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公子过来了。”
飞燕听说庞统过来,笑嘻嘻的起身:“快让哥哥进屋啊,外面且凉着呢。”
这大冬天的,白日里还下了一场雪呢。
庞统倒是不太忌讳,进屋后坐到了榻子对面的椅子上,婉儿伶俐的上茶。
“看什么书?”
他瞄了一眼飞燕放在桌上的书。
飞燕比了一下,笑了笑:“不过是些闲书罢了。也没有什么。”
示意了一下,婉儿转身出门。
两人继续闲话。
“那日我出宫回府安排人调查两个宫女的时候,碰见了公孙策,他有些忧心你。”
飞燕点头,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之前周镜给她急冲冲的叫走,如若她是公孙策,也会如此的。
“我知道了,如果明天没事儿,恩,我应该是每天都没事儿,我明天去找他吧,看看他们,估计他们也是要着急了。”
“宫里出了那么大的事儿,他们不可能不知道的,就算咱们不说,他们也可以问八贤王。我想他们也该知道。”
其实如若说之前不知道的话,那么现在也是该知道了,毕竟,这宫里死了一个妃子,赐死了一个妃子,虽然并没有提到庞妃,但是谁也不是傻瓜的。
“哎,哥,你不是不太喜欢我和公孙策他们来往么?怎么还帮他传话了?”她窃笑。
庞统面无表情:“我不喜欢包拯,公孙策还算一般,看在他对你一片真心的份儿上,我也就不刁难他了。”这话说的理直气壮。
飞燕听完咯咯的笑了起来。
“可爹怎么可能让我和他在一起。”飞燕没当回事儿,就是开玩笑而已。
庞统拧了一下眉:“这个你勿需太多担心。我会帮你,以前我不喜欢公孙策,但是如今经历了这么多事儿,我倒是觉得,他虽然家世一般,再就是读书读多了有些迂腐。旁的问题倒是不大,但是我相信,你可以处理的很好。”
“你觉得我能处理的很好?”
庞统看了她一眼,叹息:“其实我们都是想多了,你已经长大了,而且能办到的事情似乎比我们还多,你只会比哥哥强,却不会比哥哥差。至于公孙策,他还不是被你牵扯的团团转。想来就算是你们在一起,更需要担心的那个也不是你。”
飞燕听他这么一说,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神神秘秘的凑到他的身边:“哥,那你说,赵子枫有没有把你牵扯的团团转?”
庞统呆了一下,随即脸红,瞪视飞燕:“你个死丫头,胡说什么,什么我和赵子枫,我是我,她是她,我们有什么关系,再说了,这天底下谁人不知道,赵子枫是个男的。”
飞燕继续坏笑:“哦?可是你知道啊,她就是个女的。”
之前两人的互动,庞统就有些奇怪,后来采花大盗的案子真相大白,赵子枫终于卸下了包袱,这两人的接触还多了起来,虽然飞燕因为皇上的示好有些烦闷,不过这并不影响她的观察力,明明,明明这两个人就是互相有意思的,嘿嘿。
庞统脸红了红,之后有些别扭的站了起来:“总之,我已经告诉过你了,其他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处理吧,我先走了。”
“哥,你该不会被我戳中心事,才落荒而逃吧?”她可没打算放过庞统,继续打趣。
再次瞪视她:“你个丫头,自己的事情都没处理好还来调侃我,就算是我与她怎样,又有什么关系。我们男未婚女未嫁。”
他调整了下情绪,理直气壮的说。
飞燕看他如此,笑着点头:“是啊,男未婚女未嫁,哥哥可要好好把握机会,这名门淑女未必适合哥哥,赵子枫虽然从小被当成男孩子长大,但是英姿飒爽,为人又干净利落,不小家子气,倒是也适合嫁进咱们庞家。”
看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庞统摇头,这个丫头,还管起他的事儿来了。
“好了好了,你自己管好自己就行,我出去了。”
“恩。哥哥做个好梦。”她调侃。
翌日。
飞燕来到包拯等人的住处,楚楚开门见是飞燕,惊喜不已。
赶忙喊着众人,这几天公孙大哥郁闷的样子他们看着也是有些跟着忧心的。
公孙策出来果然惊喜,得知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也是一个劲的点头。
其实,这公孙家已经早都要求公孙策回庐州了,可他不放心飞燕,迟迟没有动身,知道飞燕这次已经将问题解决,皇上也不会有什么别的想法了,他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飞燕知晓公孙家对公孙策的催促。
“公孙大哥,这马上就要过年了,你还是赶紧回庐州吧,之后还可以回来啊,就算是不回来。”飞燕顿了一下,脸色有些微红:“我也可以去庐州,这已近年底了,你再不走,都赶不上过年了。”
公孙策面色有些纠结。
不过又一转念,飞燕说的也对,不管如何,他都不能将自己的父母扔在庐州自己过年,如是那样,他就太不孝了。
“我这几日就联系马车准备离开,你在京城万事都要小心,虽然,虽然皇上那里的事儿解决了,但是我总是有些不安。如果有什么事儿,你就来找包拯,天下第一聪明人,总是不能白叫的。”
包拯听他这么说倒是一头黑线。
不过他自是知晓公孙策对飞燕的感情。
“放心吧,别说飞燕有太师府做后台,就算是没有,还有我们这帮好朋友不是?”
公孙策点了点头,他确实不能再耽搁了。
两日后,公孙策离开。
68案宫闱谜案9
公孙策走后飞燕倒是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感觉;但是失落倒也是有一些的。
这个时候已经进入了三九天;飞燕每日都是穿的厚厚的;这个时候她倒是怀念起现代的暖气来,至少,不会这样只卧室一个地儿暖和。
看着外面的大雪,飞燕笑嘻嘻的披着厚厚的披风出门,其实,如果这个时候有个羽绒服也很好
啊。
她在屋里待得时间长了也是憋闷;虽然已然天黑;但是还是打算出去透透气。
院子里的人不多;冬日总是如此;更何况此时已经天黑。
她一个人慢悠悠的转着;却听前边有浅浅的哭声;还有若有似无的光。
如若是一般人,大概吓都要吓死了,这样的诡异。可飞燕总不是旁人的。
连盗墓都做得多了,又怎会怕这个。顺着声音走了过去,不仅如此,且放轻了脚步。
果然,这世界上闹鬼什么的都是不可能的,一个丫鬟打扮的年轻女孩儿正在那里烧纸,不仅如此,还嘤嘤哭泣。
“你在哭什么?”
许是她突然出现,丫鬟倒是吓了一跳,“啊”了一声跳开,待看清了来人之后马上跪下磕头。
“三小姐,奴婢,奴婢不是故意在这里烧纸的。”
“你在祭奠谁?”
丫鬟有些恐慌的看了飞燕一样,随即回道:“没,没,没谁。”
飞燕试探的问:“采荷?”
果然,就见丫鬟愣在那里,随即泪流满面,嘴里不断的求饶:“三小姐,我错了,我错了,我
马上把东西收走,我不是故意的。”
飞燕见她如此,知道自己没有猜测,今天是采荷的头七。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祭奠采荷?”
见三小姐似乎没有要怪罪的意思,丫鬟并不敢放松。
“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
“如果你想好好的,就说实话。”她声音冷静。
丫鬟见飞燕坚持追问,又语出威胁,终于开口:“采荷,采荷在入宫前与奴婢关系甚好。奴婢想,想,她人都不在了,虽然她做错了,但是,但是也不能让她做个什么都没有的孤魂野鬼,连个祭奠的人都没有……”她继续哭。
飞燕也来到她的身边,蹲下与她一起往火里扔纸,见飞燕如此,丫鬟更是不断的抹着泪,也连忙凑了过来,做着相同的动作。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唤作桃儿。”丫鬟声音微颤。
飞燕看她的样子,继续问:“就像是你说的,采荷虽然做错了事儿,但是她人已经不在了。我们又怎会连一个死人都容不下。”
桃儿见三小姐如是说,终于放下心来。
“三小姐,你说,采荷姐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为什么啊,这宫里真是一个可怕的地方。”
见她如此说,飞燕好奇:“怎么会这么说?”
桃儿看着火苗,语气悲哀:“原本的时候,我和采荷姐都是父母早亡,我们两个关系很好的。那个时候大小姐对采荷姐姐很好很好的,采荷姐姐与我说,她发誓,这一辈子,都只会忠于大小姐一个主子,不论是发生什么事儿,即使是丢了性命,她也要好好的保护大小姐。可是,可是,言犹在耳,这个时候倒并不这样了。她出卖了大小姐,你说,这宫里不是一个可怕的地方吗?他会毁了人的本心。”
“采荷对大姐很忠心?”
桃儿点头:“三小姐,你知道吗,我不信,我不信采荷姐姐会背叛大小姐的,我真的不信。可是事实总是如此让人难过。”
……
告别了桃儿,飞燕并没有说她什么,不过也叮嘱了她,以后不要随便做这样的事情,遇见别人,就不太好了。
桃儿自然是知晓的。
不知道为什么,见过桃儿之后,飞燕倒是隐隐有些不舒服起来,那是一股心底深处的不安。
而那不安就像一颗种子,已经在她的心里发芽,似乎马上就要破土而出。
庞统还是每日的正常去宫里执勤。
飞燕状似无意:“哥,三皇子好些了么?”她不能随意进宫,可是庞统总是不同的。
“恩。三皇子的身子已经全好了。”说到这个,庞统叹息:“也不知道秋燕是怎么想的。”
“哦?”
“秋燕向皇上求了恩典,已经将三皇子接到她那里了,以后三皇子也会记在秋燕的名下。她说这孩子可怜,小小年纪就没了母亲,她也是有责任的。可是她怎么就不想想,如果不是愉妃利用这个孩子构陷她,又怎么到了如此地步。”
“姐姐将三皇子接到了她那里?”飞燕吃惊。
庞统点头。
飞燕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破涌而出。
她不安,不安极了。
一个诡异的想法正在浮现。
“那宝禅呢?”
庞统奇怪的看了一眼飞燕:“宝禅?身为皇妃的愉妃都已经被赐毒酒了,她一个帮凶又怎么会活着?”
两人的谈话告一段落,等庞统离开,飞燕伸开掌心,竟然全是虚汗。
宝禅交代了所有的一切,之后愉妃就再也没有反驳过自己是无辜的,他们认为,愉妃是因为证据确凿才会如此,可是这个时候飞燕竟然有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如果,不是呢?
其实她也是被“姐姐”这件事儿左右了自己的思想,如果端看这个案子的本身,其实秋燕,她真的未必如她认为的那样百分之百是没有嫌疑的。
如今一切尘埃落定,受益最大的,可不就是秋燕么?
秋燕之所以能够让大家这么明显的帮她,无非也就是因为这些证据都太流于表面,太像假的了。可是,也没人就能说,这像假的,就一定是假的。
采荷与小文子的对食是小武子说出来的,那么,小武子这个人的这些话,可信么?
一切似乎都是乱了套,飞燕觉得头疼极了。
所有事情都完结了,如果她执意再查,如果凶手是秋燕,她该怎么办?大义灭亲还是默默放弃?
她不知道,可是她知道,自己过不了自己这个坎儿。
如果宝禅被秋燕收买,如果秋燕用三皇子的安危威胁了愉妃,那么愉妃什么也不说,应该也是可以预见的。她用自己的命保住了她儿子的命。
越想这些,飞燕越是觉得怕,觉得冰冷。
用两个宫女构陷她,飞燕想到这里更是觉得一阵寒凉,如果当时秋燕已经留有了后招,她自己断然会没事,而她又因为去审问过两个宫女而涉及到灭口的问题,即使秋燕无辜,也不能说明她的无辜。
一切似乎都乱了。
飞燕想了下,打算去找包拯帮忙,可人走到大门口却又停了下来。
这事儿,不能让他们搀和。
飞燕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这么无助和慌神。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在冰冷的院子里一圈一圈的走,直到浑身冰凉,直到脑子清醒。
等重新回房的时候,她已不似刚才的迷茫无助。
“咦?爹?你怎么过来了?”
庞太师赫然坐在屋内。
见飞燕冻的红红的脸颊,庞太师埋怨:“出门怎的不知道多穿些衣服,还当如今是秋日么。这三月天正是寒风刺骨。”
飞燕一转念,笑了下,将披风放好,端起热茶靠在嘴边,暖和了一会儿。
她开口:“我要知道真相。”
庞太师愣了一下,随即眼神闪烁:“什么真相?你在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