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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初入王城,简帝妾难产,本就是一尸两命的事情,遇到这种事情,谁都没有法子,他却不顾一切的保我,让我去给简帝妾接生。“
”我与圣冼在御医院有了官职,对谋算这整个事件的人来说是不利的。“
”我们的权力越大,能接触的人就越多,获取线索的手段就越多,如此一来,我们追查的人,暴露的几率就越大。不然那人也不会千方百计的阻挠我与栾进入御医院。“
圣冼点头,表示赞同,”是的,我也是这么想的,季老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从我们进御医院开始,他就知道我们的目的,并且从一开始就排除了自己的嫌疑。
“他知道,只有他排除了嫌疑,我们才会让他帮助我们……
”虽然不知道他与玄逸院首之间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但是此人应该是真心想帮助我们破解当年二皇子玄和一事。“
淦祈听了药叶儿与圣冼的解释,沉思片刻,”临亲王与礼公公应该不是一队的。“
药叶儿点头,”嗯,临亲王看似闲散,对玄武帝卑躬屈膝,但是指使临亲王妃告知我玄和的事情,其实背后目的很明显——他们都知道我与圣冼正在查当年玄和之死的原因,若是查到背后之人,必当会震动朝局。朝局之上,有一个人,八年前就开始在谋玄武帝的王位,玄武帝怎么会容得下这种有狼子野心的人。“
圣冼接话,”不管这背后一切事情是谁在谋算,此事揭露,朝局必然会出现动荡,玄然出征南境,玄兮能不能回来都是两说,临亲王若是在这时候,引发事端……起兵造反,胜算颇高。对临亲王来说,清查这个事情的利大于弊。“
淦祈亦是接着说道,”礼公公那里,应该是玄武帝君授意,玄武帝君似乎也察觉到了,他身边有一个天大的阴谋,八年前玄逸院首的事情似乎就是这个阴谋的起始,他希望有人来帮他查清楚这件事……
“叶儿,你们的处境不太妙啊,各方都有目的,有人想杀你们,有人想保你们,有人想利用你们。”
“但是这局棋,从玄家被贬开始,再到堰洲水患,整件事暗中之人筹谋了八年,他必定是用这八年时间谋得了杀手锏。手段必定会比玄武帝、临亲王更狠辣……”
药叶儿轻轻一笑,站起来,走向窗边沉默不语,静静地看着玄城一片喧嚣,而后眼中精光一闪,好似划破夜空之中的流星。
淦祈见药叶儿如此神情,不禁回想她那日在堰洲,淦祈转过身,细细的品着眼前的茶。
是了,她从来都不需要他过多的操心,他只要帮她解决一些小问题,然后静静地看着她意气风发的去取敌人首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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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六更到此为止咯!
三十一、拨开云雾(7)
午膳时,荀金药房里的膳厅之中,热闹非凡,土芯靠着圣冼坐,“圣哥哥,你跟我说的法子真好用,丹药一次就练成了。”
圣冼笑道,“辛亏是一次练成了,若是失败了,怕是金芯要心疼死。”
土芯有些不解,“为什么?”
暗芯夹了一筷子菜放在土芯碗里,“你之前炼丹的那一桌子的药的价钱,够金芯忙活一年的你不知道吗?”
土芯有些嫌弃的把碗里的菜挑出来,左看看右看看,然后小心翼翼的放进圣冼的碗里,“圣哥哥,你行行好,帮我吃了罢……”
暗芯不高兴,“土芯你怎么能只吃肉呢?不吃菜如何长高?”说罢又要夹菜给土芯。
土芯见状连忙抱着自己碗,“我就不爱吃菜,只有兔子才吃菜叶子呢!”
水芯轻轻笑着,“圣公子,今日退宫的早,是御医院没有事情吗?”
圣冼刚从碗里夹起来一片菜叶子,见水芯问他话,便又规矩的把菜放了回去,然后把筷子放在桌上,回道,“是,季老说,没有什么可以教我的,给我放了一天假,养病。”
药叶儿用筷子指着圣冼,“不是在你们圣家吃饭,吃饭不用如此守礼,你看淦祈,还不是边吃东西边说话。”
圣冼看了看淦祈,低头笑道,“我现在的身份,不允许我如此放肆。若是养成了这样的坏习惯,回头要露馅了。”
“啧啧,淦祈,”药叶儿看向淦祈,“他说你这是坏习惯!”
淦祈听完,把嘴里的咽下,“是啊,确实是坏习惯,”药叶儿瞪大了眼睛看着淦祈,淦祈继续说道,“不过,我喜欢。”
圣冼看着眼前这些人不拘小节,身怀绝技之人,他们心无旁骛的协助着药叶儿,一路过来,披荆斩棘。甚是欣慰,不由的闭上双眼,心中默念,“谢谢。”
“……嗯,就是这样。”药叶儿低头看着地面,脚来回不安稳的踢着地面。
玄然慵懒的躺在书房的软塌之上,衣服微微敞开,露出他健硕的胸口,妖孽的不能再妖孽的眼睛微微眯起,“我倒是小看你了,我本以为你会借用玄武帝或者临亲王的力量,来解决这件事情,没想到你居然谁都没找,来找我。还非要从最难查的地方查起,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说你蠢罢,你医术无人能敌,说你聪明罢,你这种行为是实在让我不能理解。”
药叶儿见玄然一见她就怼她气不打一处来,上前一步准备同玄然理论,被圣冼轻轻拦住,圣冼向玄然行了一礼,“四皇子殿下,这件事情无论是玄武帝还是临亲王,都只是想利用叶儿达成自己的目的,那么他们必定会扭曲最后事情的真相。我想叶儿只是单纯想了解当年事情背后的真相。她并不想参与这些事情背后的党争,最后真相有利于谁无利于谁,对叶儿来说都不是最重要的。”
玄然面对圣冼态度自然是客气许多,眉眼一挑,看向药叶儿,“当真如此?”
药叶儿深吸一口气点头,“是。我只想知道这一系列事情背后的主使是谁,我想让他跪在玄家的墓碑前认错。这件事情由那人而起,也应该由那人终结。至于玄武帝,临亲王亦或者你想怎么利用这件事来夺权,那是你们的事情。”
玄然眯着眼睛,看着药叶儿,思绪飘回那日玄城暴雨,邵子牧匿迹而来的时候。
他们谈话的最后提到过药叶儿嘴里的这个蕴藉医馆。
一个月前。
邵子牧看着玄然,缓缓地问道,“堰洲……我故意放回去的重伤之人,你可查到他们最后都回到哪里了?”
玄然稍微动了动身子,伤口便撕扯着疼,不由的皱了皱眉,“回到了玄城里最有名的医馆,蕴藉医馆。”
邵子牧眯着眼睛,“哦?你可有法子去查看一番?”
玄然微微的闭上眼睛,抬起头,“等我伤好了,便寻个由头去看看。此事你放心便是。”
今日药叶儿居然也来这里告诉他,她想去看看蕴藉医馆,玄然眼睛一眯,心中寻思,看来这个蕴藉医馆确实有问题,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去查看一番罢。想到这里,玄然缓缓开口,“给你两炷香的时间回去易容成男子,我带你去蕴藉医馆。”
“嗯?”药叶儿似乎没有听清楚,又似乎是不相信。
玄然眉眼一挑,“我随时会改变主意。”
药叶儿立刻转身就跑了出去,圣冼看着药叶儿的背影,轻笑,“四皇子殿下,让我给您请脉罢。”
玄然向软榻后面的靠背倚靠过去,伸出右手,圣冼见状上前,跪坐在软榻之上,把手轻轻的覆在玄然的手腕上。
“栾……流放他国八年,是你一直在指点他医术吗?”玄然闭着眼睛,轻声问道。
圣冼语气没有波澜,“是也不是……他只比我小一岁,我与栾之间并不是师徒关系,更像是兄弟之情,我们在一起研学医术相互学习。”
“在栾颠沛流离的日子里,他从不曾放弃学医,夙兴夜寐,不知疲倦。”
“若说指点医术,药姑娘比我先遇见栾。”
“药姑娘十岁便可以治愈天花绝症,她的医术深不见底,只有如此医术造诣之人才有资格指点他人医术。”
玄然抬眼,看着圣冼这一身与栾无二的气质,若是不仔细辨认,当真会认错人。只是圣冼从小在那家教严明的地方长大,他的身上少了栾那种桀骜不驯的邪性。玄然淡然的嘴角浮起一丝笑容,“跟我讲讲栾的事情罢。”
圣冼收回手,跪坐在软榻之上,目光微垂,“初见他是四年前,他十七岁时,那年圣手城里天花肆虐,死了很多人。我日夜不眠,翻读医书,想尝试着治愈天花。”
“然而那时我医术尚浅,无能为力。”
“后来府上下人来报,说一个白衣少年闯进了疫病区,正在给患病的孩子治疗”。
“我得了信,便急急忙忙赶去。看见那个白衣少年在病患之间穿梭,额头上的汗珠都来不及擦拭,他诊了十个人,写了八张方子。”
“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天花的方子也是要看情况而定的。”
“不由的对这个白衣少年的医术肃然起敬,我想,他应该就是四年前,那个用一手银针便治愈圣手城无数顽疾,人称栾公子的少年神医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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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开始咯~这章多发了100字,补上一章欠的字数,么么哒~
三十一、拨开云雾(8)
圣冼说到这里顿了顿,玄然嘴角的笑意更浓,圣冼继续说,“接下来的十几日,那些得了天花的病人逐渐好转、痊愈,他替圣手城解除了疫病,我理应尽圣家掌事之责好好宴请他,我想与他结交,便找人给他递了名帖,邀请他来圣府一聚。”
“他没有推辞,但是来赴宴也与我解释了,那‘栾公子’只是他年少时、救他的另一个医术超群的少年,他这一手医术多半也是出自那位少年之手。”
“他想寻找他,想遇见他,想钻研医术替他医治身上的绝症……四皇子殿下,您不知道,栾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里那坚定的眼神让我动容,我一直认为有执念的人才能成事。”
“于是我便把他留在圣府,与他一起学医。”
“他确实天赋异禀,短短几年之内,在医学造诣与我几乎不相上下,有许多良方是我见都没有见过的。他说,那是他们家祖传的方子,他也是只记住一小部分而已。”
玄然听到这里,似乎已经明白栾对药叶儿的感情,因为她救了他,她教了他医术,她给了他希望,所以他这辈子都决定追随她、爱慕她……
玄然轻叹一声,“原来是她在栾危难之时,伸出援手……栾的救命恩人……”
圣冼抬眼,看着玄然,认真的说道,“药姑娘不仅仅救了栾,也救了我。当年药姑娘治愈栾身上的天花,治愈了整个圣手城都为难的疑难杂症,整个圣手城都在传颂她惊人医学天赋之时,她却消失了,把所有人对她的赞许,对她的崇拜都抛之脑后。”
“她如同一个传说,那么的不真实、那么的遥不可及。”
“时至今日,我有幸结交药姑娘,才开始明白荀药谷的医术为何如此强大——一心一意研究医术的人,当然会无比强大。”
“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用她的医术为自己谋些什么,只是单纯的为了行医治病。”
“如此女子,让栾爱慕至今,不无道理。”
玄然眼睛微眯,看着圣冼,“那你呢?”
圣冼似乎不明白玄然问的是什么,眼神疑惑的看着他,玄然懒懒的说,“一个如此让人动心的女子,你就不动心吗?”
圣冼轻笑,“我很羡慕殿下活的如此随性,我并不是一个如殿下一般可以活的很随性的人。”
玄然似乎有些不满意圣冼的答案,但是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只是继续闭目养神。圣冼下了软榻,说道,“我去交代殿下的药,等殿下从蕴藉医馆回来便可以喝了。”
玄然挥了挥手,示意圣冼去忙,圣冼退出书房,朝着膳房走去。
膳房在玄然府邸的东面,圣冼来到膳房正好看见凉怀在捡拾药材,圣冼静静的站在门口,凉怀抬起头,他看着圣冼,两人就这样保持了这个姿势许久。
终于还是凉怀先开口说话,“栾少爷……有事吩咐?”
圣冼反手合上门,漫步走到凉怀的身边,在他身侧轻轻说道,“鬼宿宫主已经不再年轻,她已经没有过多的灵力来支撑朱雀天网,你打算何时回朱雀帝国接任宫主之位?”
凉怀淡漠无神的眼睛在听见圣冼说道鬼宿宫主的时候,瞳孔猛的缩小,只是一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凉怀侧目看着圣冼,“你不是玄栾!你是谁?”
“圣冼。”圣冼淡淡的说出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