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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纯替人出头是不够的,我们还要保证售后服务质量,务求让受害者放心安心。”
    吕徵:“”
    替人打抱不平只能算小事儿,各种雅集诗会把人怼得七窍生烟才是她的强项。纵观整个琅琊郡的士族子弟,几乎没有没被姜芃姬怼过的。若是有,那多半是对方太弱鸡,她瞧不上。
    姜芃姬颜控的消息又是怎么传出来的呢
    原来,琅琊郡大大小小的花街柳巷,姜芃姬都逛过,哪一处的娘子好瞧、哪一处的装饰不错、哪一处的膳食好吃、哪一处的佳酿味醇她都如数家珍。起初众人还以为她是风流子弟,私生活放荡不羁,直到有人邀请她去逛楼子,发现这人除了搂搂抱抱根本不留下来住宿。
    “不留宿招寝,那你留在这里有什么有趣的”
    果然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少年郎,小孩子才会喜欢美酒佳肴,成年人更喜欢波涛汹涌好么。
    姜芃姬答道,“她们长得好瞧,我只瞧好瞧的人,旁的歪瓜裂枣,瞧了脏我眼睛。”
    一名纨绔子弟便不安好心道,“xx家的小郎君也好瞧,怎么不见你去瞧他”
    这位xx家的小郎君也是琅琊郡出了名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空有一张脸的粉面奶油小生,除了杀人没干过,其他坏事儿都掺和过。吕徵听出其中内涵,知晓纨绔子弟是想挑唆姜芃姬闯祸,当下便想阻拦。谁晓得这人当晚就将爆竹丢人家后院茅厕,将小郎君炸了个屎满身。
    一扭头,她又将这事儿栽赃陷害给挑唆她的纨绔子弟,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
    “跑人家后院茅房丢爆竹,你怎么就想得出这么损的”
    吕徵光是想到那场景就恶心得不行,瞧不出这破主意是眼前这如玉少年想出来的。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无心睡眠你就去炸人家茅厕宁愿你去眠花宿柳”
    “不是我一人去的。”
    “你还找了谁”
    “除了你,其余三个我都找了。”
    吕徵:“”
    “少音,你没瞧见那场景简直可惜了。”
    “别,我庆幸自己没瞧见,不然接下来一两月都要食不下咽。”
    除了炸茅坑,这货还做过不少壮举,例如记仇
    犹记得姜芃姬刚来琅琊郡的时候被个士族子弟当面羞辱过,她当时没啥反应。
    时隔半年,那位郎君成婚了,这货把新娘捆了藏在打了孔的嫁妆箱子,再将新娘调换成有龙阳癖好的杀人在逃的混混。给二人灌了过量的药,他们厮混一夜,吕徵几人还被她拉着听了半刻钟的墙角,哦那位新娘也听了。第二日,新娘就愤然讨了婚书改嫁心上人去了。
    “这人得罪过你”
    吕徵那会儿还不知那个倒霉鬼得罪过姜芃姬。
    姜芃姬理所当然地道,“半年前就是这货羞辱我啊。”
    半年前
    “你也太记仇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圣人都这么说,我只是记了半年而已。”姜芃姬义正辞严地道,“再者说了,他爹还有贪污受贿的把柄在我手上,我准备将他们一家都端了呢,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清清白白的女儿家嫁入他们家受牵连吧我这叫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不懂。”
    吕徵:“”
    哪家圣人听了这话都要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啊。
    综上所述,吕徵不敢想象,完美模仿“柳羲”的花渊,究竟多能作死
    大概没人记得嵇山汤泉是吕徵先对芃芃释放善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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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1章 【跪求月票】:收南盛,杀安慛(二十五)
    
第1611章 跪求月票:收南盛,杀安慛二十五
    按理说,吕徵与姜芃姬的交情也不算薄了,为何姜芃姬征战天下,吕徵却无动于衷
    这也挺好理解,搁在吕徵眼里,姜芃姬逐鹿天下、到处殴打别家诸侯,性质与她当年半夜炸人茅坑是一样的。作为深知姜芃姬熊孩子一面的人,吕徵如何也不能接受自家主公是个嘴炮无敌、草绳抽人、半夜炸人茅坑、别人结婚她绑架新娘又强行掰弯新郎的熊孩子
    这也就罢了,人不轻狂枉少年,关键是姜芃姬的黑历史真的太多太多了。
    吕徵要是成了姜芃姬帐下幕僚,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被对方一个不开心就杀人灭口了,亦或者被她拉着去做更多不靠谱的事情。不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那都不是吕徵希望看到的。
    事实上,当吕徵听说卫慈投奔姜芃姬的时候,他对卫慈是怜悯的。
    这娃的菊花要不保了。
    为什么这么说
    遥想当年,吕徵与姜芃姬关系很不错,二人和其余三个谈得来的朋友时常外出游玩。
    某一次,吕徵发现姜芃姬外出打猎野物许久没有回来,他不放心出去找,发现对方正坐在崖峰上眺望几十丈外的溪流。吕徵不敢出声惊扰,生怕对方被他吓得跌下悬崖,一命呜呼。
    直到姜芃姬发现了自己的踪迹,他才问了一句。
    “你在这里瞧什么”
    扎着高马尾的少年笑吟吟道,“美人出浴。”
    吕徵眼睛都直了,不可置信道,“这旷天野地的,谁会在外沐浴”
    少年一扭头,发梢在空中略过一道弧线,她一手撑着下巴道,“子孝美人儿啊。”
    吕徵笑骂道,“你可真是会找死,子孝那个脾性,你要是惹了他,他能弄死你。”
    整个琅琊书院有谁不知道卫慈最恨旁人拿他的容貌说事儿,眼前这个不怕死的还敢调、、戏卫慈。另外,卫慈半月前就出门访友,根本不在琅琊郡,她有千里眼不成,还能看人沐浴
    少年笑道,“好吧,不是沐浴,但我看他在溪边洗了个脚真的,美人洗脚也好瞧。”
    吕徵道,“冥顽不灵。”
    他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毕竟姜芃姬是个可耻的颜控,这事儿没谁不知道。
    一段时间后,吕徵出门游学,临走之前姜芃姬请他在琅琊郡望山亭饮酒践行。
    二人喝了不少酒,地上满是酒坛子。
    这时候,吕徵隐约听到茂密的树丛后面传来卫慈略显羞恼的声音。
    仔细一听,原来是某个士子纠缠卫慈,举止轻浮、言语孟浪,一听就知道是坏坯子。
    姜芃姬提着酒坛将人暴打一顿,卫慈望了一眼紧跟而上的吕徵,没说什么便离开了望山亭。
    “他怎么走了我还等着他以身相许呢这不是英雄救美的套路”
    吕徵笑骂道,“得了,子孝可没有龙阳癖好,你莫要觊觎他。”
    姜芃姬道,“你信不信,卫子孝对我有意思。”
    吕徵道,“做梦比较快。”
    姜芃姬道,“瞧不起我的魅力,那我们以此为赌如何”
    “赌什么”
    姜芃姬道,“倘若未来子孝成了我的人,不违背君子道义的前提下,你便答应我一个要求。”
    吕徵迟疑了,问道,“这要求不会是陪你狼狈为奸,你去杀人我递刀吧”
    姜芃姬道:“作为琅琊书院f5天团一员,你的思想为何这么不正直”
    吕徵起初还不知道“爱芙五天团”是个什么东西,听得一脸雾水。
    姜芃姬说是一个兴趣相投的团体组合,他便理解了,默认了这个邪教组织,“安心啦,别想那么坏,说不定哪天我位极人臣,封王拜侯,让你当我府上别驾从事呢。有我f5天团扛把子一口肉吃,绝对少不了你那口汤,保你一世荣华富贵。这么想想,是不是觉得我很仗义”
    吕徵简直想打死这个熊孩子。
    “你吃肉我喝汤柳兰亭,你熊啊,谁给你的勇气说这话”
    见鬼的兴趣相投,什么爱芙五天团,割袍断义得了。
    种种痕迹表明,姜芃姬这个死龙阳对卫慈觊觎良久。
    不过,君子不语人是非,吕徵无凭无证也不能让卫慈远离姜芃姬。
    退一步说,卫慈作为弱冠之龄的学子,早就不在琅琊书院长读,他与姜芃姬也没什么交集。
    万万没想到,多年之后,姜芃姬这熊孩子不祸害琅琊郡了,改去祸害天下人了。
    卫子孝搁着天下诸侯不选,选了一个觊觎他菊花的死龙阳
    这大概就是命吧。
    吕徵听到姜芃姬搞事儿,他没有去投奔老同学,反而带着书童溜了溜了。
    他是怕了姜芃姬,既怕哪天接到她强迫卫慈的消息,又怕她用当初的诺言让他去喝汤。
    再后来,姜芃姬昭告天下女性身份,吕徵更加避之不及。完全想象不到,一个嘴炮无敌、草绳抽人、半夜炸人茅坑、别人结婚她绑架新娘又强行掰弯新郎的熊孩子居然是个女的
    琅琊郡的士子见了她都会绕着走好么
    “怕不是要愁死哦。”
    吕徵怜悯姜芃姬帐下的人。
    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有这么一个不靠谱的主公,怕是要愁秃脑袋。
    当吕徵知道花渊臆想出了一个“柳羲”人格,吕徵很心慌,那女人作死起来,谁也扛不住。
    小心翼翼观察一阵,他发现花渊相较于正版而言,他还是挺正常的。
    与其说花渊臆想出一个“柳羲”,不如说是臆想出一个他自以为的“柳羲”。
    这究竟是花渊精分的段位不够高,还是正主的性格太难复制
    唉,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备战太枯燥,吕徵又被花渊渐渐架空,对他而言,时间就过得有些缓慢。
    手头上没事情了,吕徵便沉下心捡起荒废多年的书法,偶尔听书童讲讲八卦打发时间。
    八卦分为很多种,其中桃色八卦最容易传播开来。
    例如自家主公安慛在宴饮的时候,有人说“听闻帝姬舞姿出众”,他命令西昌帝姬身穿薄衫起舞助兴。例如花渊对那位皇子男宠颇为喜欢种种八卦,听得吕徵眉头大皱。
    “先生,府外有位客人,自称是先生的故人。”
    “故人谁”
    书童道,“那人姓方。”
    方
    故人
    思来想去,姓方的故人也就那么一个。
    蓦地,吕徵脑海又蹦出所谓的爱芙五天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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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2章 1612:收南盛,杀安慛(二十六)
    
第1612章 1612:收南盛,杀安慛二十六
    这位故人并非旁人,吕徵与他尚有些交情。
    此人姓方,名直,字不曲,漳州东门郡人士,年少时候曾远赴琅琊郡求学数年。
    “今日是刮了什么大风,居然将你给弄来了”
    吕徵稍作整理便去会客,刚一入内便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方直微笑着整理衣摆,起身冲吕徵作揖。如今的二人可是天差地别,方直是隐居在乡下耕种的教书先生,吕徵却是诸侯帐下谋臣。他今日还是带着任务来的,更加不敢惹怒吕徵。
    “同窗数年交情,过来瞧瞧你都要被盘查一番呵呵,一别经年,少音可是更胜往昔了。”
    别看方直生了一张国字脸,瞧着正气凛然,但吕徵却知道这人人模人样的外表下有一颗不正经的心。这些年大家伙儿也没什么联系,无事不登三宝殿,方直在这个时候登门拜访,吕徵不得不上心。最重要的是,方直祖籍漳州东门郡,如今的漳州可是在姜芃姬手上。
    如此,方直的来意就显得耐人寻味了。
    尽管有此怀疑,但吕徵也没揭穿,反而循着方直的话题开始追忆往昔,怀旧少年时了。
    不论是对于方直还是吕徵而言,少年求学的时期总是格外美好的,哪怕这份美好里面添了一个不和谐的姜芃姬,但也是青春的回忆。二人说着说着便提及了各自的境况,唏嘘不已。
    不是每个去琅琊书院求学的人都是有才的,例如方直的天赋就很平庸,他求学结束就安分回了老家当夫子,赚点儿学生的束脩糊口。这些年外头兵荒马乱的,方直开的小私塾也受了影响,百姓连糊口都困难了,哪里还有余钱将孩子送到私塾念书识字因此,方直失业了。
    尽管失业了,方直也没怎么悲观。
    相较于那些流离失所的难民、妻离子散的乱世之人,他好歹还有一间小屋遮阴挡雨,吃得上一口饱饭。再不济,他还有其他退路,例如去投靠同窗同学。琅琊书院出来的学生大多都过得不错,有些是投了诸侯帐下混得风生水起,有些则是在小地方当个小小父母官。
    若是方直选择投靠同窗,不说小富即安,混得人模人样还是没问题的。
    士族以血脉连成庞大的势力网络,同一个书院出来的学生则是靠着同门情谊。
    后者不如前者那么明显,但也是不容小觑的隐形势力。
    因此,方直就很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