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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明贤王-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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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娘连忙过去合上窗扉,转身燃起线香,片刻后,室中异味尽被掩住。

望着一旁殷勤伺候的霓娘,朱祁铭心中颇感惭愧。想一路走来,自己到处欠债,欠下了一屁股的人情债,日后拿什么去偿还?就说霓娘吧,对这个非凡的女子,至少要助她早日从锦云阁那个是非之地脱身,似乎还要为她找户可托付终身的好人家······罢了,这岂是一个小孩子该操心的事?只能留待来日!

“你读文景之治、贞观之治这两段历史已有些时日了,是否还读?”霓娘丢下此话,拿个托盘收了案上的碗碟,进了厨房。

贞观之治?贞观年间许多大臣身居陋室,死时前去悼念的君臣连个放脚的地方都没有,廉洁、简朴至此,令人感叹,贞观之治,那是一段君臣合力、奋发有为的非凡历史,仁宣之治比得了吗!文景之时的某些策略倒是可资借鉴,但仁宣之治远不如文景之治,这是毫无疑问的。或许,如今的大明与宋代中期有得一比,都是流弊日重,逃不脱短暂的繁华之后,紧接着就是一路沉沦的宿命。

“不读了。”见霓娘又进了膳房,朱祁铭摇头道。

霓娘换了一身紫小滴珠方胜鸾鹊锦面料的襦裙,贵气逼人。“公子先歇会儿。瞧,我这身穿着看似违制,但豪右之家无不如此,说到底,规制只是一纸空文而已。还有这线香,十分的名贵,含白檀香、黄熟香、安息香等多种番香,这些番香产自占城、真腊、暹罗、爪哇等国。我记得建文年间曾下过一道御旨,禁用番香,如今恐怕庙堂之上都忘了此禁令。”

霓娘说得没错,莫说豪户违制,朝中勋贵何尝不是如此?朱祁铭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能这么讲。“禁番香?哦,我华夏自古敬神尊祖而斥鬼,但随着番香的传入,番俗乱华俗,世人开始敬鬼,为正华夏衣冠礼仪,故有此令。”

看霓娘的架势,再说下去恐怕就要讲到锦云阁背后的东主了,如今还不到揭晓这些秘密的时候!朱祁铭起身朝外就走。“我去读书。”

刚到廊中,霓娘的声音就飘了过来:“先别读书,徐······找你。”

期待中的世外鸿儒迟迟没有出现,而总关在书房里死读书也不是个长久的办法,得找人谈史论政,打开视野,恰好徐恭寻上门来了,嘿,正好与他切磋一番!想到这里,朱祁铭转身朝徐恭的住处走去。

不料徐恭见到朱祁铭后,却抢先开了口,提起了另一个话题。“殿下······”

“说过多次了,别再叫殿下,私底下叫顺了口,场面上变得过来吗?”朱祁铭制止道。

“是,公子。数月来,我日思夜想,总算有些眉目了。请问公子,回京后如何对付算计你的幕后主使,你是否想过此事?”

当然想好了!料徐恭的立场毕竟未受过终极考验,如今对他的信任该有个限度,于是,朱祁铭淡淡望了徐恭一眼,见他目光如炬,眼中似有很深的期待,朱祁铭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是否该与徐恭掏心掏肺。

“紫禁城里不是有条线索么?”

“对!顺藤摸瓜,一定能找到铁证!”徐恭凑近朱祁铭道:“找出了幕后主使该怎么办?”

朱祁铭淡然一笑,“自然是奏请天子发落。”

“天子恐怕不会过问此事!你仔细想想,寻常人能摆出这么大的阵仗吗?真挖出了幕后主使,公子,还有公子的父······亲与那人难免会有一场较量,若正面冲突,重则玉石俱焚,轻则两败俱伤,这是下策!”

朱祁铭怔怔地看了徐恭一会,想他数月来肯定没少花脑筋,这表明他有站在越府这边的意思,只是,这样的判断是否可信?

“不然又能如何?”朱祁铭故作不解地道。

“公子必须预政!两年多来,我看得真真切切的,如今大明内忧外患,祸不远矣,当此之时,何必玉石俱焚,还让整个大明为之陪葬!不如参与朝政,凭公子的才智扭转大明的政局,而这期间,那人必定会慢慢浮出水面,走向大明还有天子的对立面,那个时候,公子无需借刀,自有人收拾他!”

朱祁铭心头一震,心思似被人窥破了一般,瞬间的慌张之后,他稳住了自己的情绪。“哪是说参政就能参政的?再说,我还年少。”

徐恭斩钉截铁地道:“京中早就有传言,说太······老祖宗有意让公子将来辅政,如今想来,此传言绝非空穴来风!公子不可再将自己视作小孩子,时不我待啊!就剩几年的时间了,等到公子成年后,指不定会被打发到什么地方去,那就晚啦!”

这还用你说?本座早有此意,这些日子以来没日没夜地读书习武,你以为本座是在闹着玩么!

朱祁铭赶紧起身,摇头笑道:“满嘴胡言,你不该喝早酒。”言毕撒腿就跑。

身后传来徐恭的分辩声:“我未喝早酒,公子再仔细想想!”


第八十五章 长进


天色方晓,朱祁铭便早早来到习武场,找蒋乙练剑,十招过后,就迎来了关键时刻。

朱祁铭的神色中未显半分的稚气。他面色冷峻,目光如电,一柄木剑朝蒋乙的腰腹处迅疾刺去,蒋乙侧身堪堪避开剑锋,不料木剑似有灵性一般,顺势撩向他的腰部,距离仅有二寸,蒋乙顿时方寸大乱,慌忙中倒地翻滚,顺手操起一根木棍,拨开如影随形的木剑,万分艰难地化解了朱祁铭的攻势,然后狼狈不堪地爬起身来,拂去脸上的几片腐叶。

又是驴打滚,又是操家伙,明显的违规!一旁观战的牛三差点骂出声来。

那边徐恭频频点头,梁岗露出几分得意的神色。

朱祁铭凝目扫视场外,,移剑指向牛三,“你上。”

蒋乙尴尬退场,牛三进场往距朱祁铭丈远处一站,双臂环胸,下巴微微上翘,摆出一副你奈我何的架势。

朱祁铭略一凝神,亮剑指诀,与牛三对视片刻,突然间收步侧旋,身形如水银泻地一般,万分流畅地飘向牛三那边,只过了一眨眼的功夫,两人的距离就缩短了六成。牛三心中一凛,连忙收腹疾退。

朱祁铭一跃而起,剑锋随凌厉的目光直指牛三的下巴。牛三故技重施,先往树边飘去,旋即身形猛然一顿,向右侧滑出数尺远。这次朱祁铭的招式并未使老,双脚落地后就势一荡,接下来就把九华三幻神奇的身法演示到了令人眼花缭乱的地步。两人间的距离再次被拉近,须臾间剑锋已抵至牛三下巴处,距离不足三寸。

牛三心中骇然,使一招铁板桥堪堪避过木剑,剑锋掀起一缕胡须,覆在牛三的鼻子上。

朱祁铭将轻灵的身法与飘逸的剑式使得相当的娴熟,其身法与剑法的融合也达到了不俗的境界,这让牛三不胜其苦,在徒手避剑的游戏中,牛三粗壮的身子反而成了他的短处。

牛三已是手忙脚乱,眼看下巴受创只是个时间的问题,而徒手格剑既违规又过于冒险,万般无奈之下,他不得不退至树前绕树躲闪,以期借助障碍物迟缓朱祁铭的攻势。可是,那柄木剑太灵巧了!不,是朱祁铭的身法过于诡异!牛三的下巴怎么也躲不开剑锋的威胁,而且对方每次出剑,剑锋与下巴的距离就会缩短几分,此刻已短到了令人胆寒的地步。

玩不下去了!牛三来不及多想,倾力晃至树的那一边,抱着树干蹭蹭蹭一阵攀爬,片刻后,他粗壮的身躯竟挂在了一丈多高的树腰上。

梁岗发出一阵刺耳的讪笑声。

树上的牛三兀自不服,“我方才分明能徒手抓住木剑的!”

梁岗撇嘴道:“之所以用木剑,是因为怕伤着人。虽是木剑,但你须将它视作真剑。若是真剑,你敢去抓么?即便是木剑,你抓住了剑身,就一定能保证剑尖伤不到你下巴么?”

牛三狠瞪了梁岗一眼,“这个不算,公子的剑法无花招式,与你的剑法不同,不能算作师承于你!”

嘿,这明明是本武师传授的剑法,怎么能睁眼说瞎话呢!梁岗就要开口争辩,却闻徐恭开了腔。

“公子的剑法简练实用,看来,他仔细琢磨过,将原有剑式化繁为简,加以改进,也可称其为一套新剑法。”

徐恭发了话,梁岗就不好再分辩什么了,只得扭过头去暗自郁闷。教会了徒弟,师傅的身份就立马被人否了,到哪儿说理去!

牛三脸色一宽,纵身跳下树来,落地后哈哈大笑,“既然不是那人的剑法,我就认输。公子,这样下去会死人的!不行,下次练手时我得用木刀!”

“对,用木刀,只守不攻就是了。”蒋乙附和道。

徐恭笑道:“公子的剑术进步神速,可喜可贺!照此下去,不出半年,就能真刀真剑与人对战。”

朱祁铭闻言不露半分的得意之色,当即朝牛、蒋二人拱手道:“承让。”又转向梁岗、徐恭道:“多谢。”

这时,霓娘的传膳声适时飘了过来,众人分头散去。

朱祁铭出了一身的汗,就先回内室洗漱一番,再去膳房用膳。进得膳房,拿眼一瞟,见膳食已然摆上了案,花样与昨日又有不同。

一盏牛乳是发过酵的,这在当时是相当奢侈的食品,即便是是紫禁城里的妃嫔,嫔位以下的女人也是无福享用的。一碗鸡蛋羹,一碗白米粥,一碟葱花卷,再加上炙羊肉、烤鹌鹑等数道荤素搭配的菜肴,显得相当的丰盛。

朱祁铭入座后,霓娘将茶盏送至朱祁铭身前,然后在他对面的矮凳上落座。“先用天珠茶。”

朱祁铭举盏饮了一半,抬起头来道:“干脆请个厨娘吧,免得你日日辛劳。”

霓娘嫣然一笑,“那可不行。也不妨事,反正我自己也是要填饱肚子的,顺便打理公子的饮食,不费事。那四人嘛,储物间的食料应有尽有,由着他们去自己做去,饿不着他们。”

朱祁铭闻言略有所思,想四个大男人哪能做出什么可口的食物来,就决定将炙羊肉、烤鹌鹑留给他们,并去看看他们的厨艺到底如何。

他饮尽天珠茶,冲霓娘笑道:“你去用膳吧,我自己来。”

霓娘摇摇头,“不急。公子只管用膳,我说你听便行。我找来了《心经》、《金刚》、《楞伽》三经,你抽空看看,不过也不用着急,慢慢来。”

真要读佛经?朱祁铭早有心理准备,也没犯楞,不假思索就点了头。

“元代喇嘛教大行其道,大明立国后,太祖洪武皇帝欲恢复华夏正统,转而支持具有汉地传统的佛教各宗派,如禅、净、天台、贤首等。”霓娘顿了顿,低声道:“紫禁城里崇奉的应是禅宗。”

“禅宗?”朱祁铭心中一动,蓦然间又想起了皇太后。

“对,禅宗。公子或许读过道家书籍,这于领悟禅宗的宗趣大有裨益。”言毕,霓娘辞去,途中念道:“即心是佛。”

即心是佛?此语显得颇为奥妙,耐人寻味。

好在霓娘今日无意将话题引向锦云阁,丢下一句禅语酒失了踪影,朱祁铭静下心来,专注于用膳,反正霓娘说过了,读佛经不必急在一时,以后有的是时间,而眼下徐恭他们过得怎么样,这才是值得操心的正事,须尽快过去看个究竟。

用罢膳,漱罢口,朱祁铭亲手端了羊肉与鹌鹑,一路小跑来到东院的小膳房,见徐恭等四人围坐在一张大案前,桌上搁着个大盆,盆里的食物显然是一锅乱炖,油腻腻、黑乎乎的,瞧那样子,肯定是色香味俱劣。

牛三、蒋乙一见朱祁铭手上的东西,眼睛立马就直了,齐齐咽了咽口水。

朱祁铭将两碟菜肴放到案上,就闻到了盆中散发出来的一股怪味,不禁皱了皱眉。“刚好四只鹌鹑,一人一只。”

牛三、蒋乙听说鹌鹑每人一只,当即撇下鹌鹑,拖过炙羊肉,片刻后就抢了个精光。牛三一口吞下嘴里的食物,苦兮兮地道:“公子行行好,要······她多做几份伙食吧。”抬手指向梁岗,“此人愚笨至极,只会做猪食,咱们过的是什么日子呀?干脆吃菜咽糠得了!”收手时顺便取了一只鹌鹑。

“不行!”徐恭沉声道:“人家一个未嫁女子,日日为四个大男人烧火做饭,成何体统!”

朱祁铭有些于心不忍,“我食量渐涨,往后我便叫她多做一些,给你们留一份。”

牛三、蒋乙使劲点头,差点就要滚下几滴热泪来。

“以前在行伍里也就罢了,如今在这深院里要有分寸。她虽算得上是江湖女子,但男女有别,不可坏了人家清誉!她不露面,咱们就别去她面前晃悠。”

这下轮到梁岗使劲点头了,“此言甚是!对她的姐姐也是如此。”


第八十六章 风云再起


时下歇芳园里景如其名,所有的芳华尽数歇去。入冬后的第一场雪下了一夜,次日拂晓后,院中已是白茫茫的一片。

歇芳园的主人许久未露面了,霓娘的神色有些不对劲,朱祁铭隐隐觉得她们似有大事瞒着他,而他的眼皮总跳个不停。

“今日我出门去转转。”朱祁铭心中感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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