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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他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道:“现在十七王子这个不确定的因素,简直太可怕了。”
蔡二两走后,徐铸乾谨慎地问道:“和天华阁的那赵阁老合作,真的没问题吗”
“这次我也是没有想到,赵阁老居然会派出他们两人来云泽。”
这两人可是赵阁老手下的两位头号悍将,丢到云泽,在元婴以下的修士中足以傲视群雄。
由此可见,云泽王城的事,牵扯到的,岂止于一个小小的云泽
但以林辰现在所知道的情报,还是先将十七王子解决为好。
“徐道友,你之前也是知道的,我一直不愿意过多地掺和到这场夺位之争的。”
林辰盯着不远处威远军的军营道:“但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十七王子这一手,逼得是大家伙只要脑子还没坏的,都跑到他的对立面了。”
就在林辰说出这话的时候,云泽王宫之中,一声巨响轰然发出,后花园数以百计的花花草草被炸上了天。
常万春将双手重新背负在身后,飞扬的须发也停止了下来,他两眼恢复了之前的冷峻神色,盯着站在不远处的方悦厉声问道:“方悦,你家世代受到云泽王室的恩泽,现如今还不和老夫说真话,莫非是想要拖着整个家族入地狱吗”
方悦伸手摘下了自己头上的杂草,吞了口口水道:“方悦不明白常统领到底说的是什么,如果问的是长安大街的东西,那在下早已经说过了,那只是一箱箱灵石而已,是我们威远军的用来犒劳军士的军饷俸禄罢了。”
“好,好,好”
常万春怒极反笑,一连说了三个好字,他身形闪动,眨眼间便来到了方悦的面前,元婴期修士的强大威压笼罩在方悦的身上,压得这位英俊威武的校尉几乎直不起腰来。
“方悦,老夫是这城里目前唯一一名元婴期的修士,你以为跟着某些人,就可以挡住的老夫的怒火吗”
常万春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告诉你,我现在随时可以派人抓住你的主子,让你,还有你的家族身败名裂”
“身败名裂”
方悦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但很快便被无尽的疯狂给掩饰下去了,他面色潮红地说道:“方悦早已经说过了,十七王子派人运到长安大街的,是一箱箱军饷,没有别的,若是常统领执意要将黑锅扣到我们十七王子的头顶,那真是以大欺小”
“砰”
常万春伸手一挥,积蓄已久的功力在方悦的胸口炸开,巨大的反冲力将方悦炸飞了十余丈远。
“噗”
方悦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他突然觉得胸口一阵腥甜,大口的鲜血猝不及防地吐了出来。
“常统领好手段方悦领教了”
常万春早些时候便接到了手下人的汇报,说是十七王子的威远军在往长安大街运送着一个又一个的大箱子,箱子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王室供奉的例行检查也被威远军的人以强硬的态度给拦下来了。
他当即意识到了事有蹊跷,连忙派人将还在长安大街的方悦给传唤了过来。
但这个小子,一脸的油盐不进,还在字里行间讽刺自己倚老卖老以大欺小。
这让脾气本来就不大好的常万春怎么能够容忍,他越想越气,反正这厮是十七王子的忠实属下,不如给个教训,也让十七王子明白,现在整个王城的维秩者,不是别人,还是他常万春
方悦看着常万春一脸的凝重,他的灵识也感受到了这位元婴初期的老者周身越来越强的威压,便知道了他是想给自己下狠手。
但他也无计可施,元婴期的修士出手,那种随同天地的威压,将他狠狠地压制在原地动弹不得,只能睁大了眼睛等待着常万春的雷霆一击。
“统领统领”
后花园门口一声声焦急的呼唤,让常万春手中正在渐渐凝结的功力消散了。
他转头看过去,一名满头大汗的王室供奉跑了过来,“禀告统领,十七王子派人送信赖,说是要方悦校尉回军营,有要事相商。他还说还说”
常万春看着这名属下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样子,扬起手来,厉声喝道:“有什么话快说支支吾吾的,像个什么样子”
这名王室供奉终于鼓起勇气道:“十七王子的信使还说,明日就是和大王子的擂台之争,方悦校尉是他指定的出战修士,若是有什么闪失,这场擂台也不用打下去了,统领您既然要操纵擂台之争,不如早点控制大王子坐上王位算了”
“哼”常万春冷哼一声,这个十七王子,越来越有权谋了,他将长袖一挥,“也罢,方悦你且回去。”
方悦直起腰来,行了个礼躬身退去。
“等等”
常万春三步并作两步追上走到方悦面前道:“明日,你们方家的老祖宗也会来擂台看斗法,你告诉你的主子,他的师傅亲自前来,千万不要有什么坏心思”
309第三百零九章 布局上
方悦听到了这句半是严肃半是调侃的话语,步伐也没有丝毫停止,径直朝着离开王宫的方向走去。
常万春站在方悦的背后,两眼眯成了一条缝。
方悦这小子的倔强,已经超乎了常万春的想象,从刚刚他一直以来挂在脸上表情就可以看出,他是准备一条道跟着十七王子走到黑了。
“你,过来。”
常万春沉声叫过来那个报信的王室供奉,后者颤颤巍巍地走了过来。
“统统领”
眼见得这王室供奉一脸畏惧的样子,常万春就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怒喝道:“王双朱雀大街那边,还没有消息”
“回回禀统领,兄弟几个,不管用了多少方法都”
这名叫王双的王室供奉也不知道是对于常万春的畏惧,还是由于自己没有完成任务,他现在整张脸上布满了麦粒大小的汗水。
他是从镇北军中被选拔补充到王室供奉里面的,就像之前一样,他的工作是负责传递王宫内外的消息,若是在人手紧缺的时候,也会参与道王宫门前的站岗队伍里面。
像他这样的从别处抽调来的王室供奉还有很多,修为上也只是稀松平常,但对于一个能够将所有属下名字以及职责都倒背如流的统领来说,不管出身如何,既然加入了王室供奉,就得发挥出自己全部的实力。
常万春瞥了王双一眼,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喜怒,他挥了挥手道:“行了,你且下去吧,跟你的那些个兄弟盯死了那边,别松懈了”
就这么简单
一直低着头的王双猛然抬起头,他几乎不敢相信,今天的常万春统领,居然会这么好说话。
要知道在前两天,弹压王城里面大大小小的势力任务最为紧张的时候,常万春统领亲自出手,就地正法了两名办事不力的王室供奉,这其中还有一名是跟了他有三十来年的老人。
“还在愣着干什么”
常万春大声叱喝道:“难道要我送你出去”
“不敢,不敢。”
王双嘴里念叨着,连忙向后退去。
“等下”常万春这一声低喝,让王双心中一跳,“你再跑趟腿,去威远军军营对面的医馆,看看林辰府老有没有回来。”
“是”
王双走后,常万春依旧负手站在后花园中,他目光遥遥地看向南方天际,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嗖”
未及半晌,一道拖曳着火光的传音玉符划破天空,朝着后花园的方向径直落下。
这道传音玉符上面,还附着一口黑色的宝剑,正是这宝剑周身散发着强大无比的威压,将天空似乎都要撕裂一般。
常万春的眼中,终于出现了久违的喜色,他纵身一跃,整个人也化作一道流光,和半空中的那传音玉符合作一处。
“轰隆”
好似九天之雷落入地面,一阵烟雾散尽后,常万春手握宝剑和传音玉符落在地上,他双手之间,光芒闪动,属于元婴期修士独有的标志性威压,为了压制手中这蠢蠢欲动的宝剑,尽数放出,后花园的假山和灌木都承受不住这股威压,全部炸开。
常万春仔细打量着手中的这口长约七尺的长剑,这柄剑的剑鞘,用的是珍珠斑点的黑色鱼皮,剑柄上面,刻着龙飞凤舞的“纯庐”二字,剑格上面,还用特殊的手法,将剑身两侧延长,形成了两根锋锐的小枝。
剑身虽未出鞘,然而从这两根小枝上面,所有的锋芒已经可窥一斑。
“常兄,剑已送达,请妥善保管,此剑经过了我的第六次铸炼,威力较之当初,更上一层楼,愿兄长善加运用,斩杀奸邪”
常万春手中的功力稍稍流转,便打开了那道传音玉符,一道威武的声音从这里面传了出来。
他两眼一眯,将传音玉符丢到了腰间的储物袋里面,手中提着折扣纯庐宝剑,大步迈出了后花园。
“来人呐,传令下去,今日起,全城戒严三日,所有百姓、宗门修士以及散修,全部只能进不能出”
“得令”
从王宫离开之后,方悦立刻转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他双手紧握成拳头,朝着自己的胸口狠狠地砸了几下,“咳咳”,一阵急促的咳嗽后,他大口吐出了一大块血块。
刚刚在后花园中,常万春的威压,将他的内脏镇伤了一部分。
方悦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心里还是不由自主地冒出一阵后怕,若不是那个传令的王室供奉将话及时带到,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以常万春的脾性和境界上对自己绝对的压制,稍加用力,结果可能就不是这地上殷红的一大块血块这么简单了。
当时还没有注意,可走出王宫之后,胸口的沉闷告诉他,即使是在常万春的威压范围内,自己还是没有能够扛住,伤及内脏。
这就是元婴期修士和金丹修士之间的巨大鸿沟,听说在这场种族战争的结尾,所有的正邪双方的元婴修士都会汇聚一地,展开生死较量。
方悦摇了摇头,这些什么生死较量,也不是他现在所想的。
他擦干了嘴角的血丝,直起腰来,朝着威远军的方向大步走去。
现在的威远军军营,周遭都被防止窥伺的禁制所防护住,除非是元婴老祖亲自动手,否则就算是假婴境界的修士,站在威远军的军营外,也是两眼一抹黑。
除此之外,十七王子还下令,让所有没有任务外出的威远军军士严阵以待,哪怕说是一只鸟儿落到军营地面上,也要将其击杀
从大营门口到中军营帐,方悦一连接受了三道岗哨的探查和询问。
这些负责守卫岗哨都是和方悦十分熟识,但从他们脸上的紧张神色可以看出,现在的十七王子,给了他们多少压力。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我方某人还要将衣服脱光才能进去”
站在大营门口,方悦着实是怒了,在十七王子的两名亲卫将他盘查一番后,又有两名他从未见过的壮汉走上前来,让他交出身上的储物袋才放他进去。
听着方悦这饱含怒意的叱喝,站在他一旁的两名亲卫连忙给他打眼色,示意方悦看看这两人衣角的花纹。
方悦虽说是怒火攻心,但还是用眼角的余光瞥了过去,只见入目的两个金色丝线绣上的大字“端木”。
他心中一紧,端木皇朝
这中军大帐里面是端木皇朝的人
方悦的大脑立刻飞速运转起来,现如今九曜门的修士已经撤走了,听说前些时候,端木皇朝的皇长孙亲自降临云泽王宫。
从这两名壮汉身上的华服以及端木的标志,基本上已经可以断定了,这两人就是那个皇长孙的亲卫了。
但他还来不及细想,这两个壮汉已经一左一右地将他夹住,左边的那个壮汉咧开嘴巴,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道:“小子,别不情愿,乖乖地将储物袋交出来,我们哥俩自然会放你过去,不再阻拦,若是不识相地话哼哼。”
在这个修士发出一声狞笑之后,右边的他的同伙已经将一只手按在了腰间的长刀上,想必方悦再不配合,他定然会拔出长刀架在方悦的脖子上。
可这般侮辱人,不要说是端木皇朝的人了,就算是素不相识的修士同道,也不会说出这般话来。
“匹夫一怒,血溅五尺二位纵然来自端木皇朝,可也不要这般羞辱在下。”
方悦义正言辞地喝道:“这里是我们威远军的军营,谁给你们这么大的胆子来撒泼的”
“撒泼”
这两名皇长孙的亲卫跟随皇长孙的身后,已经不下十年的时间了,在这漫长的十年里面,他们何曾被人这般羞辱过。
到了这些穷乡僻壤的附庸国家里面,即使是元婴期的老祖,也要对他们客客气气地,谁像方悦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