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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事你来处理。”苏若离将书卷收于袖内时朝紫卷点了点头。
既得主子首肯,紫鹃自有渠道将雪柳平安送出皇宫……
且说苏若离回到锦鸾宫时,里面亮着灯,单日子龙辰轩尚且赖在这里,双日子某人自然不会去别处。
果然,苏若离推门时,龙辰轩就在房里,独自坐着。
金莲凌月的烛光打在他脸上,似在那张俊逸的侧脸上镀上一层淡淡的光彩。
不知为何,苏若离想到了四个字,回光返照……
心里,莫名有些疼。
“回来了?”苏若离愣神儿的功夫,龙辰轩忽的转眸,吓的某人赶忙移开视线,举头望天。
龙辰轩狐疑,抬眸追着苏若离的视线望过去,除了彩雕的横梁,并无他物。
“雷宇没来?”苏若离强自压制住内心的慌乱,一本正经的收回视线,挑了挑眉。
“朕命他在外候着,没有朕开口他不会进来。”龙辰轩只是不想雷宇多事。
苏若离点头,过来时将手里的书卷摊在桌上,“曹贵人的遗笔。”
龙辰轩抬眸,十分惊诧。
“本宫见到雪柳了,且安排她出了皇宫。”苏若离将烛灯靠近一些,“且瞧瞧这里面有没有什么惊喜。”
苏若离音落时,龙辰轩的眸子也跟着落到书卷上,细读下来,倒真有一件了不得的事,让这二人愕然不已。
皇城首富温华与凤穆暗中勾结,在南域招兵买马,而且这件事是从三年前开始的。
想想温华五年前就已经是皇城首富,虽富庶程度比不得淮南寒门,但在天下财富榜亦有着前十的排名。
不说富可敌国也差不多!
加之凤穆在朝人脉极广,如此想,二人在南域的军队应该已经初具规模了。
“凤穆竟还有这种手段!”龙辰轩黑眸冷蛰,沉声低吼。
“到底是两朝元老,我们还是不能太小瞧他。”幸而这件事发现的早,还有转还的余地。
龙辰轩眸色深幽,“这件事你不必担心,朕会处理。”
苏若离点头,“说起来,温华的妹妹这两日净天在国师府外守着师傅,难不成是声东击西?”
只要在苏若离口中听到沈醉二字,龙辰轩都会格外在意。
“温华私下里与凤穆勾结,表面上却让自己的妹妹与国师府纠缠不清,用自己的妹妹蔽人耳目……想来他们兄妹感情也就那么回事儿。”苏若离猜测道。
“据朕所知,那温玉瑶可占着温氏半数家财,数目斐然,若朕是沈醉便娶了她,有利无弊。”龙辰轩亦有自己的眼线,该知道的事他半件不落。
“她也配!”当嗤之以鼻的神情摆在脸上的时候,连苏若离自己都觉得诧异,她在维护沈醉?
这就是传说中的相爱相杀吧!
苏若离知道,她对沈醉的维护不过是出自本能,到底是从小养她到大的师傅,便是有过那么惨痛的经历,那种渗入骨髓的亲近却是改不了了。
但大事大非,她绝不留情。
就像沈醉,平日里关怀备至,护短护的厉害,可若有谁不听话,他还是会狠下杀手,半点余地不留。
对面,龙辰轩眸色暗淡,温玉瑶配不上沈醉,又有谁配得上?
“很难想象,沈醉他日娶亲,你们这些徒弟会怎样?”龙辰轩苦涩抿唇,苏若离费尽心机算计沈醉,又何尝不是一种在乎。
“沈醉若想娶亲早就娶了,他意不在此……”苏若离美眸落在桌面那盏金莲凌月上,纤长的睫毛微微闪动,一股深沉的,凄凉甚至是幽怨的目光缓缓溢出。
第二百四十四章大闹国师府
看着那双清澈的眸子染上淡淡的薄雾,龙辰轩愈发坚信自己的猜测,苏若离对沈醉,定是求而不得,心生怨怼。
“沈醉于你若那么重要,你一开始便不该来找朕,你可知道,朕与沈醉终究会有个了结。”龙辰轩目色如炬,一字一句,含着愠怒,含着心疼。
“我与沈醉,也定会有个了结。”苏若离似是没听出龙辰轩言辞中的愤怒,长叹口气,“时候不早,早些睡吧。”
苏若离落寞起身,迈步走向软榻,但觉身后没有动静,不禁回眸,“皇上不睡?”
“朕想与你要个孩子!”龙辰轩突然起身,肃然开口。
空气骤凝,时间仿佛静止,苏若离幻听一般紧盯着龙辰轩,神色古怪。
这回轮到龙辰轩不觉有异,越发大胆起身走到苏若离面前,“朕觉得,我们有必要要个孩子……”
黑物罩面,龙辰轩不及躲闪,正被苏若离顺手的鞋子砸中脑门儿!
“要孩子!老娘让你要孩子!”苏若离这次下手极狠又十分的有分寸,直把龙辰轩打的满头金星亦没让他晕倒。
拿苏若离的话说,若我们之间真有这么个娃,那么你说说,你还有什么活下去的意义?
什么十大神兵,什么凤穆都不重要了,沈醉挟天子以令诸侯,介时这整个天下都是他的!
“朕只是说着玩玩……”龙辰轩被苏若离逼到床角,活像即将被染指的小媳妇。
“一点都不、好、玩!”苏若离一定要断了龙辰轩这个想法,莫说没有,有都不能要!
这,苏若离几乎没怎么睡好,不管是自己还是凤银黛,但凡怀上龙种,凤穆跟沈醉都会想方设法弄死龙辰轩。
所以,不管是她,还是凤银黛,都不能皇上的孩子……
卯时,破晓。
苏若离终于在昏昏沉沉中睡了过去。
这一睡,便到了午时。
厅内,紫鹃正欲将午膳拿下去热热,便见内室房门开启,苏若离抻着懒腰蹭出来,“好饿。”
“娘娘您快用膳,还温着。”紫鹃见此,登时摆好饭筷,盛满粥。
苏若离闻着香味儿坐到桌边,抱起粥碗喝一口。
偏此时,一抹身影倏然出现在厅门处,“温玉瑶死了。”
“噗——”
一大口粥,就这么被苏若离喷成了漫天粥雾。
待苏若离看清来者,身子一斜,已然被那人拉扯着出了锦鸾宫。
“五师姐干什么?”来者是顾如是,这是苏若离万万没想到的,尤其顾如是此时的表情,焦虑,担忧,又几分无法形容的悲伤情愫,这是跟谁呢!
但见顾如是拉着自己一路走出皇宫,苏若离忽的松手,百般不解,“五师姐是不是应该把话说清楚?”
“温玉瑶死了,你还不赶快到府么!”顾如是紧拧着眉,神色颇忧。
“你别告诉我温玉瑶死在府了!”刚刚听到温玉瑶的死讯她便惊的吐了粥,这会儿知道温玉瑶死在府,苏若离顿时精神抖擞。
沈醉这是摊事儿了啊!
之后没等顾如是开口,苏若离点足跃起,一路向西。
身后,顾如是美眸微戾,亦跟着追了过去。
初入府,苏若离满脸兴奋,左右环视想找温玉瑶的尸体,然尔预想中的热闹场面没有看到,整个府一如往昔般清冷。
“五师姐不是说温玉瑶死了吗?”苏若离回头,便见顾如是略喘的走过来。
“是啊,所以师姐才将你带到府暂避。”顾如是单手捂住胸口,脚下步子有些凌乱,刚刚跟的太快,以致于她真气受损。
苏若离闻声微震,这话风不对。
暂避?
谁要暂避?
未及苏若离把话问清楚,府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锣打鼓的声响,聒噪至极!
“把杀人凶手交出来!”
“对!把苏若离交出来!”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苏若离是皇后,杀人也要偿命!”
外面的嘈杂声那么洪亮,苏若离就算不认真听,亦能听出端倪。
他们说自己杀人了?
杀了谁?
“师傅!”苏若离茫然之际,顾如是的视线越过自己朝身后望去。
苏若离闻声转身,便见沈醉一袭雪色白袍自书房而来,神情漠然,眸色愠冷,炎冥紧随其后。
“师傅……”苏若离整个人都是懵的,便是开口,亦不知道说什么。
“师傅,那温玉瑶定不是小师妹杀的!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把小师妹交出去!”顾如是与苏若离擦肩而过奔向沈醉,美眸隐隐泛泪,焦急万分。
苏若离秒懂,自己这是掉坑里了。
此时,府门传来咣当一声,青铜扣被震的嗡嗡作响。
“来人,把门打开。”沈醉未看顾如是,径直走到苏若离身边,伸手将她拉到身后,动作温柔,眼底没有一丝责怪,“别怕,有为师。”
心,微凉,亦有些痛。
苏若离没怕,她知道不管出了多大的乱子沈醉都会保她。
可她不知道,沈醉这么做是因为自己是他的小徒弟,还是自己是他最有用的一枚棋子?
想什么呢!
苏若离苦笑。
府门开启,一群布衣打扮的百姓鱼贯而入,手里皆握着棍棒,铁锹跟镐掺杂其中,这是要拆了府的节奏咩?
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也不知道温华给了他们多少钱!
“苏若离……那个就是苏若离!”群里有眼尖的认出了苏若离,大吼一声。
紧接着,那些‘百姓’便跟着一块儿起哄,多半叫嚣着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大道理,喊的那叫一个起劲儿,丝毫不记得眼下被他们指着鼻子骂的,正是当今皇后。
若换成普通百姓,哪个敢。
第二百四十五章人不是我杀的
所以说呵,这些有来头。
“炎冥。”沈醉听的有些头疼,轻唤之时便见一抹寒光自炎冥袖内骤闪,疾驰而去。
紧接着,叫嚣声最大的那位汉子脑门儿开花,鲜血迸溅。
“啊——”
生死面前,有谁不怂。
刚刚还喧嚣吵闹的府,瞬间寂静无声,落发可闻。
“大人,你这样未免欺人太甚了?”冰冷的声音陡然响起,人群分致两侧。
后面,一袭茶色外袍的男子赫然出现,极品锦缎配上江南蜀锦的华衣,墨发用羊脂玉冠束起。
男子面容清秀,脸尖长眼,腰间扎着金丝蛛纹带,下坠一块价值不菲的祖母绿,阳光下,玉石闪着幽幽的绿光,耀人眼目。
温华,温府当家,皇城首富,亦是温氏产业的继承人。
“便是刑部尚书,也不敢明目张胆带这么多人,砸我府的府门。”看着行至近前的温华,沈醉漠声开口,言辞冷蛰,清绝容颜仿佛九天之上的神将,那一身冰冷又似雪山之巅的冰莲,绝世高雅,傲世无双。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大人如此不把我们这些百姓放在眼里,说杀就杀,说屠就屠,这是为官之道?若如此,我们当如何相信有你这样的人在朝为官,会让大周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温华略矮于沈醉,气势却丝毫不减,略微抬起的下颚愤懑中颇具挑衅意味。
沈醉不语,身后苏若离忍不住了,“能不能说正事儿。”
苏若离都不知道凤穆到底给温华灌了什么,府很可是久没遇到这种级别的挑衅了。
温华寻声看向苏若离,脸色微冷,拍掌之际便见一个盖着白布的木架子被几名衙役抬了进来。
毋庸置疑,白布所罩,自然是已死的温玉瑶。
随担架一起进来的,还有在刑部验了十年尸的仵作,仵作身后乃刑部侍郎殷荀。
“微臣拜见大人。”殷荀恭敬向前,双手握拳施礼,十分恭谨。
“嗯。”沈醉孑然而立,身材修长笔直,雪色长袍随风微动,袍裾荡起的碎纹更显几分清冷无双。
由始至终,沈醉脸上都没有太多的情绪变化,只在眉目间,多出几分愠冷。
“微臣今晨接到报案,温府玉瑶小姐在府中无端吊死,仵作验尸,确定为他杀。”殷荀据实开口,但见沈醉不语,继续道,“微臣带衙役在温小姐府中勘察,四周并无打斗痕迹,唯在她手里发现一块布料,布料上乘,乃江南御供。”
此刻,有衙役将那块布料以檀木托盘举在殷荀身侧,“另温府内高手如云,温小姐院中亦有护院整晚巡视,但事发之时,他们未见有人进出。”
沈醉依旧不语,束手而立。
“昨日有人见温小姐在府外与起了争执,所以微臣以为有重大嫌疑。”
“然后呢?”沈醉薄唇微掀,眉峰上扬,语调慵懒。
气氛有些僵持,殷荀亦未料他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沈醉竟还是那份云淡风轻的样子,至于沈醉身后的苏若离,殷荀完全没在她脸上看到惊慌或是畏惧。
就跟她是看热闹的,这件事跟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似的。
不愧是府的师徒,只当杀人是砍萝卜!
就在这时,殷荀身后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