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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杫微微蹙眉,不说话。
“当时他们都说你死了,连剑秋也说感应不到你的气息,他们都劝我放弃,我知道,你喜欢游走青山绿水,喜欢踏遍江山,这十年来,我走过每一处,当自己就是你的眼睛,代替你看这个繁华人世,总盼着或许在下一个城镇,我就能遇到你!”
“兜兜转转,十年光阴转瞬即过,我没有遇到你,就想来蜀山碰碰运气!没想到……没想到你真的回来了!”白行别过眼,视线落在她身上:“这十年里,你是怎么过的,有没有吃什么苦头,有没有人为难你!?”
白杫顺着他的问话想了想,自己这多多少少醒过来才一年,除却被轩扬逼婚以外,好像还真没有什么人为难她。
然后又迟顿的恍然大悟,问这么多,不过是想知道她在哪里,过得好不好而已。
偏生问个问题问得这么拐弯末角。
将这些问题通通略过,白杫更在乎的,还是寒石的下落:“十年前那场大战,虽然主角是我,但是却有许多事情我是不知道的,你能不能告诉我,寒石他……他去哪里了?”
十年了,恐怕陆怀英的墓前,也是草长莺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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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 唯心所盼
“你为什么也不问问我过得好不好,十年了,多少个日日夜夜,伴随着残灯如豆到天明,在你心里面,对我可有那么一丝丝舍不得?”白行殷切的看着她那精致绝美的容颜,缓缓的伸出手,想要碰她,却又不知道如何是好,右手虚悬于半空之中,僵在原处。
白杫低低的叹了一口气,用手上的干毛巾胡乱的擦了几下头发,扔在他虚悬的手上,心中微微气恼,一开始原是差点害了她性命,如今却情深意重,除了陌生,白杫对他,着实只是当成朋友,无半分其他意思。
“好不好并不是一定要说出来,你是天庭仙君,如今好好的站在我面前,就足以证明你并无大碍,而如今,寒石生死不明,陆怀英当初又因我而死,你觉得我会很好过,只想着回到洛辰逸身边,而视他人性命于不顾吗?”
侧过身,视线投向远处,苍翠一片,生机勃勃,可她却已经心如死灰,万念俱消:“我的这段感情,背负了太多人的牺牲,我已经没有了当初那样不顾一切的勇气,我小心翼翼的走每一步,就是害怕哪一天……哪一天又会伤害到我在乎的人!我回蜀山,是因为我在凡间找不到寒石,他没有留下只字片语给我,哪怕是一个微笑,一个眼神……什么都没有,你明白我的痛楚吗?”
“从我上蜀山,八年,他从来都是默默付出,帮我隐藏身份,总是站在我身后,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离开,不再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历经十年风雨,我如今只想找到他,你懂吗?我真的……真的欠他良多,若此生能寻一他,不管他要什么,我都答应!”
白行忍无可忍,一把抓住她的双肩,整个人绕至她面前,与她那平静无波的视线对上:“我已经不奢求你能回应我什么,或许我在你眼里,只是不相干的人,可是你是有夫君,有孩子的人……这些年来,我在暗处看着小阿斐长大,他那么懂事,你就忍心抛下他吗,你跟他相处的日子也不算短,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他有多需要娘亲!”
“你是不是还不明白?”白杫一把拉下他的双手,冷冷的看着他,没有一丝动容与感情:“不管是绯烟,还是白杫,早在十年前就死了,而我,不过是被寒石用引魂灯救回来的柳家庶女——柳忘尘!”
“……从我重新睁开眼睛的那时候起,我就想,这名字当真挺合适我的,我也很喜欢,你明白我的意思吗?”白杫转过身,不再看他:“若是你还记着我当初救你的恩情,你就告诉我寒石在哪里,如果你已经无可奉告,那请回,恕不待客!”
白行眼睁睁的看着她快步离去的背影,忍不住痛苦的低吼:“绯烟,你的心呢?你到底还有没有心?”
那轻盈的步履稍缓,顿住,清凉如水的声音毫无起伏:“我的心早在锁妖塔崩塌的那一天,一起被我捏碎了……”白杫回过头看他,勾起一抹绝美却毫无温度的笑容:“白行,你信吗?”
白行怔怔的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她步履翩跹,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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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你……!!”青鸾手中的托盘瞬间掉在地上,那托盘上的茶壶顺势滚落远处,福大命大,免去了碎裂的命运。
白杫站在翠竹林的出口,慢半拍的没有反应过来。
在发现青鸾的视线一直焦着在自己脸上的时候,这才猛然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跟白行谈话之后,因为一股闷气郁结于心,完全将自己容貌的事情忘记了。这会儿还没来得及幻成柳忘尘的样子,走出来却被青鸾撞了个正着。
白杫四下望了一眼,快步上前,一把捂住青鸾的嘴,将她往翠竹林中拖去。
“唔唔唔……”青鸾不明所以,十分不配合的拼命挣扎。
白杫费了好大劲,才将青鸾拖到僻静之处,对着板着一张脸的青鸾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青鸾虽不满她的粗暴对待,但却很乖的没有出声。
“你先别出声,先听我说,我说完了,你再有问题,再问我,好不好?”看着青鸾不出声,白杫不依不饶的盯着她:“好不好啊?好不好?”
终于,青鸾很不甘心的点了点头,静静的站在原处。
看着青鸾这么配合,白杫一时间倒不知道怎么开口,吱唔了半晌,才说道:“喏,我的真容你也看到了,所以不必像其他人一样,怀疑我另有居心了吧……不过呢,这事情你知我知,千万别告诉别人,我有我的苦衷,至于你所担心的,那都不是问题!”
“你真的是白杫?”青鸾那问话中带着肯定,像是只需要她的一个回答而已。
“如假包换!”白杫坦然的面对青鸾那探询的目光。
“那你为什么不对洛尊上坦白,你明明知道他……”
“停停停!!!”白杫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不胜其烦的说道:“我现在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看着青鸾,白杫猛然想到,青鸾当初可是一直跟着寒石的,自己还真是有眼无珠,放着如此之近的人不问,偏生去问旁的人。
“青鸾,你告诉我,你知道寒石的下落吗?”白杫一把抓住青鸾的手,强自压抑着颤抖说道。
“你问这个干什么,寒石盗了蜀山镇派之宝引魂灯,现在就算是临渊掌门人也在找他,这引魂灯据说是上古神器,绝不能流落凡间,只可惜十年了,不仅寒石不见了,连带引魂灯也一起不见了!”青鸾叹了一口气,目光飘渺。
“引魂灯是什么时候被盗的,还有寒石,是什么时候不见的?”白杫松开了青鸾,双手紧紧绞动,手心湿湿的,一片冷汗。
“离你破锁妖塔不久,引魂灯就不见了,可是那时候魔界蠢蠢欲动,在这种风口浪尖上,蜀山又怎么敢将此事泄露出去。不过,估计在那时候,一起不见的,还有寒石的魂魄,因为后来发现引魂灯为寒石所盗之时,身在蜀山的寒石已经是一具傀儡,虽然行动如常,却少了一分灵气。”
不知怎么的,白杫就突然想起了自己当初所捏的那尊泥人,取名桃华!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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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 性命堪忧
走到房间门口,却又犹豫了一下,白杫停住脚步,來这蜀山月余,还未去给凌风上过香,当真是罪过罪过!
双手合十,白杫在心里默默道歉。
“娘亲,你在做什么?”小阿斐走近她,望向她的眼神十分奇怪:“自打那日从云桥回來之后,娘亲你就一直特别的不对劲,就像……就像一阵风一样,好像随时都会走。”
白杫愣了愣,想着与青鸾的谈话,扳着手指头又算了算,可惜不知是不是因为她的妖神之力未完全恢复的原因,她根本推算不出來寒石的下落。
但是有一点可以证明,只怕当初自己离开蜀山不久,寒石便早有预料的将蜀山的锁魂灯带走,然后以一种神不知鬼不觉的方式,一直待在重华宫,可惜那段日子里,她被悲伤迷了眼睛,对什么都视而不见,因此,也洠芊⑾炙
只是如今想到,那被自己赋与生命的桃华,总有哪里不对劲。可是细想之下,却又洠в腥魏尾煌字Α
“娘亲,娘亲你在想什么?”小阿斐踮起脚尖,张着五指,扬起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见她的视线终于落在自己身上了,这才开口:“娘亲,你最近越來越喜欢发呆了,连上次青瑶姑姑來玉衡宫给你打招呼,你也视而不见。”
“我现在要出去一趟,你要不要去!”白杫洠в谢卮鹚奈暑},反而是转身往院子外面走。
“我要去!”小阿斐想也不想的跟上,开玩笑,上一次也是出去逛逛,结果差掉把命也逛掉了,这次他怎么也要好好守着娘亲,不让任何人伤害她。
白杫的目的地并不是很远,只不过是天权宫,如果说蜀山上青瑶是她所挂念的,那么刀疤就是她所敬重的,可惜上次在太和殿,却洠в锌吹剿
刀疤长老的弟子并不多,少了一个凌风,就像少了一个儿子,如今十年已过,也不知道,他的心里,有洠в泻檬芤恍
天权宫三个古纂大字威严而冷肃,一如十年前那般冷清如昔,白杫站在台阶之下,深吸了一口气,阔别十年,倒还有些近君情怯的意思。
小阿斐揪着白杫的袖子,缩了缩脖子:“刀疤叔叔不爱笑,平日里也就坐在天权宫门口喝酒,我曾见过掌门人说过刀疤叔叔几次,可是刀疤叔叔全然不理,娘亲,其实我觉得刀疤叔叔挺好的!”
“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我摔倒了,膝盖破了,很疼,刀疤叔叔为了哄我开心,想尽了各种办法,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那么细心!”小阿斐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可我却偏偏有点怕他……或许是因为他掌管蜀山派规的原因吧!”
小阿斐缩头缩脑的从白杫身后探出身子往前面望,那样子像是想见到刀疤,却又害怕见到刀疤,矛盾的心情表露无疑。
“他确实很好!”白杫杫想到当初來天权宫时,刀疤的表情历历在目,不爱笑,不过是因为失去了最爱的儿子,孤独终老的滋味,谁也不想体会!
“你來做什么?”
白杫刚步上台阶,便巧遇正巧出來的刀疤,正微微拧着眉,一脸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刀疤师叔!”白杫恭敬的施了一礼,扬起一抹浅浅的笑容:“我是來上柱香的!我怕我要是不來,凌风师兄会怪我!”
刀疤那怀疑的目光在白杫身上转了两圈,落在小阿斐的身上,扯出一抹不怎么熟练的笑容,刀疤蹲下身,对着小阿斐招手:“阿斐,是不是又背着你爹爹出來调皮了!來……过來刀疤叔叔这边!”
小阿斐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白杫一眼,见她微微点头,这才松开她的手,往刀疤面前跑去,一个猛子扎进刀疤的怀中:“刀疤叔叔,我下山了好想你,知道我回來了,也不來玉衡宫看我!”
“小调皮,你这不是过來了吗?”刀疤亲昵的伸出食指,微微弯曲,刮了刮他的鼻子:“胡乱跑出來,也不怕你爹爹罚你!”
小阿斐看了白杫一眼,天不怕地不怕的说道:“爹爹才不会罚我呢!刀疤叔叔最疼阿斐了,绝对不会告诉爹爹的,是吧,刀疤叔叔!”
白杫抚额,这小兔崽子嘴巴怎么抹了蜜似的,直把一向严肃的刀疤哄得乐呵呵的!
见了小阿斐,刀疤倒也洠в邪寻讝y给彻底忘了,牵着小阿斐的手,刀疤站起身來,上下打量着白杫:“你就是洛师弟新收的徒弟?叫什么名字?”
“丰都柳家庶女,柳忘尘!”白杫不徐不急的答道:“洛尊上看我在柳家受尽欺辱,一时心软,说我有家还似无家,像极了某人,这才收我为徒!”
刀疤仔细的打量着她,视线最后落在那双明眸上,点点头:“确实极为相似,只是可惜,容貌却相去甚远!”
“忘尘早就听说过白杫师姐的大名,玉衡宫内更是有诸多画像,白杫师姐貌若天仙,确实无人能及,可刀疤师叔可否听过一句话:容貌美丑皆是皮下白骨,表象声色,又有什么分别!?”
白杫落落大方的站着,任由刀疤打量,脸不红,气不喘的将自己的容貌夸了一遍,然后还不忘抬举自己一番。
“洠氲剑愣匀菝脖硐螅吹玫故峭赋梗巡怀墒且蛭愕娜菝玻灾劣诒涣胰伺懦猓。俊钡栋涛收庑┪暑}的时候,丝毫洠в芯醯貌焕衩玻炊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