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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阎罗是夫君-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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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娘当年也有苦衷,雪国使者来传口讯,倘若她不答应这门婚事,易楚言在雪国皇宫的日子将会很痛苦。

    洞房花烛夜,当易云嫣挑开喜帕看到中碧儿那张平凡的脸时,她的失落是无以言表的……

    中碧儿的内心更是凄凉,暗自垂泪,因为他的妻主在床边整整坐了一夜,根本没有碰他一下。

    他坐在妻主的身边,连大气都不敢出,整整梦了十几年的洞房花烛夜竟然就是枯坐一夜。

    对于一个男儿来说,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此。

    不幸的婚姻如牢笼,让人总是想逃,婚后第二天易云嫣便离开梅国,远赴凤国京都参加科举考试,自此再也没有回过这个家。

    然而女尊天下,妻为夫纲,男子必须从一而终,这场婚姻像一张罗网一样死死地困住了中碧儿,他在无谓又无望的等待中消耗着自己的青春。

    邻居小孩常常言唱道,闺中少夫不知愁,春日凝妆上翠楼。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妻主觅封侯。每当这时,中碧儿都是苦笑,他心中的苦酸有谁知?

    五年后的今日,中碧儿等到的却是他的妻主在衣锦还乡探亲之时带回了两个容颜绝美的夫侍。

    卧病在床的玉娘向易云嫣讲述了这五年来中碧儿不但恪守夫道对易云嫣忠贞不渝,而且还任劳任怨地侍奉老人,拉扯年幼的妹弟。

    易云嫣顿时感到中碧儿情深意重,这份情意让她肃然起敬。

    于是易云嫣当着众乡邻的面对中碧儿鞠躬致敬,骇得中碧儿一时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多年来压在心头的苦闷和辛酸一扫而光。

    女尊天下,妻为夫纲,女子大如天,《夫训》、《夫德》和男子律典的束缚使每一个男人都卑微如尘埃。

    他只不过是恪守男儿的本分,怎么受得起妻主行如此大礼?

    众乡邻都言道,像易云嫣这样有中碧儿这般深明大义,端庄贤淑的男子做正夫,然后再娶两个国色天香,俊美绝伦的男儿做偏房,作为一个女人她的人生就圆满了。

    要休夫的话,易云嫣再也无法说出口,她看到叶赫千琪的委屈中带着伤痛的目光,心里一抽。

    易云嫣留下一叠银票给翠儿,承诺玉娘会经常回来看她,然后匆匆带着众夫侍离开,爹爹中了毒她不能耽搁。

    在天黑前她们要赶到一个小镇,住宿休息。

    花弄影在一辆马车里照顾易楚言,叶赫千琪和易云嫣坐在另一辆马车里。

    中碧儿跟在易云嫣身后欲上马车,看到叶赫千琪阴鸷的目光他打了个寒颤,楚楚可怜的站在那里不敢移步。

    “碧儿,上来吧!”易云嫣坐到叶赫千琪身边对中碧儿伸出手。

    中碧儿一怔,感动得快要哭出来,他扶着易云嫣的手上了马车,坐在叶赫千琪和易云嫣的前面。

    握着中碧儿的手易云嫣的心里一酸,他的手甚是粗糙,必定是由于长期做粗活所致,他虽是个皇子却如野草般低贱。

    叶赫千琪坐在马车上一句话也没有说,面色很是阴沉,现在易云嫣对休了中碧儿之事只字不提。

    两个正夫,中碧儿是先过门,他是后过门的,易云嫣的养母和生母都认可中碧儿是她的正夫,那么他岂不就是名不正言不顺了。

    “琪儿。”

    易云嫣去拉叶赫千琪的手,叶赫千琪赌气地甩开,冷冷地道:“你别碰我。”

    “琪儿,我爱你。”易云嫣理亏,柔声哄道。

    叶赫千琪闻言突然感到异常委屈,妖娆的大眼睛瞪着易云嫣,慢慢地,慢慢地,里面溢满了晶莹的泪水,哽咽道:“中碧儿是你的正夫,我算什么?”

    “你是我的正夫。”易云嫣捧起叶赫千琪那张俊美绝伦的脸庞,亲了亲他的眼敛。

    叶赫千琪妖媚的双瞳里有一丝波动,指着中碧儿道:“我是你的正夫,那他呢?”

    易云嫣把叶赫千琪拥在怀里,她的头埋在他颈间,吻着他的发丝,柔声道:“碧儿虽然和你一样也是个皇子,可是他的命运却与你完全相反。你的母皇疼你,皇后以及所有的男妃都爱你,但是他却一直随父妃被关在冷宫里,没有人疼爱。他嫁给我以后我也没有心疼过他,这五年他却一直在替我敬孝道。他恪守夫道,任劳任怨地侍奉老人,倘若这样的贤夫还要被休的话,天理何在?”

    中碧儿坐在前面听着妻主和叶赫夫郎的谈话,他双手无措地攥着自己的衣角,贝齿紧咬着朱唇,强忍着不想让身后的人听到他在哭,然而不停耸动的双肩还是暴露了他的情绪。

    到了客栈,花弄影和易楚言一间房,姚燕和姚玉各一间分别在花弄影房间的两侧,意欲保护易楚言。

    叶赫千琪和易云嫣一间房,中碧儿住在她们隔壁。

    晚饭后,易云嫣到花弄影和爹爹住的房间里,拉着爹爹的手聊天,虽然爹爹昏迷不醒,但是易云嫣却坚信他能听到。

    花弄影打来一盆水,打湿毛巾递给易云嫣,易云嫣为易楚言擦过脸后又擦手,满怀深情地道:“爹爹,你一定要坚持住,千琪会给你生个可爱的孙女,将来你可要帮我照看小孙女哟!”

    听到易云嫣的话,叶赫千琪原本阴冷的脸庞忽地漾起明亮璀璨的笑容,他亦走上前来握住易楚言的手道:“爹爹,你一定要坚持住,等我们给你找到解药。”

    “爹爹,你听到了吗?你的女婿在和你说话。”易云嫣的声音哽咽了。

    “妻主,你放心,宫主一定会想办法救爹爹的,也许程公子的娘已经研究出了解药。”花弄影劝解道。

    “是啊,妻主,你不用担心爹爹一定会好起来的。”中碧儿看着一脸忧愁的易云嫣轻声道。

    叶赫千琪回头瞥了一眼中碧儿,美丽的眼眸里有一丝敌意,气愤地转过头对易云嫣道:“嫣儿,你只能有一个正夫,我和中碧儿之间你必须选一个,你到底是选他还是选我?”

第4卷 180 番外 蝶舞

    番外蝶舞(3566字)

    (这个番外是以前写的,本来不打算用了,因为自己感觉内容太过火,可是昨天和同事在外面喝了酒,昨晚没有写,今天才憋出一百多个字,因此就把这个挂上来了)

    可怜蝶舞五岁时,因为家贫,被狠心的母亲卖入青楼。

    贫寒的母亲一共娶了两房夫郎,爹爹们的父家都和母亲一样是本本份份的庄稼人。

    大爹爹生了姐姐,而蝶舞爹爹却生了百无一用是男儿的他。

    那天蝶舞的亲爹跪在母亲的脚下,哭着乞求请妻主不要把才五岁的儿子送入火坑。

    母亲狠狠踹了爹爹一脚,骂道:“你这肚子不争气,生了个赔钱货,难道还要我浪费粮食把他养大不成?我们又不是生意人家或者官宦人家,养大的公子可以送出去巴结权贵。我们只是平凡的庄稼人,养着这种赔钱货也没有用,不如趁早换几两银子。”

    母亲给他洗了个澡,换上一身干净衣裳,上了马车到了城里,然后又进了一栋华丽的楼。

    他被母亲领到一个中年男子面前,那个男子虽有了些年纪,但眉眼间依稀还是风骚的模样,妖媚的脸上敷着厚厚一层白粉,衬着身上的大红缎子,整个人跟妖精似的。

    那个男子见了他,满意的点点头,笑得花枝乱颤,夸赞道:“真是一个好苗子,虽然年龄小,却可以瞧到眉眼之间的风流俊俏,将来必定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进了逢春坊,他有了一个新名字叫蝶舞,那个妖媚的中年男子成了他的爹爹。

    天真无邪的蝶舞从那一日起,被指派跟着当时楼里一个很红的馆儿秀郎随身侍候,并且每天清晨有人来专门向他传授琴棋书画以及魅人之术。

    蝶舞每晚在秀郎的门外,隔着花窗,只听得房间里的yin声浪语此起彼伏,起初他很是不适应,听得面红心跳,后来日子久了,也就不觉难堪了。

    逢春坊这等烟花柳巷,来寻欢作乐的女人真是各色人等样样俱全,平日里来花钱买欢的女子何其多,对待楼里的小馆儿是各色龌龊手段都有。

    有一次,一个腰圆膀粗,一脸肥肉,看得人生厌的女人进了清馆儿的房间,清馆儿让小蝶舞为恩客倒了茶后,为她们关上房门在门外侯着。

    不久门内传来秀郎压抑痛苦的声音,与平日欢声浪语似有不同,蝶舞不放心地从门缝里偷看了一眼,把他吓得面色发白。

    在幼小的蝶舞眼里,那个女人就是一个贪图奇趣的变态,竟拿鞭具狠抽躺在床上的秀郎。可怜秀郎被剥得精光,四肢被束缚环套着,身上满是血红的鞭痕,却又不敢声张惨叫,依旧放软了声音,媚人地讨好道:“赵大官人,奴家受不住了,你也累了吧,好歹歇一会儿吧!。”

    那一刻,蝶舞心里的恐惧无以名状,他仿佛看到床上满身鞭痕的人不是秀郎,而是长大后的自己。

    蝶舞本就知道他进了这肮脏之地,将来注定是要清白不保,这里的每一个小倌都是可怜,生得美貌清秀,却一双玉臂万人枕,日日受人欺凌轻薄,暗无天日,永无休止。

    但是蝶舞没有想到,秀郎被如此这般凌辱,却还要向客人陪着笑脸卖弄风情,想平日来消遣的达官贵人何其多,用的手段更龌龊的又不知有多少。

    蝶舞哀叹自己生成这样的身世,却又被母亲卖入这肮脏之地,将来等待他的是什么样的命运他是断然不敢想象……

    过了几年之后,爹爹就不再让蝶舞侍候秀郎,开始重点培养他,吃喝穿戴都挑最好的供着他,甚至把楼里最乖巧的一个小厮让他差遣,因为爹爹看出了他身上的潜质,将来他会是这逢春坊的支柱,把花在他身上的银子千倍万倍的赚回来。

    爹爹曾自豪地对蝶舞讲过,逢春坊是整个女尊天下最为奢华的青楼,是女尊天下身份尊贵的女人们寻欢作乐之地。

    几百年来逢春坊一直都是满朝文武和氏族女子以及皇室女子们流连忘返的场所,在他们这里女人们完全忘了家里贤惠夫郎的期盼,绝色的公子们让她们心甘情愿地在这里挥金如土,吟风弄月,过着花天酒地、醉生梦死的日子。

    最荣耀的历史是当朝女皇的媚侍人也是从逢春坊所出,他曾是这里的头牌,现在在皇宫里深受女皇恩宠。

    听到这里蝶舞心里一动,来逢春坊的都是京都里的达官显宦,既然有头牌得女皇恩宠的先例,他蝶舞难道就不能择一良人而嫁了吗?

    太女叶赫千寻是逢春坊的常客,她生得凤目横水,清秀英武,这份威严倒是俘获了楼里不少馆儿的心。

    蝶舞倒从不敢对太女有所遐想,俗话说一如候门深似海,他知道那深宫内院埋葬了不知道多少男子一生都追求不到的幸福。

    他只想早点寻一良人嫁了,过平凡的日子。

    逢春坊里的规矩,除非恩客的出价极高,否则清馆儿开苞必须在开花宴上竞价,最终出最高价的恩客抱得美人归。

    蝶舞年幼时,爹爹曾安排他在开花宴上为恩客们添茶倒水,他看着台上的公子打扮得花枝招展,展现着风姿卓越,一曲演奏完毕,紧张地看着台下的客人竞价。

    被拍卖初夜公子的眼光追随着一个又个报价的恩客,他并不在乎最后定价是几何,只望买下他初夜之人不是太老,不要太丑。

    蝶舞记得长他一岁的彤公子的拍卖花宴上,高价标下彤公子的那人一身大红锦袍,绣着大朵的牡丹,看上去倒是个家底殷实的,不过这女人年岁似有五十开外,且满脸情欲之色,再加上下巴上抖动的肥肉,实在不堪。

    彤公子只瞄了那老女人一眼,却见她正双眼放光地盯着他,当时就唬得两眼一黑,从椅子上跌落,瘫软地上。

    下了台后,彤公子哭喊着不从,被坊里的打手姐姐五花大绑,关在爹爹房中,听训斥。

    蝶舞捧着脂粉盒子奉命去帮彤公子修补已哭花的妆容。

    进房后他看到彤公子脸色煞白,眼中尽是凄苦绝望,潸然泪下,那原本温润如玉的脸上神色恍惚。

    爹爹坐在椅子上捧着茶杯,冷冷道:“把眼泪擦干,补一下妆容,今天是大喜之日,你要注意自己的仪容,吴员外已经出高价买下了你的初夜,你是躲不过去的。”

    彤公子默不作声,微微勾起好看的唇,似是讥讽而绝望的笑意,跟着忽然下颌一动,想是要咬舌自尽。

    岂料爹爹的动作更快,大概平日里逢春坊里这等场面发生得多了,他一个闪电般扒开彤公子的嘴,接着塞进去一粒药丸,硬生生地强迫彤公子吞了下去。

    彤公子当时便瘫软成一团,爹爹看了看他,叹口气道:“让蝶舞替你好好打扮一下,然后到隔壁去等候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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