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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动很成功，或许是鞭策自己的原因，在整个诈骗中雪发挥出几乎百分之二百的能力，成功拿下了这个种族。
拍卖行门口，雪喜滋滋的将一枚虚空币放在李自然手上，这一刻，那股生意的掌控似又回来了。
更像是在用这枚虚空币，宣誓自己对这种行动的掌控力。
李自然神色很单一，他能看出隐患，这次能成功，只在于草薙这个种族绝对的封闭，其实，雪的表现和正常情况没有两样。
成功不是很正常吗。
雪似根本枚意识到这种情况，雄心勃勃的开始新的生意，很快，失败便降落在头顶。
他们不过刚刚开始，这个种族便对两人形成包围圈，俨然是早知道这种骗术的存在。
“骗子！”雪咬着备唇，气愤叫道，“明明知道这个种族有问题，还推荐给我！”
尽管埋怨，可她还是进入那条虚空裂缝，将七枚虚空币扔在了青草小岛上。
行动之前，不停的给自己打气，信誓旦旦的表示，一定要来个满意的收获。
可惜，事情完全不受控制，这个部族在李自然出现的时候，的确表现出特有的兴奋，但在器官移植挑选画面时，其精准认出雪提供的影像中，有几个种族早已完全灭绝。
这种细节连雪自己都没意识到，仍再夸夸其谈，结局可想而知。
“我的问题，一定是我的问题！”河马古城内，雪不停重复着同样的话语。
李自然有些无奈，这种神经失常的状态他何曾没有遇到过，很多时候，针对手术上的难题总会一致的认为是自己的问题。
偏执！
不能承受失败的偏执。
毫无疑问，这种不停反思能够让自身技术精益求精，但绝不可能保证行动成功。
这是自闭，绝非是一种良性发展。
他没劝说，这没半点用处，这种自闭只能自己去闯出来。
雪似想通了，又进入裂缝，他们开始频繁的接受不同的部族。
有过成功，也有过失败，几乎是对半几率，裂缝内的青草小岛，李自然都已经轻车熟路，可想而知，他们在短短几天内，做了多少任务。
尽管有不少货品收成，可在虚空币上，雪绝对亏的离谱。
每一次失败，雪都会深刻检讨一番，寻找整个过程内的致命失误。
但雪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像贫血一般，整个人恍恍惚惚，在刚刚的行动中，部族明明需要的是心脏替换，她竟听成了肾脏。
这绝对是重大的失误，决然不可能在雪身上出现的状态。
神经质！
李自然能感觉到，这个女孩在逐渐的神经质，尤其现在，整个人喃喃不停，已经一个多小时，完全没停下来的迹象。
没办法，连续五次任务失败，所有的投入全部砸了进去，没半点收获，没几个生灵能接受得了。
甚至，雪都向李自然借了五枚虚空币，但这种投入也失败了，仿佛压倒希望的最后一根稻草落了下来。
整整三个小时，雪除了喃喃自语完，没说别的话，也没有下一步行动，若是正常时间，这是绝不会出现的，这个女人很珍惜时间。
“我们得降降成本了！”这是李自然三天来第一次真正的和雪交流。
雪抬起头，瞳孔中尽是迷茫，本能问道：“成本？什么成本？”
“投入的费用，那些情报值不了这么多钱，你没看到了，即便你失败了，他们给我们的报价也是越来越贵，即便现在我们完成任务，还有赚头吗，更何况我们还要承受失败的代价。”李自然说的很简单：“或许，我们得和那些金山羊谈谈，说说我们的难处，现在做事没以前那么顺风顺水了。”
“他们不会同意的。”雪此时说的很坚定。
“不试试怎么知道，你手头还有多少虚空币？即便有些材料，能支撑起我们接下来的消耗吗，走吧，别在这里沮丧，与其在自己身上找毛病，还不如让对方降降价，按现在的行情，只要对方能将情报的价格压缩一倍，这一行就还能干。”
说着，将一枚虚空币放在对方手上，意思很简单，现在立马打开裂缝的传送通道。
雪在犹豫，她没想过会和那些势力去讲价，在她眼中，青草小岛向来都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毕竟，如同她这样的小骗子，在红土大陆上并不算少。
可想到失败的代价，还是拨开了空间裂缝。
小岛仍漂浮在天空裂缝中，密密麻麻的青草长势旺盛，两人沿着草地上的蜿蜒小路向前，不过，此时李自然在前，雪倒紧紧根在身后。
李自然径直进入到中心庭院，目光在满满一院子的金角山羊身上一扫，来到平日雪索求情报的平台处，他没送任何请求，只是简单说了一句：“我们最近消费了这么多虚空币，让你们的岛主过来见一面。”
他的讯息并未被收纳，李自然就静静站在平台前，雪则眼巴巴看着平台上的要求，似一切都在意料之中般，纹丝未动。
“他不会理会我们的，我们那些钱，对他们而言，九牛一毛！”
李自然没动，仍旧将同样的话传递过去。
生意这种事没有九牛一毛之说，只要能进账的就是主顾，如同眼下他们这般疯狂消耗虚空币的，要按他的标准，早该升级成贵宾了，他倒不是小看这座小岛的势力，实在没必要高看。
一个势力要蜷缩在红土大陆表层的裂缝中，靠压榨这些底层的虚空生灵存活，最多就是虚空内的一个混混组织。
这种组织，最是欺软怕硬。
这次，他要真细细看看，这个组织中到底有什么货色。
五百八十六章 李自然你是巫医李自然
“别等了，他们不会理我们的。”雪看着近在咫尺的李自然，有些弄不明白这个男人的意思，在短短半个小时内，他一遍又一遍的将自己的请求输送进去，可平台根本没半点反应。
她比谁都清楚，这个平台是受理生意的，而不是回应请求。
从接触这座青草小岛开始，无论她还是她的朋友，都还没从对方身上有过半分讨价的余地。
本想劝说几句，可就在此时，一股淡淡的精神波动突然笼罩了两人。
“别妨碍公众资源！”
浓浓的警告味道，似山川坍塌般覆盖在两人身上，雪脸色有些发白，显然李自然的无礼举动触犯了这座小岛的底线，能够发动这种警告的，只有这座小岛的掌控者。
她知道这座小岛的手段，在这里他所挨的巴掌不下数十次。
她多次想要和金角山羊秘密合作，但每一次都是恶狠狠的两个巴掌，以致于以后，再也不敢打那些金角山羊的主意。
“别这样，或许我们还有更好的办法！”雪尽可能平和，她对李自然的感觉不错，至少在这段时间两个人非常默契，并不想让他在这里受惩罚。
可李自然丝毫没觉察到那份警告一般，仍旧不停的将‘协商’的诉求送入平台内部。
嗡！
突然一股诡异震动，似有些不耐烦这样频繁叨扰，平台前方突然幻化出一团灵魂之影。
是一头金色山羊，粗大的羊角比整个院落中的山羊都要大的多，紫金色的眼瞳中，带着一股轻蔑：“你要干什么？”这不像是警告，更像是惩罚前压抑的怒气一般。
“你是负责人？”李自然丝毫没感觉到威胁所在，直直盯着对方。
“负责人？好古怪的称呼，应该是岛主吧，年轻的人类，你三番五次骚扰到底有什么事？”言语间尽是恶劣，丝毫没有半分请教的语气。
“我想要谈谈，你们对我们的收费太贵了，一次行动成功根本赚不了多少！”李自然直接将意思表达的清清楚楚，“我希望你们能够在情报上有所降价，至少要降低一倍，这样我们才能保证每次行动都有所获利。”
嘴上虽这般说着，但已经在捕捉这个生灵的灵魂讯息。
“降价？”演化出的灵魂之影睁大了眼睛，似有些难以置信一般，“我没听错吧，你再让我们金羊部落降价，呵…。。”古怪冷呵一声，神情瞬间冰冷，“你算什么东西，要我来降价，活不下去了？活该，滚！没用的东西！”
李自然没动，一动不动的盯着对方，雪却有些急了，她能够感觉到整个空间带来的压抑，仿佛有某种能量在向中心坍缩，不由抓了抓李自然衣角，示意现在立即离开。
可李自然像石头般定在原地，纹丝未动，紧紧盯着眼前这道身影，笑道：
“我是没什么用，可是我在买你们的情报，若没有我们，你如何有资格在这里奚落我，你应该感谢我，是我让你活着，懂吗？”
那演化的身影突然顶住了，不住观摩着李自然，似在观摩几千年的奇葩一般，青草小岛做这种生意有几百年了，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单纯的人类，他都怀疑这个生灵脑子有病，不要说虚空，就是那落后的红土大陆也不见得有几个生灵会有这么傻。
依靠你们？
呵呵，就这点能耐也配够他依靠。
“我说过了，傻蛋，滚！”
手指微微一弹，旋风出现，他已经受够这么啰里啰嗦的家伙，是时候将这个家伙从这里赶出去了。
可那手指弹射起的旋风碰到李自然的瞬间消融一空，甚至，他的周边也被一丝一丝淡淡的油绿色光芒包裹，俨然要变成一片翠绿世界。
身影不由一愣，还没见几个敢在这里动粗的，身形微震，一簇簇金光泛起，眨眼便是寸寸金芒，如同一根根细密金针，牢牢将李自然包裹其中。
雪的脸色早已苍白如纸，这些细密金光能将他们撕扯粉碎，下意识要拉扯李自然，可诡异的是事情发生了，那些金光碰到李自然的瞬间，竟悄无声息的没入身体中，在那躯壳之下，隐隐有一轮金黄色的世界徐徐转动。
那衍生身影，任由金光万千，也奈何不了李自然半分。
而其本人，则被一阵翠绿光芒包裹，甚至无法逃脱，身形巨变，俨然要化成一只透明青蛙。
尽管只是交锋一刹那，但李自然明显占了上风。
雪完全呆住了，她根本没法理解眼前这个男人怎会有如此恐怖的实力，青草小岛的统治者在虚空中算不得什么，但在眼前红土大陆的裂缝中，却算是一等一的强者。
可这样的强者在对方手中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
“你是谁？”灵魂之影害怕叫道，知晓惹了不该招惹的存在，可他弄不明白，这样的强者为何会在意一些红土大陆土特产这样的劣等生意。
雪也有同样的疑问，发现这个和她默契十足的男人，现在竟一点也不认识，心头不免狐疑，莫非是从虚空深处返回的大佬。
虚空浩瀚，总有一些远古存在因气力耗尽，从虚空回来，于红土大陆附近安度晚年，对方虽年轻，但那些古族多有养颜之术。
李自然没回答，但他的体内涌现出的金光比刚刚的更纯粹，一点点落在那团灵魂虚影上，随着金光的不断压缩，渐渐形成一枚十字架。
“封印咒？”雪脱口而出。
就在他说出的说一瞬间，那男子猛然叫了起来：“李自然，你是李自然！”
整个灵魂剧烈鼓动，像沸水般似要爆裂，可这些膨胀起来的灵魂还没到达极限，便被十字架牢牢束缚在中心。
显然，灵魂早已被死死锁定。
雪已完全惊呆，在封印咒出现的一瞬间她的确想过，因为雨林上空的大战，封印咒的确是这个人最拿手的本事。
可她不敢承认，但刚刚那位青草小岛的掌控者如此说出，立刻便能认定，正是李自然无疑。
她根本没法想象，这些天来李自然竟心甘情愿的跟她到各个部落中进行诈骗，而且毫不介意自己正被利用，看着对方，一股更恐怖的畏惧从心头泛起。
她可听说过这个巫医是有多么的残忍。
没敢说话，但李自然此刻却轻松无比，尽管元素潮汐仍在对体内的力量压制，但这种压制和红土大陆相比，明显弱了不少。
显然，青草小草所在的位置已经脱离了一部分元素潮汐，不过，并未正式进入虚空。
这里，应该是元素潮汐和虚空的交融地带。
没有潮汐压制，他能使出七八成的力量，对待这样的泼皮，一半的力量绰绰有余。
“李先生，还请放过我，你说的事好商量，我现在就给你降价，一半，不，三折，你在这里的消费全部三折。”已然被封印起来的金羊灵魂开始求饶。
可现在李自然哪还需要那种低级买卖，眉心之中，一枚血红色的眼珠慢慢出现，眼瞳直接对准了十字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