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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荒绝-第2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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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叶儿跟着邵子牧,他的手寒冷的刺骨,冰毒临近毒发,他夜晚应该已经睡不着了罢,“你……最近晚上睡得好吗?”

    邵子牧没有回头,看着前方的路,声音有些缥缈,“一直在用荀药谷的心法调息,似乎不得要领……没有办法把寒毒散尽。”

    “冬日里寒毒最难得散,只靠你一人之力自然是不行的。”药叶儿淡淡回道。

    邵子牧带着药叶儿来到自己的寝殿,直直的穿过寝殿,来到侧门外,一个不起眼的小门,推开居然扑面而来一股热气。

    不仅是热气,连花香都闻得见。药叶儿一脸诧异,不知道邵子牧寝殿的后面居然别有洞天!

    一个不大的院子,院子里面几乎都是水,在水面之上建了一个阁楼。阁楼四周居然开着不合时宜的花儿。神奇的是,这水冒着白烟。

    药叶儿走过去蹲下,把手放进水里,这水温热,药叶儿轻叹,“温泉……难怪这里比外面要暖上许多……王族还真的是可以为所欲为。”

    邵子牧没有回应,走进温泉上方的阁楼,把身上的兽毛大氅脱下,放在一边。他拿起桌上的水壶,倒了一杯水,放在自己对面的桌子上,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药叶儿略微迟疑,走了过去,跪坐在邵子牧对面。拿起面前的杯子,习惯性的闻了闻,便喝了下去。

    “抱歉……”邵子牧缓缓开口,语气带着歉意。

    药叶儿放下杯子,看着他,没有说话,在等他继续说下去。

    “我与玄然的关系你应该已经清楚了……玄武帝国……这是我与他一起为了夺权下的一盘棋。”邵子牧目光游离,不知看在哪里,“其实你应该清楚,在玄然眼里,玄武帝国的所有人都是害死他母亲的凶手。他父亲黎止病逝,在他还未出生的时候便过世了。他母亲又被族人献给帝君,为了保他,他母亲付出了巨大代价”。



    三、布局(10)

    

“所以玄然在独掌玄武帝国兵权以后,迅速培养了一批属于自己的势力。隐藏在朝堂各部,他虽然不上朝,其实朝中各个势力纷争他一清二楚。”邵子牧看了看药叶儿,见她没有想问的,便继续说道,“他一直派人监视玄兮、玄沐、玄青与玄武帝。玄兮是玄武帝表面上用来制衡玄青与玄然的人,所以玄兮的一举一动,几乎就代表了玄武帝的意思。”

    邵子牧站起来踱步到窗口,“其实,哪个人不想成为这片大陆上唯一的王,那种至高无上的权利是任何人都渴望的,就连玄武帝也不例外。授意玄兮结束玄和的生命,只是为了让他的帝位更加稳固。”

    “你也是吗?”药叶儿看着桌子上的茶杯,问道。

    邵子牧回身,看着药叶儿,缓缓回道,“是的,我也渴望。”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药叶儿淡淡的问道。

    “十岁。我第一次随我外祖父出征战场时。生在王族的我,第一次体会了什么叫人间地狱。我看着保护我的士兵,一个接一个倒下,看着他们浴血奋战,只是为了博得一丝生存的机会。”

    “我的外祖父,就那样在我面前斩杀了一个又一个的人……我——不寒而栗,恐惧由内而外,让我握剑的手止不住的颤抖……”邵子牧眉宇间凝重的神色,话语声停了下来。

    药叶儿亦是皱着眉,她完全想象得到,当一个至亲至爱之人,为了保护他,在他面前亮出自己的恶魔般獠牙的时候,那种由内而外散发的恐惧,是旁人无法体会的。

    “不管是青龙帝国战士还是玄武帝国战士,洒在战场上的血,那都是生命!我们都是同类!既然是同类……为何要进行这种无休无尽杀戮?!我不止一次又一次的问自己、问外祖父。可是外祖父回答我,若他不反抗、不屠杀,我们会连最后可以栖身的地方都不复存在……我不明白,为何?!为何我们的存在要建立在别人的死亡之上……直到外祖父握住我的手,教我杀死第一个人开始,我就知道我必须做些什么来改变这一切……”邵子牧看着窗外,温泉之下盛开的花朵格外鲜艳,忍不住的皱眉。

    “……这就是你想统一这片大陆的原因吗?”药叶儿看着邵子牧。

    “你看过《四国图志》,里面讲述四国分裂之前的事情。”邵子牧回过身,“如果只有统一才没有战乱、才不会让我最熟悉的变成嗜血的修罗……那,我愿意赌上我所有的人生,去终结这一切。”

    “为什么需要医术?”药叶儿问道。

    “因为那是操控人生死的捷径。”邵子牧脱口而出。

    药叶儿苦笑,现在,她终于明白在玄武帝国,她对医术有所期许的时候,圣冼回答她的话——若是医术也能成为一种力量,那掌握它们的我们为何要拒绝这种力量。

    原来,她手上掌握的不是医术,而是人的在欲望面前不正的心术——而她也差点沦陷在着欲望泥沼里。

    药叶儿默默地拿起桌子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茶。

    邵子牧继续说道,“所以当我想明白这一切开始,我便开始筹划我未来的样子。长年累月的战场厮杀,让我明白,我若想获得那份权利,我必须让自己变得更有价值。于是在我十四岁那年,我提议——建设汇财钱庄,与帝国国库五五分成。我虽然生来不缺少银钱,但是我也明白,那些银钱远远不够我谋划我的大业。”

    “养军队要花钱,养战马要花钱,培养自己的江湖势力更需要花钱……原来如此,你只需要默默地做好一切,不参政,不回龙城,当王城里鹬蚌相争的时候,青龙帝自然会想到你这个常年带兵在外,一身正气凌然的‘渔翁’。”

    “堰洲水患,你与朝廷同进退。面对外侵,你战功赫赫。在朝堂之上,不与任何朝臣为伍。面对算计,毫不畏惧甚至反咬一口。”

    “哪个帝君不喜欢这样的儿子——聪明、勇猛、内敛、刚正不阿。正是因为你这种性子,才需要帝君替你操心前程,帮你娶了两个重臣之子。”药叶儿看着邵子牧,“你的算计他人的心思,一点都不输于玄沐。”

    邵子牧似乎不太喜欢药叶儿如此看他,他眉眼一垂,“当年玄家在边境的事情,是我的责任……”

    药叶儿看着他,眼眸中透出寒冷,轻轻说道,“不是你的责任……我来这里所做的一切都是受人牵引。你与玄沐对弈的这局棋中,所有的关键棋子都是别人替你们放上去的……”

    药叶儿吐出这句话的时候,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她平静的表面,心底暗藏汹涌。

    是她的责任……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她没有理由把怒气发泄在别人身上。那个人为了引导她去做他想让她做的事情,暗中做了手脚,改变了许多事情的轨迹。

    栾的昏迷,玄家的灭门都是她的责任……

    她从未想过,那个召唤她来这里的人,如此的冷血,如此不择手段。

    这话一出,邵子牧心里豁然明朗——原来,她也察觉了这个局中局……

    果然,她选中,召唤到这个地方,是因为她过人的洞察力吗?

    许久,药叶儿睁开眼睛,缓缓伸手去拿水壶,给自己的杯子里倒满水,“我与囚牛有过一次深谈,从那时候开始我就知道,我来到这里有我必须完成的使命。我们都被一双无形的手,推动着前行。玄栾一家的事情,只是整个事情一个关键的环扣。”

    “或许……”邵子牧忽然想到什么,眼睛微眯,他从窗前走过来,坐下,看着药叶儿,“八年前,四姐在我茶水里下毒,而后自裁……我至今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莫不是……”

    “为了让你来找我的时候,给我一个拒绝不了的理由。”药叶儿淡淡的回答道。

    “八年前,北境战场那个因军规被处置的杀了玄栾的父亲与他兄长的将军……难道也是因为要把这关键的棋子放入棋盘中……”邵子牧继续回想。

    药叶儿点头,“是,若不是如此,栾怎么会心怀仇恨?”

    ------题外话------

    五更结束啦!明天见。



    三、布局(11)

    

“天花怎么会是那么好染的病?八年前让栾染了天花,逃出官牙,遇见我。几年后又散播天花,让栾去治愈,结识圣冼,在圣手城等我……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引导我。”

    药叶儿的手蜷在袖子里,微微的颤抖。

    “我察觉二哥动静,亲走堰洲,看见霸下……根据我手头的情报,自然而然便会联想外侵……”邵子牧眼睛微微眯起,确实,沁墨那里有些消息,来由太过简单。

    他与玄沐博弈过一局,玄沐不是一个做事如此粗心大意之人。若不是他手下漏了消息,那便是有其他人故意给他透露的消息了……

    邵子牧面容开始凝重起来,看向药叶儿,“我一直以为是我部署周全……现在看来,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跟着别人部署的局,一步一步的往下走……而那人非常擅长将计就计……算计了我们所有的人?!”

    “嗯。”药叶儿轻哼,表示赞同。

    药叶儿目光从茶杯移向邵子牧,眼前这个帝国皇子身上冰毒,是她出谷的缘由,那人知道邵子牧一切计划与玄沐一切计划……邵子牧与玄沐之间博弈,从结局上来看,受益者是邵子牧。

    所以说,设了局中局的人是让她……来帮邵子牧的?

    不,虽然邵子牧从结果来看确实是最大的赢家,但是她也得到了龙九子中三子的信物……现在她又遇见龙四子狴犴,说明——在她得到龙九子所有信物之前,她都必须按照别人替她安排的轨迹走下去?

    得到这个结论的药叶儿非常不满意,秀眉微皱。

    邵子牧注意到药叶儿看着他,说道,“叶儿……我们和解罢,我无意与你为敌,也无意伤害你,我相信你应该很清楚。”

    药叶儿不言语,但是也不再是看都不看他的样子,邵子牧继续说道,“你应该知晓我在龙城的处境……”

    邵子牧没有说下去,只是静静的看着药叶儿。

    药叶儿右手四个手指不断轮流的轻敲桌子,眼神没有交点,似乎正在认真的思考什么问题。邵子牧很有耐心,他知道药叶儿正在权衡利弊。

    “我要变更医治酬金。”药叶儿再次开口,语气柔和了不少,不再似之前一般,对邵子牧争锋相对。

    邵子牧点头,“你说。”

    “一,用你一切资源来支持我寻找、收复龙九子。二,在我收集齐龙九子的信物之时,带我上青龙塔顶。三,消息互通,我需要知道你手头现在所有的消息。四,我保你在龙城这场夺嫡之中——不死。”药叶儿说完自己的条件,看着邵子牧。

    邵子牧点头,连片刻的犹豫都没有,便答应,“好。”

    看着药叶儿松了口,不再似之前一般对他冷漠,邵子牧心中暗暗的松了一口气。他轻轻地咳了咳,只觉得身上更加寒冷了。

    药叶儿看着邵子牧脸色,说道,“手。”

    邵子牧拿过身边的兽毛大氅,披在身上,伸出自己的左手,药叶儿起身,坐到邵子牧的身侧,把手放上去,细细的诊脉。

    邵子牧用手捂住嘴,忍住想要咳的欲望。

    药叶儿收回手,“再有几日,冰毒毒发,冬日冰毒极其霸道……这次恐怕不是在热水里引毒就可以了事的……”

    她抬眼,问道,“以前冬日毒发,你是怎么度过的?”

    邵子牧沉默了半响,“若是没有法子,只能硬抗了……”

    药叶儿缩在袖子里的手,忍不住握紧。

    硬抗——那是何其痛苦的一件事情。身体里面犹如有一万根冰针在滑行,没有一处不是冰冷而疼痛的。若是可以,她不想再经历那种痛苦。

    想到这里,药叶儿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小药囊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放在桌子上,而后抽出邵子牧给的清影剑,对着自己的手腕轻轻一抹,瞬间白嫩的皮肤上便出现了一道血痕。

    药叶儿的动作太快,邵子牧根本来不及阻止,他有些愤怒,“你!”

    “这个法子我没有试过,但是我觉得应该可行。”药叶儿闭上眼睛,从丹田之处调动起荀药心法,把身上的火毒都逼到手腕处,只见从药叶儿手腕上滴落的血,居然隐约带着金色的光芒,宛若一川金阳落入血河里。

    邵子牧眼睁睁的看着药叶儿的血,一滴一滴的流入小瓷瓶里面,愤怒到心疼。

    直到滴满整个瓷瓶,药叶儿把手上的清影剑放在桌上,又从药囊中拿出银针,下针止血,而后又拿出纱布,装有春生膏与纯水的小瓶子。

    邵子牧顺势拿过纯水的瓶子,把里面的水倒在纱布上,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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