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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酿-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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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个心境,茶自然不一样。”郦清妍将糕点盘子推到他面前让他吃,心想既然皇帝能把这茶赏给父亲,自然也可能赏给康郡王,月以前喝过也算有理有据。便不作他想,问他道,“康郡王府的人早便走了,怎么才走到这里?”
“遇着些事,所以晚了。”月如此解释,又道,“我倒是低估你了,竟能让净明帮你。”
郦清妍瞪圆眼睛,“你在箴诫堂偷听?”
“对。”月大方地承认,“我想知道你会怎么说。”
“听后的感想呢?”郦清妍冷冰冰地问他。
月赞同地点头,“你比外表看着要聪明许多。”
郦清妍忍不住笑了一声,继无数人怀疑自己变傻了后,可算有个人说自己聪明了。端起茶,以茶代酒敬他,“多谢夸赞。”
车外有人禀话,“主子,都处理好了。”
月应了一句,“知道了,退下吧。”
郦清妍感慨,“你倒是真受宠,他还给了你人手权利。”又敬他,“今日搭救,大恩不言谢,日后若有小女子能帮的忙,尽管说来,小女子定竭力相助。”
“你倒真有意思,旁的姑娘被救了性命,不是会说无以为报以身相许么?”
我要许你也不肯接受啊,郦清妍心中嘀咕,说,“江湖侠客类的话本多误人子弟,公子还是少看为好。再说即便公子不来,我也未必会死。以身相许之类,还是不提为好。”
月忍不住笑起来,“你这样说,定然是不知我的身份,当然我也不打算让你知晓。多谢好茶,你且安心一睡罢。”一扬手,一阵异香袭来,郦清妍还在疑惑,就已软倒昏厥在羊毛毡上。
月起身将她的身子放平,走出马车,对那两个吓得都快站立不稳的丫头说,“我会派康郡王府的人送你们回去,回去后,你们只管对你家老爷夫人说是被康郡王所救。可记住了?”
拾叶弄香不住点头。
“那就上马车吧,动作轻些,你家小姐睡着了,莫吵到她。”月说完,飞身上马,徜徉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的确是月,那谁,你猜对了(^。^)y…~~

    
第8章 
庄希南斜靠在窗边罗汉床上看书,偶尔眸子一转,看一眼大床上昏迷的人。昨晚喝了几杯酒,没有控制住力道,直接把温漠给做晕了,现在都还没醒。也有可能是他其实醒了,只是死活不睁眼,不想看见自己罢了。庄希南今天无事,不用出门,有一整天的时间等温漠又饿又渴到无法忍受,自己认输醒过来。
温漠瘫软在床中间,屋子里很暖,庄希南只给他盖了条薄薄的绒毯。一条光裸的手臂从毯子里露出来,晶莹细腻到发光的皮肤上有青青紫紫的痕迹,一把乌黑的头发散乱在床榻枕头间,有几缕滑到过光洁可爱的锁骨,没入更深更暗的地方。发丝间隐隐绰绰地现出半张精致的脸,脸色看着是尤其脆弱的苍白,嘴唇却被庄希南吻得猩红肿胀,显得糜烂却诱人。
庄希南叹了口气,只是看他的睡颜就忍不住起了欲望,这温漠真是自己的克星。
这是温漠被带进康郡王府,关在庄希南卧房里的第四天。光明正大地囚禁他,庄希南一点也不担心会被敬王府找上门来,因为温漠被抓来的第二天,自己就强迫他给温阑写了封信。庄希南还清楚记得那天的场景。
“你写不写?”庄希南把笔强塞进温漠手里,让他按照自己写好的在纸上誊一遍。
温漠浑身都疼,坐也坐不住,只能半躺半靠地歪在罗汉床上,用要杀人的眼神瞪庄希南,咬牙切齿地说,“等我出去了,我一定……唔!”话没起头,就直接被庄希南按倒一通吻,几乎快窒息。
“你写是不写?”庄希南好整以暇地看着软在怀里的人儿。温漠被闷得心脏狂跳,剧烈喘气,脸色绯红,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不写?那我们继续,反正也没有其他事要做。”庄希南长臂一伸就要扒了温漠的衣裳,对方的手指紧紧抓着领口,抵死不从。庄希南直接把他的裤子撕了,轻松地把他压在罗汉床上就要开动。温漠疯狂地踢他,“你走开!”结果被庄希南分开两条玉腿,又一轮凌虐眼看就要开始,知道对方有多么大力凶残的温漠直接被吓哭了。
“我写!你走开,不要碰我!”识时务者为俊杰,温漠被庄希南折磨的怕了,屈服于其淫威之下,乖乖听话,按照样本誊抄了一封信出来。信上内容大概是自己思乡心切,已启程回江南,让姑姑莫要挂念担心云云。
庄希南把他抱在怀里,手指在他光洁的腿上流连。温漠反抗不能,心中更是委屈,又怕他再次精虫上脑不分时间场合就压着强要,下笔时手都是抖的,原本娟秀的字迹歪七扭八,晕染的一塌糊涂。
“原来被我抱着,你也是心猿意马的么?你看,连字也写不好了。”庄希南在温漠耳边吹气,舌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舔/弄他的耳朵,坏心地看着对方的脖子越来越红,脸越埋越低,简直要扑到桌子地下去。温漠抖得更加厉害,不只是手,连身子也紧绷绷地发颤。一腔的又羞又怒无处发泄,简直要被活活气死。
这个地狱魔鬼,禽兽畜生!
自诩翩翩佳公子,要赏遍世间美貌女子的人,突然之间被一个男人压倒,囚禁起来没日没夜如同对待脔宠一般亵玩,温漠心中的快要化成实体的愤怒和恨意是常人所不能企及的。温漠将一张写坏的纸揉成一团丢到地上,努力告诫自己,冷静,一定要冷静,然后想法子逃出去,再设计捉住他,让他把自己受过的凌/辱全部尝一遍,然后再用热油活活煎了!
温漠心中恶狠狠地想着,下笔不再是工整的小楷,换做了龙飞凤舞的草书,庄希南看了啧啧称赞,“你这个字倒是写的非常好的。”
温漠想把砚台直接拍到他脸上,努力忍住,把信晾干,然后装进信封递给庄希南,冷冰冰地开口道,“好了。我累,要休息,你出去。”
“休息?好,正巧我也这样想,那我们两人一起。”说着就把温漠抱起来,丢到床上,又是一通乱扒脱光衣服,直接把温漠活剥后生吞起来。
如果此时温漠手中有把刀,估计已捅死了庄希南一万多回。
如此翻来覆去折磨了四天,温漠迅速消瘦下去,玉树临风的公子哥变作一株垂柳,弱不禁风,偏生如此脆弱却又固执倔强,让庄希南越发的欲罢不能。温漠逃走过无数回,趁庄希南不在家,或者睡着,或者被自己的借口支走,他便想方设法地逃出康郡王府。只不过没有一次成功罢了。
梅花林里迷路几次,翻墙时落水几次,半夜溜走被看家狼狗撵着追了几次,回回都能让庄希南捉回去,又是一通惨无人道的压榨,直到被逼着说出“我听话,我再也不跑了”之类的话才停。
庄希南倒是一点也不担心温漠逃跑,反正总会被自己捉回来的。不过这样的次数多了也不好,闹得家中鸡犬不宁,大哥是要责罚自己的。所以第三天夜里庄希南直接把人用一条细细的金链子锁在了屋子里,一头圈着温漠的左脚踝,一头固定在床柱上。戴圈子时温漠睡着了未察觉,醒来后那个反抗啊,直接要撞墙死了一般,看着倒是更加生龙活虎。庄希南对这个效果尤为满意。
“唔……”床上的人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指尖颤了颤,眼睑抬起一条缝,有些未睡醒的迷蒙不清。庄希南放下书走过去,坐在床沿边,以指当梳理着温漠的头发,对方除了睁眼睛,一个多余的动作都没有。“醒了?想喝水么?可饿了?我让人做了你喜欢的薄皮蛋卷裹虾仁,在小厨房热着,你要吃就端上来。”言语体贴,可谓深情之至。
温漠一个眼神都不想给他。
“你乖乖听话不乱跑,我便解开链子。”庄希南俯低身子,咬着温漠的耳朵说道。
温漠被弄得很痒,不适地动了动,眼神空洞无物,不言不语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再不出声,我便又要你了。”庄希南不喜欢他这样冷冰冰没有什么反应的样子,出言威胁道。
温漠轻轻地叹了口气,用吩咐下人一样的语气说,“饿了。”庄希南立马跳起来去给他拿吃的,又一口一口喂饱他,从头至尾没有感受到什么反抗和不愿,倒是真乖乖听话了。
午后,天空放晴,阳光洒在雪地上,分外明亮耀眼,温漠裹着厚厚的银貂披风,懒洋洋地趴在窗沿上,隔扇大开,寒气灌进来,把屋子里的暖意席卷得一干二净,貂绒披风很暖,倒不觉得有多冷。一条很细却异常坚硬的链子从披风下蜿蜒出来,垂到地上,连接着硕大的梨花木睡榻的床脚。链子很长,能够让他在屋子里自由活动,却又走不出门去。温漠试过很多方法,结果这细链子扯不断砍不烂,富甲一方名誉江南的温家大公子纵然见多识广,也弄不清楚这究竟是什么材质。
周围都静静的,偶尔有雪从树梢落下来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庄希南不在,不知道去了哪里,不过温漠也不会去关心这些事。
远处有银铃般清脆的说话声和笑声传来,嘎吱嘎吱的踩雪声越来越近,一群女人正走过来。这里是庄希南的住处,旁人是不会过来的,何况他还是个不怎么喜欢女人的男人,这样大大咧咧靠近的人会是谁?温漠动了动快要冻僵的眸子望过去,发现一群穿红着绿,珠宝钗子乱晃的妇人护拥着一个妙龄少女。
那姑娘十五六的年纪,样貌生的极好,艳丽容色和郦清婉不相上下,却有着郦清婉所没有的稳重庄持,果敢刚绝,仿佛面对一切事情都可以运筹帷幄游刃而解,这是内宅妾室最惧怕的主母类型。一旁的婆子丫头仔细地搀着她行走,不住提醒着,“四小姐当心脚下,四小姐往这边来。”毕恭毕敬的态度如同伺候莅临郡王府的皇后娘娘,生怕磕着碰着这羊脂玉般通透的人儿。
庄梦玲早习惯了这种走到哪儿都前呼后拥的排场,她在府里女儿中虽排行第四,上头的三个姐姐俱已出嫁,自己是最小的嫡女,母亲父亲宠爱非常,身份自然非同凡响。
平日里庄梦玲是不会来庄希南的晾墨居的,怕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事,或打扰二叔与他那些“美人”的“雅兴”,母亲也时时叮嘱自己莫要只身来这边。诸多教诲庄梦玲自然铭记于心,只是这几日练古琴,其他曲子都弹的腻了,记起二叔这边有本前朝遗谱,便想过来取了一观。从父亲那边请了安就直接过来,还没进院子,庄希南底下伺候的人倒迎上来了。晾墨居已有十年未进女人,这几个婆子还是庄希南小时候跟着的,一直到了现在,伺候的尽心,倒也不曾被遣到别处去。
庄梦玲冲她们笑道,“我只找二叔取本书来,二叔可在房里?”说话间抬起头,向屋子看去,便瞧见一个唇如朱丹肤若白玉的羸弱少年,正趴在黑黢黢的窗棂上怔怔地望着自己。
庄梦玲愣了一楞。之前听说二叔得了一个可心的少年,没日没夜宣淫不止,那少年三不五时地想出逃都被捉了回来,闹得前院好一阵鸡飞狗跳,此番得见,方知传言不假。对于自己的二叔不喜欢女人只喜欢男人这种事,庄梦玲从懂事起就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有的男人生的比女人还美,喜欢和爱慕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因为她这种异于常人的想法,家中姐妹觉得惊奇无比,庄希南却越发喜欢她,可以算是他唯一宠爱的女孩子了。
温漠之所以发怔,是因为他意识到这姑娘身份非凡,也许是自己能逃离庄希南的唯一机会,他在思考要怎么开口说服对方,让她伸出援手解救自己。
结果庄梦玲的视线只在他身上停留了短暂的一瞬,就扭头对身旁一个妇人道,“看来二叔不在,我改日让丫头浣溪过来取。”
那妇人忙道,“哪里劳烦四小姐身边的大丫头,小姐只管告诉我们要的什么书,二爷回来了我们告诉一声,然后给小姐送过去。”
庄梦玲道,“岂敢劳累王妈妈,浣溪过来取便是。叨扰大家,我这就回去了。浣月,送十两银子过来与妈妈们吃酒。”说着已经转身要往院外走远。
温漠心中一急,挣扎着从窗子里探出半个身子,“姑娘!姑娘请留步!”
“公子何事?”庄梦玲笑着回头,双手笼在昭君套中,一张俏生生的脸从兜帽的毛领中露出来,身着月白有鹅黄腊梅暗纹的披风,在雪景之中,如同月宫仙子一样美丽好看。
温漠却顾不上欣赏美人,着急地开口,“我是被庄希南强抓来的,姑娘能否,能否救我出去?”
庄梦玲依旧在笑,“公子长得好看,脑子却不怎么灵光。竟然当着晾墨居这么多下人说出让我救你的话来,我就算真有心救你,也是不敢了。”说着,朝周围的下人点一点头,带着自己的丫头婆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温漠在身后大声呼喊,“姑娘!求你救我!求求你!”在链子哗啦哗啦的拉动声里声嘶力竭,简直要喊破嗓子。
庄梦玲虽没有理会,也没有回头,心中却觉得此人有些可怜,二叔这回做的过了,纵然自己的身份不太合适,有机会还是要同他说一说,只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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