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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缘摇摇头,他绽放一笑让不渝安心,“没有。”
不渝抿抿嘴唇,“我还是先回去吧。”
修缘点点头,“我送你——”
不渝摇摇头,她替他解释道,“我可以自己回去,但是你还有别的事要做。”
修缘知道,其实不渝什么都能猜到,继而也不再勉强。
不渝踏出李家大门那一刻,她转过身,修缘站在台阶上,不渝看着他,修缘表情一如既往如水般淡泊,不渝向他挥挥手准备离开,修缘叫住她,“不渝——”
不渝立刻回过头,修缘眉宇间有一种说不出的忧伤,不渝不懂,他向不渝挥挥手,“你路上小心。”
不渝点点头,尽管不理解修缘最后那个让她猜不透的神色,她还是离开了这里。
让修缘烦恼的不仅是父母的质疑,还有就是他们。
待不渝离开之后,这一老一小才走了出来,老者站在修缘旁边,“她也痊愈了,这佛珠确实是起死回生的救命宝物。”
修缘眉宇间的忧伤就来自于他们,小童揪揪修缘的衣角,“你就这么有把握她这一生一世都不会害人吗?”
修缘点点头,“我了解不渝,她绝对不会害人的。”
“但是只要她动了杀念,哪怕只是一个念头,你就完了。”小童的话让修缘想起昨晚。
他本是拿着佛珠进去,老者再一次叫住了他,“修缘,你等一下,有些话我必须告诉你。”
修缘转过头看着这两个人,老者意味深长的看着修缘,“佛珠给她吃了你这罪孽就深重了,罗汉的债也还不清了。”
修缘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我愿意用我下辈子来偿还。”
“没有那么简单,”老者走近他,“你要保证这只狐妖这一辈子都不能害人,连杀念都不能动,否则你会遁入万劫不复之地。”
修缘愣了一下,老者继续道,“你可以吗?不仅你,就连罗汉也会万劫不复,遁入无休无止的轮回之地。”
小童看着修缘,“她可是杀过人的。”
修缘在看似犹豫的沉默之后绽放了一种傲然自信的笑容,“我可以保证。”
他向两人鞠了个躬,“谢谢你们,没有抢走佛珠。”
修缘这一句看似感谢实则充满讽刺意味的话让老者眉头一皱。
老者看了看小童,叹着气摇了摇头,“我真希望事情永远就这么简单。”
修缘走了回去,准备接受父母的拷问,他知道等待他的是一道一道的难题,比如狐妖身份的不渝,比如含恨而去的莫愁,比如以良,比如等等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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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难以抗衡
以良匆忙走回来的时候与不渝擦身而过,只是他太急忙赶路并没有注意别人,不渝看着以良,觉得有些眼熟,待他走过才想起,xt。
还不待她反应,那人已经匆匆远去。
不渝刚踏进天台山就听见一声熟悉的口哨声,她抬起头,还是那片竹林,不渝寻找声音的来源,找遍了也不见那人,但是这声音还会有谁。
“洛言,”不渝叫着他的名字,洛言在竹子上不下来。
“你在哪?”不渝没见到他下来,洛言就在一棵隐蔽的竹子上看这条,“你伤痊愈了?”
不渝一愣,只能听得见他的声音,她点点头,“我没事了。”
洛言长长出了一口气,“那就好。”
“你在哪呢?”不渝走了几步,就是看不见他。
洛言沉寂了一会儿,他很想蹦下来站在不渝面前,看看她现在的样子,但是他还是制止了自己心中的这个想法,“我在这里看风景。”
“看风景?”不渝一愣,随即也眺望远方,一片雾蒙蒙,并无风景可言,“什么风景?”
洛言笑了笑,“你赶快回去休息吧,伤才刚好。”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受伤?”不渝这才反应过来,她问着洛言,洛言心想,修缘这小子想必是什么都没和她说,既然人家都不说他也不好多言。
“我就是知道,因为我无所不能啊。”洛言打马虎眼。
不渝一听就明白洛言的依旧话语里有些醋气,她莞尔一笑,“洛言——”
“干嘛?”洛言回过头,语气声不屑,明明紧张的从茂密的竹叶中可以清楚的看见不渝,不渝站在那里,面容依旧,脸『色』还是不好,她的一举一动洛言都看在眼里,但是话语里还是要表现的那么不经意,这个大概就是所谓求不得之后所保留的尊严吧。
不渝顿了顿,“谢谢你。”
“谢我干嘛,又不是我救得你。”他多想救她的人是自己。
“你给了我那颗『药』丸。”不渝抿着嘴唇,尽管她没有把那『药』丸给修缘,从婆婆那出来之后她就把这『药』丸丢到山谷里了,一边丢到一边大喊了修缘的名字,一声一声的回音在空旷的山谷里回『荡』,不渝满是眼泪,她那一刻已是心如止水,不管这『药』丸有多神奇,有多能让修缘说出心底的话,不渝还是决定遵守修缘的意见,也许这一次将永诀别,那时的不渝,心如死灰,谁能想到昨天一日里,自己经历心死到身死到回生。
“你给他吃了?”洛言挑着眉『毛』。
不渝摇摇头,嘴角却是一抹微笑,“没有,我没有给他吃。”
“没给他吃?”洛言不敢相信的看着不渝,他深刻的记得昨天的修缘,那焦急的神『色』,他给婆婆跪下了,在他双膝跪地发出声响那一刻,洛言的心确实撼动了,他心里流出一股暖意,不管不渝给没给这家伙吃这『药』丸,他毕竟还是无所辜负不渝对他的情意。
洛言不可思议的看着周围,雾气中的竹林,一股仙境般的清幽,洛言摇摇头又点点头,他最后居然笑了。
“我先回去了,洛言。”不渝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喊了一句,洛言没有回答,不渝转身离开,听着她细碎的脚步声,洛言偏着头一直看她,直到再也看不见那抹白『色』的衣裙,他从竹子上跳了下来。
克巴不知道什么时候窜了出来,“这佛珠也太神了。”
洛言白了他一眼,“你是鬼啊,走路没声音的。”
克巴不怀好意的看着洛言,“你居然躲着她。”
“你还真是有特殊癖好,怎么这么喜欢躲在暗处观察我?”洛言『揉』『揉』太阳『穴』,对于克巴他无言以对。
克巴捂着嘴笑出声来了,“我认识那个自信狂妄的洛言到哪去啦?”
洛言戳戳地面,“就在这。”他扭身走开,克巴赖皮赖脸的跟着他,“我还真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
洛言不理他,继续加快脚步。
“懂得知难而退。”这话一出,洛言差点没气背过气去,他白了一眼克巴,“你显然汉语学的不太好,不会用的成语别瞎用。”
克巴努努嘴,跟着洛言,“你心里还是放不下她吧。”
洛言愣了一下,“早晚会的。”继而一笑,那笑容,克巴再熟悉不过。
修缘步子沉重,一走进父母的房间,一股难以名状的气氛压了过来,他抬起头,两个人正襟危坐的看着他,好似要审讯一般。
“父亲,母亲。”修缘一一行礼,茂春看着修缘,眉宇间一股愁容,“那女子离开了?”
修缘点点头,“已经离开了。”
“我听李管家说,那女子,不是人类。”王氏提高了声音,她抑制自己本来十分激动的情绪,“她是只狐妖啊——”
修缘垂着头,他不知道怎么和父母解释,他们是断不会接受不渝的,因为她是一只妖。
茂春叹了一口气,“你长大了是不是,懂得自己做决断了是不是,你被这狐妖『迷』『惑』了,是不是要像商纣王一样,等到江山都没了才能知道妖孽的危害啊。”
不渝抬起头看着父亲,“父亲,那女子叫做不渝,她虽然是狐妖,但是在儿子看来,她善良的胜过一些人类。”
茂春不敢相信一向温顺的儿子能和自己说出这些话来,他站起身来,不由得有些激动,“修缘,我把你养大就是为了这一世让这只狐妖来祸害你的吗!”
“父亲!”修缘还要说什么。
“跪下!”茂* 春的怒火已经压抑到极限了,他指着修缘,“你给我不许再和那个狐妖往来,她若是敢来我就请道士术士做法,到时候伤害了她别怪我没嘱咐你,想活命就离我李家远远的,离你远远的。”
茂春已经气得发抖,修缘还要说什么,李管家走了进来拉着修缘示意他住口,老爷正在气头上,说什么话他也不会听的。
“还有莫愁,”王氏继续,“你想办法把她找回来,我亲自带你和她道歉,只要她原谅你,你们就给我即日成婚。”
修缘觉得那一刻,天地混沌,他面对一向和善的父母,居然是这么强硬的态度,修缘知道自己最大的劫难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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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破裂
修缘垂着头,眼神却坚毅,他停顿了一下,“父亲,母亲,不渝不是你们想象的那种妖怪,她多次救了儿子的命,儿子了解她,还有莫愁,是我辜负了她,但是我真的不能和她成婚。()”
面对父母的要求,修缘拿出了从未有做的强硬,茂春和王氏对看了一眼,十分惊讶儿子说出了这番话。
“她是怎么迷惑了你?”茂春一下子站起,在屋子里背着手打转,王氏也站了起来走近修缘,“孩子,你是怎么了,以前从不这样你不能让我和你父亲这么为你担忧,莫愁是多么好的姑娘,你们一起了这么久,怎么为了一只狐妖说不要她就不要她了呢,违背婚约是我们李家不做的事情,还有,道长和莫愁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啊,你都忘了吗?”
王氏平心静气的说着,意图用软弱说教的语言攻势打动修缘,在他们看来,修缘已经被迷惑了,没有心智。()
修缘直起身子,向父亲母亲深深地鞠了一躬,“恕儿子难以从命。”随后走了出去。
“少爷,少爷!”李管家追了出来,修缘回过头见是他,便停了下来等待他跑到自己身边。
“不要和老爷夫人斗气,他们是为你好啊。”李管家眉宇间尽是担忧,修缘笑了笑,“我懂得,但是不渝,真的不是一只作恶的狐妖。”他知道父母接受不了他,这个家,暂时只有李管家可以用一种理性的眼光看不渝。
以良一回来就发现了家里的诡异气氛,他被自己的父亲拉了过去,一进来就看见父亲的神情。
“这是怎么了?我看表伯父的神色有点——”以良刚要问,只见父亲张望了一下,见门外无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纯文字首发》
“您笑什么?”
以良的父亲难掩喜悦,“我这一辈子啊,都嫉妒你表伯父,现在倒好,他成了笑柄,他那引以为傲的儿子也终于成了他的心病了。”
以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了?”
“他没进门的儿媳妇被气跑了。”
“莫愁?”以良瞪大了眼睛,“我那天见他们还好好的呢。”
“就是昨天发生的事,我听说啊,你表哥是让一只狐妖给迷惑了。”
以良愣了,“狐妖?哪里来的妖怪?”
“说是美得倾国倾城,彻底把你表哥迷惑了,然后还气走了你表嫂。”他说的带声带色,以良听的云里雾里。()
他搔搔头,“狐妖?狐妖——”一直口中默念,“我去问问表哥——”
“你回来,”以良刚要走被父亲一把拉住,“你表伯父正在气头上,你可别去招惹,而且你表哥呀现在被严加看管,你别自讨没趣。”
“那表嫂去了哪里?”
“谁知道,和她师傅一起跑了,谁遭受了这么大耻辱还在这个家待得下。”他撅撅嘴,一脸不屑,以良蹙起眉头,狐妖,美得倾国倾城,能是谁呢?
莫愁和师傅走了一夜,她在前,师傅在后,一路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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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看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很是心疼,他忍不住开口,“孩子啊,你这是要去哪啊?“
莫愁没有停下,依然如同一个行尸走肉一样,没有表情,一副心死的样貌,披头散发的行走。()
道长赶上她,拉着她,“别走了,为师也累了。”
莫愁垂着头,脑海里一幕一幕都是修缘的音容笑貌,她不明白,她死也不明白,她的修缘怎么就站到龙不渝那一边了。
如此决绝,如此无情,莫愁摇着头,两行清泪流了下来,“师傅——”莫愁的声音沙哑而低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道长也叹了一口气,“唉——孩子,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