜;不知则无变通,适重三军之疑畏也。故以为第十三。然列之于终者何也?盖天道无形,泥之者多败,欲人先修人事,如《本谋》、《家计》篇所言,而不可专恃之意也。不然,何以孟夫子曰:“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法曰:“上不制于天”,又曰:“天官时日,明将不法”?
138.寒暑推迁者,运也。日月星辰者,象也。风云雨雪、阴雾雷电者,化也。孤虚旺相者,数也。
[批评]此篇先言天时不足凭,将当专修人事转移之,故假之以克敌,亦可诡之以自免。末则直言天命果有,惟当听之也。见大词正,足破群疑。
[原注]此先举其目,下详之。
139.推步、测候、风角、鸟占者,皆能稽考之,以为惑世诬民之术。故天文可以佐吾之用兵,而非可恃以为必胜也。
[原注]此言术家专稽天以验吉凶之应,而实无必应之理。用兵者借以激发人心可耳,安得恃之?恃之,则郭京之六甲矣。
140.夫运有通塞,象有盈亏,化有盛衰,数有休咎。或以为灾,或以为祥,或以利我,或以害敌,皆以达其用也。
[原注]运象化数不同,灾祥利害亦异,将当通达而用之,不可执于一也。
141.彼可以疲耗人之气者,寒暑也。可以挫奋人之志者,星辰也。可以劳毙人之力者,雨雪也。可以骇乱人之心者,雷电也。可以迷障人之目者,阴雾也。
[原注]此乃天之害处,将能僭之以破敌,亦未必无利。疲耗寒暑,如马援征武陵五溪蛮,由壶头,会暑甚,遂穿岸为室以避炎,而士卒多疫死,援亦中病;耿恭守疏勒,回道遇大寒,军士冻死将尽之类。挫奋星辰,如李晟屯渭桥,谓五纬盈缩不常,惧复守岁,则我军不战自屈,故虽退舍而不贺;奋,如楚公子心倒彗柄而胜齐之类。疲毙雨雪,如郭元振因乌质勒强而愿和,乃即牙帐议事,会大雨雪,元振故立不动,乌质勒年老,数拜伏,不胜寒死之类。骇乱雷电,如刘守顺昌,募百人折竹为以为号,直犯金营,电烛则击,电止则匿,敌不能测,遂终夜自战,而积盈野之类。迷障阴雾,如苏定方从李靖袭突厥颉利,率彀马二百为前锋,乘雾而行,去贼一里许,雾霁见牙帐,遂驰杀数百人之类。
142.又如,雨可以资水攻,风可以助火势。月夜阴夜,大雾大雪,时日之孤虚,支干之旺相,皆可以乘人,而以防人之乘我也。此实将之当熟谙者。
[原注]此言遇此天时,虽可乘人,尤当防人之乘。雨资水攻,如关羽度秋月大霖,汉水必溢,遂乘船以攻于禁,而没其七军。风助火势,如黄盖知曹操连船可烧而走,乃遗书诈降,乘风发火,火烈风猛,大胜于赤壁。此亦于禁、曹操不能防所致也。故将当熟识之,余可例见。
143.凡将三军,不可使人心疑畏。将三军而重其疑畏,未有能济者也。
[原注]此与下节,又以处己之三军言。疑畏者,致败之端,将当先去之也。
144.故瞽惑于偶然之变,震惊于卒然之异者,惟当决之以理。可使吾民知其祥,而不可使知其灾;可使吾民见其利,而不可使见其害。夫不使知、不使见者,非能塞人之耳目也,诡之而已矣。
[原注]此言天虽有变异之见,不可疑畏,惟以理决之。若欲鼓舞人心,则但示之以祥利,而泯其灾害。盖非诡为形说,不能误人之耳目,使之无疑畏故也。
145.故祥而归之我,灾当归之敌;利而归之我,害当归之敌。任其运之通塞,象之盈亏,化之盛衰,数之休咎,而皆有变通之方。
[原注]此承上诡之言。既以祥利示三军,又以灾害加之敌,且任天之所显者,不泥一定,而皆能变通之。故诡吾军者,亦可以诡敌人,而己终无伤也。
146.故虽斗蚀彗孛,不能为吾妖。疾雷走电,不能为吾惧。凄风苦雨,不能为吾忧。寒暑雾雪之异常,甲子往亡之忌日,不能为吾阻。若此者,所以反其灾害而为祥利,定民之疑,顺事之机,以制吾之胜者也。
[原注]此承上惟能变通,故无灾害也。彗孛不能为妖,如楚将公子心与齐人战,时有彗星出,柄在齐,柄所在胜,公子心曰:“彗星何知?以彗斗者,固倒而胜焉。”明日与齐战,大破之。雷电不能为惧,如太公佐武王伐纣,雷雨暴至,毁折旗鼓,群公尽惧,大公强之乃行,卒破纣如林之师,而定周鼎。风雨不能为忧,如司马宣王讨公孙文懿,诸将因雨久,平地水深,欲移营解围,司马斩犯令者而止,卒擒文懿以定辽东。寒暑雾雪,甲子往亡,不能为阻,如孔明五月渡泸,七擒孟获;李愬雪夜入蔡,元济就擒;魏王攻慕容麟,太史崇以甲子为纣亡日不吉,曰:“纣以甲子亡,武王不以甲子兴乎?”果大破麟;宋武帝以往亡日起兵,军吏以为不可,帝曰:“我往彼亡。”果遂克燕。若此之类,皆能不以灾害动其心,而惟以祥利为主,民无疑而事机顺,故战则必胜。否则,几何而不惑于天时,以自丧其功哉?
147.虽然,此乃人谋也,亦有自然之天命焉。战于睢水而风大起,渡于滹沱而冰乍合,马涉混同而水及腹,兵驻江沙而潮不至。则又天命之不可违,而非人谋之所能为也。善兵者,尽吾人谋之可为,以听天命之不可违而已。至于成败利钝,有所不计也。
[批评]义论至此,微哉,微哉!
[原注]已前俱论天道,及吾人因天变通之方,此则言自然之天也。昔汉高被项羽败于睢水,围已三匝,若非大风之起,窈冥昼晦,安得遁去而王关中?光武被王郎追及滹沱,无船可济,若非河冰之合,王霸护渡,安能复振而兴汉业?金主伐辽,次混同江,无舟以渡,使人导前,乘赭白马经涉,诸军随之,水及马腹,既济而测,不得其底;若非水及马腹,则不得速过,安能灭辽耶?元伯颜伐宋,兵入临安,分驻钱塘江沙之上,杭人方幸之,潮汐三日不至,若应期至,则皆漂去,宋安至灭耶?此兴亡之大数,乃天意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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