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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继续在金家活下去,就必须成为你的工具!”金恕鸢母亲的话冷酷的近乎无情。
在门外的金夫人,内心一阵悲凉,她以为家主培养她是因为她的能力,没想到说到底,她还是为了她自己的女儿!
谁叫自己的娘不是嫡长女呢?谁叫自己的娘不能继承这金家万贯家财呢!
若是金恕鸢得的不是眼疾,而是绝症,死了多好啊!这样,林染也不会跟她成亲,金家不管实权还是其他的什么都会落入她的手里!
金夫人心底迅速的闪过这个念头,眼睛里透出了一丝阴狠,她甩袖离去的时候,看见了站在她身后的林染。
林染皱着眉,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金夫人也不知道他站在她身后多久,听了多少里面的对话。但是现在她无暇顾及,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便越过他。
从这日起,她耗在帐房书房里的时间更多了,金家家主见她如此用心学习家族事务,心里对她也放松了不少。
第二年,金恕鸢怀上了一个孩子,十月怀胎生下孩子以后没多久便病逝。
守灵的那几日,林染几乎不吃不喝的坐在灵堂之内,看着金恕鸢的棺棂。女儿病逝,金家家主金恕鸢的母亲也从此一病不起,缠绵于床榻之间。
从那时起,金家的实权就已经落到了金夫人的手里。
金夫人掌权没过多久,林染就在房中上吊自裁。
金夫人看着林染的尸首悲愤交加——殉情,他居然选择了如此梦幻的方式延续了他与金恕鸢的爱情,亦如他一直以来的作品一样诗情画意,仿佛这个人宛若天神一般的人根本就不曾在世间存活过。
金夫人拿着库房的钥匙,启封了当年林染作为聘礼送来的那套名为七彩流韶的茶杯。
七种淡然的颜色,宛若雨后初晴,挂在天际的飘渺云虹。多么淡雅的颜色,亦如那个人一样,金夫人不知道,这样看似淡然的人,心底居然隐藏着那么热情似火的爱慕。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林染与金恕鸢有了如此深刻的爱情?
这样瑰丽的七色茶杯,林染做了多久才做好的呢?
金夫人抚摸着这套七色茶杯,淡青色茶杯初探的时候有些冰凉之气,但是指尖稍作停留就会发现这冰凉之气会宛若春水荡漾一般散去。
再去摸那淡红色的茶杯,初探的时候便温润似火炉……
金夫人一一摸下去,每一个颜色的杯子触感都不相同,暗底的花纹,竟然都不相同。愤怒之情让她几乎甩起这个茶杯砸个稀烂!
这样绝世之作,那个男人,居然送给金恕鸢那个瞎子!她根本不可能看见!
可是她又怎么可能真的下的去手去砸碎这些不可复制的茶盏?!
为什么!为什么!你喜欢的是金恕鸢不是我!为什么不答应我的要求!我一样可以给你衣食无忧的生活!让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金夫人只觉得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捂住胸口,没由的开始疯咳起来。
她还记得林染自裁的前夜,在房中的发生的事情。
金恕鸢已经下葬一月有余,金家家主病重,金夫人已经全权代理金家的一切事物。林染几乎足不出户,一直呆坐在他与金恕鸢的院子里。
金夫人见不得他如此颓废,便抽了空过来看他。
“这是凤城最好的医师开的药,你把这喝了,睡眠会好些。”金夫人手里端着一碗药,来看林染。
林染淡然的抬头看着金夫人,嘴角居然扯出一丝不削的笑容。哪怕是不削的笑容,在金夫人看来也是天神一般不可侵犯。
她鬼使神差的走上前去,拉过林染的衣衫,把自己的唇印在林染的唇上!
林染一把把她推开,瞪着眼睛、皱着眉盯着她,仿佛是在谴责她这般不知礼数。
金夫人回身,关上房门,一步一步的逼近林染,林染根本不想与她有任何牵扯,一步一步后退,直至墙角。
“林染,姐姐死了,你可以再找女子成婚,我不会阻拦你的。”金夫人抚摸着林染的衣衫,“如今家主病重,金家已经是我的囊中之物,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包括我。”
林染皱着眉看着金夫人,金夫人继续说道,“是我先遇见你的,你本来就应该是我的……”说罢金夫人又想去亲吻林染,林染想要把她推开的时候,金夫人开口了,“林染,你与金恕鸢的孩子,以后若想在金家好好生活,今晚,你就必须顺从我!”
林染动作停止,是的,这些时日,他只顾着伤心,不记得他们还有一个孩子。
你想要怎么样?林染动着嘴巴,金夫人读出了的唇语。
“我从始至终想要的不过就是一个你!”金夫人叹息,轻轻的亲吻在林染的耳根,林染闭上眼睛,却也不再挣扎。
十五、往昔(4)
金夫人见林染不再挣扎,轻笑,“乖……今日,你从了我,我对你承诺,会让你的孩子活下去……”
金夫人撩开林染长发,解开他系着的衣襟,抚摸着他滑顺的肌肤,“林染,你看,我其实与姐姐还是有几分像的……你不如把我当成她?我不介意的……”
林染闭眼一动不动。
金夫人继续退去他的衣衫,舔着他的胸口,希望他有些反应。但是许久,都不见林染的身体有反应。金夫人惊讶的抬起头,看向林染,林染闭着眼表情淡然。她第一次见如此坚定的男子。
他不想背叛金恕鸢吗?
金夫人想到这里,愤怒骤起,她拉着林染,把他甩到床上,自己跨坐到他的身上,退下自己的衣衫。
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的讨好、色诱他,他的身体都没有反应!
“为什么,为什么!”金夫人根本不相信,这个男子居然会对她没有任何反应。
林染忽然大笑了起来,那无声的笑,宛如一把利剑直直穿透了金夫人的尊严。
“不许笑!”金夫人扬手就是一巴掌,林染实打实的接了这一巴掌,牙齿与嘴唇相碰,沁出鲜血,林染依然大笑不止。
林染动着嘴唇,我从了你,是你没本事让我对你有兴趣,金家未来的家主,不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罢?
金夫人几欲再给林染几巴掌,他居然如此羞辱她!
林染把她推开,捡起地上的衣服,回身动着嘴唇,你放心,我永远都不会对其他人提起这件事,但是,你要保证我的孩子,长大成人,并且让他十八岁的时候,自立门户。
金夫人瘫坐在床上,不看林染。
第二日,林染上吊自裁,他果然兑现了他不对任何人说起这件事的承诺,用他一生来实践。前来入殓的人,查看林染的尸首,忽然叹息。
金夫人看这人,叹息,忙问,“怎么了?”
“这……”入殓的人吞吞吐吐。
“怎么了?快说!”金夫人怒吼。
“这林染大师,已经算不是个男儿身了……”入殓的人回道。
“什么!?”金夫人似乎没听明白入殓的人话。
那人对金夫人行礼,“林染的下体有伤……不知道是怎么伤的,但是他已经算不的是个男子了。”
下体有伤!?金夫人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连忙扶住身边丫鬟。她的眼神里透出无比愤怒——他早就知道她不会放过他,所以自残了身子……难怪,那日她怎么撩拨他,他的身子都没有反应!原来是这个原因!这个男子,居然能够为了金恕鸢,为了他们的孩子,把事情做的如此决绝!
“哈哈哈哈……”金夫人疯魔一般的笑声,响彻整个房间,“林染!好一个痴情的种!我会让你后悔的,林染!今生今世你做得不到的事情,我会让你的孩子来偿还我!”
是的,金夫人就是怀着这样的信念,把金方养大,他与父亲一样宛若天神的样貌,征服了包括金夫人在内的所有凤城显贵女子。
但是在金方十八岁那年,她也兑现了自己对林染的承诺,让金方出去自立门户。这便是那年,药叶儿问她要金方的时候,她没有多加阻拦的原因。
林染与金恕鸢两人用了自己的身体、生命、以及权势来换取金方在金家生存的权利。
她怎么可能不动容呢?
静春晚色,斜阳已经半嵌入山栾,金夫人来到寺庙的后院外,果然那里杂草丛生。金夫人拿着镰刀,把杂草一连一连的割下,终于显露出杂草后面的墓碑——林染之墓。
金夫人蹲下,抚摸着这块墓碑,“林染,我见过金方了,他已经二十五岁了,身体很健硕,变成了一个不输于你的美男子。现在他手握万贯家财,替荀药谷做事……那些年,他在金家……学到了不少东西……”
“林染,你不要怪我……因为,在我年少的时候,我也是这样过来的……如此糜烂的家族,如今没落,也是应该的罢……”
“可是我偏偏恨不下心来,让金家就此覆灭……”
“虽然你给我屈辱,但是也是我与你唯一共存的地方……我舍不得啊……林染。”
金夫人自言自语,眼睛里已经闪烁着泪花,这个年过四十的女子看着林染的墓碑潸然泪下,“金方那个孩子,好像在四处搜集你送给姐姐的聘礼呢!抱歉,当年朱雀帝国战乱,我没有护好七彩流韶……但是我能支撑住金家,已属不易……”
“林染,原谅我罢……这些年我从未梦见过你与姐姐,你们不肯原谅我,所以也不愿意见我吗?都二十多年了……”
龙城漆黑的街道,有一个个子矮小的人,手里抱着什么东西,正在小巷里飞奔。他的身后有几个黑衣人,脚下踩着轻功,手里闪着寒光快速追来。
终于那个矮小的人被逼入死胡同,再无路可逃,他尝试着跳了两下,想要扒住胡同围墙,没一会追兵已到,一个身影掠上墙壁,断了他最后逃生念头。
“谷兴,不要再跑了,主上只是想要你手上的账本而已。”一个黑衣人劝说道。
“只是要账本这么简单,为何半夜上门?”那个名叫谷兴的人死死的护着怀里的东西,瞪着这几个黑衣人。
说的好听,还不是想要趁着月黑风高,杀人灭口?
他为单家做事五年,一直严于律己,却不想今日居然招来杀身之祸!之前在学子阁,有人打探及第楼的事情,他就有所警觉,已经收手有一段时日了,怎么还会让单家起了杀心?
“你真是多虑了,主上也是为了大家的生路着想,你这一手账本,若是落到外人手里,岂不是把主上的人头,送了出去?我们若是白日里,明目张胆的去找你,那才是害了你啊!”那黑衣人和颜悦色。
谷兴皱着眉头,“主上真的不是想杀人灭口吗?”
“你这话说的,你勤勤恳恳这么多年,主上都是看在眼里的,怎么会如此不近人情?主上早就让我们把你的家人连夜送出城去,现在你只要老老实实的把账本交出来,我们就送你出城,与你的家人汇合。”黑衣人慢条斯理,不动声色的告诉谷兴不要轻举妄动,他的家人已经控制在他们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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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大家还记得不记得,金芯第一次回忆自己的在金家的过往的时候,金夫人放金芯走的时候,就已经写到过,她答应了一个人,要在金方年满十八岁的时候,放他出金家。
这里金夫人答应的人,就是金方的父亲林染。金夫人说到底还是一个为了所爱之人可以妥协的人,不然金方活不到十八岁。
或许就是因为金夫人心中那一点软弱,才让金方带她去完成了她最后的愿望,当然这都是后话了,要等到金方的支线完全更新完才能看见。
整本书里,我目前为止唯一着重描写的就是金家支线,我认为很重要,也很好看。
十六、劝说(1)
谷兴还在思索这人说话的可信程度,黑衣人却似乎已经没有了耐心,“你手上抱着的是账本吗?”
谷兴下意识的看了看怀里的东西,他知道,黑衣人之所以不动手,是因为不知道账本在哪里。
他替单家做了这么久的事情,怎么会不知道,他们现在做的事情是何等的凶险。
如此凶险,一旦东窗事发,他这个唯一中间人就变成了关键的证人,他手上的账本就变成了关键的证据——单仁这些年来利用职权之便,在及第楼最外沿,额外收售买卖官职的事情的证据!
既然是如此重要的一个人,又怎么会不为自己身后事做准备?
“账本不在我这里。”谷兴回道。
“哦?那在哪里?”黑衣人眯着眼睛,果然,是留了一手。
“你先送我出城与家人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