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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冼的眼睛不自觉的追随者金芯的身影,这个经商鬼才,主上到底是怎么发现的呢?
“金哥哥。”土芯站在院子门口对金芯回手,“门口有人找你。”
金芯点点头,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他似乎已经习惯了人前仆后继的来找他。圣冼轻叹,既然是商界的传奇……必然是会如此忙碌的罢。
------题外话------
金芯的商战现在还在铺垫阶段,但是别的事情已经展开了。
卷二金芯的剧情,我写的非常高兴。
十一、秋邑(6)
金芯的眼睛盯着荀药谷的门口,上了门口的台阶,才看见门口站着一个穿道袍的道士。
俊秀的眉头微微的皱起,金芯看不出来来人的目的,只能问道,“道长何事?”
那道士从自己的袖子里拿出一张笺函,金芯一眼就认出了那是荀金药房给特聘医师发的笺函,不等那道士开口,金芯挥一挥手,转身,“进来说。”
那道士微微一愣,这张笺函还真的是好用。但是那个道士并不自信,只是低着头跟在金芯后面,盯着金芯的长衫下被脚步带起的阴影。
忽然那阴影不动了,道士下意识的也站住。
“怎么称呼?”金芯回头问道。
“秋邑。”道士回答。
金芯转过身,打量着这个名叫秋邑的道士,一身道袍,眉眼深沉,虽然头发塞进了帽子里,但是依然可以看见里面的油光,下巴上胡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虽然已经过年,春天即将来临,但是他也穿的太单薄了一些。
长得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金芯找不到更好词语形容。
“贵庚?”金芯又问题。
“二十五……”秋邑回答。
才二十五岁?金芯听见秋邑报上年龄,心中着实吃了一惊,还以为他应该是三十多岁的年纪……
“外面风凉,进屋说话罢。土芯去跟水芯说,上点茶果。”金芯看着他微微颤抖的身子,对房顶上的土芯说道,然后又对着身后的秋邑说道,“里面请。”
在一侧的圣冼,听见了金芯与秋邑的对话,一只手摁在下巴上,看着秋邑手中那一张笺函,喃喃自语,“秋邑……秋……莫不是……”
圣冼好像想到了什么,立即跟了上去。
秋邑跟着金芯进了荀药谷的会客大厅,虽然低着头,但是可以看见他的脑袋因为好奇而四处摆动,这幅度不大的摆动,像一只偷油的老鼠。圣冼跟了进来,金芯对他点点头,表示他可以留下来。
圣冼微微一笑,稍微欠了一下身,表示感谢。
金芯在大厅的正位上坐下,圣冼在右边坐下,秋邑却站在中间,一动不动。金芯一贯笑容,但是看见这样一个人,也笑不起来。
唯唯诺诺或者说是阴郁。
“坐罢。”金芯最后开始开口,请他坐下。
他受宠若惊一般,连连点头,坐在离金芯最远的位置上。金芯看了直叹气,也不知道要怎么说他。
“秋公子是学道的?”圣冼倒是一脸谦和,向秋邑搭话。
秋邑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道袍,摇了摇头,“不是。”
“我想也不是。”圣冼轻笑。
秋邑身子微微怔了一下,低着头没有说话。
“秋公子喝杯茶罢。”这时候水芯从外面进来,手里端了一杯茶,一盘点心放在秋邑的身边。秋邑依然低着头,低声回道,“多谢。”
金芯看着秋邑这样,心中没由的来火,说话声音大了起来,“笺函是那个丫头给你的?”
“啊?哦……是。”秋邑点头。
“她聘你为荀金药房的特聘医师,你有什么本事?”金芯翘起腿,看着这个从进来开始,就不敢四处乱看的人。
秋邑低着头,小声说道,“祝由之术……算不算本事。”最后一个字的音几乎被他吃进了肚子里。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金芯挑着眉,看着这个极其不自信的人。
那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好像正在胸口蓄积力量一般,等了许久,才用比方才大一点的声音回道,“祝由!”
圣冼眉毛也是跟着一挑,心中暗道,果然。
“祝由……”金芯听到这个词,才恍然大悟,难怪是这身打扮,原来是祝由之术啊。不过这样打扮,跟江湖上骗吃骗喝的骗子有什么区别!
圣冼侧过头,“秋公子,你既然是精通祝由,为何是这身打扮?你不介意自己的医术跟那帮江湖骗子混在一起吗?”
听到圣冼如此说,秋邑猛然抬起头,“你说这是医术……”
“十三科里的最后一科,祝由之术,不是医术是什么?”圣冼见秋邑的反应倒是有些不解,为什么他会是这种反应?
“这算哪门子的医术……”秋邑言语中散发着阴郁,让金芯觉得浑身不自在,为什么这个人,学了祝由之术,却不认可这是医术。
“嗯?秋公子,我能看看你身上的符纸吗?”土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蹲在秋邑的身后,指着秋邑随身携带的腰包里露出来的符纸一角。
秋邑吓了一跳,但还是把身上的符纸取出来一张递给土芯。
土芯接过来的是一张紫色的符纸,他闻了闻,“桔梗啊……”
然后他又把那符纸放在手中翻折了一下,忽然眼睛里放出了光芒,“我的天啊!这简直是神的工艺啊!”他拉住秋邑的袖子,“秋公子!你这个用草药符纸到底是怎么做成的?教我教我!是改变了植物的什么属性吗?”
突入其来的连续问话让秋邑不知所措,圣冼在一边说道,“土芯,这是青龙帝国南境秋家不外传的手艺,不要强人所难了罢。”
“圣哥哥!你知道?”土芯拿着那张符咒跑到圣冼身边,圣冼把土芯手上的符咒接过来,查看了一番,对土芯说道,“南境秋家,在当年也算是一只医学望族,盛极一时。我说的对罢,秋公子?”
秋邑低着头,不说话。
“哦?”金芯眯着眼睛,对土芯说道,“去把点心端过来,听圣公子讲故事!”
“圣……”秋邑抬头,看着眼前这个贵公子,“圣家的人……难怪你会说祝由也算医术……我住的地方的人,可没有圣公子这么博学。在他们眼里,我的这些都是骗术……”
“也不是从一开始,他们就这么认为的罢?”圣冼看着秋邑,秋邑不说话。
坐在正位上的金芯,指着秋邑,“你们秋家擅长祝由,你连自己的心病都治不好,确实没有什么说服力。我还是头一回见你这种自卑到骨子里的人。”
“本来就不是什么引以为傲的事情……”秋邑涩涩说道。
这个话题似乎聊不下去了,但是既然是药叶儿看中的人,必定有过人之处罢。暂且收下观察一段时日。
金芯叹了一口气,“说罢,有什么难处,需要我帮忙解决的。”
十一、秋邑(7)
秋邑抬起头,张了张嘴,但是又犹豫了起来。
金芯见他不说话,替他说道,“一般,只有有难处的人,丫头才会直接让那人拿着笺函来找我,不然就会直接让他去找谢掌柜,入荀金药房的特聘医师医籍。既然你都进了我荀药谷的大门了,还有什么磨不开面、张不开嘴的?”
“金方公子,我能不能预支两千两银子当做工钱……”秋邑小声说道。
两千两银子?
金芯眯着眼睛看着秋邑,两千两对于金芯来说根本就是九牛之一毛,但是对于一般人来说,有可能是这辈子都不可能企及的财富。
“预支可以,用途呢?我总不能把我的银子预支给一个赌徒或者是嫖客罢?”金芯翘着腿,展开手里的扇子,看着秋邑。
“哪有功夫去那种地方……”秋邑眼眸下垂,看着地面。
又是这样,从进来开始,他就没敢抬起头来,用正常的语气说话。
金芯从身上拿出汇财钱庄的紫金牌,丢给他,“汇财钱庄的紫金牌,自己去取。”
“啊?”秋邑张开手,接住那个沉甸甸的牌子,惊讶之色写在脸上。
“走罢,我很忙的。”金芯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是……多谢!我用完就还回来!”秋邑站起身来,欠身,看了一眼金芯,便离开了。
“暗西,去跟着这个人,看看他把银子花哪里了。”金芯手里捏诀,跟暗童交代,金芯收手的时候,屋外屋顶有明显的异动之声。
圣冼看着秋邑的背影,轻叹道,“就算是家道中落,也不至于如此。一点世家之子的气魄都没有。”
“秋家,圣公子似乎很熟?”金芯看着圣冼。
圣冼点头,“圣家医学馆里十三科的医师,祝由之术这科的医师导师,直到二十年前都还是一直都是由秋家执教的。荀药谷也学医,你们应该知道祝由之术现在在医界的地位。人们更重视自己身体上的痛苦,因为身体上的疾病往往直接关乎性命。所以那些关乎性命的科目,就那么繁盛了起来……那些与身体疾病没有直接关系的科目就逐渐退出了医界。哪怕圣家设了祝由这一科,也很少有人去听课……”
“可是会祝由的人,其实很厉害的啊。”土芯也看着秋邑离去的方向,“不能诊脉,单凭面色和其他表象直接把病患的病情判断的八九不离十,然后选择正确的药方,还要让病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吃下去……反正要是我,我是做不来的。叶姐姐兴许可以!”
“并不是所有人都明白其中的道理。”圣冼摇头苦笑。
“主子。”影袭在书房门口轻轻叩门。
屋内,苏合香的味道从门缝中飘出,带着邵子牧声音,“进来。”
影袭推门而入,在书桌前站立,“主子,今日药谷主去了码头……刚好有一批官船靠岸,似乎淦家二少爷发现了什么,药谷主便派了人跟着官船的货。”
邵子牧听到这个消息,把手里的书放下,眼神悠远,似是在揣摩什么事情,随即交代道,“去让沁墨打听打听,金方与凤城金家的事情,进行到哪里了。再跟钱掌柜说,金方与他商讨的那件事情,应下来,不记风险。”
影袭低头,“是。”然后便退出书房带上了门。
邵子牧微微抬头,目光穿过窗棂,看向的天空,遥望着什么地方。
等药叶儿回到荀药谷府邸的时候,正好碰见金芯要出门。
“金哥哥,才过完年,你就不能在府上消停些时日?我给你配的调理肠胃的药,你可有好好喝?”药叶儿看见金芯才刚过完年就往外跑,心理一阵不爽快。
金芯看见药叶儿心情大好,走过去,搂着她的肩膀,“这几日照例是各处掌柜来找我续契约的日子,他们也就这时候闲点,能从各地赶过来。我不去不行啊!丫头给我的药,我一直都按着次数喝着呢!”
药叶儿没好气的瞪他一眼,金芯见状连忙揉了揉药叶儿的脸,“哎呀,别这样挎着脸,都不可爱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的身子着想,金哥哥简直感动的痛哭流涕!还是我们家丫头对我最好了!来,让我亲一口!”
说罢金芯便抬起药叶儿的下巴准备在她嘴上印一个红印,但是动作到了一半,金芯便不敢动了,“丫头,别啊!你这一指下去,我可要在床上躺几天!那可就没人给你收黑金市了啊!”
药叶儿的手指顶着金芯的胸口,手指上泛着红光,正欲下手让他长记性,谁知下一秒,金芯便说到了黑金市,药叶儿眼前一亮,“怎么?准备动手了?”
金芯眼睛里也闪着光芒,“这些年经商,也不是全然不知黑金市的底细,以前不动那个地方是觉得没必要。现在既然黑金市开始犯忌荀药谷,再加上天时、地利、人和都在向我这边靠拢,收金家,再顺手收个黑金市……一举两得的买卖,为什么不干呢?”
药叶儿想起上次她与邵子牧提起金芯要收黑金市以后,邵子牧那诡异的表情,顿时觉他俩在背地里面肯定没谋算什么好事。
趁着药叶儿愣神的功夫,金芯已经出了门。
馔玉轩,龙城最大酒楼。
白日里的馔玉轩虽然不如晚上看得金碧辉煌,但是也是攘来熙往。
五楼的尽头,一间名为“海”的客房里,坐着一位美丽的贵妇,那贵妇手里段这茶盏,细细地品味着茶盏里溢出的香气。
“金夫人……金长来了……”门外有侍女通报。
屋内的金夫人急急放下茶盏,“快进来。”门应声推开,进来一个样貌三十多岁的男子,这男子看见贵妇,便欠身行礼,“夫人。”
“如何?探听的怎么样了?”金夫人问道。
“回夫人,确实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