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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遍男神小号-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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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娘在坠子上印下了宫字!遇水即显,不信你可以试试!”徐银铃很激动,“即便坠子做得了假你的样貌还能作假?你和小姐年轻时长的像极了,和老爷也几分相像,你就是宫家的小姐宫怀玉啊!”
“够了,太太,我不信你讲的故事,即使是真的,这样一直错下去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拨乱反正,我现在过的很好,我不是宫家的小姐,我只是个戏子罢了,太太,忘了这件事吧,怀玉…他…他是宫家的孩子,而我不是!”宋钰不听徐银铃的解释,推开门离去,徐银铃恍惚的只有自己留在房间,忽的就冲出去,抓住宋钰的手腕:“你是!你是小姐的孩子!你是金枝玉叶的宫家小姐!跟我走,我这就打电话告诉老爷!”
宋钰竟然被她拉的挣脱不开,她全身的气力都抓在宋钰手腕上,宋钰只得跟她走,宫岐是不会认她的,剧情里他选择沉默的隐瞒真相,这次也不会有所改变,而宋钰只是有些惊讶,原先的剧情有徐银铃找她说出身世的这一段吗?如果有的话,那为什么女主还会因为男主回归后是男子的身份而不接受?
且澄澈刺杀宫岐这事也没有交代,不知是伏笔还是剧情已经悄然改变。
徐银铃满心满眼都是找回的宋钰,她为了弥补犯下的过错连一点儿都不为自己考虑,她是罪人,早就想要接受惩罚,而不是日复一日的被折磨的痛苦不堪,她打电话给宫岐,有着不顾一切的决绝,说出了当年换子的隐秘。
宫岐在电话那头的呼吸重的浑浊,徐银铃等待着他的判决,最后,宫岐哑着嗓子,无限威严的说:“我宫岐只有一个名叫宫淮御的儿子,不管是十八年前还是现在,宋钰…不能认…”
徐银铃和宫岐激烈的争吵起来,她撕破贤淑的枷锁,为了宋钰的身份豁出一切的无畏,宫岐的声音一下子老了十几岁,他沉默许久,继而道:“你把电话给她。”
宋钰接过:“宫帅。”
“我会补偿你…你只能是宋钰,我…对不起你。”
宋钰疏离有度:“宫帅说笑了,我还能是谁,我一直都是宋钰,不是我的我从来不去想,您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放下电话,宋钰望着徐银铃,徐银铃没有从打击中回神,呆愣的看着宋钰,不断的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宋钰有些可怜她,说到底只是个糊涂人,她对她说:“太太,忘了吧。”
这次徐银铃没有拦着她走。
宫岐挂了电话,茫然的回想着一幕幕往事,从烟儿媚的笑脸横波到玉之婉苍白的病容,从淮御空洞仇视的眼神到徐银铃对淮御的疏离冷淡,最后他想起光线明灭中宋钰抬起的那张脸,和玉之婉虚虚重合,他胸腔一痛,呕出一滩浑血。
身着军装的淮御正好推门而进,快步走向宫岐,担心的叫道:“父亲!”
“医生!”

作者有话要说:
啧啧啧为什么我要洒辣么多狗血。
思考。
另:前几章错字我会改,求无视。
不造有木有小天使发现宫岐和宫歧的区别T_T哭,我要改掉T_T

请三到五天假写结局。
——被瓶颈小妖精榨干的蠢作者留。





第50章 长生殿
淮御守在病床旁的椅子上,紧蹙眉心,宫岐的病越发严重,几近强弩之末,眼前之人是他的父亲,原本黑白斑杂的发好似一夕之间全部化雪,再也没了他厌恶的威严强势,虚弱弱态只是个普通的中年男人。
宫岐转醒,刚苏醒的他以一种钻透人心的视线看向淮御,淮御一时怔住,声音喑哑暗含疑惑道:“父亲?”
“淮御,我只给你一年,定要把我宫家的基业守住,你在我面前发誓!”宫岐白的如鬼一样崎岖的手指抓住淮御的手,眼里一簇用生命燃起的火逼的淮御坐立难安,想到医生的叮嘱,他顺着他的话说:“我宫淮御发誓,拼尽一切守住我宫家,守住我宫家几十万的军队,守住万里河山!”
医生说,宫岐伤了根本,好好养着也就只有几年的事情,论行病打仗直接是送死。
宫岐吐出浊气,道:“淮御,你是我唯一的孩子,你说的拼了命也要做到,要守住宫家,守住宫家的兵,别让我和婉儿失望。”
听宫岐提起玉之婉,淮御当即就想甩开他的手,他只是看在他身体的份上不愿与他计较,他又凭什么谈起他娘来?
宫岐的眼角有水光,他念叨,很轻很含糊的声音,像是要从嗓子眼吐出又生生咽下的几声怪调子,淮御不清楚他说了什么,他说:“婉儿,别怨我。”
怨他不认亲生骨肉,怨他把视若亲生的儿子当做一个传宗接代接管祖业的工具,亦或是怨他将要去地府奈何桥去寻她的芳魂?
他错了半辈子,快临了也是个深情地做派,淮御若听清他说的是什么定然看不起他,总在做错事后才追悔莫及,不若当初就不做,说到底是自作自受。
淮御进入军队,直接就接了他老爹的班,成了少帅,直奉大战的危机时刻倒也不计较这些,淮御临危受命,在宫岐的点拨和元老级副官的指导下很快就上了手,军营里谁不夸一句虎父无犬子,淮御天生的领导者一般,自有让人称道追随的魅力。
徐银铃从北平到这儿来找过宫岐,迎面碰上了淮御,淮御也再也找不着记忆里温柔小意的贤淑徐姨,徐姨看他的眼神竟是冰冷厌憎的,他很不解,只当是换了男装的缘故,他时间少的睡眠只有五个小时,只匆匆看了她一眼就转身离开,繁多的会议和前线的调度以及需要高层定夺的琐事在他手里散沙一样聚拢凝实,他连打个招呼的时间都是浪费,于是错过了徐姨的欲开口的“真相”。
第二天徐银铃就走了,带走宫岐所剩无几的活气,宫歧的眼里都是腐朽的黑木残渣,沉沉破碎,徐银铃和他不知说了什么,两人是不欢而散,他忙于军务没来得及送她离去,只得了一封她转交于他的信,信件展开,手指猛然间就像受到什么刺激一般失去了气力,等他反应过来,风吹走了雪白的信纸,落入一滩污水中,淮御站在原地,怅然若失,眉头不自觉的又蹙了起来。
宫岐的副官道:“少帅,九师的参谋长预约十点与少帅您商讨军用补给。”
“那走吧。”军靴落地铮然,淮御带着军人果决的一面毫无留恋的转身,他终归是没有看到那封信。
他不会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被污水吞噬的信纸,就像浸满了徐银铃带着愤懑血泪的哀泣。
记载了真相的轻薄纸张被天意的一阵风吹落,轻飘飘再也难寻。
徐银铃回北平找宋钰,宋钰铁了心不见她,最后被缠的没法子,她说:“徐姨,我叫你一声徐姨,别再执着不可能的事儿了,你要真的想要补偿我,那就离了这儿,别在北平了吧。”
徐银铃保养良好的脸上已经被几天的奔波和精神的冲击疲惫摧残了,她张着口,眼神发直的看着宋钰,“你不想见我,是在怨我是不是?”
“徐姨,我不怨你,我只是见了你,徒增伤感,心里不舒坦,您懂不懂?离了北平吧,至少这两三年,你别回来了。”不能让她留在北平,淮御回归后的剧情容不得一丝偏移了,而徐银铃在此,以她对宋钰的袒护,少不得要对淮御说出真相,到时候她还怎么死后大揭秘刷信任苦情值?
“徐姨,我需要时间,我不知道怎么面对您,我还有自己要做的事儿,三年后您回来,我就想好了。”不仅想好了,我还死了呢,宋钰面带笑,话语里十足的诚意。总算是骗走了徐银铃,徐银铃一步三回头含着泪眼看宋钰,又小心翼翼唯恐被宋钰嫌弃的低下卑微,让宋钰不忍直视,她移了眼。
澄澈挺过了高烧,休养后伤势大好,却又受了安倍建一的惩戒,安倍建一是气的连仪态都不顾,狠狠地扇了他两个巴掌,用最恶毒的日语咒骂他,唾沫横飞面目狰狞,大意就是澄澈鲁莽行动差点连累他,如果有下一次死也要死在外面不许回这儿。
澄澈受了两巴掌,低垂着头,将自己低到尘埃的语气不断的回答“是”。
安倍建一到底离不得他,再养一个听话的杀手又要搭进许多心力,何况这次虽是他自作主张,结果也是对他有利,他恨不得让澄澈成功干掉直系的大军阀,近几年直系奉系闹的狠,他们又是扶持着奉系,不过据消息宫岐也快废了,接他位置的是名仅十八岁的少年,不足为惧,于是对澄澈的惩罚便是把人关了两天刑房。
秋去春来又是一年,大使馆是北平难得安宁的存在,或者说,大使馆成了乌龟厚实坚硬的外壳,把外头的纷扰通通隔绝。
4月,春寒依旧。日本田中义一上台,向张公强索铁路权,逼其解决所谓〃满蒙悬案〃,激起了东北人民的反日怒潮。
9月,沈阳两万人示威□□,高呼〃打倒田中内阁〃。全国都刮起了反帝浪潮,在众怒燎原汹涌浪涛的冲击下,奉系政府未能满足日本在〃满蒙〃筑路、开矿、设厂、租地、移民等全部要求,并有所抵制,日本内阁不能容忍,日本关东军则断定东北人民的反日□□系张作霖煽动所致,对他恨之入骨。
东北离着北平近些,更何况是全国的人斗争,北平也乱了,抵制日货,示威□□,干净利落的黑裙马褂男女学生知识分子举着旗子横幅呐喊,有轨电车和墙上贴着爱国的标语口号,只因大使馆派了层层的守卫保护,他们才没在外面闹的不可开交,可暗里的石子没少扔,逮都逮不到是谁。
外面即使锣鼓喧天也传不到里面。宋钰并不整天出入大使馆,可一旦出门,就有小乞儿从角落里朝她扔些脏东西,见了几次骇人的阵势,宋钰就不再出去了,她怕她分不清,分不清现实和虚假。
这个世界架空,可也贴合着些现实,在她的世界,九十年前也发生过这种事,无数的清骨在高台上演讲喊哑了嗓子,无数热血儿郎挥着汗□□街头巷尾,筑起难以攻破的城墙,无数平头百姓用在洋人面前不再卑躬屈膝,反而勇敢蔑视。
已经到了最后一年。宋钰很快就可以离开了。
她敬佩这个与当年相似的时代,但她不喜欢这个时代。
竹管清池,曲水百花,优雅不绝的配乐歌舞,宋钰龟缩在一隅,外界一切与她无关,她的任务只剩下最后一个,窃取剧情中最重要的情报,而这份情报产生的时间,离现在很近了。
还有几个月,她就能走完这个世界。
宋钰打着结的红色丝绳装满了一匣子。
天朗气清,是一个平凡到找不到一丝特殊的日子。
宋钰指使澄澈挖坑,澄澈一点儿也没反抗,在开的最盛的樱花树下挖了个大坑,月白色的和服脏了也不在意,乐在其中的陶然。
他问:“姐姐,这是什么东西?”
十四岁的澄澈比宋钰高出半个头,宋钰想摸他头都要他低头才行了。
“那是时光。”宋钰淡笑,是她百无聊赖倾尽等待的消耗。
“澄澈,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宋钰的神态认真极了,认真到澄澈都收了眉梢长挂的风流笑意,他五官张开很多,清隽到了极点,认真看着人时最令人心折,他说:“姐姐让我做什么,我一定会做到。”
“如果我有一天会死在你面前,一定要把我的尸首立刻抢走。”就连说这话的时候宋钰的眼里也是淡淡的,只映的进去重重的粉嫩叠瓣樱花。
“…”澄澈沉默了一会儿,忽的笑了,“姐姐自然要死在我这里,尸首也该是我的。”
似乎没有发觉这句话覆盖的粘稠血腥气,宋钰说:“澄澈…”她不知道说什么。
似乎很久很久之前她也对一个人有这种一言难尽的感觉,类似道别类似久绝,宋钰咬一下舌尖儿,尖锐的痛传入脑仁,令她没有再说出崩掉人设的“预言”。
她要为自己已经预知的死亡做好准备。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大结局明天晚上,想哭,没有写出预想的效果,长生殿 OUT!





第51章 长生殿
很快的,结点已到。
玉兰花开满了街道,黄白玉质与嫣红深紫色交相辉映,香味不显,可开的茂盛无边。
宫淮御再次踏上北平的土地时,引起了轩然大波。
毕竟圈子里谁也知道宫岐仅有一女,那继承了他位置的少帅儿子打那儿来的?
紧张的气氛也打消不了八卦的舆论,对外放出的官方消息是宫淮御是早年送到国外的孩子,不管他们信不信,反正他身份是摆在那儿了。
淮御初回北平就让人打听宋钰如何,得到的消息让他心跟剜了一块儿似的。
说起来他跟宋钰四年没见,他这次回来不久留,就是想见她,想带她走罢了,这个念头是他回国就有的,不过被事缠住,他又近乡情怯的麻痹自己别去想她,生生耽搁了又两年。
淮御对宋钰感情复杂,他喜欢宋钰,单纯干净的喜欢,这种喜欢友情以上恋人未满,介乎这种不上不下的境地,他想要护着她,做她朋友一起玩闹的那两月也开心的很,宋钰又是他认清自己钥匙,他是把宋钰当了精神支柱来看的,这又比一般的友谊不同,多了厚重的意味,几道难掩的庄严。
宋钰需要他,所以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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