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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豪门之独宠恶妻-第6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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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毒尚且不食子,这个女人连禽兽都不如。
望着那个女人的眼神鄙夷而不屑。
然就在这时变故陡生,少女低声说了些什么话,那从来平静的女人终于有了一丝裂缝,在少女的逼问下后退了一步,就在这时,少女忽然抽出一把刀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女人的胸口刺去。
所有人都被这一变故惊呆了,包括江蜜儿和离得纪澜衣最近的子鱼,但两人这时候赶过去已来不及……
纪澜衣眸底倒映着少女决绝狠戾的面容,以及幽芒闪烁的刀刃,她嘴角忽然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云涯被这一瞬间的笑容怔了一下,然她下手毫无退路,多少年在手术台上锻炼出来的手速,孤注一掷之下所爆发的速度与力量结合的一刀,即使是大罗神仙,此刻也只能束手就擒。
刀子扎进了胸口,刺进了血肉之中。
云涯手腕颤抖,看着纪澜衣诡异的笑容,咬咬牙,将刀子狠狠的捅了进去,眸光血红。
“你去死吧……。”
纪澜衣唇色瞬间乌紫,嘴角流出血来,微笑着望着面前的少女:“你以为杀了我就能得到救赎吗?你太天真了……。”
她的目光平静到可怕,没有面对死亡的恐惧,只有释然和解脱。
她抬手落在云涯的面容上,缓缓微笑,嘴角越来越多的血流出,“弑母之罪,天理不容,一个带着罪恶降生的孩子,这一生都休想得到幸福,地狱欢迎你,我的女儿,我死之后,你将会继承我的遗志,在这个世上孤独的活下去哈哈哈哈……。”
她笑的疯狂,像在嘲笑她的愚蠢。
云涯瞳孔骤缩,眼中倒映着纪澜衣染血的面容,她忽然松手,抱着脑袋尖叫了一声。
为什么这个画面、这些话如此熟悉。
在她的梦里出现过,那不是梦,都是真的,那平静到诡异的眸光,那恶毒而疯狂的诅咒,一一得到了重合,零散的画面充斥着她的脑海,撕扯着她的神经,她就像一个绝望又癫狂的孩子,她的世界,暗无天日。
子鱼飞快的冲过来,一掌拍开云涯的身体,云涯犹如断了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云渺飞身去接,却有一道更快的身影出现,抱着云涯旋身落地。
云渺扑了个空,不由得沉声道:“把涯涯还我。”
晏颂铺开斗篷将云涯裹在其中,云涯目已迷离,却仍在剧烈挣扎起来,晏颂看着黑色的斗篷瞬间染满了鲜血,瞳孔紧缩,又气又恨,大掌落在云涯后背,暗暗发力,云涯瞬间晕死过去。
晏颂没有看云渺,转而望向倒在地上,胸口插着一把刀的纪澜衣,嘴唇乌紫,明显身中剧毒,晏颂恨不得将这个女人给千刀万剐,作恶多端,死不足惜。
子鱼焦急的看着纪澜衣,“主人……。”
纪澜衣微笑的看着云渺,“孩子,你过来。”
云渺冷冷的看着她,袖下拳头紧握成拳,指甲深深的掐进掌心。
最终,他还是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他只是想看看这个女人临死前狼狈的模样,把他们兄妹两人逼迫至此,临死前,她可有一丝一毫的后悔?
纪澜衣吃力的仰头看着他:“你已经长大了,你的优秀让母亲很欣慰。”
云渺冷冷抿唇,人之将死,他懒得再跟她争一时口舌。
纪澜衣朝他招了招手,云渺站着没动,纪澜衣手心翻转,露出一截翠色,云渺瞳孔骤缩,不可能……
纪澜衣笑容显得越发诡异,鬼使神差般,云渺弯腰蹲在了她面前。
纪澜衣将手心里的东西塞到他手里,微笑道:“渺渺,母亲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云渺将那东西死死的握在掌心,眸光阴沉的望着她,压低了声音吼道:“为什么?”
纪澜衣却只笑,并不说话了。
嘴角越来越多的血流出,云渺忽然抓住她的领子,阴冷的逼问道:“你告诉我为什么?”
“少爷……。”子鱼眸光微动,却最终沉叹一声。
这时一道黑影从二楼跳下,伴随着一声炸响,人群瞬间混乱起来。
“快走。”随着一道沉喝,江蜜儿震惊的看着来人。
“大哥……。”
无痕将她狠狠一推,厉喝道:“带主人快走。”
江蜜儿眼睁睁看着男子投入到火团之中,咬了咬牙,和子鱼一起架起纪澜衣,飞快消失。
“想走?”晏颂冷哼一声,抱着云涯追了上去,被无痕拦了下来。
两人缠斗在一起,无痕几招之间就落了下风,曾经的第一杀手,在如今的晏颂手中过不了几招,在晏颂如霹雳般的掌风中,无痕释然的笑了。
身体如破布般飞了出去,砸入了火光之中,他望着晏颂怀中的少女,嘴角勾起一抹解脱的笑容。
再见了,我的女孩。
犹记得那年,日光薄醉,樱花纷落,少女坐在树下,静静的翻看着一本书,时光静好,刹那永久。
第一眼便已沦陷。
但他用生命做出的承诺,必须用生命来偿还。
他不会背叛主人,但他更不会伤害她。
如此、甚好。
愿下一世,我还有机会遇见你……那时你年少……我自由……
身体重重的跌落在火光中,掀起巨浪火舌,男子的身体瞬间被火光吞没,化为飞灰……
在爆炸发生的瞬间,明月抱着云渺飞身后退,但还是被那股冲力波及到,两人滚落到地上,明月用自己的背着地,两人在地上咕噜噜滚了一圈。
云渺趴在她的身上,一动不动。
“主人?”明月疑惑的喊道。
明月起身,后背火辣辣刺痛,她皱着眉头望去,便见男子怔然的跪伏在那里,望着手里的东西一动不动。
四周是惊慌奔走的人群,火浪灼灼燃烧,明月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当看到云渺手里的东西,初始蹙眉疑惑,紧接着震惊道:“这……这不是……?”
云渺忽然将东西握在手心,那冰凉的东西咯痛了手心,目光坚毅,有什么东西沉定了下去。
目光扫了一圈,缓缓站起身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明月抿了抿唇,“是。”
云渺瞥到晏颂的身影,飞快的追上去,抬手落在晏颂肩头,冷声道:“把涯涯放下。”
晏颂旋身一转,踢开云渺的手,冷冷道:“这就是你保护她的方式?”
云渺哑口无言,确实是他失误了,这一点他无话可说。
“涯涯是我的妹妹,我要带她回家。”
晏颂眉头高扬,霸气而自信的说道:“有我在的地方,才是她的家。”
而你,有多远滚多远。
将云涯紧紧的抱在怀中。
“晏颂,你别给我得寸进尺,快把涯涯给我放下。”说着就伸手要去抢云涯。
晏颂疾步闪身,腾挪闪掠之间,让云渺连他一片衣角都摸不到,云渺脸色微沉。
明月瞥了眼晏颂,低声道:“主人,放他走吧,你抢不过他的。”
现在的晏颂,连她都不能匹敌。
云渺握了握拳,实在是不甘心,明明是他的妹妹,他却连看都不能看,还有比这更憋屈的事情吗?
晏颂勾了勾唇,“这些烂摊子就留给你了,我相信你能处理好的。”
话落在云渺越加阴沉的脸色中,抱着云涯扬长而去。
云渺望着晏颂离开的背影,双拳紧握,半晌转身离去,涯涯在他身边会很安全,接下来还有更多的事情等着他处理。
——
张华生在房间内焦急的走来走去,一颗心起伏不定。
忽然耳尖一动,张华生快步跑过去开门,就见门口站着一个男人,张华生忽然松了口气。
鼻尖微动,目光落在他怀中脸色显得格外苍白的少女身上,大惊失色,“这么重的血腥味,她受伤了?”
晏颂抱着云涯大步走进来,将她放到床上,张华生掀开裹身的斗篷,当看到那血肉淋漓的手臂,眸光通红,扭头瞪着他,那眼神凶狠的仿佛要杀人:“怎么会弄成这样?”
晏颂薄唇微抿,眸光紧紧的盯着云涯的面容。
“杀千刀的,我可怜的云涯,这得是遭了多少罪?”张华生抬起胳膊看了一眼,看清那刀口,深深的叹了口气,看了眼少女异常苍白的面容,“你还是不愿放过自己啊……。”
聪明人容易犯一个错误,什么都想的太清,想的太多,就容易钻进死胡同,别人劝是没用的,必须用血淋淋的教训才能长点儿记性。
张华生麻利的给她的伤口止血包扎,抽空瞥了眼站在身后的男人,这一看之下惊了一跳,男人脸色比云涯还要苍白,眉头紧蹙,额头上冷汗涔涔,薄唇紧抿,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高大的身体也似乎遥遥欲坠。
“怎么了?”张华生大惊,赶忙去抓他的手腕给他把脉,眉头紧蹙:“我把不到你的脉……。”
晏颂甩开他的手,抬步朝卫生间走去,步履虚浮而稍显踉跄,“我没事……。”
“砰”卫生间的门在眼前甩上。
张华生叹了口气,“一个两个的都是倔性子。”
门刚关上,晏颂身体一歪,他慌忙撑着盥洗台,才没有致使身体摔在地上,手指紧紧的抓着盥洗台的边沿,额头上冷汗滚滚而落。
脑海里响起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你的身体耗损太多精力,修炼等级于又达不到,你还作死的使用转换咒语,又经过一番打斗,你能撑到现在我都觉得你太了不起了,不过接下来你的身体会经过一段休眠期,期间会十分脆弱……。”
“闭嘴。”晏颂冷冷喝道。
“切……。”似是十分不屑,却到底没了声音。
晏颂深吸口气,背靠在门板上,缓缓坐在地上,在一次次抽筋剥皮般的剧痛中轮回碾压。
卫生间的门被人轻轻敲响,门外响起张华生担忧的声音:“没事吧?”
“没事。”
良久后里边传出一道低沉的声音,似乎压抑着痛苦,略显干硬苍白。
张华生叹了口气,看看躺在大床上的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张华生熬了药,一勺一勺的给云涯喂下去,但悉数都被吐了出来,拿着帕子给她擦着嘴,张华生叹道:“云涯,听话,把药乖乖的喝了。”
一个陷入昏迷中的人怎么可能听到他的话,张华生又叹了口气,他这辈子的叹气都在这几天用光了。
忽然,他听到卫生间似乎传来动静,眼珠子转了转,将药碗放在床头的桌子上,起身走了出去。
张华生离开后,卫生间的门从里边打开,晏颂缓缓的走了出来。
他脸色苍白,脚步虚浮,短短的几步路,却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走到床边,他侧身躺下来,将云涯圈到怀中,紧紧的抱在胸前,让她的脸紧贴他的胸膛。
手指摸着她手臂上经过包扎的伤口,眸光沉痛。
“云涯,你要我拿你怎么办啊?”
少女眉眼微阖,苍白沉静,但那眉尖微蹙,似乎在梦中也不安稳。
晏颂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峰。
目光落在床头的药碗上,想了想端过来,仰头灌了一口,两指捏着云涯的嘴,忽然俯身,唇齿相依,以口渡药。
云涯忽然挣扎了一下,晏颂紧紧箍着她的身子,唇舌更深的探入,云涯闷哼了一声,最终沉溺下来。
晏颂缓缓离开她的唇,那些药好歹没有吐出来。
如法炮制,晏颂终于将一碗药给她灌进了肚子里去。
抬起袖子给她擦着嘴角的药渣,晏颂叹了口气,将她紧紧的箍在怀中,闭上双眼。
那一幕,这一辈子他都忘不了。
少女犹如断了线的风筝般朝他飞来,满身满脸的血,绝望而碎落。
晏颂闭上双眼,那想要把她揉入到骨血里去的强硬力道,使得昏迷中的少女不安的蹙着眉峰,晏颂脸颊贴着她的脸,笑道:“从此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十指紧扣,心脏紧贴,自此再也没有人能让我们分开,即使死亡也不可以。
——
“弑母之罪,天理不容,一个带着罪恶降生的孩子,这一生都休想得到幸福,地狱欢迎你……我的女儿,我死了,你将会继承我的遗志,在这个世上孤独的活下去哈哈哈哈……。”
女人疯狂而诡谲的笑声在耳畔回响,仿似在嘲笑她的愚蠢和天真。
她倒在血泊中,胸口插着一把刀,刀子的把手窝在她的手中,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眼神异常平静的女人,那眼底闪烁着对她深深的嘲讽。
她仿佛触电般的缩回了手,惊蛰般猛然后退,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满世界都是人,他们对她指指点点,鄙夷又厌恶。
“就是这个女人,她亲手杀了自己的母亲,实在是罪孽啊,就算她的母亲再不对,也是生养她的母亲啊,她怎么能下得了这样的狠手?”
“亲手杀了自己的母亲,她会遭报应的……。”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恶毒又变态的女人呢?实在是丢我们女人的脸,更没有男人会喜欢这么恶毒的女人……。”
那些声音盘旋在她的耳边,如附骨之蛆如影随形无孔不入,蹂躏着她神智,折磨着她的神经,她抱着脑袋,天旋地转,绝望又痛苦的尖叫。
她没有错,她没有错,是纪澜衣该死,是她该死……
即使她生养了她,可她欠她的早已还清,两人之间在没有丝毫亲情……
可是可是……可是什么?
世界一片苍白荒芜,绝望如海浪铺天盖地朝她涌来,她像是溺水的人,在大海里挣扎漂浮,却连一块可以抓住的救命稻草都没有。
就这样吧……
她绝望的想,就这样沉入大海中,仿佛从未在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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