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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叶儿没有搭话,金芯看了一眼药叶儿正在发呆,便把她引到自己隔壁,推开门。屋子里装饰很华丽,但是药叶儿根本没心思欣赏。
“丫头,感情这件事,不是你能掌控的,顺其自然可好?”药叶儿不答,金芯摇了摇头,退出了房间。
窗外月亮被乌云遮住,不消一刻电闪雷鸣,暴雨骤起。雨水沿着房檐,宛如一串串玻璃珠。
药叶儿走到窗前,伸手接着雨珠,雨珠在她掌心四溅开来。
这算是执念吗?药叶儿不禁问自己。
一夜无眠。
第二日一大早,药叶儿来到淦祈的房间,见他正在喝药,“伤口换药了吗?”
淦祈见药叶儿来了,一口气喝了放下药碗,“还没。”
药叶儿坐下,拿起淦祈的手,细细听着脉,“我给你换药。我给你解衣服,还是你自己解?”
淦祈不好意思,用另外一只手,慢慢宽衣,药叶儿看着淦祈的神色,不觉的笑了,“好似每次都是我欺负你一样。”
淦祈见药叶儿笑了,轻声问道,“姑娘可算是笑了。”
“嗯?”药叶儿不明白。
“姑娘昨晚可是哭过了,眼睛红红的。”淦祈解释。
药叶儿一愣却也不答,认真仔细的做着手里的活,轻轻的揭起药布,拿起身边的净水仔细的清洗伤口,然后把春生膏一点一点的涂在淦祈胸口的伤口上,包好,轻声说道,“这么大的伤口,怕是要留疤了。”
淦祈见药叶儿不想说,也不再问,柔声说道,“无妨,只有你见过而已。”
听到这话,药叶儿的手一滑,瓶塞掉落在床榻里面,“啊,抱歉。”药叶儿忙伸手去捡,手跨过淦祈身子,另一只支撑着身体。淦祈也伸手去捡那瓶塞,淦祈的手覆在了药叶儿的手上,药叶儿想缩回来,却被淦祈紧紧的抓住,药叶儿不解的抬起头看着淦祈,两人之间距离如此近,药叶儿能听见淦祈胸口的心跳的声音。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邢武两声咳,“咳咳!”
药叶儿回头,只见邵子牧一身朝服与邢武站在门口。邵子牧神情凝重,邢武在后面假装咳喘,对着药叶儿挤眉弄眼。淦祈见邵子牧来,却没有放手。药叶儿只是回头看了一眼邵子牧,便不再看他,手也没有再缩回来。
药叶儿心下明了,原来淦祈如此聪慧,居然知道她昨夜为何哭泣。他此举是做给邵子牧看的。
四个人就这样保持这样的姿势,沉默了许久。
良久,淦祈松了手,药叶儿拿回瓶塞,把药放好,轻声交道,“记得按时吃药。若觉得闷,可以让人推你去院内透一透气。”说完便自顾自的下楼去药房,出门时却也没有看邵子牧。
药叶儿走后,邵子牧依然看着淦祈,淦祈倒也不怕,轻声说道,“殿下倒是贯会惹叶儿姑娘伤心。”
邵子牧皱了皱眉头,他不知道淦祈说这句话的意思。但也没有理会,甩袖下了楼,邢武在后面跟着。
邵子牧下楼,只见药叶儿在药柜爬上爬下的抓药,抓了两大包,又细细的包好。邵子牧皱着眉,自他进药房,药叶儿居然没有正眼瞧过他。刚才与淦祈的事情,她也不解释。一种焦躁的情绪,从心底升起。
药叶儿抱着药,慢慢的走到马车边,邵子牧跟着,伸手要扶药叶儿一把,药叶儿不着神色的躲开,自己踩着马凳进了马车。邵子牧眉头皱的更紧了,邢武在边上看着,低声问邵子牧,“殿下,您可是又惹这位药大谷主了?”
邵子牧不言,跟着上了车,药叶儿坐在最里面的角落里,眼睛看着车窗外,神情异常的淡漠。这种场景似曾相识,上次与药叶儿吵架,她不就是这服神情吗?
想起方才淦祈说的话,邵子牧皱着眉头问道,“你昨日可是哭过了?”
药叶儿不答。邵子牧伸手去牵药叶儿的手,药叶儿又不动神色的躲开。邵子牧拿她没有一点办法。有了上次的教训,邵子牧再也不敢训斥药叶儿,生怕多说一句话,又惹的她怄气。但是他也不明白,药叶儿到底为何一夜之间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不看他也不与他说话。
一路无言,到了镇国将军府,邵子牧下车,伸手去拉药叶儿,药叶儿自顾自的起身,跳下了马车进了府朝竹苑走去。
十一、情谜(5)
邵子牧哪里受过这种气,顿时怒火中烧,大声喊道,“药叶儿!”药叶儿听见邵子牧喊她好似没有听见,也没有停下。
邢管家在边上看了,连忙拉住邵子牧,低声说道,“殿下,殿下!叶儿姑娘明显是在怄气。你再大声呵斥,怕是不好哄了吧。”
邵子牧手紧握,他没有想到,药叶儿居然能如此轻易的引起他心中的怒火。邵子牧努力压制心中的怒火,“我……不知道她为何如此,叶儿昨日去了一趟韶乐坊,在药房住了一日,回来就这幅模样。”
邢管家回忆了片刻,回道,“殿下,昨日下午,叶儿姑娘出去时,也是这幅模样。”
邢武突然大惊失色,“爹!谷主不会是因为我昨天坏了事,才生气了!”
邢管家对邢武翻了个白眼,“你有这么大本事就对了!那叶儿姑娘明显是与殿下怄气。”
邵子牧细细回想了下,昨日药叶儿上了竹楼,就一直在睡觉,他哪有空惹她?邢管家也寻思了下,说道,“要不然,殿下去问问琴胤公子,怕是知道一二。女儿家的心思这么猜是猜不着的。”
邵子牧只觉得自己有气无处使,一个响哨,招来了黑风。翻身上了马,朝着苏府奔去。邢管家只是叹气。邢武始终觉得是自己的问题,准备去竹苑跟药叶儿赔礼道歉。结果被邢管家一把抓住,“你消停会吧,这明显不是你的问题,你去韶乐坊问问琴胤公子才是真的。”
邢武一想也对,他也惹不起药叶儿,听邢管家的话,去韶乐坊找琴胤去了。
邵子牧到苏府的时候,苏钰冉正在兵器房查看这批新出炉的货。邵子牧黑着脸进来,苏钰冉乐了,“邵子牧,你能不能别每次来我这都是黑着脸啊!”
邵子牧白了苏钰冉一眼,从他身后的兵器里,随手抽出一把剑,飞身去苏府大院舞起剑来,每一下都带着内力而出,亏的邵子牧冰毒临近毒发,没有多少内力可以使,只是所过之处剑痕累累。
看的苏钰冉肉疼,“我的青玉石狮!我的百年红木!哎呦喂!殿下,你轻点!你府上的祖宗惹你,我可没惹你啊!”邵子牧一听苏钰冉提药叶儿,直接把剑直直丢下,只见剑没入青石板不见了!
苏钰冉倒吸一口凉气,心里暗想,“乖乖!这药谷主好本事啊,能把邵子牧气成这样!”苏钰冉见邵子牧喘着气,坐在青石凳上。连忙招呼下人去倒茶,下人立马就把茶端了过来,苏钰冉亲自给邵子牧端过去,“喝口茶消消气,你这样折腾自己,你府上那位也看不见不是……”
“你还说!”邵子牧抓起茶杯准备丢苏钰冉。
苏钰冉连忙躲开,喊道,“邵子牧,你来我这是摔东西的还是来解决问题的!?”
邵子牧一听,也觉得自己对苏钰冉撒气有些过分,便放下茶杯自己喝起来,苏钰冉看邵子牧终于不摔东西了,才慢慢走过去,“说罢,你府上那位祖宗又怎么了?”
邵子牧喝了几口茶,压了压怒火,慢慢说道,“不知道。”
苏钰冉睁大了眼睛,“不知道?!”
邵子牧放下茶杯说,“昨日早晨还好好的,不知道怎么得,睡了一觉,去了一趟韶乐坊,在荀金药房住了一晚上,回来就对我爱答不理。还……”想到淦祈抓住药叶儿的手,邵子牧瞳孔一缩,杀气尽泻。
苏钰冉打了一个冷战,“还怎么了?”
“还与其他男子暧昧,也不解释。”邵子牧恨恨的说道。
苏钰冉一口茶水喷了出来,“你当真是想多了,那小叶子跟你什么关系。她跟别的男的暧昧,那是她的自由,她又没嫁给你,你又没娶她……”苏钰冉还真的不跟药叶儿见外,背地里直接称呼药叶儿为小叶子。
邵子牧说,“昨日上午,我们之间气氛明明挺好的。如果不是邢武捣乱,我们就……”
苏钰冉一口水喝进去又给呛着了,“咳咳,不是……殿下,您能让我好好喝口茶吗?不要说话说一半行吗……你们就怎么了,生米做成熟饭了?”
“……”邵子牧瞪着苏钰冉,苏钰冉咽了一口茶水,认真的分析道,“如果真如你所说,当真是不至于睡一觉起来不认人了。韶乐坊的人怎么说?”
“叶儿去韶乐坊找的琴胤,琴胤是她救得,未必就肯告诉我原因。”邵子牧说道。
“那也比你瞎猜强啊,要不然去问金方也行啊,他肯定也知道。”苏钰冉又说道。
“金方还不如琴胤!”邵子牧给出结论。
苏钰冉想想,“也是……金方比我还纨绔。那要不然你就回去跟药谷主好好谈谈……”
“今日见到我,就没有正眼看过我,你觉得叶儿能跟我好好谈?”邵子牧无奈。
“如果我记得没错,这两日,小叶子就要压制你体内毒素了吧?治病时,问问呗。总不能一直不理你罢。”苏钰冉说道。
见邵子牧不言语,苏钰冉小心翼翼的又问,“殿下,您是回府上吃午膳,还是在我这里吃啊?”
“摆酒!不醉不归!”邵子牧起身。
“好么,大中午的喝酒……”苏钰冉摇头,跟下人吩咐下去。
药叶儿手里抱着两大包药,回到竹苑,把晒药的箅子摆了一排,把在荀金药房的捡拾的药材全部倒到箅子里暴晒。边晒边翻,把里面品质不好的给挑出来。邢管家来到竹苑看见药叶儿正在晒药,慢慢的走过来,轻声问道,“叶儿姑娘,午膳我叫膳房给你送到竹苑来吧?”
“邢老。”药叶儿看见邢管家,连忙起身行礼,“不去膳厅吃吗?”
“殿下不在府中,若叶儿姑娘想去膳厅吃,我叫人去备下。”邢管家回答。
方才她惹邵子牧不痛快,她当然知道,她有意这样冷落邵子牧。但是终归是她自己的问题,叹了一口气,问,“殿下去哪了?”
邢管家见药叶儿在他面前并没有那么冷漠,笑着说,“殿下去苏府了。姑娘可是在准备给殿下治疗的药物。”
药叶儿点头,“是。有劳邢老明日着人,把大木桶搬到我房中罢。”
“好。”邢管家见药叶儿对邵子牧还是挺上心的,便小心翼翼的问,“殿下可是惹着叶儿姑娘了?”
药叶儿摇头,“没有。”
“那为何姑娘今日对殿下好似有气。”邢管家又问。
“我是气自己罢了。”药叶儿不再说话,又蹲下仔细的翻捡药材。邢管家见这样也问不出什么了,只能退下,去传膳。药叶儿翻着翻着,手不动了,好似在发呆,突然手里捏诀,千里传音给暗芯,“暗芯,你去一趟坤山,查看下坤山的情况。”
暗芯回,“是。”
十一、情谜(6)
邵子牧在苏府喝了两坛三十年的春酿,脑子有一些昏沉,被苏钰冉扶到客房休息。邵子牧一觉醒来,天已经擦黑。邵子牧来找苏钰冉也没分析出个所以然。喝了酒睡了觉,心情也没好到哪里去。又黑着脸,骑着黑风回到府里。邵子牧回到府里的时候,邢管家跟邵子牧说,药叶儿正在膳厅用膳,邵子牧虽然没有什么胃口,但还是忍不住去了膳厅。
邵子牧进了膳厅,药叶儿正在喝粥,邵子牧也盛了一碗,陪着药叶儿。药叶儿默默地喝着,不看邵子牧,更不说话。
药叶儿吃完,放下碗,回了竹苑。邵子牧跟在后面,进了竹苑,看见一地的箅子,一地的药,心中又是一暖。不禁走快了些,一把拉住药叶儿,“叶儿……我可是哪里做得不对……惹你生气了。”
药叶儿回头看着邵子牧,而后收了目光,看着在他处,“……没有,我气我自己罢了。”
邵子牧认真的说道,“……若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惹你不高兴,你定要告诉我……我不懂女儿家的心思,你若不说,我可能这辈子都猜不到。”
药叶儿回过身,认真的看着邵子牧,记得在荀药谷的时候,邵子牧为了解毒许她府内正位。刚出荀药谷的时候,她问过他可有心上人,他回答她有。那日青龙帝与帝后赐婚他不推脱。
邵子牧,你到底是真心待我,还是……因为我有能力成为你的工具,你才对我如此殷勤。
药叶儿看着邵子牧,忽然眼睛变得朦胧,眼泪便止不住的,一滴一滴的滑落,邵子牧看见药叶儿的眼泪慌了神,他没想到药叶儿会突然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