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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叶儿冷眼斜视看了一眼那玄影,嘴角挂着一丝冷笑,挑衅的看着那个玄影。玄影跟着玄然哪受过这种挑衅,转动手中的剑,准备动手。
玄然皱眉,一挥手,让他们不要妄动,玄影收了招,但是没有收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药叶儿。
药叶儿手按到玄然的肩膀上,左右使劲捏,玄然疼的额头的汗都滴了下来。
此时玄然就算知道药叶儿是故意的也要忍着,谁叫她有法子拿出肩膀里的银针呢?
药叶儿拉着玄然的胳膊上下左右动了动,说道,“我若在试医会上与栾一起拔得头筹,你能把我也安排进御医院吗?”
玄影见药叶儿不仅故意揉捏玄然的肩膀,还出言不逊,瞬间怒火攻心呵斥药叶儿道,“放肆!哪里来的这么不懂规矩的……”此人话还没有说完,便已经哑了,不仅哑了,连身子都有气无力,他单膝跪在地上,用剑撑着自己身体。
药叶儿看向这个跪地的玄影,“我同你主子说话,你主子还没有发话,你便狗仗人势?活腻了?”
这话刚落,玄然身边所有玄影便拔剑指向药叶儿。
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氛中,栾倒是安逸的喝着茶,他用茶盖蔽着茶叶,然后喝了一口,说道,“好茶。”
药叶儿眼中寒光一闪,目光所到之处,玄影们都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
这女子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场,一点都不畏惧这种场合,若不是有绝对的把握把他们全部放倒,是万万不会有这种自信的!
这些玄影都是跟着玄然久经沙场的战士,清楚的明白人不可貌相这句话,他们不认识药叶儿,也摸不准药叶儿的套路,但是刚刚小过一招就可以看出,这个女子擅长用毒。
此时他们能站着没有倒下,只是药叶儿手下留情而已,于是纷纷站定,不敢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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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问我为什么药叶儿跟玄然每次遇见不是吵架就打架,我写的时候,脑子里他俩遇见的时候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真的是他俩自己要吵的,我拉不住。(捂脸)
二十二、暗潮(5)
玄然眉头一挑,这小丫头脾气不小,本事也不小。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下的什么毒,但是下毒本事确实了得。
别说毒玄影了,就是在这里悄无声息的毒死他都不是难事,难怪栾如此护着她。
玄然问道,“这是条件吗?”玄影们见玄然开口,并没有追究此女子大不敬之罪,便纷纷收回了剑,退到了后面。
“对。”药叶儿放开玄然的手,回到座位上,捡起桌上筷子,随手丢向那蹲在地上的玄影。
筷子刚到,那个玄影便能站起来,不仅如此连声音也恢复了。
玄然身边的玄影看见这种情况,心中纷纷都暗自高看了药叶儿一眼,再也不敢轻易对她出手——这个小丫头片子下手毒的很,而且防不胜防。
“若你真的有那本事,我必然可以。”玄然坐正了身子,“若你没办法拔得头筹呢?”
“呵呵。”药叶儿呵呵一笑,好像玄然问了一个很无趣的问题,伸出手,“击掌为誓。”
玄然鬼魅的笑了笑,伸出自己的手,一掌打在药叶儿手上。
药叶儿挑着眉,“与聪明人说话就是爽快。”
从这日下午起,药叶儿便同栾一起钻在玄家的秘密书库里整理手稿,药叶儿越看越感慨,栾的家底居然如此深厚,同样的病,居然有这么多种治法。
每一篇手稿上每一株药材都配上了图画,极其好认。
平常的医书上面记载的药材,对于初学者来说十分难。但是玄家的所有手稿对于初学者来说,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这简直就是为了让子孙后代能更方便的学习,而作的书稿。
药叶儿抬头,环视四周,看着这成百上千本手绘的医书,这里面就是玄家五代御医的传承啊。
虽然这暗室不见天光,阴暗的颜色充斥着整个空间,但是却丝毫没有想让人想逃离这里的感觉。
这一本一本书堆砌而成的,是玄家对后代医者的期许,对后代医者的寄托。
这才是医学大家应该有的风范罢,不断的学习、积累、而后沉淀。
是了,生在这样一个温暖的家庭里,任谁也舍不得离开罢。
药叶儿逐渐的把目光移向正在把灰抖落的栾,轻声问道,“栾,你小时候就是看着这些书稿学医的吗?”
栾认真的用手上的布擦掉上面的灰,回道,“是,我们玄家所有的孩子,都是看着这种手稿开始学医的。父亲与哥哥总是在御医院轮班,有时候我睡醒了,他们才刚刚回来。有了这些有画的手稿,我便能自己学医了。”
“这上面记载的药方真多……同一个病居然可以用这么多药方治愈。”药叶儿翻着手上的手稿。
栾抬头看着药叶儿正在仔细翻着手稿,答道,“伺候王城里的那些主子,每个人的喜好都不一样,有些人讨厌一些草药的味道,用药的时候就不能用。那就要换个方子。”
“那你从小要背的药方太多了!”药叶儿连连摇头,如果自己生在玄家,怕是要背书背傻了罢。
栾把手里的书又摆回去,“小时候肯定是死记硬背,现在知道药性药理,不会如此。”
药叶儿边收拾边看,其实收拾的进度很慢,书房里的手稿都是栾收拾的最多,当他收拾到最后一排书架的时候,拿下上面的手稿,眼睛里朦胧了起来,几乎看不清楚上面的字。
药叶儿听见屋里没了动静,抬起头,看见栾站在最里面,手捂着脸。药叶儿把手中的手稿放下,走了过去,拿起栾面前的一本手稿,上面写着玄逸书。
又抽出一本,写着玄莨书。
药叶儿翻了几页,书里面,玄逸字迹苍劲,玄莨字迹亦如他父亲一样。
上面细细的记载着他们新配的药方。
每一个药方下面后都写了一些小字,每一段小字里面必会出现栾的的名字。这是栾的父亲与兄长在叮嘱他用药注意事项。
虽然玄逸与玄莨因为在御医院工作性质的问题,很少能够有时间与栾一起研学医术,但是他们已经把自己想说的话,写在这些厚厚的手稿之上,如此悉心的教导,怕是谁都会动容罢……
药叶儿把书稿放好,走过去从身后,轻轻的抱住栾,“你的父亲与哥哥很优秀,你应该以他们为荣。”
栾转过身,抱住药叶儿,把头埋在药叶儿的肩膀上,手上的劲越来越大,药叶儿被勒的生疼,她不断地用手顺着栾的背,安抚着他。
栾只是静静抱着药叶儿,四周静的仿佛连尘埃落地的声音都能听见。
许久,栾收敛住了情绪,抬起头,药叶儿见他眼睛红红,自己一块肩膀已经湿了。她卷起自己的袖子,给他擦脸上的尚未干的泪痕,栾微微把头侧开,“见笑了。”
药叶儿看见栾这样,心里一阵心疼,男儿有泪不轻弹,栾就算是难过也是如此的静谧。
栾深呼吸了几下松开药叶儿,“我没事了。”
药叶儿坐在边上的椅子上,看着这满屋子的手稿,“我总算是知道你们玄家的医术是怎么传承的了。我也想生在这里,整个书房里都是家的味道。”
栾也坐了下来,轻声问道,“叶儿的父母呢?”
药叶儿听见栾问她的父母,她淡然的一笑,回道,“不知道。”
“你……是孤儿吗?”栾从未听过药叶儿说过她的身世。
“嗯,我是师父捡回来的。师父见我有学医的天赋,便把谷主位置传给了我。”药叶儿说道。
“你从未找过他们吗?”栾问道。
药叶儿低头不言语。
找?谈何容易,以前在现世,她不是没有找过,只是没有任何收获而已。这一世她又是被人遗弃,或许她命中注定就应该没有家、没有父母罢。
两世为人,亲人这个词与她太过奢侈。
既然如此,不找也罢。
栾见药叶儿神情暗淡,连忙说道,“抱歉。”
药叶儿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我有些饿了,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我们在这里呆了一下午了罢。”
栾也站了一起来,“应该是有三四个时辰了,走吧出去吃饭。”
栾与药叶儿出了暗室,外面已经是夜晚,书房里点了火光,药叶儿看见火光问,“是枝子来点的吗?”
栾点头,“应该是,他比我长几岁,从小跟我一起,算是我的书童。他知晓书房里有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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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暗潮(6)
栾推开书房的门,外面的下人看见栾出来了,便去通知了枝子。
枝子跑过来,见栾与药叶儿出来了,说道,“栾少爷,叶儿姑娘,方才酒楼来送晚膳,说是四皇子送的。”
栾点头表示知道了。
枝子又说,“菜都送到了膳厅,少爷与姑娘去膳厅用膳吧?”
栾带着药叶儿来到膳厅用晚膳,这一餐吃的极其安静,栾与药叶儿谁都没有多说一句话。
接下来的七天里,药叶儿与栾多半的时间都在暗室里翻阅手稿,两人的饭食也是由枝子送到书房。
药叶儿与栾没日没夜的看着手稿,以他们过目不忘的本事,几乎背全了玄家五代御医留下来的所有手稿。
第七日的夜里,药叶儿终于支撑不住,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栾放下手中的手稿,来到药叶儿身边,摸着她的头发,轻声说道,“明明是我的事情,你却这么上心。以你的本事,怎么还会需要看这些。”说罢便抱起药叶儿,出了书房,来到药叶儿的房间,把药叶儿放床上。
此时外面有人敲门,栾回头,看见枝子站在门口,栾走过去把门带上,问道,“何事?”
枝子回道,“溟府来人了。”
“溟府?”栾想了下,心里大概知道是谁,来到门口,果然看见淦祈站在门口。
栾走上前去,淦祈轻轻一笑,对栾行了个礼,“栾……少爷。”
栾也笑了,“你还跟我这么见外。”
淦祈走进来,“这不是来到你的地界了吗,我得守礼啊。”
栾把淦祈请到院子里石凳上坐下,“是来看叶儿的?”
“嗯,虽然叶儿写了信,也知道在你这里,你必定会把她照顾的很好。但是不来看一眼心中总是有些不放心。”淦祈说道。
“这几日叶儿把玄家书库里的书都看完了,甚少休息,方才才睡了过去。她正在睡觉,我带你去看看罢?”栾说着,起身,要带淦祈去看看药叶儿。
淦祈连连摆手,“既然叶儿睡了,改日罢。”
枝子端来一壶茶,放在石桌上。
栾给淦祈倒茶,说道,“你想看叶儿可以白日里就来,等到晚上来……想必不只是来看叶儿的罢。”
淦祈看着栾,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就觉得他不如之前阳光,整个人散发着阴暗之气,淦祈微微一笑,“有些担心你。”
栾把茶递给淦祈,“担心我?”
“你肯留在玄武帝国,应该不仅仅是因为八年前,玄家的事情罢?”淦祈接过茶杯,喝了一口。
栾笑了笑,反问淦祈,“不然呢?”
淦祈认真地说道,“四皇子玄然旁人不知晓,你还不知晓吗?他若真的无篡位之心,为何要你进御医院去?
“你应该知道,八年前的事情若真的有蹊跷,你去查清楚这事情,那背后构陷之人、参与这件事情的所有家族,都有可能因为玄家的事情被牵连。到时候朝廷风向大变,这玄武帝国怕是要变天了!”
栾不言语,淦祈叹了一口气,接着说,“医者,做的是行医救人的事,你不应该让自己陷入这场权谋争斗之中……”
“你是来提醒我的,还是来警告我?玄武帝国的日后大乱,跟你有何干系?”栾端起茶杯。
“栾,你言重了。我们相识一场,我只是想说,莫要做了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淦祈看着栾。
栾看着淦祈一脸坦诚,知道淦祈是为了他好才来相劝,栾举起茶杯,说道,“以茶代酒。”
淦祈见栾明白了自己的来意,也不多说,举起茶杯。
此时他们身后的门被推开,药叶儿揉着眼睛从里面出来,看见淦祈与栾坐在院子里喝茶,栾已经看见了药叶儿,淦祈看栾的眼神,回头看药叶儿。
药叶儿走过来,奇怪的问道,“你俩大半夜在这里喝茶?”
淦祈见到药叶儿的脸色红润,心下一安,站起来,“我这就回去了,只是来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