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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吐出了那个外围人员的代号:“妈妈。”
许铃铃笑容更加天真纯洁了,同时她往前迫近。
影子也充满威慑地往前迫近。
那杀手连连后退,似是口干舌燥,喉结连连滚动,急促道:“妈妈。我我和你配合过,你虽然那时候戴的面具和现在不同,但你就是那个妈妈那个喜欢拧掉人头,捏碎骨头的妈妈。”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轰鸣。
泥石飞溅,尘土散尽,其后一道庞大的身影已经降临在了他身侧,又从他身侧走过,他没有能够做出任何反应,因为他心底生出了一种“自己小时候,在无人丛林被猛兽盯上”的感觉。
他的血液几乎冻僵,心跳几乎被死死攥紧。
许铃铃走过,踏过,身形拉出一道残影,扛着的巨刀也拉出残影,而巨刀已经割过了一颗头的脖子。
她微笑着道:“我可不是妈妈哦,我才十八岁呢。”
嘭。
那甲级杀手跪地,扑倒下去,头颅顿时往前咕噜噜滚远了。
许铃铃迅速蹲下身子,熟练地从三具尸体怀里摸出钱袋,以及几个随身携带的小宝物。
做完这一切,她又非常熟练地把尸体与石头捆绑好,丢入了湖中,紧接着处理现场,使得这湖边又恢复了安宁与平静,如是从未发生过打斗。
她怀里揣着书卷,小心翼翼地再往城里走去。
毕竟,如果在城里打,就不能这么地随心所欲地发泄了一下。
不知明天还有没有杀手
许铃铃有一丝期待,她舔了舔嘴唇,深吸一口气,卷入了空气里仅剩的血色游丝,而心底的那一丝由来已久的阴郁却始终无法排解。
如果按照实力,夏极九十九名子弟里的前十都已经达到了法相境,甚至许铃铃这种居然机缘巧合之下看到了黑皇帝的魔火,甚至还被这魔火引动了体内血脉一定程度的复苏。
那一次,是夏极和苏甜假打之后,夏极吃了一记红绣球,坐在湖底休息时而无意间泄露了魔火。
按理说,许铃铃这种该是第一。
她无论是心机力量,心理扭曲,用刀熟练度等等都是一等一的存在。
她那十年里居然偷偷跑出去历练,并且成了传奇杀手——妈妈。
相比于她看到血会兴奋,风吹雪是没杀过人,所以他看到死人就吐了。
即便如此
许铃铃还是被风吹雪压了十年。
许铃铃自己也想过,如果说她是一个女屠夫,那么风吹雪就如是一个信徒。
他出的刀充满了虔诚,充满了一种特殊强大而极其自我的精神。
老师曾经说过“人体如孤舟,在精神的海洋上远航。人体有多强,船就能多沉稳,精神有多磅礴,船就能航多远”。
毫无疑问,风吹雪有着精神。
他舞刀,就如是在祭祀。
将生命,小心而温柔地奉到祭坛上。
这群孩子平日里也没见什么人,见到的就是夏极,苏甜,姬玄
前两位没事的时候,都会随意指点他们几句,甚至给他们一些丹药。
他们之中有怪物,不奇怪,没有怪物,才是真的搞笑了。
风吹雪是。
许铃铃也是。
相比于这两位直截了当。
年盈的战斗,就多了许多技巧,她手中刀变幻莫测,如在掌中舞,不停格挡着三名刺客狂风暴雨般的出手。
叮叮叮叮!!
声响不断。
她似也在不断后退。
她后退地似乎慌不择路,以至于不小心进入了一条深深的巷道也未察觉。
三名刺客不停抢攻,他们已经没有了最初的自信,没有了最初想要优雅杀死这少女的心。
他们如今疯狂进攻着,一重重虚影从他们身上扑去,斩出。
每一次,
年盈都如勉强支撑着。
每一次,
年盈都给人以下一秒她会撑不住的感觉。
直到她再无可退,背部顶在了一面冰凉的厚墙壁上。
这已是巷子的尽头。
三名血雨楼杀手对视一眼,三人同时扑出。
哒哒哒!!
一人居中,
另两人则是踏着两边墙壁飞速而行,
三道充满了血煞气息的虚影顿时飞来。
狂风漫卷。
年盈看着这深深的巷道
真的很深
似乎连街道也远了。
她压刀,抓刀,抬刀,一气呵成。
旋即高挑的躯体进入了一种近似于禅定的状态。
下一刹那
刷!!
一道灰蒙蒙黑影从她体内窜出,面无表情,去向远方,如是黑色的光,灌满了这狭长的巷道。
黑光掠过了三名甲级杀手,一瞬便已站到了巷口,望见已空无一人的街头,转身,握刀,在返回。
在返回的过程里,那三人身上毫发无伤,但却已经软倒在地,没有了呼吸,显然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刀斩神魂,不伤肉体。
是为阳神道法。
嗖!!
那灰蒙蒙的黑影回到了僵直的年盈体内,那高挑娇躯才恢复了活力,同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可真冷。”
年盈抱了抱肩,再看怀里的书卷,完好无损。
她这才舒了口气,这可是老师交给她的第一件事,怎么可以不做好呢?
山隘的某个路口。
一名白衣冷傲的刀客斩下最后一名杀手的头颅,冷笑着摇摇头,道了声:“没用的废物。”
这是杜白,是十号。
但他脸上终究有些遗憾,因为打斗的过程之中,他发现【阳神道法】似乎不是那么好用啊,一旦用了,阳神是厉害了,但肉体就暴露了,而飞出去的阳神会感受到“来自于物质世界的冰冷”,返回躯体后还会使得自己陷入一定程度的虚弱。
再外待的时间越长,虚弱越严重。
他是有些后悔,当初挑选功法时,老师可是一再强调“这【阳神道法】不好练,难以大成,大成之后也会有颇多限制”,但他为啥头铁就非要选这门玄功?
没看到风吹雪,许铃铃都选了【阴阳五雷】吗?
杜白叹了口气,抓紧《天下劲气》的书卷,往一旁的小山城走去。
这是前十的战况。
但排名靠后的弟子可不是那么好受的。
有疯狂逃窜的。
有被重伤的。
甚至还有被杀死,夺了书卷的。
不过杀手从死去的弟子们身上取走的还有一块令牌。
他们不认识这令牌,也没准备把令牌上报,便随意地装在了自己的兜里,作为一个小小的珍藏品。
可血衣楼也不乏聪明人,在第一夜过去,黎明时分到来时,
第三楼的楼主赵割翘腿坐在大椅上,一边优雅地吃着不知名的肉,一边静静听着战况的汇报。
无论是自己楼中的杀手,还是那些散步书册的神秘人,都有死有伤。
灰色里,一个染着血迹的麻袋被放在了他面前。
麻袋打开,露出其中一张少女的俏脸,那俏脸满是血污、淤青、污秽,显然受到了不小的折磨。
赵割丢下餐刀,擦了擦嘴。
观察了一眼,道:“都是这么年轻吗?”
他部下的杀手道:“是。”
赵割问:“死了多少人?”
杀手道:“因为是大生意,周边各楼都倾力合作,派出的甲级杀手远超原本四十多个,而是一百九十六人。
乙级杀手三百五十二人。
各杀手按照地理位置赶赴最近的目标。”
赵割问:“结果呢?”
杀手道:“还未统计完成,因为各地域相差甚远,所以约定的时间是两天后。”
赵割喃喃着:“两天后”
他又挑开裹尸麻袋,在那少女俏脸上吸了吸,“你们还是一样的疯狂,这么可爱的女孩,这么美好的年龄,就这么被你们折磨死了。”
杀手也不说话,这在血雨楼是传统,没什么好说的。
赵割道:“发现呢?”
杀手递上了一块令牌。
赵割看着那令牌半晌,微微皱起了眉。
他眼珠子转了转,收好令牌,“两天后统计了结果告诉我。”
说罢,他转身远去,他要把这令牌给他的“上层人物”看一看。
“不许抄了!”
“谁都不许再抄了!”
“妖言惑众,这哪里是什么功法,这分明是欺世盗名,骗人的东西。”
“来人,赶他们出去。把书册剿下,让他们滚。”
客栈前正耐心解答着武者问题的神秘少年微微抬起了头。
面具后的那一双眸子冰冷沉寂。
但他耐着性子道:“这些功法不是妖言惑众,其中每一页,每一章都蕴藏着通达高等境界的力量。
可让任何人成为武者,只要愿意努力,愿意付出辛勤,就可以成为强者,只要稍稍学会一点武功的人都可以明白。
至于欺世盗名,无名无姓,谈何盗名?”
包围着神秘少年的那群人冷笑道。
“你就是欺世盗名!”
“你这种人,我看多了。”
另一人笑着抓过那摊放在前供人抄录的书册,看了几页:“啧啧啧,还高等境界的力量,我怎么看不懂,这分明就是引人入迷途的东西。”
“不错,你若是真无辜,我们调查清楚了自然会还你清白,书册我们剿了,你随我们走一趟吧。”
神秘少年静静问:“你们是什么人?”
“小兄弟,你放心,我们乃是名门正派的人物,在调查清楚事情后,会还你一个公道。”
神秘少年淡淡道:“我只是希望能让更多的人习武强身,毕竟大劫到了,乱世到了,多一分力量就多一分活下去的希望。不好么?”
那翻着书册的人笑了起来:“啥大劫?我们这是歌舞升平的盛世!”
神秘少年顿时沉默了下来。
话已到了尽头。
但刀才到了刚刚拔出的时候。
没有人看到他如何拔刀。
他的刀以一种梦幻般的方式斩了出去。
璀璨夺目,悲凉如秋,萧瑟而孤独,虔诚而炽热,一往无前,天衣无缝。
刹那后,
拔刀声与收刀声,近乎同时响起。
风吹雪闭上眼,抓过书卷,轻轻掸了掸被那男人脏手摸过的地方,然后走出了屋门,而不看身后
那一地已经身首分离、眸子里还未来得及露出惊惧的尸体。
211。他来,他看,他灭门(第二更)
阴冷大殿。
白骨王座。
戴着暗金面具的神秘人把玩着那递送到她面前的令牌。
赵割跪倒在殿外的石阶上,匍匐着不敢抬头。
殿内传来声音:“书呢?”
赵割急忙双手托举,把书册递入了殿堂里。
那殿堂里似乎有一股奇妙的力量,有奇异的影子举着书往里而去。
神秘人伸出手臂,取过了书,漫不经心地翻了几页。
翻第一页时,她根本没在意。
翻第二页时,她下意识地稍稍正了正身子。
翻到第三页时,她忍不住加速翻了起来
第四页
第五页
第六页
她已经无法停下。
她一口气翻到了第二十页,但二十页似乎有一处颇为深奥,即便以她也无法立刻冲破。
神秘人合起了书,原本的不在意、不经心完全消失了,眸子里一时间有些恍惚。
良久,
她忽问:“你觉得这书怎么样?”
殿外,赵割老老实实道:“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容天下之法,无有出其右者,不愧天下劲气之名。”
神秘人又看向那令牌,
她自然认得这令牌,
这是苏家的令牌,但不是本家人,亦不是外家人,而只是某种执行令,档次并不高。
她回想起这些年的事,顿时已经明白了这是谁的杰作了。
她脑海里浮出那个男人的模样。
十年风霜十年雪,阅遍天下无数书。
世上竟有如此璀璨夺目的奇才?
他看了十年书,
自己还未突破十一境,
却能够综合百家不,万家所长,创下这空前绝后的功法?
可惜这样的奇才不是吴家人,不是吕家人,亦不是神家人。
同室可操戈,祸能起萧墙,便是夫妻、兄弟、父子都可以争吵,都会有着矛盾,甚至成为仇人。
何况是两边已经有了明显矛盾的世家?
周家苏家,与吴家神家吕家
虽同是世家,但却对立着。
她已经破了十一境,自然会用一种审视甚至俯瞰的态度去看一切不是十一境的人与物。
而这本书,她却怎么都挑不出问题,不仅挑不出,甚至只是粗略看了下,便有所收获。
她忍不住感慨了一声。
风南北,实在是天下鬼才。
苏家用他做帝师,无愧帝师之名。
赵割还跪拜着,匍匐着,静静等着。
忽然间,那白骨座椅的神秘人把令牌丢出了殿门。
啪嗒。
令牌落在他身边,发出清脆响声。
同时,殿内传来声音:“你没来找过我,我没见过这令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