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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相忆(重生)-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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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安面无表情:“是岱云。”
木木和宇文凉皆是一愣。
“不可能!”木木脱口而出,“岱云将军为人良善,又与我们无冤无仇,为何要杀我们!”
“他良善?”利安似是觉得好笑,“若是良善,怎么会在得知索克欲帮助你逃走时,派人将他从我这里带走,折磨致死。”
木木下唇紧抿:“你撒谎。”他明明会过得很好。
利安嘴角带着恶意的笑:“你以为,你能从车前逃至雁城,只用些小聪明就可以了吗?你难道就未想过,为何车前从未派人将你找回来?”轻蔑地看了宇文凉一眼,“以为我当真怕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吗?”
宇文凉平和地回望着他:“你不必言辞刻薄,只需要给我们看一看证据。”
利安闻言,难得认真瞧着宇文凉:“小小年纪,心境倒是不错。”略略停顿,“不过这证据都是死人,我要如何给你们看。”
木木听出蹊跷,手指微颤:“除了索克,还有谁——”
“一个与你身形相仿的女奴。”似是觉得不够快意,利安笑着补道,“她是被活活烧死的。”
木木唇色发白,说出的话却仍旧克制:“也是库奇想要我的命?”
“说是岱云也没有错。”
“为什么?”
利安盯着室内的烛火:“因为他们设计毒杀了我的父亲。”淡淡与木木对视,“在他救下他们的命,挽回了整个车前的时候。”
木木怔怔开口:“那毒。药——”
“是你父亲亲手呈上的。”
耳边再度响起了母亲的失望。
“我喜欢的那个和光,不会因为一己私利而去伤害别人。”
木木有些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牧阳是贵族,嫁给他后却成为了平民,住在狭小的院落里,每日为了生计劳苦操持……后来他接受了库奇的交易,用毒。药换取地位。”
“父亲是商贾后代,从雁城来时,又携有赀财,怎么可能会举步维艰。”
“不错。”利安眸光微动,“可若库奇的目的一开始便是陈家的毒。药呢?”车前的毒,有经验的御医一查便知。
宇文凉皱眉:“难道牧家没有理会过他们的困境吗?”
利安不知为何,突然沉默。
半晌,他揉揉眉心,似是有些累:“牧家其时正欲同我父亲议婚,将她嫁与我。”低低笑了一声,“可哪怕是要放弃贵族的身份,她也要嫁给他。”
一个几与家族决裂的女子,如何能得到家族的庇佑。遑论牧阳那般骄傲的性子。
木木低垂着目光,神情变幻莫测。再抬头时,收敛了愤恨与嘲弄,只是安静地注视着他:“那你呢,你在其中又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利安的疲惫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平静道:“我亲手将毒。药端到了他的面前,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喝了下去。”
“你真是冷血。”
利安嘴角一扯:“我就是这样的人。”
木木气得眼里含泪:“可我曾经还喊过你。”
利安一怔。
“母亲让我叫你,利安叔叔。”她咬着嘴唇,“这些我都记得。”
“那又如何?后来还不是快要把你打死。”
“母亲临死前对我说,”木木握紧拳头,“她对我说,让我去找你。”
利安神色漠然:“是她识人不明。”
“那你为何要篡改我的记忆,为什么不让我记起难过的事情?”
利安厌恶地看着她:“我最讨厌小孩子哭。”
“为什么要将我带出沙漠?”
“顺便。”
木木鼻尖微酸:“为什么将我从军妓营带走?”
“为了更好地折磨。”
“那又为什么不直接把我打死?”
利安好笑地望着她:“折磨,本就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你又为什么借着赠送胡姬的名目,让我离开?”
“因为看见你会让我不痛快。”
木木平复着呼吸,想要直直看进他的双眼:“你还爱着我的母亲,是吗?”
利安坐在高高的将军椅上,目光有一瞬的恍惚。
“是。”他没有避讳,“一直都是如此。”眼神复又疏离,“但这不代表我不讨厌你和你的父亲。”
宇文凉上前,轻轻搂住了木木的腰。他淡淡看着利安:“你讨厌陈秉,是因为他没有护好牧阳。”
利安不置可否。
宇文凉继续:“尽管如此,你还是寻了个机会将他放走了。”根据屠白的描述,若无人内应,纵然岳父武功绝世,仍旧无法从中逃脱。
“我没有这样的好心。”
“你的好心,或许能使我们的交易更加顺利。”
利安来了三分兴趣:“哦?”
“你既告诉了我们这么多,无非就是想下一个最大的筹码。”宇文凉嘴角一扬,“来,让我听听,孟拜将军的儿子,能有多大的野心。”
作者有话要说:1、日常么么哒~小天使们炒鸡可爱!
2、最近可能是有点小虐【自我检讨中】,不过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嘛?

    
第39章 闲笔
雁城风光正好。日头虽有些烈,于军士却是无碍,反倒令人觉得神清气爽。
紫笙将浓稠的小米粥放在司徒钊的几案上,轻声道:“将军用些早饭吧。”这几日他都未能好生用饭。
“辛苦你了。”司徒钊看着冒着热气的粥,“不过做饭这样的事情自有人打理,你无需劳累。”
紫笙笑笑:“妾总归无事。”
司徒钊恩了一声,笑道:“依米还吵吗?”
“她很乖,眼下还未醒。方嬷嬷正守在她的身边。”
“她确实不怎么闹人。”宇文凉还真是好运气。
紫笙斟酌道:“将军是有什么烦心事吗?”最近总是在皱眉。
“军务上的琐事罢了。”他温和道,“你不必担心。”
陈秉和老夫人已安全归府,但解毒之事却并不顺利,他们还需要车前的几味药材。屠白又来信,说他们准备与利安见面……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紫笙眼中闪过一丝难过,但面上仍旧是和婉的笑:“如此便好。”
七月末的昌邑,正是进入了最热的季候。女孩一边在宋府门前踱步,一边用锦帕擦着额头上的细汗。
侍女小声劝道:“小姐,您还是回去吧。大公子他可能有事。”
女孩摇摇头:“他已许久未出府,甚连朝都不上,娘亲在家都快要急死了。”
“小姐说的是,不过眼看着便快日落了,您会误了回府的时辰的。”
女孩翘起嘴:“我是他亲妹妹,他今日要是不让我进去,以后我就不认他这个哥哥了。”哼,难为她担心了他这么久。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小丫头长本事了,还敢不认我。”
女孩忙转头,果见是宋衡,立时忘记了不满,笑嘻嘻地跑到他面前:“哥哥!”想想不对劲,看了看他的身后,“你怎么从外面回来的?”
宋衡弹了弹她的额头:“小丫头管得还挺宽。”
宋衑瘪瘪嘴,因个子不高,只能暂时抱到兄长的腰。夸张地吐了一口气:“哥哥你还在就好。”
“这里还是府门前。”宋衡无奈地揉揉额角,将她从怀里牵出来,“你也快及笄了,以后可是要嫁人的。”
宋衑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
见她不高兴,宋衡小心道:“等了很久?”
宋衑比了一根食指。
“一个时辰?”
也没打算让哥哥愧疚,实话实说道:“一刻。”
宋衡皱眉:“门房没让你进去?”
宋衑差点想翻白眼:“他们说,没有哥哥的吩咐,就是当朝右相来了也不让进。”说着又忍不住赞叹,“哥哥你敢这样和爹爹对着干,真是厉害。”她就不敢。
宋衡这才记起之前对门房的吩咐,又听到小妹不伦不类的夸赞,有些好笑地摇摇头:“我先带你进去吧。”
宋衡给她倒了一杯菊花茶。
宋衑啧啧道:“哥哥你这么大一个府邸,招待贵客竟然只用一壶菊花茶?”
“菊花茶去火清热。”
宋衑给自己灌了一大口:“你才有火。”
“小孩子喝那么多上好的茶作甚,我看普通的就很好。”
“我这不是喝了吗?”宋衑放下茶盏,扳过哥哥的脸,认真打量了一番,包子脸微皱。眼下发青,嘴唇发干,目光略有些无神,眼风一扫,注意到他宽袖下的手正微微发抖,再加上府里备的菊花茶——
“你这大半月是不是都在酗酒?”
宋衡不意那般明显,掩饰道:“只是小酌了几杯。”
“你能不能不要连妹妹都骗。”
“……你不能和母亲说。”
提起这个,宋衑忍不住瞪他一眼:“你还说呢,连着一月都没来府里和母亲请安,后面更是索性连朝都不上了。你知不知道母亲有多担心你?”顿了顿,继续瞪着他,“我也很担心的。”
“所以就偷偷跑过来?”宋衡温和地看着她,“今日族学应当没有休假。”
宋誉对子女的学识要求甚为严格,宋衡身为男子自不必说,宋衑虽是女子,仍旧被要求每日按时上族学,直到议亲方止。
宋衑苦着脸:“你还提醒我。我都没想好怎么和娘亲说呢。”
宋衡笑道:“无妨,我会同母亲解释,就说是我带你出去游玩。”
宋衑眼光一亮:“哥哥是要和我一道回府吗?”
“我连你都骗不过,如何能瞒过母亲。”
想想也是。
“但你需给我一个准信。”
“我会书信一封,你回去带给母亲就好。”
总比什么都没有好,宋衑妥协地点了点头。转了转眼珠,咬了咬下唇,决定还是问出来。
“哥哥为什么不开心?”
宋衡笑着摸摸她的头:“只是遇见了一些事,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是因为南意姐姐吗?”
宋衡一怔:“你怎么知道她?”宋衑出生时,他们已搬至了昌邑。
“母亲前几日将事情都同我说了,你明白的,她拗不过我。”
“真的?”
宋衑鼓了鼓腮帮:“前日母亲约了她出来。我也在。”
宋衡握了握拳:“你们说了什么?”
“母亲和她聊了些往事,又谈了些近况。”
“只说了这些?”宋衡皱了皱眉。恐怕两人言辞间的机锋,是妹妹所不能听懂的,便换了个别的问题,“母亲怎么将你也带去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觉得我没用吗?”
宋衡笑道:“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宋衑撑着下巴回忆道:“母亲问我喜不喜欢她。”
宋衡替她续了一杯茶。似是精力不济,茶水有些轻微的溢出。
“你怎么说?”
“我说,哥哥喜欢,我就喜欢。”
宋衡微哂:“小小年纪,你也知道什么是喜欢?”
宋衑放下撑着下巴的手,正襟危坐道:“哥哥是因为南意姐姐才酗酒、不上早朝的吧。”她伸出了两根手指,在他眼前晃着,“我记得这两件都是你不喜欢做的事情。”
宋衡将她的指头按了回去:“所以?”
“你是嫌弃南意姐姐吗?因为她曾经沦落教坊。”看见宋衡眉心一蹙,宋衑慢慢道,“我虽然小,也是快要及笄的人,知道教坊意味着什么。”
宋衡长睫低垂:“我怎么可能嫌弃她。”
“那就是心疼啰。”宋衑看着哥哥,“娘亲说你很心疼她。”
“恩。”
“在娘亲嫁给爹爹之前,爹爹也是一个无名小卒。”昭容长公主当年私下江南,与右相宋誉一见倾心的故事至今还在坊间流传,甚有人借此编了不少书词杂剧。
宋衡抬眼看她:“是母亲和你说的?”在他小时她就常和他讲这些往事,神色间还透露着得意,字字句句里都是对自己眼光的赞赏。
“当然了。”府里除了她还有谁敢说。
“我以为她一直不喜欢……”顿了顿,却没再说下去。
“娘亲说,你已是而立之年,又分府独立,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是自己做主比较好。”宋衑想了想,补道,“不过我觉得,主要是你这次太反常,吓到她了。”
“你倒是想得多。”
“那,”宋衑小心地看着他,“哥哥喜欢南意姐姐吗?”听说哥哥为了找到姐姐,曾独自一人跋涉了整个熙国。
宋衡轻轻一笑:“我喜欢有什么用。”
宋衑不解:“南意姐姐不喜欢你吗?”她自顾自地扳着手指头算,“熙国这么大,为什么偏偏要来昌邑?为什么偏偏接受你的好意?为什么要改作《杏春》?为什么会对娘亲尊敬有加?为什么会对我尤其的好?唔,忘记和哥哥说了,南意姐姐送了我一把由名匠风成子做的琵琶。”
宋衡眸光微动:“这是你自己想的?”
“哪里不对吗?”宋衑摸摸下巴,“从科举到分府,从无名小吏到正三品的御史,哥哥你折腾了十年,难道只是为了在府里酗酒?”她正视他,“这可不像我认识的那个哥哥。”
宋衡忍不住去捏她肉嘟嘟的脸:“小丫头嘴巴还真是厉害。”
宋衑眨着眼睛:“因为随了哥哥呀。”
宋衡眉眼都是笑:“对,随了我。”
宋衑想到什么,忙道:“不过哥哥你不要担心,等南意姐姐成了我的嫂嫂,我会好好待她,绝不会欺负她。”
宋衡望着妹妹天真无邪的眼睛,良久都没有说出话。
宋衑回望着他,静静等待他的回答。
他只低头摆弄着她腰间的小香囊。妹妹课业虽重,可刺绣类的女红并未搁下,香囊绣得十分精致。她确实长大了,知晓冷暖人情,懂得劝慰安抚。他如何都该比她更有勇气一点。
长长吐出一口气。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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