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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明贤王-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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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切都好,你呢?自龙门川一别,你我再未相见,你一定吃了许多的苦。我知道你的下落,可离京时不便见你,回京后又有国事缠身,终归是身不由己。哦,那日在涿鹿山有人叫了一声‘当心’,那人是你么?嗯,我猜肯定是你!”

吕夕瑶点点头,随即莞尔一笑,这一笑包含着往日的心酸,故而更显凄美动人。

断崖边的舍命一跳,涿鹿山中的东躲西藏,往事历历在目,可是,想想此刻的相逢,那些苦难的经历不过是别样的序曲而已!

“前有凌虚道长相护,后有如夫人照料,我过得甚好,你不必多想。”

夕阳西下,暮色四起,徐徐秋风送来丝丝凉意,还捎带上了梦中人的体热。他伸出双手,就想拥她入怀。

“咳,咳,咳!”

吕夕瑶挣脱他的手,往前移开数步。

在这里也能遇上凌虚道长?真是该死!朱祁铭猛然转身,却见穿堂那边现出了一对少男少女的身影。少女正是梅姑娘,此刻正以帕掩嘴咳嗽,像是受了风寒。

少男却是当年那个牧羊小子,哦,他叫石头。

梅姑娘和石头瞥见朱祁铭,齐齐一怔,随即躬身施礼。

“参见越王殿下。”

朱祁铭颌首,见梅姑娘并无太大的变化,而石头已经长大成人,相貌大变。朱祁铭凝眸望去,觉得他的那副姿容似曾相识,可想了许久,却无法将他与记忆中的故人对号入座。

烟萝去而复回,她换了一身衣饰,显然刚刚梳洗过。

“请殿下移步内室,吕姑娘她们一路上风尘仆仆,还要梳洗一番呢。”

烟萝?朱祁铭这才意识到方才烟萝已向他行过礼,自己并未理她,不禁暗中道了一声惭愧。念及烟萝在此,而自己此前却把郕王关在门外,顿感如此喧宾夺主,当真是无比滑稽!

他随烟萝进入正厅,几名丫鬟领着吕夕瑶等三人朝厢房那边走去。

“殿下请坐。”

朱祁铭恍恍惚惚落座,目光追逐着门外吕夕瑶的身影。

“请用茶。”

他回过头来瞥见案上早摆着一个洁白的茶盏,嗯了一声,又急忙扭过头去望向门外。

“殿下或许听说过先帝曾留下了一道神秘的遗诏吧?”

“嗯。”朱祁铭淡淡应了一声,目光依然落在门外。

“其实那只是谣传。妾身当年总在御前近侍,从未见过什么遗诏!不过,先帝殡天前倒是传召过殿下的父王,随同应召的还有彼时的卫王,那时先帝身边只有妾身一人近侍,妾身听得真真的,先帝吩咐殿下的父王与卫王一道,密切留意京外亲王的动向,尤其是要盯紧襄王。”

朱祁铭微微皱眉,脑中似有风云翻卷。

“奇怪的是,先帝此后又密召襄王入京,吩咐襄王密切留意居京亲王的动向,尤其是要盯紧殿下的父王。”

朱祁铭一震,猛然回过头来,如炬的目光落在烟萝脸上。

!!:!!


第三百六十八章 真相呼之欲出

“小姐,小姐!”

那个叫双儿的丫鬟沿甬道一路小跑而来,贸然闯入正厅,瞥见凝神端坐的朱祁铭和穆然肃立的烟萝,连忙收住脚,“如夫人。参见越王殿下。”忙不迭退到门外,朝厢房那边走去。

暮色苍茫,秋声四起,窗棂与门楣的孔隙发出阵阵低鸣声,黯淡的天光下,隐约可见落叶如雨。

四名丫鬟入内燃起灯火,列队退去时,迎风飘舞的衣裙烘托出了一分天外飞仙的意境。

朱祁铭一声叹息,“我知道。帝王之术也不乏一些小伎俩,先帝虑及日后主幼臣重,后患无穷,便用计令位重的臣下相互暗斗,如此一来,幼主自可左右逢源,安然无虞。”

烟萝转视门外,目中似浮着一层迷雾。

“臣妾以为,殿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臣妾?朱祁铭终于意识到烟萝已悄悄改了自称,或许,她的心态未变,可是郕王的地位在变,故而身为郕王的女人,那声“奴婢”终归是叫不出口。

秋风荡开疏帘,弦月挂于窗外,淡淡的月华,冷落的清秋,尽现于无垠的夜空之中。

紧扣往日的话题,烟萝娓娓道来,人声和着阵阵秋声,促成了别样的天人合一,令座中人蓦然想起了红蓼。

“早在先帝殡天之前,朝中便有呼声,不少人想让殿下的父王来日继承大统,而有关襄王是一代‘贤王’的鼓噪,则是后来的事,放出此风,显然是想平衡越靖王的声誉。说到底,为殿下的父王呼吁也好,替襄王造势也罢,这些都是明面上的事,根本就作不得数!彼时政争的要害应属当今皇上与郕王的继位权之争,一帮得势的重臣选择站在了彼时的皇太子那边,他们与襄王走得近;而一帮屡受排挤的官员选择站在了郕王这边,他们与殿下的父王、卫王志同道合。殿下知道他们为何而争吗?”

朱祁铭闭目凝思良久,徐徐张目,“那个时候,皇上已是储君,郕王还年幼,二人并不知情,也无争意,真正想争的是朝中百官!”

烟萝点点头,“得势者想‘萧规曹随’,沿袭宣德年间的旧制,另有一些人则看出了大明潜藏的危机,双方争得纷纷扬扬,并非为了助哪个皇子夺嫡,而是在事关大明该如何施政的大节上,双方的见解大相径庭,那时,当今皇上和郕王不过是他们各自看好的代理人而已!”

朱祁铭望着室内的烛火出神,“我知道,先帝不豫之前,曾深感自永乐末期以来,吏治日渐败坏,地方豪强愈发肆无忌惮,担心大明滑入历代皇朝兴衰更替的老路,便想改换政宽法平的旧习,以重典整肃吏治。先帝问及‘三杨’,‘三杨’仅仅抛出一个污名远播的左都御史刘观惩治了事,此后整肃吏治一事不了了之。而今大明沦落至此,肇始于‘三杨’······”

忽闻轻细的脚步声一路响来,就见吕夕瑶姿态端雅地跨入门内。梅姑娘停在了门外,石头更是落在了甬道上。

“如夫人。”

吕夕瑶换了一身浅色的襦裙,淡妆后的容颜更显俏丽。她瞟一眼朱祁铭,只与烟萝见礼。

“吕姑娘来得正好!”烟萝上前牵住了吕夕瑶的衣袖。

朱祁铭一见吕夕瑶,立马将那些了无意趣的往日政事忘得干干净净,就想邀她趁着月色,于院中独处;或就着烛火,共进晚膳。

烟萝冲吕夕瑶笑笑,扭头看向朱祁铭,“越王殿下,先帝殡天前后,瓦剌势头正劲,四处征伐,无人可挡。当时京中有些人预感到瓦剌或将成为大明的心腹之患,其中就包括殿下的父王与卫王,太皇太后召集二王与朝中九卿廷议瓦剌的威胁,廷议时辩论激烈,九卿以为‘和为贵’,卫王则力主备战,还引用过管仲的一句名言:‘内政不修,外举事不济’。显而易见,殿下的父王与卫王极力主张拿吏治等诸多积弊开刀,这涉及到了许多人的利益甚至身家性命,朝政纷争由此激化,一发不可收拾。”

朱祁铭的思绪立马回到了儿时的越府,那个看似祥和的地方,原来早已卷入了朝政漩涡,只是自己的父王在默默承受着一切,以“逍遥王”的表象引领家人远离是非而已!

欧阳长史为何不提此事?此念一闪而过,朱祁铭有些恼火,在与吕夕瑶重逢的温馨时刻,当着门外的两个外人,谈论那些沉重的话题令人大感不适!

他冷视烟萝,“你是何意?”

烟萝怔了许久,嗫嚅道:“妾身与吕姑娘谈过许多往事,吕姑娘自有······独到的见解。”

吕夕瑶似嗔似笑地扫了朱祁铭一眼,“如夫人一片好意,你别误解人意!你或许只知当年是谁在害你,却不知他为何要害你。还记得宣德九年江湖术士的卦言吗?听如夫人讲过之后我才知道,当时涉及皇太子、二皇子的卦言,其实是拥立郕王的那些人假托术士之口传出的。而涉及你的卦言,所谓‘世间豪杰英雄事,江左风流美丈夫’,却是出自那术士的本意。襄王一旦······”

“襄王!”

“襄王!”

门外梅姑娘与石头先后叫了一声,随即定在那里发呆。

室内三人诧异地望了梅姑娘、石头一眼。吕夕瑶续道:“襄王一旦被先帝与朝中九卿看重,其野心必将膨胀。试想,你若真是周公瑾再世,那么,‘孙权’又会是谁?或是当今皇上,或是郕王,旁人难以断定,既然如此,襄王为何一定要置你于绝境?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襄王自己觊觎大位,借用了帝王的制衡之心,先乘机去其羽翼!”

朱祁铭摇摇头,“羽翼?那时我还是一个稚子,会是谁的羽翼?襄王岂会轻信术士之言?”

吕夕瑶嗔道:“听如夫人讲起往事,我也惊诧不已,你恐怕都不知道自己小时候讲过多少奇言吧?别的不说,单说那次太皇太后让你谈史,你说了句‘敢战方能言和’,这是一名稚子能有的见识吗?此语切中了时局的要害,差点改变了朝中主战、主和者相持不下的格局,想不让人吃惊都难!当时如夫人正在长安宫当值,静慈仙师听说此事后,连连称奇,赞你真是周公瑾再世。”

靠几句奇谈就能成为周公瑾再世?朱祁铭有些想不通。

门外梅姑娘喃喃道:“襄王?我父亲生前查过数宗疑案,不单是胡庆那桩。我好像听父亲与谁暗中说起过,宣德十年春夏之交,越府有仆役在雨夜欲行不轨,那次招募的仆役被人于送往越府的途中做了手脚,换掉了五人。我父亲查到了一名知情者,那人的供词上说,主事之人正是襄王府一个姓······江,或是海的公公。”

江源?朱祁铭大吃一惊,下一刻,当石头说出另一番话后,他更是震骇不已。

石头席地而坐,茫然道:“我好像见过襄王,大概在京城······西郊,有人将我带到一个大人物面前,我不记得他的样貌了,只记得当时有人叫他‘襄王殿下’。

朱祁铭胸中好一阵波澜起伏,猛然扭头望向石头,脑中瞬间现出了一个与石头有几分相似的人物形象。

方正!

!!:!!


第三百六十九章 轻重缓急

与吕夕瑶话别后,朱祁铭出了内院,在前院照壁前伫立良久。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当年自己数番离奇遇险,原来只因有人打开了禁门,唤醒了冬眠中的野心!

若非自己命大,加上太皇太后适时醒转过来一举扭转了局势,彼时的“去其羽翼”必将演化为“断其躯干”,一旦如此,郕王,进而还有当今皇上,都将会立于危墙之下,也不知社稷的大厦会否在地动山摇中轰然坍塌?

而在野心之上,飘荡着政争的诡谲风云,十多年来,利益盘算牢牢绑架了朝政,朝政取向根本无关是非对错!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正统朝始于战与和之争,却在和平期许落空,战争不期而至的无奈选择中,即将走向终结。

可是,身居高位者并非傻子,他们又是如何居高俯视野心家的表演和自己这个落难王子的昔日处境的呢?这里的谜团似乎并未完全解开。

他想到了一个人,红蓼!

不过,在社稷存亡续绝正处于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他分得清轻重缓急。

周遭的林木在秋风的摩挲下饮泣,点点灯火映照着凄清的院落。墙角处现出了几名护卫的身影,如木桩一般杵在那里。

挥挥衣袖,转身走到正门前,打开那扇小门,一步跨了出去。

“越王,你诉衷情诉得太久了,走,快随我前去用晚膳!”

灯光映出了郕王含笑的面容。显而易见,等了这么久,他依然是兴致不减。

“郕王兄,烟萝是何时回京城的?”

“十日前,怎么啦?今日我让她特意在此迎候吕姑娘。”郕王靠近朱祁铭身边,“嘿嘿嘿······那个吕姑娘······堪称绝世佳丽,难怪你为她······守身如玉。”

守身如玉?你就不能换个高雅点的词么!朱祁铭见郕王一脸的坦然之色,不禁想起了当年他与烟萝的那点破事,便收起满腹心事,打算奚落郕王一番。

“郕王兄,我哪有你多情?听说你新收了一个叫李惜儿的舞娘为媵妾,你播情的足迹越过闺门,直达风月场,可谓是举世无双呀!”

郕王尴尬地笑了笑,“此事嘛,说起来也是有缘故的。还记得那年咱们一道在春禧殿赏舞的往事吗?不知为何,那名舞娘的舞姿如刻在我脑中一般,总是挥之不去。我寻觅多年,终于找到了李氏,你不知道,李氏貌美如花,舞姿更是堪称京城一绝!我与她两情相悦,有情人嘛,终归是要成眷属的!”

“当年的烟萝,而今的李惜儿,还有正妃、侧室,你身边美女如云,那么,你不妨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你所说的情,究竟归于何人?”

“李氏!不,烟萝,不······这个······”郕王挠头,“这如何能说得清楚?嘿,越王,你有些无聊耶!”

郕王不太看重小节,却又不失直率,不愿摆出伪君子的面孔,故而在朱祁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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