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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的人。
“红衣，这个决定不关蓝雪的事情，是我要求他不要这么做的，我是担心你接受不了。”
现在在场的除了他们四个，所有的丫鬟公公们都被楚子默屏退了下去，当然，他们也是最亲近的四个人。
现在既然窗户纸已经捅开了，就没有什么话不能说的了，而且大家都是自己人，如今也确实不能相互隐瞒。
楚子默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以前瞒着红衣的那个决定是不是正确的，或许确实如红衣所想，早一些告诉她，又是另外一个结局。
可是现在看出了红衣对九阳的在乎，楚子默心中还是有数的，无论如何，都免不了红衣的难过。
“既然事已至此，我们什么都不能改变了，红衣，你要快一点振作起来。”
蓝雪也听出来了楚子默是在替自己背锅，其实这哪是楚子默的决定，明明自己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
他的心中还是有些酸涩的，若是红衣能够明白自己对她的感情，红衣现在的情况会不会好一点？
被蓝雪这么一说，红衣自嘲地笑了笑，她的笑容显得那么的无力，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更加脆弱了。
“是啊！事已至此，我现在追究这些还有什么用呢？可是我控制不了我自己的心啊！”
红衣说着，竟然无助地哭了起来，她无数次想要忍住自己的眼泪，可是现在自己最亲近的人在自己的身边，为了另外一个最亲近的人，红衣泣不成声。
正文 第六百九十五章 消沉
确实现在追问这些什么用都没有了，该发生的自己都已经发生了，而且自己还杀了九阳。
他终究还是死在了自己的手里，红衣想到这里，眼泪如决堤一般，直戳蓝雪的心脏。
看到红衣终于哭了出来，终于没有再压抑自己，他的心中不是不欣慰的，可是更多的还是心疼。
红衣的哭泣让所有人都不知所措，尤其是楚子默和蓝雪，倒是一直站在一旁不说话的刘欣然，走上前拍了拍红衣的背。
“你不要哭了。”
刘欣然也不知该说什么，楚子默看到这样单纯的刘欣然，若是没有失忆的她，一定知道该怎么安慰红衣吧！
可是现在她已经失忆了，虽然她安慰不了红衣，可她却安慰了自己的心。
红衣从来没有什么时候像现在这样无助，可是当刘欣然的手拍上自己的背时，她突然就明白了许多。
其实被九阳伤害过的人又何止自己一个？刘欣然这满身的伤，自己都知道是九阳干的。
可是刘欣然也还是咬牙坚持，从来没有说过半句怨恨的话，其实和自己比起来，刘欣然她吃的苦多了去了。
而且自己之所以会上九阳的当，无非还不是因为自己的问题，刘欣然她却是无辜的，而现在她毫无怨言，那自己还有什么资格哭诉？
红衣擦了擦自己的眼泪，递了一个安心的眼神给刘欣然，虽然也知道刚才自己在心中安慰着自己的那些想法，显得太过牵强了。
现在她冷静下来也才知道，其实世界上最折磨人的，就是这些所谓的情深意长。
“没事，子默，蓝雪，让你们担心了。”
红衣将自己的眼泪擦干以后，抬起头对着众人牵强地笑了笑，然而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她的心中还在滴血。
她的笑容太过牵强，蓝雪越来越心疼她，看着这个一颗心被伤得支离破碎，还要假装没事的红衣，蓝雪却什么都不能做。
有些时候，不是自己不愿意做什么，而是自己做什么都是徒劳，还多添烦恼。
若是红衣心中藏着的人是自己，蓝雪保证自己一定会奋不顾身，可遗憾的是命运捉弄，偏偏只是自己一厢情愿。
现在红衣还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将九阳杀死了，在她的心中，九阳这个人确实已经死了，自从自己知道九阳欺骗自己时，这个人仿佛不曾在自己的世界中活过一样。
可是他来得那么久，给自己的记忆也很久，让自己再一次回到了现实。
楚子默和蓝雪也不知该说什么，此时此刻，说再多都是没有用的，因为对于红衣来说，现在她心中的一个巨大缺口，已经填补不上了。
他们也不知红衣的心中所想，其实红衣现在在心中慢慢地祭奠着九阳，自己给九阳的那一刀，确实是想致命。
而那一刀确实也足以致命，红衣永远也无法忘记自己将匕首插入九阳心脏时的想法，那是一种决绝，永世不要相见的决绝。
“红衣，其实你可以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或许九阳这个人并不值得你如此。”
楚子默叹了一口气之后，看着脸色苍白的红衣，心知不能让她就这样下去。
以前九阳的不辞而别，就让红衣受了很多苦，煎熬了许久，若是红衣这一次走不出来，恐怕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了。
蓝雪也不得不在心中担心着，红衣是个什么样的人，自己心里清楚。
这一次恐怕红衣没有那么容易就会走出来了，以前九阳仅仅是消失，就已经让红衣沉迷于悲痛之中无法自拔。
可是这一次变本加厉，红衣现在虽然看上去已经没事了，可是不知她的心中究竟有多难过。
在座的人除了红衣，谁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所以谁也无法做到感同身受。
“好。”
红衣十分爽快地答应，可是她的眼眶却依旧通红，让谁看了都是心疼至极。
这只是表面上的，蓝雪并不相信红衣真的会这样，她不可能会就这么快的好起来。
尤其是这几日红衣一直不吃不喝，也不曾说一句话，今天突然这样释怀，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我有些累了，我再休息一会儿吧！”
红衣见几个人都不说话，哽咽着声音想将几个人赶走，自己还需要安静的呆一会儿。
见红衣如此，楚子默和蓝雪都还想说些什么，可是红衣已经自顾自的躺下了，也只能什么也不说。
“那好，你好生歇息着。”
楚子默也不忍心为难红衣，他递了一个眼神给蓝雪，随后三个人就走出了红衣的屋子。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红衣迟早要出事的，她那么爱闹的性子，不能让她就这么消沉下去。”
楚子默也看得出来，红衣并不是真的释怀，她说的那些话，无非就是想让自己和蓝雪放心罢了。
对红衣或多或少也是有些了解的，所以楚子默也在心底担心，总感觉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而且自从她醒来以后，关于九阳的事情，她什么也没有问，这并不是红衣的一贯作风，她太反常了。
“可是，还能怎么办呢！我们不能变出一个九阳来给她，更何况就算九阳真的回来，她也不一定会接受，九阳以前带给她的伤害，是什么都无法弥补的。”
蓝雪情不自禁地有些烦躁，他也从来没有想过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若是早一些知道，他一定想方设法阻止红衣和九阳。
“心病还需心药医，不过红衣的事情，虽然我不是太了解，但是我知道，无论我们说什么都无法安慰她的。”
这时，一直在旁边默默不说话的刘欣然突然开口，她的眼神中深藏了对红衣的心疼。
楚子默这才转过头看向刘欣然，若是红衣能像刘欣然一样失忆，或许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情。
“算了，别想那些法子了，没用的，她总有一天还会想起来。”
蓝雪看出了楚子默心中的想法，楚子默还未说出来，就被蓝雪否认了。
正文 第六百九十六章 梦魇
确实如此，就算红衣真的失忆了又怎么样？她确实总有一天会想起来的，到时候，恐怕天下又得大乱了。
而且等到红衣失去记忆再找回来时，恐怕已经为时太晚，那时候就做什么都无法弥补了。
其实蓝雪不愿承认的，还有自己的一点私心，他不希望，就像刘欣然忘记楚子默一样，红衣也忘记自己。
楚子默也没有再说什么，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一只手紧紧扣住刘欣然的手腕。
“对了，她呢？有没有什么办法找回皇后娘娘的记忆？”
蓝雪叹了一口气，如今红衣这件事情是什么法子也没有，而且现在诸事烦乱，自己如此楚子默也是如此。
想到刘欣然的失忆，其实楚子默也是有些接受不了的吧！楚子默要担忧的事情太多了，身在其位，还真是有别人无法理解的酸楚啊！
楚子默听出了蓝雪的意思，虽然自己到现在还都不敢相信刘欣然已经失忆的事实，可这已经是事实了。
而且自己不是一次两次觉得刘欣然失忆不是一件好事，所以就只能顺其自然吧！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顺其自然吧！她现在虽然是失忆了，这并不是也全是坏处，你看她现在不就过得快快乐乐的吗？无忧无虑的多好。”
楚子默转过头宠溺地看了刘欣然一眼，随后又对着蓝雪认真地说道。
“也是，挺好的。”
蓝雪不能再说什么了，其实之所以会顺其自然，那都是因为无能为力。
自己是这样，楚子默也是这样，许多事情都不是自己和他能够左右的，就像红衣，还有刘欣然。
“你们是在说我吗？”
这时，刘欣然适时地开口了，自从她失忆以后，楚子默好像发现她的眼睛变得更大了些，大概是因为眼里有光了吧！
其实她能够回到自己的身边，已经是老天赐给自己的幸运了，自己不能再奢求更多。
“嗯。我们说你这样挺好的。”
楚子默现在看向刘欣然的眼神中，无时无刻不在充满着宠溺，这是自己的女人，自己给她的这些都是应该的。
虽然以前因为自己让她受了很多苦，可现在这些都过来了，从此以后，不会再让刘欣然受一丁点的委屈。
刘欣然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楚子默紧紧牵着自己的手，会心一笑。
看到这样的两个人，蓝雪在心中羡慕之极，自己对红衣一直存在着感情，可自己也从来没有想过和红衣能够这样。
现在自己也没有这样的愿望，只希望红衣能够快一些好起来，只希望她以后再也不用这样难过。
几个人离开红衣的屋子以后，便就真的只剩下红衣一个人躺在床上了。
其实他告诉蓝雪和楚子默自己需要休息，无非只是找的一个借口罢了，因为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的难过。
现在他们终于离开，自己又回到了无穷无尽的孤独之中，眼看着大红色的幔帐，红衣的眼泪再一次流了下来。
刚才确实都是自己装出来的，哪有那么容易就释怀啊！那是自己爱了这么长时间的九阳。
红衣以前想过，若是九阳爱上了别的女人，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他们，也不会成全他们。
可现在不同了，现在九阳不是爱上了谁，而是他从来都没有爱过自己，他给过自己的那些美好回忆，不过都是因为想要达到目的的算计罢了。
“九阳，为什么我们之间会成这个样子？”
红衣嘴里呢喃着，眼泪越来越多，都流进了头下的枕头中，枕畔已经湿了一片，可是红衣仿佛从未察觉一般。
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了，没有人会看到自己的眼泪，也没有人会因此而担心自己了。
这几日，蓝雪一直寸步不离地守护在自己的身边，其实对于蓝雪，自己多多少少还是察觉到他的感情的。
不是现在，或许在很久以前，自己就察觉到蓝雪对自己的感情了，只是自己深爱着九阳，无法回应他，于是只能装作不知道。
而且这几日以来，蓝雪的表现更为明显，他看着自己的眼神中，既复杂又简单，让自己一猜便透。
自己无法回应蓝雪对自己的感情，也知道哪些现在心中煎熬，可是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
越是想的透彻，明白眼泪就越多，若是自己爱上的是蓝雪而不是九阳，或许现在什么都不一样了吧！
可是该发生的事情都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也发生了，这一切都让自己无能为力，这世间所有的事情，都不是自己一个人能够改变的。
想着想着，红衣就在悲痛之中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她仿佛觉得自己像是被溺在水里一样。
那种窒息的感觉，让她非常痛苦，她想挣扎，可是却发现动弹不得，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想呼喊，想睁开眼睛，可是却什么也做不了，身处一片黑暗之中，但却觉得这一片黑暗骑士是一汪水。
不知过了多久，当自己以为自己快要死了时，红衣终于睁开了眼睛，原来自己是在梦魇。
她有些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