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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如烟-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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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因为……”男子故意拖长尾音,微笑着看了她一眼继续道,“因为呀,你身上有种特殊的气息……”

    “气息??”菀如烟愕然。

    “属于……狐族的气息……”男子淡笑着,目光却紧紧地锁住她。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菀如烟大惊失色。除了白玄、兰萱和爹爹之外,连碧儿和小香都不曾知晓此事。此人怎会……

    “小姐……你们,在说什么呀?”

    “呵呵。姑娘莫怕。”男子还是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但笑意却没有如先前达到眼底。他为她们再斟上一杯茶水,动作极为优雅,缓缓道,“在下姓含,名墨。不知姑娘芳名?”

    “你……究竟是何人?!”菀如烟脸色阴沉。

    “在下是何人并不重要。今日能与姑娘相识,也是一种缘分呐。姑娘何必动怒呢?”

    “小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小香不安地抓紧了衣袖。

    “呵呵。”含墨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眸中是满满的暖意,“不好意思,吓到你们了。不要紧张,刚刚只是逗你们玩的。”

    “你……”菀如烟无语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晕了!

    “呵呵。我的身份其实是……”含墨修长的手在空中轻轻一抓,下一秒一杯鲜红的液体盛于杯中被握在他的手间。一股血腥味从杯子里慢慢弥散在空气中……

    “血族?!”菀如烟不敢置信。以往只是在西方小说中才会出现的血族竟……活生生地坐在自己眼前!

    “正是。”说罢,风情万种地轻晃杯中的鲜血,缓缓举至唇边,一仰头,那猩红的液体就入了口中。然后,颇为享受地舔了舔唇角残留的鲜血。

    “小,小姐!!”小香吓得抓住了菀如烟的袖子。碧儿铁青着脸不敢动弹。

    “别怕!他不会伤害我们的。”菀如烟安慰地拍拍两个丫头的手。

    “呵呵。姑娘真是勇气可嘉啊。”含墨微笑,然后眼神竟迷离了起来,望着菀如烟。不,准确地说是透过菀如烟在看着那虚无的空中的某一点。

    许久,含墨才别过脸去,盯着桌面出神,口中缓慢地道来:“其实,我并没有要害你们的意思。在大街上,第一眼看到你的背影时,我还以为是她来找我了。你身上的气息和她是那么地相像。让我误以为在等待了几百年后我终于等到她回来了。可是……”他缓缓抬起头,脸上是那怅然若失的悲寂。

    “她……也是狐族的?”

    “恩。她叫佳人。”含墨说到这里,脸上是掩盖不住的奕奕神采。竟有那一丝姑娘家的娇羞,更多的是那满满的幸福感。

    菀如烟定定地看着他。她终于明白为何店名为“候佳人”了,等候佳人,正是此意。而那等待百年的寂寞与心痛,又有谁能明白?
16。…十六章
    “佳人……”菀如烟细细念道,在记忆里搜寻着这个名字。可是她却什么也抓不住……她遗憾地对含墨摇摇头,叹了口气,道:“抱歉。我并不知道百年前的妖界之争,所以……”

    “可是……你不是有千年的道行吗?!怎会……”含墨激动地站起了身。他不信!她一定是在说谎!!

    菀如烟惊讶地看着他,前一秒还风度翩翩有如谪仙般的男子,现在却……

    含墨愣了一下,缓缓地坐下,微敛眼睑,道:“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菀姑娘,如果你真的知道佳人,请你一定要告诉我!求你……”

    “我应该说对不起才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以前的记忆并没有印象,所以不能帮到你什么了。”脑中是一片空白,对妖界这个名词更是陌生得紧。明明自己拥有上千年的道行,可为何脑中是空空的一片……她还记得兰萱曾说过她的每一世都不曾喝过孟婆汤,所以她前几世记忆并没有消失。可是……为什么她总是想要回忆时,都是那该死的无力感!

    “原来是这样。那在下就不打扰了,告辞!”含墨起身,向她们一揖。

    “含墨!”忽然菀如烟叫住他。

    “菀姑娘还有何事?”含墨没有转身。

    “你……对不起。”菀如烟的嘴张了又张,终于吐出这几个字来。她很想安慰他,她很清楚此时他一定很绝望,很失落。可是,她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该说些什么。

    含墨嘴角微微弯出一个苦涩的弧度,疏远而又礼貌地回道:“菀姑娘言重了。这件事是在下问得唐突了,并不是姑娘的不是。”说完,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在房门将要关上的一刹那,菀如烟恍惚听到了含墨的声音。她微笑,朱唇轻启用传音入密无声地说道:不客气。

    因为他说:谢谢你。

    房门外,含墨浅叹一声,仰头看天,微风撩起他乌黑的发丝,如玉的颊上是点点的愁。

    佳人……你究竟在哪里?我已经找到了,找到了一个没有战乱、没有阴谋、更没有背叛的地方。可是……如今你又在哪儿呢?

    “小姐……你……”小香不可置信地看着菀如烟。

    菀如烟微笑,“对不起啊,一直瞒着你们。我是狐妖。”

    “你……你……”小香语无伦次地你了半天。终是碧儿打断了她。

    “小香,莫惊。小姐也是有苦衷的。再说了,小姐既然是狐妖但从未伤过我们,所以我相信小姐是真心对我们的。”碧儿双眼充满了坚定。

    菀如烟心头一暖,将两个丫头拥住,“相信我,我不会害你们的。”

    “小姐……”小香闷闷地说,“刚才……小香不应该……”

    “没事。对了!小香、碧儿,你们也已经到了出嫁的年纪,所以……”菀如烟抬头看她们。

    “小姐!你,你说什么呢!”小香忽然憋红了脸,急得跺了跺脚。

    “是啊,小姐,我和小香愿意永远伺候你。如若当年老爷没有将我买回府里好生照顾,讨了我做丫头,也许根本不会有碧儿这个人了!碧儿不愿离开小姐,更不愿嫁人!”

    “碧儿……我是要进宫的……”

    “那我就跟着你进宫!”碧儿紧盯着菀如烟的双眼认真地说。

    “小,小香也愿意……”小香明显没有了碧儿的那般坚定,似乎是在为什么事游移不定。

    “你们……”菀如烟随即微笑,“谢谢你们,可是宫中不是什么好地方。”

    “小姐都去了,碧儿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看着碧儿坚定不移的样子,菀如烟只好举双手投降,笑道:“得得得!进宫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我拿不了主意,还是不谈这个了。”话音刚落,菀如烟就眼尖地看到了小香明显地松了一口气。哎呀,这丫头可有问题!

    “小香今年也有16岁了吧?”菀如烟问。

    “恩。”

    “那有没有喜欢的人了?”

    “……!!”小香又惊又羞,愣是不说半个字,双手不安地缠着裙摆玩弄。

    纵使碧儿再细心沉稳,也毕竟没有体验过恋爱的滋味,自然是万分疑惑地看着小香扭捏的怪样子,百思不得其解,奇怪地问:“小香,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小香一听,差点儿没气昏过去,嗔怪地瞪了碧儿一眼。这让碧儿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菀如烟被两人这“眉来眼去”的给逗笑了。然后又故作思考状,道:“既然小香没有喜欢的人,那就由我做主替你找户好人家吧。”

    “……!!!”这次小香更惊了!慌忙抬起头来,惊慌的看着她。

    菀如烟快憋不住了!不行了!她快要憋笑憋出内伤来了!这丫头太可爱了!竟然这么惊恐地看着她。天!她菀如烟有罪!不过转念一想谁让那丫头不说出心上人是谁的。用激将法刺激刺激她也无妨。这样想着菀如烟的心中的罪恶感就去了大半。

    “小姐,不可啊!”小香可怜兮兮地望着她。

    “有何不可?放心,我会找户好人家让你满意的,决不亏待你!再说了,你也没有喜欢的人,又有什么关系?”

    “那倒也是。小香,你倒是答应了吧。小姐也是一片好意,怕你随她进宫受苦。”碧儿也附和道。

    “我我……小姐……不可以啊……我……”小香急得小脸都皱在了一块儿,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小香怎么说着说着就哭了呀?你这是怎么了?今日行为如此奇怪?!”碧儿不解。

    “好了好了,小香不哭!有什么事都告诉我和碧儿,也好让我们替你想想法子呀!”唉!看来这丫头还真是陷得不浅啊!

    “小香只想求求小姐,不要把小香嫁给别人!”

    “不想嫁人?难不成……你看破红尘要出家?!!”菀如烟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她今天一定要撬开这丫头的嘴。

    “什么?!小香不要想不开啊!”碧儿也急了。

    “不是!不是!是……是……是小香我……”小香神色极为为难,思虑挣扎了半天,终于结结巴巴道了出来,“是……是小香……小香有心上人了!”说完,她恨不得钻到地下。羞死她了!

    碧儿随之一愣,然后了然地笑了。又看了眼悠闲自在喝着茶的菀如烟,一下子就明白了是菀如烟设计逼小香亲口说出来。

    “小香你有心上人了早说嘛。看看你折腾的?”碧儿不忍她哭得伤心,也不拆穿小姐。

    “是啊,害我还好担心呢!”菀如烟装出一副怕怕的样子,“小香,我可问你一句你的心上人是……”

    “我……他……”本来已安静下来的小香再次慌了神。

    “别急!说出来我也好替你做主去说说这门亲事啊。”

    小香吸了口气,缓缓吐出,望着菀如烟道:“他……他叫柳京……是……是柳府的下人……”

    原来,那次柳夕微与夜澜大婚。菀如烟怕柳府的人手不够,所以让小香和碧儿前去帮忙,却不想竟因此造就了两人的姻缘。

    “原来是这样啊……”菀如烟听后点了点头,“我会去向夕微要人的。”

    “别!他那人……可是要面子的,不可这样就入赘了咱们菀府……”小香小声嘟囔。

    别看这丫头平时大大咧咧,看不出还如此细心了!

    “好,我不会让他丢面子的。”

    “多谢小姐!”小香急忙谢恩。

    “瞧你!对我还行什么礼啊?这不生疏了?!”菀如烟赶忙扶起小香。

    “小姐,谢谢你。”

    “哪里的话?我不为你们俩着想还能为谁呀?”菀如烟轻点她的鼻尖,“我明日就去寻柳京,可好?”

    “恩。”小香双颊绯红,羞怯地点点头。

    菀如烟和碧儿都笑了起来。

    临近傍晚,菀如烟一行人才告别回了菀府。只不过,离开时没有见到含墨,只有那儿的掌柜的前来送别。

    菀如烟叹了口气,希望含墨能够等到佳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过了不久马车就行至了菀府。

    菀如烟在碧儿和小香的搀扶下下了车。接着碧儿转身付了银两给车夫,然后随着菀如烟一起进府了。谁也没有注意到站在菀府不远处的一个人影。

    见到菀如烟都进去了,人影渐渐移动来到菀府门前。门口已掌上了灯,淡黄的烛光印在了那人的脸上,眉眼逐渐清晰,竟然是白玄!

    “请问,菀小姐可已归来?”白玄对门外守门的侍卫道。

    “是的,小姐已经回来了。可是,小姐太过于劳累已经歇息了。所以不方便见王爷您了。”

    “是吗?那就转告菀小姐四王爷曾来拜访。”说完就离开了。可唇边是一抹冷笑,眼里更是赤裸裸的嘲讽。

    哼!歇息了?!这个时候歇息扯给谁听呢?!更何况他亲眼看到菀如烟才进府没多久的!近几日来见菀如烟却被各种理由拒之门外!菀文卿,你究竟想干什么?!

    白玄双唇紧抿,双眼透出丝丝寒气,锐利无比。

    不久,白玄的身影便隐没在了夜色之中。
17。…十七章
    柳府。

    “少爷,少夫人。菀小姐来了。”一个丫鬟恭敬地对柳夕微夫妇道。

    “快快有请!”说着柳夕微拉着夜澜去外厅迎接去了。

    此时菀如烟正好走进外厅,见到柳夕微夫妇浓情蜜意不禁心生欣慰,由衷地为他们的幸福感到高兴。

    “夕微,澜儿,近来可好?”

    “恩。如儿你呢?”夜澜亲切地拉着她的手问。

    “还好啦。”

    “今日来柳府可有要事?”柳夕微问。

    “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啦。就是想问你要个人。”

    “要人?是谁?”柳夕微疑惑。

    “哎呀,不要那么严肃,其实是这样的……”然后菀如烟就把她此行的目的讲了一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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