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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照评传-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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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贬再贬且罪及子孙亲友。清照之父李格非曾受到 苏轼赏识,遂被列入“元祐奸党”名单。
②  李清照《满庭芳》词。
①  李清照《小重山》词。
②  李清照《浣溪沙》(小院闲窗)
③  伊世珍《琅嬛记》卷中引《外传》(津逮秘书本):“易安结缡未久,明诚即负笈远游。易安殊不忍别、觅锦帕书《一剪梅》词以送之。”对这一记载的附会之处,本书正文中还将有所分析。
④  李清照《投内翰綦公崈礼启》。
⑤  李清照《投内翰綦公崈礼启》。
①  匡亚明《中国思想家评传丛书序》,见本书卷首。
在反复捧读匡老的这一书序,特别是这段充满深情的话语后,笔者深深 为之感染和鼓舞,一直是在一种极为“感奋”的心情下来进行这项写作的。
所以首先下定决心,在李清照研究中最棘手的问题上,采取知难而进的办法, 不管自己为之付出多少汗水和心血,也要设法解决李清照作品的系年问题。
其具体做法主要是“转益多师”,不拘一格,这里仅举二例:例一是,选取他山之石以攻玉。女子的事迹既然难见载籍和经传,那么 就从与她有关系,又有地位的“须眉”的行实中寻找线索。传主的翁舅赵挺之系时相之一,他的事迹多见于正史,对于清照写给他的诗句,即可联系朝 廷的有关事件,加以分析排比,从而作出较合理的系年。又如在中华书局 1981 年 8月出版的孔凡礼辑《全宋词补辑》的第 26 页上,载有从《诗渊》第 25 册上发现的李清照的一首《新荷叶》。关于此作,除了在原出处署有“宋李易安”的字样外,无其它任何线索。笔者根据词中有“芝兰为寿”等句,第 一步可确定它为寿词;又根据其中的“鹤瘦松青”、“东山高蹈”等句,第二步确定这位寿星还是一位隐士,也是一位极受词人尊重的长者;第三步即 排比与清照有关的人士,这就很容易把眼光集中到与其父有深交的晁补之身上;第四步查考晁朴之的行实。原来宋徽宗大观二年(1108 年),是晁补之 隐居金乡的第六个年头,并于是年修葺了松菊堂。此时又大约是赵明诚和李清照屏居青州的第二个年头。金乡和青州均属于今山东,且二地相距不远。 在没有发现与上述思路相抵悟的材料之前,将这首《新荷叶》,作为传主为其文学上的忘年交和长者晁补之所作的一首贺寿词,系于大观二年,当是合 理的。至于为什么对此词特别重视,这将在以后的章节中作出交代。例二是,亲身体察,旁征博引。这是对在《漱玉词》中别具一格,又是传主的一首重 要词作的《渔家傲》的系年而言,此词云:天接云涛连晓雾,星河欲转千帆舞。仿佛梦魂归帝所,闻天语,殷勤问我归何处。我报路长嗟 日暮,学诗谩有惊人句。九万里风鹏正举。风休住,蓬舟吹取三山去。
所谓“亲身体察”,对解读此词来说,包括两方面的含义,首先是指象 亲口吃饭那样,对词旨细细品尝体味;其次是对词中所涉及到的虚实难辨的名物,在可能的情况下进行一些实地考察,比如对结拍的“蓬舟吹取三山去” 的“三山”,以往注家都说是指东海的蓬莱、方丈、瀛洲三神山。这与词的表层语义是相符的,似乎无可非议,但对于解决词的系年问题却毫无意义。 而不能正确解决它的系年、不了解传主在写此词时的心态如何,解读就很难到位。于是就转换视角,从另一角度考虑,遂想到“三山”还是实实在在的 地名,而且在我国至今的版图上仍有四个地方叫做“三山”。一是今山东莱州有“三山”;二是今南京西南长江东岸有三山;三是京口(今江苏镇江) 又名三山;四是今福建福州别称三山。这四处三山,莱州和京口二地,清照确实到过。南京的三山,在其远览寻诗的过程中,登上北宋人所建的赏心亭 当可尽收眼底,不必乘舟前往。为了弄清清照到底指的是哪一处“三山”,笔者曾对这几处“三山”所在地作了考察,从而断定——清照词中“三山” 的表层语义是指东海三神山,而深层语义则是指福州的别称“三山”,下面我们就通过旁征博引来解答传主为何要到福州的问题。
原来建炎三年(1129 年)闰八月,因金兵南下,高宗自建康逃往浙西。 是时李清照还留在建康为逝世不久的赵明诚料理后事。事毕,传主在走投无路中,打算“往依”“任敕局删定官”①的胞弟李迒。“敕局”是主管皇帝诏 书的机构,其属吏自然是跟随御驾行动。清照要投奔其弟就得紧追御驾。不料这位年事正盛的宋高宗却闻敌丧胆,望风而逃,清照几经扑空,终未追及。 紧接着传主耳闻“颁金之语”②,意即赐玉器予金人,也就是有人诬告她家私通金人的意思。此事非同小可,清照为之惊恐不已。遂倾其家中铜质器物, 欲追赶逃跑中的宋高宗投进,以湔洗被诬之冤。所以高宗在两浙逃亡的路线,也就是传主追赶流寓的路线。
高宗的行实详见于诸多史书,稽查可知:建炎三年十二月,在高宗逃到 明州(今浙江宁波)时,“提领海船张公裕奏已得千舟,帝甚喜……先是监察御史林之平,自春初遣诣泉、福召募闽、广海舟,为防托之计,故大舟自 闽中至者二百余艘,遂获善济”③。这说明高宗早已作了从海上逃亡的打算。
至于逃往何处,那恐怕是绝密级的事情,清照不一定能很快得知。是时卫士 张宝等托词家有父母妻子,不愿乘海舟护驾且出语不逊,高宗以御笔偷诛张宝等首者十七人于明州市。同年十二月已丑,高宗在定海上船诏以亲军三千 余人自随,二府④亦登舟奏事,君臣皆以为敌骑虽百万,其在海上却无能为力,登舟即可免祸。甲午自镇江募海舟,载宗子及其妇女三百四十余人至泉州避 兵,泰州、高邮军亦迁宗子等百八十人至福州避兵①。建炎四年正月己未,明州守者奔散而出,金兵入城。高宗闻明州失守,遂引舟而南,并于“二月乙 亥,御舟至温州江心寺驻跸,更名龙翔。”②在金兵相继攻破明州、定海后,原来的势头是继续南侵,可巧风雨大作,加之和州防御使、枢密院提领海船 张公裕引大舶击散之。金兵退据明州如扬州例,焚其城,且占领七十日。在这期间,高宗以福建为退路之想已公开化并付诸实施,一连三令五申速将其 祖宗“神御”迁往福州③。“神御”是特指帝王的遗像。同一位宋高宗,他对父母兄长在北金受尽蹂躏,不啻无动于衷,对祖宗的遗像倒备加关注,其用 心不难体察,上一年,先期去豫章(今江西南昌)的隆祐太后,在洪州失陷后,亦于此时入闽④。
从赵家的情况看,明诚母郭氏原殡于江宁,后迁葬于泉州⑤,而其次子思 诚则于建炎年间已家于泉州⑥,此外还有“泉州故相赵挺之家”⑦之说。这一切无一不表明赵家已在泉州安了家,站住了脚跟。如果说赵家“三诚”中, 季子明诚之行实尚有微暇的话,长子存诚、次子思诚则可算作封建社会中难①  李清照《金石录后序》。
②  李清照《金石录后序》。
③  毕沅《续资治通鉴》卷一○六,中华书局 1957 年版。
④  二府:指政府和枢府,亦称东、西二府,即指朝中政、军界要员。
①  《续资治通鉴》卷一○六。
②  《续资治通鉴》卷一○六。
③  《中兴小纪》建炎四年二月乙亥“诏启运宫神御于福州奉安”,《宋史·高宗本纪》建炎四年二月“乙亥,奉安祖宗神御于福州”,《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和《续资治通鉴》卷一○七亦云四年二月“乙亥?奉 安启圣宫祖宗神御于福州”。
④  《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三十一,中华书局 1988 年版。
⑤  黄公度《知稼翁集》卷十一,四库全书本。
⑥  《福建通志》卷五十二。
⑦  徐松《宋会要辑稿·崇儒四》,中华书局 1957 年版。
得的好官吏。清照对丈夫的这两位兄长和他们的妹夫等都很信任和倚重。此 时在泉州有职有权的赵思诚当不会对流寓两浙的弟媳置之不理,而嘱其诣泉州避难是顺理成章的。既如此,传主产生南行的意向,悉在情理之中。另外, 在这首《渔家做》中,还有一个关于南徙的有力的内证,这就是“九万里风鹏正举”之句的出典:“北冥有鱼,其名为鲲……化而为鸟,其名为鹏…… 是鸟也,海运则将徒于南冥……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传扶摇而上者九万里”。①鹏是将徙于南冥的,也就是由北海往南海飞,与清照所向往的 去泉州的方向是一致的。所以她在词中运用这一典故非常恰当,如果她向往的是北方莱州的三山,就不能以南飞之鹏为典,而从青州到莱州三山,绝无 云雾茫茫上接天际的水路可行,其必经之地则是她写《蝶恋花》(泪湿罗衣脂粉满)时下榻的昌乐驿馆。其由青州至江宁虽系南行,但“三山”不用作 江宁的代称,再说这段水路也远不及由温至泉舶行所给人的水天相连的感觉,而词之首句的“天接云涛连晓雾”,即很象是温州瓯江孤屿水天云雾实 景的幻化。至今虽仍未发现有关清照到过温州江心寺的记载,但因她一直追随高宗的逃亡路线,亦当到过江心寺。此词很可能写于被谢灵运形容为“乱 流趋正绝,孤屿媚中川。云日相辉映,空水共澄鲜”②的瓯江孤屿。词中“风休住”,意谓风送行舟,这正是清照于建炎四年正月底或二月初抵温时,北 风劲吹的季节。船借风力由温南行无疑。
据上所述,拟将清照的这首《渔家傲》词作如下的解读和系年:此词虽 题作《记梦》,却不一定完全是梦境的实录,倒像是作者上述那段特殊经历的艺术再现。后来清照的女弟子韩玉父,曾“自钱塘而之三山”,她是从杭 州到福建去寻找那位与其“有终身偕老之约”、“得官归闽”的“林君子建”
①。可见宋代人对于清照的“三山”之意,是理解为南去福州的。 福州不仅是由温至泉的水行所经之地,而且别称三山。所以词中“蓬舟吹取三山去”的语言意义虽是指东海三神山,而其言语意义则是指福州。同 样的道理,词中的“帝所”、“天语”,字面上是说作者在梦中听到天帝向她发问,实际是她殷切企望追及、陛见高宗心理的幻化。因此,不管清照的 行迹是否到达福州或泉州,这首词的写作契机既与福州(三山)有关,更与“天帝”在人间的代表高宗有关。在这之前一、二年中,清照又确实“循城 远览”,寻得诸如《乌江》、《咏史》和“南渡衣冠少王导”等“惊人”和“后世皆当为口实”②的诗句。此词中的“学诗谩有惊人句”,当是以上创作 实绩的带有讽喻和牢骚意味的概括。由此看来,这首一向被认为表达理想的浪漫主义的豪放词作,却有着极为直接而深婉的现实内容。所以将它系于高 宗建炎四年(1130 年)正月或二月,是有史、有事可稽,当可为人所接受的。
作品系年既是作家研究的基础,在这上面多花一些气力是必要的、值得 的。对《渔家傲》一词是这样,对传主其他作品的系年,也大都花费了一番九牛二虎之力,从而收到了明显的效果。掌握了作品系年这把钥匙,更便于打开传主心室的大门,为其隐衷找到现实可信的依据。
①  《庄子·逍遥游》郭庆藩集释本,中华书局 1961 年版。
②  谢灵运《登江中孤屿》,《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宋诗》,逮钦立辑校,中华书局 1983 年版。
①  《宋椠醉翁谈录》乙集卷之二,转引自《李清照资料汇编》,中华书局 1984 年版。
②  庄绰《鸡肋编》卷中。涵芬楼排印本。

(四)
细审用事用典 用事用典是一回事。对于作品中用典好,还是不用好,在古丈论家的眼中有两种绝然相反的看法。刘勰是主张用典的,他所说的“事类”①,比通常 所说的“典故”的范围还要宽泛得多。而钟嵘针对“文章殆同书抄”②的弊病提出,有关治国巨著可以用典,而对于抒情诗则不应该用典。不知有意无意, 李清照作品在用事用典方面,分别吸取了刘勰和钟峙的精辟见解和合理主张,从而扬弃了刘、钟之说的片面成分。在她的文章和叙事诗中大量用典, 而在其写景和抒情的短幅诗词中,有的一个典故也找不到。刘勰见解的极为可取之处是在于“用人若己”③,即引用前人的故事,要象自出其口。这一准 则,李清照在其身世词中运用得尤为出色。她在其《词论》中是主张,甚至强调使用“故实”的,而她的绝大部分词中的故实,就象是高钠盐溶解人水, 味道很浓,却不见踪影,因而使得迄今为止的《漱玉词》的诸多注家和论者,大有失职之嫌。一方面是应该注出的典故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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