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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害怕,事到如今也只能想办法自救了。”普天歌拍了拍小男孩的肩膀,试图安慰一下他:“你放心,就凭这种地方,恐怕还困不住我。”
“真的吗”闻听此言,小男孩不由得睁大了眼睛,在见到普天歌点头给予肯定时,又有些神情黯淡的低下了头:“但是我将你掠走我的事情告诉了他们,害的你也被抓了进来,你难道不怪我吗”
“哪里的话。”普天歌却笑了起来,十分的放松:“如果不是我强行将你掠走,你又怎么可能受到牵连应该说是我害了你。”
事实上,虽然普天歌是这么说的,但如果不是普天歌将小男孩从那座圣山上掠下来,恐怕小男孩早就死在那座圣山上了。而且以小男孩在圣山上时的古怪状态来看,这其中的肯定另有玄机,反正应该不会是什么好事。
小男孩不由得感激的看了普天歌一眼,大眼睛十分的明亮。
“你叫什么名字”突然,普天歌问道。
“我叫白寻。”小男孩说道,然后又问:“你呢”
“普天歌。”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普天歌与名为白寻的小男孩便暂时住在了这座木屋中,两人经常聊天,很快普天歌就从白寻的口中得知了一些关于这里的事情。
比如生活在这里的人都是身负罪孽之人,从出生起便带着原罪,而他们信奉的圣人则可以引导他们,帮助他们剔除罪孽,获得新生。
当然,圣人所谓的剔除罪孽,获得新生的方法,就是每隔一百年,就开启圣山,然后再选出一批居民进入圣山当中,谁能活着到达山顶,便可以去往西天极乐世界,那里被称之为净土,没有任何罪孽的存在,只有最纯洁的人才有资格生活在那里。
在普天歌看来,那所谓的圣人应该是打通了这里与圣山之间的空间屏障,因此普通人才能进入圣山当中,能有这种手段,这说明那圣人的实力绝对不低,因为寻常的修者可做不到这一点。
而且据白寻所说,这里的那座圣人雕像自古以来就存在,并非是人为修建,而是自然形成的,那么想必这雕像应该也与那圣人有着某种联系,说不定就是圣人所铸。
毕竟这里基本上都是普通人,恐怕也没有能力建造那种富有神韵的雕像。
就在普天歌与白寻被关押起来的前一天,就是一百年一次,一批被选中的居民进入圣山的日子,而白寻恰好就是其中之一。
这里不仅仅有普通的居民,还有一些苦修禅僧的存在,也就是普天歌曾经在山上看到的那些僧人。他们基本上都是圣人的狂信徒,生活的清心寡欲,要比普通居民对圣人的信仰忠诚多了。
而且这些禅僧在这里的地位也很高,平时基本上都很少露面,隐居在林木中苦修,不过一旦现身,甚至连族长都要敬他们三分。
不算这些禅僧,生活在这里的居民至少也有上万多人。
普天歌能从白寻口中了解的也只有这么多,再想要详细的往下了解,白寻也不清楚了,所以普天歌也只能作罢,不过就算仅仅知道这些,他也能推断出一些很有用的东西。
自从普天歌与白寻住在木屋内以后,由于草席不够大,而夜晚又比较冷,所以两人睡觉时也只能挤在一起,同盖一张薄被,十分的别扭。
而每天的清晨与傍晚,都会分别有一名大汉来送餐,这两人天天都来,无论早晚,送来的吃喝基本上都是一大盘子的面饼,以及一小碗稀粥。
总得来说伙食十分的差,每次送餐之后,隔上一个时辰左右,送餐的大汉就会将吃剩下的盘子和碗都收走。
负责送餐的那两名大汉都对普天歌与白寻非常的警惕,送餐时将木门打开后,将食物放在木门里侧的地板上,还不忘向两旁阴暗的角落里看上一眼,才会离去,无论来送餐还是来收拾餐具,都是如此慎重。
由此可见,虽说此地的民风十分的淳朴,但是他们毕竟触犯了居民们心中的信仰,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又怎么会对他们不多加防范
虽然每次送来的食物都很单调,但是普天歌都是让白寻先喝粥,如果白寻没能把粥全都喝光,普天歌就会将剩下的粥喝掉,一点也不留。虽然粥比较少,但饼却很多,足足有好几张,当白寻吃完,普天歌也随便吃一些后,就会将剩下的饼藏在另一侧的角落里。
对于普天歌的这些举动,白寻很好奇,但当他问普天歌为何这么做的时候,普天歌却只是神秘的笑一笑,告诉他以后他就会知道了。
就这样普天歌与白寻在这里生活了大约十天的时间,在此期间并没有人过来对他们严刑拷打,或者说降下什么惩罚,所以两人也不知道现在族长打算怎么处置他们。
不过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两人也是越发的有危机感。
据白寻所说,这里并非是族长一个人说的算,一些德高望重的老人和禅僧都有很大的话语权,或许他们正在商议两人的事情。
一旦有了结论,恐怕就不是关在这座木屋里那么简单了。
就在第十天的傍晚,那名大汉依旧如往常那般前来送餐,一开始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但是就在过了一个时辰后,他来到木屋前,打开门上的木栅锁,推门而入,想要收拾两人吃完后剩下的盘子和碗之时。
突然他发现,原本两人吃完后每次都会放在离门前几步远的餐具,竟是和他来送餐时一样,里面的食物一点都没有变化,根本就没有吃。
这让大汉有些愣怔,十分的奇怪,他记得以前每次他来收拾餐具的时候,餐具内的食物都被吃的一干二净,什么都没有剩下,但这次又是怎么回事
一时间大汉竟是忘了向两旁的角落里看一眼,而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直接上前几步端起了放在地板上的盘子和碗,然后向木屋里面望去。
因为现在是夜晚,一旁的木窗内也只有几丝微弱的月光透进来,木屋里十分的昏暗,所以大汉刚才在门口时并没有看清里面的事物,但是当他为了去拿餐具而向里走了几步后,终于看到了一些模糊的景象。
在木屋最里侧,左边的角落里,草席上的薄被隆起,里面好像有人,但是由于光线的原因,也只能看清一个大概的轮廓。
就在这时,大汉突然在空气中嗅出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这让他打了一个激灵,来不及多想,连忙向草席的方向快步冲去。
就在大汉以为血腥味的源头是隆起的薄被里,从而一把掀开薄被的时候,只听到啪嗒几声轻响传来,原来这薄被里面装的都是面饼,有风干的,也有比较新鲜的,看上去存放的时间都有些不一样。
刚才的响声则是面饼掉到地板上的声音。
见此一幕,大汉暗道不妙,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神情大变,连忙想要转身向门口的方向奔去,但是还没来得及这样做,就听到了身后木门猛然关上的声音。
“嘭”
紧接着,木屋内的光线就黯淡了下来,只剩下木窗外微弱的月光照射进来。
此刻,狭隘的木屋内就只剩下了大汉一人
第二百零九章 逃出生天
普天歌与白寻两人出了木屋后,转身将木门猛地关紧、锁上,随即匆匆逃离。
只剩下那名大汉在木屋内急切的拍打着木门,咚咚作响。
事实上这一切都是普天歌的谋划,早在被关进这木屋内的第一天,普天歌就在思考着脱困的方法,这里的看守虽然不算多么森严,但是凭借普天歌与白寻两人瘦弱的身躯,恐怕也难以直接破门而去。
所以想要离开这里,唯一的突破口就是在那两名大汉送餐的时候。
那两名大汉来送餐的时间,分别是早晚各一次,而且送餐后,隔上一个时辰左右,就会过来收拾餐具,无论早晚,每次送来的食物,基本上都是一样的,一碗粥,以及几张饼。
而且他们送餐时也十分的警惕,戒备心很重。
不过在普天歌掌握了规律之后,很快就有了应对之策,他先是将吃剩下的饼藏起来,这些饼都很宽大,也很厚。然后他尽量保持出,每次都将餐具内的食物吃的一干二净的假象,给前来收拾餐具的大汉一种错觉。
在大汉来收拾餐具之前,普天歌就将餐具摆放在离门口不远的位置,在这个位置虽然看不太清屋内的情况,但也能看清大概的轮廓。
普天歌这样做,就是为了给他们一种潜移默化的印象,为的就是当他们发现情况有所改变时,会有些好奇和疑惑。
在保持这种状态近十天后,就在第十天的晚上,普天歌终于开始了行动。
而普天歌之所以选择晚上行动,则是因为早上的光线较为充足,对于两人而言十分的不利,因此晚上更加适合。
在那名大汉前来送餐之后,普天歌将积攒下来的面饼塞入薄被与草席之间,由于面饼十分的宽厚,而且有些面饼风干后变得僵硬,所以将薄被撑的隆起,如果不是仔细观瞧,恐怕也难以发现什么破绽,只会以为有人躺在里面。
然后普天歌将原本被包扎好的伤口再次弄破,把鲜血滴在离草席不远处的地板上,接着便撕下一大块的衣袖,将被弄破的伤口重新包扎好,防止血腥味溢出。
而送来的食物也被普天歌原封不动的摆在离门口不远的地面上,位置和往常一样。
最后两人一左一右的躲在木门两侧的阴暗角落里。
这一切的布置,就是为了让那名大汉在回来收拾餐具时步入普天歌的圈套中。
常人在重覆经历一件事情后,很快就会习以为常,那名大汉也不例外,因此当他回来收拾餐具时看到往常一干二净的餐具内竟是食物原封未动,想必肯定会有些惊讶,而注意力就会被食物所吸引住,一时疏忽之下很可能会忘记向两侧的角落张望。
这就是利用了常人在固有的印象被打破后的举动反应。
接着当大汉来到餐具旁时,他所在的那个位置,恰好就能够看到屋内的情况,但又看不太真切,这也是普天歌有意为之。
当他看到那隆起的薄被轮廓时,定然会先入为主的认为那里面有人,而且他所在的那个位置也恰好能够闻到普天歌先前滴下的血液,散发出的血腥味。
因此,他肯定会来到草席旁查看,等到他远离门口之后,普天歌便与白寻就从两侧的角落里悄悄出来,离开木屋,然后锁上木门。
这一连串的计算都丝丝入扣,一环扣着一环,可谓是十分的精妙,哪怕是有一环出了疏漏,恐怕普天歌二人也难以逃离。
不过幸好,普天歌的办法还是成功了,此刻他正与白寻在树丛中穿梭,由白寻带路,摸索着向离开此地的出口而去。
据白寻所说,他们居住的地方乃是一片洼地,四周都是陡峭的斜坡,只有从他们两人来时的低矮峡谷才能离开这里。
虽然将那名大汉困在了木屋中,按理来说只有等到第二天早上才会被发现,但若是这名大汉长时间未归,很可能会引起其他人的警觉,从而前往查看,到时他们逃走的事情就会暴露,所以他们的时间并不充裕。
必须要尽快离开这里,否则若是被察觉,恐怕就棘手了。
“我们离开这里后该怎么办”两人在夜幕的掩护下穿梭在隐蔽的树丛中,白寻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十分的忐忑:“我可不可以先回去看看我父母”
“不行,如果被他们发现可就麻烦了,不能冒这个险。”普天歌停顿了一下,语气放缓了下来:“白寻,我理解你对父母的思念,不过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否则就来不及了。”
“虽然不清楚他们究竟会把我们怎么样,但下场肯定不会好。”说到这,普天歌的语气变得严肃了起来,显得十分的郑重。
听到普天歌这么一说,白寻的脸色变得有些煞白,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关押两人的木屋距离那处低矮的峡谷较远,再加上白寻也只不过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孩,速度和体力有限,而且两人为了避开一些人烟密集的地带,需要绕远路,所以赶了一段时间的路也未能走出多远。
就在他们离开木屋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远处竟是传来了一阵的骚动,有跑动的声音也有喊叫的声音,而且两人还能隐隐看到一些火把的光亮。
果然普天歌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发生了,他们逃跑的事情已经暴露,现在这里的居民正在调动人手,四处的搜捕他们。
“怎么办”两人匍匐在一片树丛中,白寻一脸惊恐的望向了普天歌:“要不然我们赶紧往外跑吧,或许能在被抓到之前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