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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灵罹难，山河破碎，血染苍穹。
当然，这针对的不是这世界的生灵，而是这个世界。
这一战，直接打穿了这世界的苍穹，撼动了这世界的大地。苍天泣血，地涌岩浆。
两种极致的力量对碰之下。
这世界都在一点点的被吞噬，近乎崩溃，归于虚无。
杨帆看在眼中，双拳紧握，一种如临其境的感觉，瞬间升腾出他心中杀意。
甚至长枪都在他意志左右之下，出现在手中。
可是……他却忘了，在这里他只是一个看客。就算是他心中的再震怒也是无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不用着急。这也只是一场交易而已。”小张十方依旧淡漠，看着眼前涂炭的大地，眼中没有丝毫波动。
就如同他自己所说。
已经麻木！
“交易？又是一场交易？用整个世界来进行一场交易？”杨帆冷声问道。
他这时候已经无法压制自己了。
以前，他倒是从来保持中立，因为不清楚始末，所以他不曾对张十方有任何的评价。
可是现在，张十方在他眼中已经是十恶不赦。
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杨帆都无法接受这样的行径。这叫与虎谋皮，与鬼起舞。
但一旁的小张十方依旧淡漠，没有理会杨帆的愤怒，只是说道：
“继续看吧。”
杨帆强行压制下去，继续看着。
而眼前，鬼后座下的那个黑袍也出现在场中，对着张十方，直接跪下。
高呼一声 ！
旋即整个苍穹上，浩浩荡荡铁骑直接跪下，如同面临君王一般。
杨帆瞳孔一缩，隐约之间，他似乎感受到了什么。
“别着急，继续看着。”小张十方说道。
也在这时，姬家神女却是缓缓走了出来。
轻蔑看着眼前的众人，而后缓缓抬起了双手。
瞬间，亿万铁骑缓缓起身。
而张十方的表情，也在这一瞬间，开始变化。
第826章 那就是答案
杨帆也是瞠目结舌。
结局……这是逆转了吗？
隐约之间，杨帆感觉，他距离真相已经越来越近，触手可及。
而小张十方，却出现了一抹自嘲的笑容，说道：
“看吧，是不是给你一个意外？你是不是也被自己的眼睛给骗了？”小张十方笑着。
莫名有点凄惨，有点让人心疼。
杨帆沉吟，没有开口说话。
但他知道，接下来，就是一切都解开的时候了。
只见画面之中，姬家神女缓缓走到众人的对立面，以一种嘲讽的姿态，俯视众人。
而张十方更是在这一瞬间爆发开来，一脸的狰狞的扑向眼前的神女。
可惜，不等他靠近，虚空上就坠落一道身影，直接阻挡他的去路，而后一掌落下。
嘭！
张千寻直接被轰飞。
他现在，还只是一介凡人，怎么可能承受的了这样的力量攻击。
不过对方，明显也没有下杀手。
张十方拖着重伤的身体再度走了过来，他看着眼前神女，不甘且愤怒的质问着什么。
不过神女却没有给任何解释。
丢下一个冷漠的神情，转身离开。
一刹之间就消失不见。
而随着神女身影消失，之前那黑袍，也彻底发动了攻击。
接下来的画面已经不用多说，只能用惨绝人寰来形容，只是刹那之间，就只剩下张十方，姬家家主，小童，三人活着。
不过也在这时，异变突生。
苍穹仿佛崩裂一般，一杆长矛忽然刺破了苍穹。而这力量，正好跟这世界擦肩而过。
瞬间，整个世界也在这一瞬间崩溃开来。
苍穹之上，一道道身影也是这一刻分崩离析，化成齑粉。
而整个世界，也在这一刻崩溃，化成了虚无。
不错，就是虚无。
是整个世界都被抹除了，仿佛根本就不曾出现在过一般。
杨帆看到的出神，直接楞在原地。
不过，却不是因为这世界如何，而是那一杆长矛。
这长矛他太熟悉了，就在自己的棋盘之上。他甚至从来都没想过，有一天他会看到和这长矛相关的画面。
“这……”
这一刻，才是他真正震惊的根本原因。
“看到了吗？世界就这么毁灭了。”小张十方忽然说道，眼中带着浓浓的落寞。
但杨帆此刻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
他依旧还沉浸在那长矛之中。
长矛……真的刺穿了虚空。 霎时间，一种莫名的画面直接从杨帆识海深处爆发开来。
他看到了一群悍不畏死的人，看到了一个手执长矛，一滞长空，捅破虚空的人，而后又看到一个个身影悍不畏死的冲入虚空之上，最后化成一具具尸体从上面坠落。
一瞬间，杨帆感觉到内心浮现一抹悲怆。
这种感觉，比他面对之前整个世界覆灭还要强烈。
仿佛，这些人所做的事情，就是他曾经想要去做的一般，让他揪心，让他压抑。
小张十方愣住了。
他紧锁眉头，但一瞬间，他的眼中出现了一抹精光：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是你，怪不得你能走到这里，怪不得你能让我看到你。这……这是救赎！”小张十方激动不已。
万古不动的情绪，在这一刻完全被带动，看着情绪翻涌的杨帆，激动无比。
而也在这时，杨帆脑海之中一切画面消失。
但杨帆也明白了一些事情。
那就是曾经这长矛的主人，在那个时代，做了一件事，恰巧不巧，经过这个世界。使得这个世界，直接被毁灭。
而机缘巧合之下，也正是因为这种毁灭，反倒是成全了张十方，让张十方活了下来。
下一刻，他看向了身边的小张十方，问道：“然后呢？”
此时，他的情绪也好转过来，对于张十方也没有太多的抵触。
“然后？ 还要什么然后？然后就是，这世界毁灭了，但却成全了我。我重新活了过来。”小张十方说道。
“你活过来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活过来之后，又是什么让在这里 设置一座鬼牢，将自己封禁。”杨帆问道。
这才是重中之重。
“鬼牢？说的倒是也切合实际。”小张十方自嘲一声。
“你知道我是一种什么存在吗？”他问道。
杨帆一愣。
直接懵逼了。
这个问题他自制始终都没有考虑过。
“其实，我根本就不该存在。是你的出现，才让我出来。”小张十方说道。
杨帆一愣，更是感觉迷惘。
“本来我还在疑惑，为什么我忽然诞生在这个世界，而且又忽然这么主动的接近你。不过当我感知到你身上刚才那气息，我知道了。你就是我想要找到的答案。”张十方说道。
杨帆沉吟不语，他有点理解不了张十方此时的话。
他……因为自己而存？
自己就是他想要找到的答案？
这话不应该是他来说吗？他进入这里，不就是想要找寻一个答案吗？
“不用疑惑。你想知道的一切，我都告诉你。”这时，小张十方说道。
下一刻，杨帆眼前场景再变。
这是一片虚无。
黑暗一片。
这里空寂，苍凉，没有生灵掠过，没有的光明洒落，仿佛是世间遗弃之地。就连杨帆的看到这一幕，眼中都感觉到一种心中仿佛尘埃洒落，有种浓浓的失望。
仿佛，这里就是一切希望的灭绝之地。
“这里……”杨帆沉吟着。
他隐约之间有了猜测。
这里，应该就是那世界消失之后的地方。
生灵消散之后，世界崩溃之后的样子。
可，不等杨帆声音落下，这无尽黑暗之中，忽然传来了一生咆哮。紧接着，一个魂衫散发着无尽的怨念的身影从这黑暗之中爬了出来。
而后，他一拳轰出。
哗……
黑暗直接被打破。
下一刻，他在无尽星河之中行走，走了一个地方又一个地方。每过一个地方，他必然会血腥屠戮。更为恐怖的是，他的身体之中似乎蕴含无尽生灵的怨念。
这种怨念汇聚在一起，连天地不敢降临责罚。
直到有一天，他来到一座宫殿之前。
一个女人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
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看到的神女。
神女开口说了几句。
张十方直接呆滞在了原地之上。
也在他的这恍惚的瞬间，一抹寒光，忽然从女人手中打出。
瞬间，张十方的身体，直接在无尽星河之中坠落。
而画面到此，也彻底消散。
杨帆的心中，再度掀起了惊涛骇浪。
“神女？又是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杨帆心中猜测不定，但根本就找不到什么答案。
“你想知道的他说的是什么吗？”这时，身边的小张十方问道。
“他说了什么？”
“她说，你早就是一个死人了。现在，也不过是一具幽灵。而这，才是我心中真正的执念。这么多年，我始终在寻找一个答案。”张十方说道。
“那为什么说，我就是答案？”杨帆问道。
但张十方此时却不再言语。
“你身上有那杆长矛对不对？”张十方问道。
杨帆点点头。
“那就是答案！”张十方说道。
第827章 融合鬼眼
这一刻，杨帆忽然感觉到一种无力感在心中浮现。
长矛！
他没想到，长矛竟然也是 这一次事情的因果之一。
而且还是最为关键的一环。
他不明白，张十方在找一个什么答案，而这个答案竟然还跟自己棋盘之中的长矛扯上了关系。
“你想知道的答案，到底是什么？”杨帆问道。
“不外乎就是生死。”
“现在我已经找到了这个答案，这里的存在对我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你可以出去了。另外告诉你，你之前看到的世界，其实就是我自己创造的世界，上面一切生灵，都是我的力量衍生。”张十方缓缓说道。
杨帆皱眉。
心中感觉无比堵塞。
不过不等他多想眼前的世界直接崩塌开来。
等他再度缓过神来，他已经重新出现在记忆轮回之地，眼前依旧是之前的五个人。
不过，此时这五人身体已经近乎消散。
他们的存在，本就是一个另类，如今张十方既然走出自我的封禁，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这记忆轮回之地自然也会不服存在。
“小子，给你。如果有一天，你能遇见鬼后，替我说一句，我艹他祖宗。”
“给你，如果有一天，你能遇见鬼后，说一句：她个贱人。”
“我也一样。”
两个侍女说道。
“如果有一天你遇到到了她，说一句，她太狠了，辜负我几十年的养育之恩。”
这是姬家家主。
最后，只剩下张成。
只见张成直接跪倒在地：“我没什么给你的，只说一声……谢谢。”
杨帆木讷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完全处于 一种懵逼状态。
哪怕到了一切都尘埃落地，杨帆都没搞清楚，眼前几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不过， 已经等不及他去的多问一句。
整个空间在这一瞬间开始崩溃开来。
下一刻，杨帆瞬间清醒。
他的双眸紧闭，不见光明。
但四周空间却给他一种无比压抑的感觉。
“小子，你终于苏醒过来了，再不醒来，我们都以为你已经嗝屁了。”一道声音忽然出现，竟是小火鸟。
“小火鸟，现在是什么情况。”杨帆问道。
直觉告诉他，这里依旧是在湖底之下。
“两个不属于这个世界恐怖存在，正在打架。不过有一个已经不行了。”小火鸟说道。
杨帆听着，心中不禁好奇起来。
这两个打架的人，毫无意外，其中一个肯定就是件很主人，那另一个呢？
“小子，刚才那人给的东西之中，你可以直接炼化，应该能让你的禁道之眸再度进化，不知道能不能让你睁开双眼，但让你打开心眼，不在话下。”忽然，一道声音再度落在杨帆耳中。
正是二楼。
二楼的话，让杨帆心中一惊。
二楼既然知道有人给自己东西，那是不是说，自己之前所发生的一切，二楼全都看在眼中。
杨帆有太多想问的了。
可不等他开口，二楼的声音再度落了下来：
“别问，问就是你还没有资格知道。”二楼冷漠的一批，完全不给杨帆脸面。
杨帆脸色一黑。
顿时无语。
不过却没有迟疑，意识直接进入的识海之中。
只见棋盘之外，正漂浮着四样东西。
其中之一，就是一只眼睛。
杨帆没有理会其它，毕竟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解决眼前。
没有任何迟疑，杨帆一把抓住那只眼睛，而后尝试的催动棋盘力量。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