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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越也没有客气,道:“自家兄弟,不说两家话。”
张罗之间,又有极为平日里相较不错的朋友到来。
吴越修为高,但官秩低,加上为人不懂得变通,所以真正要好的朋友,也就这么三五个,很快人就到齐了。
一起动手,整个院落很快就布置的温馨而又喜庆。
两个大红灯笼,挂在大门口。
院子里飘洒着酒香。
但这时,李莹还未到来。
怎么回事?
众人看向吴越。
吴越皱了皱眉头,道:“可能是在织女院的任务太忙了,我去看看,大家伙儿先喝酒吃肉,我去去就来。”
让陆羽和张铭帮忙招呼客人,吴越出了家门。
李莹是大仙庭六府工部中织女院的织女,负责纺织仙锦,裁剪仙衣,刺绣等等女红。
工部算是整个大仙庭的后勤部,掌管仙器打造、仙衣、仙粮栽种等等,五花八门,因此流星岛上,有诸多从事辅助类仙术修炼的仙人,如同网游中的生活玩家,许多术法精通,掌握着独门秘术的辅助仙人,受重视程度和资源待遇,甚至不必实力高深的战斗天将逊色。
吴越很快就来到了织女院。
他经常来这里,轻车熟路。
“李莹姑娘?”织女院的一位女管事听闻,面色惊讶地道:“她已经有数日未曾来织女院上值了,吴将军你竟然不知道吗?”
“什么?”
吴越一听就愣住了。
莹莹没有和自己说啊。
“可说是为了什么事情告假吗?”吴越问道。
女管事摇头道:“未曾告假,五日前,突然毫无征兆就不来了,还耽误了不少事情,大管事为此大怒,怕是要将他在织女院中开除了。”
吴越一听,立刻就着急了。
以他对李莹的了解,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除非……
难道莹莹遇到了什么难事?
“多谢。”
他转身狂奔。
和独居的吴越不同,李莹在天将城是有家人的。
她从小与父母相依为命。
父亲李振剑是一位岛内地下城的老矿工,而母亲林怡则是昔日织女院的一位资深织女,李莹之所以可以进入织女院,也是顶了母亲的名额。
一炷香之后。
吴越来到李莹家门外。
李家在天将城中相对偏僻的红柳区。
这个区域中居住的,多为一些辅修仙人,世俗生活气息更浓。
吴越站外大门外,惊讶地发现,李家院落竟然也是张灯结彩,里里外外都在张罗,门口也挂着两个大红灯笼,左邻右舍也都来帮忙,看这样子,分明是在准备女儿出嫁之事。
难道莹莹这几日没有去织女院,竟是全家人一起在为今日的事情忙碌吗?
看这架势,应该是在为女儿准备“添香”。
仙界很古老的一个规矩,若是家里有女儿出嫁,会在出嫁前一天,召集女方的亲友,一起来庆贺,顺便招待一番,谓之曰‘添香’。
吴越的心中一宽。
也有些感动。
莹莹的父母,素来对自己还是不错的。
他快步走到门口。
“张叔,你也忙呢?”
在门口看到邻居张友芳,吴越笑着打招呼。
张友芳看到吴越,面色微微一变,像是见了鬼一样,脸上闪过一抹尴尬之色,没有说什么,直接转过身就走了。
吴越心中微微一怔。
他也没有多想,直接进入到了院子里。
里面已经摆满酒席,正在开宴,觥筹交错,大话扬天,非常热闹,足足一百多号人,都是左邻右舍,以及李家的一些亲朋好友。
看到吴越进来,原本热闹喧哗的场面,瞬间一凝。
正在喝酒行令的人群,全部都像是被定了身一样,看着吴越,脸上的表情凝固。
喧哗声戛然而止。
“你……你怎么来了?”
正巧从前厅出来,端着酒盘为客人们斟酒的李英母亲林怡,看到吴越,神色猛地一变,手中的酒盘哗啦一声就摔到了地上,杯盘狼藉,神色巨变。
这个时候,吴越就算是再傻,也意识到事情不对了。
“伯母,这是……”他想要问什么。
林怡一语不发,立刻拉着吴越的手,转身就出了大门,低声道:“吴贤侄,此处说话不方便,你随我来……”
一直将吴越拉着,出了李家院落所在的巷子,林怡二话不说,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吴越的面前。
“啊,伯母,这是何意?快起来,快起来吧。”
吴越吓了一跳,连忙将林怡扶起。
林怡颤巍巍站起,还未说话,眼泪哗啦啦地就流淌了下来,道:“贤侄,是我们李家对不起你,莹莹不能嫁给你了……她……她另许人家了,今日就是她的添香之日,明日上午巳时,她就要嫁给工部郦主事之女郦元辰了。”
“什么?”
吴越一听,如遭雷劈,头皮发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
林怡道:“莹莹他爹五日前,在地下城挖矿时,误闯禁区,盗窃紫极仙晶,被抓了一个人赃俱获,眼看着就要抽筋取髓,凌迟处死了……郦家开下条件,只有莹莹嫁给郦元辰做妾,才能将他爹救出来,否则……”
说到这里,林怡已经泣不成声,说不下去了。
她如何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心中的人是谁。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
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家的顶梁柱,被人抽筋取髓,活生生地折磨死吧?
该想的办法,李家都已经想尽了。
能做的,也都已经做了。
李家为此几乎将仅有的积蓄,都搭进去了,也无济于事。
最后,只能被逼嫁女。
“伯父怎么会去盗取仙晶?这不可能。”吴越握紧了拳头,大声地道:“伯父不是那样的人,一定是有人陷害他,伯母,这件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或许我可以……”
林怡打盹吴越的话,道:“孩子,事已至此,纠结其他已经是无用,工部主事位高权重,也不是你能撼动的人,莹莹不想让你也牵连进入这种事情里,郦家势力庞大,要对付你的话……孩子,走吧,忘了莹莹吧,我们李家对不起你。”
“不。”吴越摇头:“事情一定还有转机,还有办法的,让我试试……”
话音未落。
“呵呵,这位便是吴将军吧?”
一个温和中带着沁骨凉意的声音传来。
林怡听到这个声音,顿时面色大变,露出惊恐之色,缓缓地转身过去,道:“钱管家,你别误会,我……”
“呵呵,林夫人说的哪里话,我只不过是郦府一个小小的管事而已,如何敢对您生气。”巷子口,站着一个灰袍中年人,双手拢在袖子里,表情不阴不阳。
吴越往前一步,道:“不错,我就是吴越。”
钱管家皮笑肉不笑地道:“呵呵,我家公子,早就知道,吴将军会来,他已经在李家等您了,请吧。”
林怡大恐,道:“钱管家,你听我解释……”
钱管家瞥了一眼林怡,淡淡地道:“怎么?我家公子的话,都不管用了吗?”
林怡一下子,什么都不敢说了。
几人回到李家院子里。
原先来参加宴席的近百亲友,都已经鸦雀无声地站在了院子两侧,一个个面色尴尬中带着一些畏惧,大气都不敢出,头也不敢抬。
前厅台阶中央。
一个身穿着紫色锦袍仙衣的贵气公子,面目白净,眼窝有些青,酒色过度的样子,老神在在地坐在椅子上,微微闭着眼睛假寐。
而在他的身边,两排铠甲森严煞气流转的带剑甲士,眼神凌厉。
一身霞冠凤披的李颖,鲜红的嫁衣,身姿窈窕,跪在年轻贵公子的脚边,低着头,似乎是在恳求着什么,但年轻贵公子嘴角带着一抹讥诮的笑意,毫无回应。
看到吴越进来,李颖转过身来。
美丽的眸子深处闪过一抹悲伤。
她依旧跪着,面色冰冷,厉声骂道:“姓吴的,谁让你来的?不是说,别再来纠缠我了吗?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还不快滚?”
吴越一怔,刚要说什么,旁边的林怡连忙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赶紧走。
“呵呵呵,何必这样惺惺作态。”贵公子轻笑着开口,道:“你们两个人的底细,我都调查的清清楚楚,呵呵,不怕明白告诉你们两个,今天我来这里,就是在等吴越来,这对苦命鸳鸯相见的,呵呵,很有趣,不是吗?”
1304、等着我,相信我
“郦公子……”李莹一身嫁衣,鲜红如霞,跪在地上,想要解释什么。
“闭嘴。”
贵公子眼眸一冷。
他,就是工部主事郦寅之子郦元辰。
随着郦元辰的翻脸变色,整个李家院子里的气氛,骤然死寂,犹如寒季突临一般,院子里的每一个人都觉得似是被冰锥刺股一样。
“郦公子……”林怡也想要解释什么。
郦元辰只是冷冷看了一眼。
林怡顿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吴越面色难堪至极,往前走了一步,厉声道:“为什么?”
“为什么?”郦元辰冷笑了起来:“呵呵,让我来想一想……啊,好像已经记不起来原因了,就是想要找个人玩弄一下吧,看到你们痛苦愤怒却又无能为力的表情,让我觉得有趣,弱者的哀鸣,呵呵,哈哈哈哈哈!”
阴冷且近乎于变态的笑声,回荡在每一个人的耳边。
吴越紧紧地握住了拳头,体内的仙元在流淌,沸腾。
他毕竟是仙王高阶的修为,不弱。
但郦元辰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道:“怎么?想动手?李振剑还在地下城矿坑的临时监牢里关着呢。”
吴越身上的气息,顿时散尽。
“废物。”
郦元辰轻蔑一笑。
吴越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看着李莹跪在郦元辰的身边,委曲求全的样子,他的心,都快碎了。
“我就不信,这仙庭中没有正义和公理了,矿坑中的事情,我一定会查清楚,李伯父一定是被冤枉的。”吴越咬牙道。
郦元辰哈哈大笑:“查吧,随便去查吧,哈哈哈,别说你查不出来,就算是能查出来,到时候,你的女人,早就被我玩烂了,哈哈,又能怎么样?”
这贵气年轻人,说话阴毒狠辣,宛如尖锥,直刺人心。
李莹母女的面色,瞬间煞白,如失魂魄,但却不敢有任何反应。
吴越心里的愤怒,宛如火山一般,就要爆发。
但他知道,自己一旦真的动手,就会落入此人的圈套。
“郦公子,做人留一线,不要把事情做绝。”吴越低头恳求道:“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莹莹一家?”
郦元辰双眼望天,笑了笑,道:“你这是在求我吗?”
“是。”吴越咬牙低头道:“我是在求你。”
“求人的话……呵呵,你这是求人的样子吗?”郦元辰从天穹高出收回目光,眼神戏谑残忍,看着吴越,嘴角微微翘起,道:“如果我去求别人的话,我一定会先跪下来求。”
吴越噗通一声,直接跪了下来。
李莹泪如泉涌,转身对着吴越厉声喝道:“姓吴的,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你滚,快滚吧,我就是下贱,就是愿意给郦公子玩弄,一切都与你无关,你给我滚远一点。”
她深深地知道,眼前这个男子,内心里,是何等的骄傲。
他不曾向权贵低头。
他不曾向权势屈膝。
他坚持着自己心中的原则,不管是遇到任何事情。
但是现在,为了她,却跪下了。
这种屈辱,不仅仅在于肉体。
更在于在就精神上几乎毁灭了一个男人的原则。
但吴越没有说话,只是跪着,道:“郦公子,这下你满意了吧?”
郦元辰哈哈大笑:“难道你求我,我就要答应你吗?”
“你……”吴越双拳紧握,几乎咬碎了一口钢牙,道:“郦公子,求求你,放过莹莹一家,你想要怎么样,我都可以答应,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郦元辰缓缓地站起来。
他一脚踩在吴越的肩头,道:“我的靴子脏了。”
吴越屈辱到浑身颤栗。
他死死地咬着牙齿,没有让自己爆发出来。
然后,缓缓地为郦元辰擦拭去鞋上的尘埃。
“呵呵,”郦元辰笑了起来,道:“人们都说,天牢十二层的吴越,乃是天将城中少有的硬骨头,谁都收服不了,宁死不屈,呵呵呵,现在还不是像一条狗一样,跪在我的面前,任我炮制。”
吴越的身体在颤抖。
最后的理智,强行压着他,没有暴走。
郦元辰哈哈大笑着,又指了指自己的胯,道:“钻过去,然后以仙道根基发誓,效忠于我。”
吴越瞬间一张脸,鲜红如血。
“如果我这样做了,你就放过莹莹一家吗?”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