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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光萤的法术教给我罢?”
“白狐,你们族里有多少人啊?狐窝在哪里啊?”
“哎!”药叶儿忽然身子往前倾,连忙用手抓住白狼的毛,这才发现白狼驮着她来到了温泉。白狼正在弓着身子,企图把她带进山洞。
可是白狼身子太大,进不了那狭长的山洞门。
药叶儿拍了拍白狼的脖子,“放我下来罢,这么近,我能走过去。”
白狼呜了一声,周身亮起白光,自己变成了一道光线,窜到药叶儿面前恢复了小白狐的样子,药叶儿则如身下有强风拖着一般,三千青丝纷纷扬扬,身体缓缓下落,坐在了地上。
她扶着岩石,站了起来,一瘸一瘸的走进了山洞。
在她进山洞的以后,白狐伸出小爪子,按在了洞口的墙壁上。一瞬间,这山洞在外面看来就变成了一颗参天大树!
药叶儿看见那泉水汩汩的冒着白烟,走过去,褪下衣物坐进了水里,立即一股温暖包裹着她。
顿时一阵困意袭来,她趴在岸边,闭上了眼睛,好像这一泡,赶走了她许多烦躁。
白狐坐在岸边,静静的看着她。
许久,她才半睁开眼睛,看向白狐,“不知道你如果幻化成人型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
白狐眨了眨眼睛,没有回答。
药叶儿问白狐这句话,想到的是水芯。她也是半神族,但是她一直维持女子的样子只是为了方便照顾她这个谷主。
据水芯自己说,她更喜欢女子纤柔的样子,所以才幻化成了女子。
“白狐,你若幻化成人形,你想幻化成男子还是女子呢……”药叶儿这话是在梦呓,人已经趴在岸边睡着了,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白狐看着她的睡觉样子,原地转了几个圈,它想提醒她要睡从水里起来再睡。但是它用鼻子轻轻的顶了药叶儿的脸几下,她完全没有反应。
白狐沉默了许久,才缓缓闭上眼睛,它伸出了一只轻轻摸着药叶儿的头。
那一瞬间,无数的光萤从白狐的体内爆发出来,白狐的身体完全被白光覆盖,只见那白光缓缓涨大,白狐的头变成了圆的,头上长出了及腰的长发,四肢变得修长,后肢变成了脚落在地面,前爪也分裂开来变成了手的样子,身子缓缓生长,变成了男子模样!
光萤四处流窜,衬托起他的发丝,他闭着眼睛,等待着人形幻化完成。
终于流萤不在,他缓缓从空中落下。
一头银白色的长发,发中还藏有两只狐狸耳朵,男子赤裸而健硕的身子,藏在他的长发之中。
只是那脸,居然与栾一模一样!
银色头发、带着狐狸耳朵的栾,低头看着在温泉里熟睡的药叶儿。似是无奈,伸手,把她从水里抱了出来,替她擦干了身子,穿好了衣服。
把她放在了一个干燥的岩石之上,然后白光一闪,白狐又从人形回恢复成了小狐狸的样子,安静的蜷缩在她身边,闭目养神。
铁柱沿着村外的小路跑出去两里都没有见到药叶儿的身影,心中不由的悔恨。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听见李一刀说自己的病是荀金药房的治好的,就有一种害怕失去的恐惧从他心底缓缓升起。
他知道,这些天与药叶儿的相处,让他变得很自私。
他越来越讨厌村里的男人看她,越来越不想让她离开他,越来越想把她占为己有。
他疯狂的嫉妒着那个每天夜里药叶儿睡着嘴里都会念着的那个名字。
他不知道那个名字的主人是谁,只知道他听见她喊着喊着便把自己哭醒的样子,让他心疼。
这些天的接触,他似乎已经明白了药叶儿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聪明、胆大、医术高超、武艺高强、富可敌国、善于揣度人的心理,谋局布阵。
但这每一样,都不是他一个乡野村夫可以与之相提并论的,在他心底有深深的自卑。那种自卑如同一座大山压的他喘不过气。
今日他那质问的缘由,多半也是因为这自卑的原因。
现在想起来,自己当时真的是蠢得可以,为什么会因为这么无聊的问题跟她置气?
她如果真的想离开他,为什么要在院子里给他的老母亲晒药?
她如果想离开他,为什么要答应教村子里孩子读书认字?
她如果想离开他,完全可以趁他不在的时候,坐着卫田他们进城卖货的车离开这里。
她那么聪明,武功那么高,能凭空凝结一张火弓,与带火的箭矢,又怎么可能会被山里的野兽伤害或者是路上山林中的山贼劫走?
她的腿还没有好,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消失的无影无踪,定是躲在村外的某个灌木中,等着他离开村子,然后缓缓的向山林深处走去!
他还记得,那一日暴雨,屋里全都是滴滴答答的水声,她冰凉的手,拉着他的胳膊,说让他娶她的样子——那是一副对世间一切都没有眷恋、对世间一切都绝望、对世间所有都不感兴趣的表情!
生无可恋……坠崖之前发生的事情,让她生无可恋!
她早就有了寻死的心思,若不是因为报答他救她,若不是承诺要治好他老母亲的病,她又怎么会继续在这里呆着?
她只不过是看见贺家药铺三番五次的欺负他们这些穷苦百姓,设计帮了他们。想要他们有更好、更便宜的药可以吃,有更好的医师给他们看病,何错之有啊!
是他错了。是他的嫉妒之心,让他失去了理智。
“叶儿……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啊——”铁柱几乎疯魔了一般,仰起头吼了起来。
惊的山林里的鸟一阵骚动。
清晨的山林,有些淡淡的薄雾尚未散去,若有若无。天蒙蒙刚亮透,铁柱就带着村里人来山林里寻找药叶儿。
六、离家出走(4)
一大早上学的孩子们来到铁柱家,发现药叶儿不见了,纷纷回家跟大人们说了。村里这些大人们自发的带上了家伙,准备跟着铁柱去山林里找药叶儿的踪迹。
“药先生——”
“叶儿姑娘——”
“叶儿——”
“药姑娘——”
一时之间,山林里充斥着各种呼喊声,声音缓缓飘远。
白狐耳朵动了动,立即抬起头,盯着一处看了许久,又侧头看了看身边还在熟睡的药叶儿。
她睡的岩石上,有一个洞,那洞射下来一到白光,正好打在她的脸上。她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上似有光芒悦动,如樱花一般唇色,一上一下的动着。
白狐眨了眨眼睛,她饿了?应该是饿了吧?从昨晚开始到现在就没吃过东西。可是人族吃的东西,它无法变幻出来啊……
想到这里,白狐跳下岩石,溜达到洞口,小爪子一贴洞口,这山岩瞬间又恢复了原状!
白狐一下窜了出去,跑出去几步,回头看了看,又不放心回身,绕着这个洞口跑了一圈。当它跑圈完毕的时候,它跑过的轨迹居然发出了一道金光!
那光从头开始闪烁,如同烟火的引线,一直到尾,最后连成一个圆。
白狐满意的看了一会,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村子里,王木一家也一大早就起来了。他们家住在村口,看见村里人浩浩荡荡的出了村,往山林里进发,好奇的很。
他连忙拉主卫田,“哎?你们这么一大早的,这么多人干什么去?”
卫田看他说道,“铁柱家那个姑娘不见了,我们帮忙去找呢。”
王木一听药叶儿丢了,不着急反而笑道,“丢了?我看是跑到谁家床上还没起来罢!”
“你!”卫田知道王木是个什么性子的人,怒道,“你瞎说什么啊!药姑娘好着呢!她不仅教村子里的孩子读书识字,还帮我们除了镇上贺家药铺那地方恶霸!你不许说她坏话!”
“什么意思?”王木一听立即瞪大了眼睛。
卫田张了嘴,才意识到自己为了维护药叶儿,口不择言把药叶儿教他们的、他跟铁柱算计李一刀、让李一刀去处理贺家药铺的事情说漏了嘴。
他连忙摆手,岔开话题,“我没功夫理你!你让开!”匆匆走了。
王木看着卫田若有所思。
“你个死人!”身后王木的媳妇看见王木又在跟别人聊药叶儿,立即怒火就上来了,她顶着九个月大的肚子,来到王木面前,拎着他的耳朵,“你说,你是不是看上铁柱家那个女的了?你看见别人年轻漂亮,就开始嫌弃老娘了!”
王木被揪的一跳,“哎哎哎哎——你松手!松手!耳朵掉了,掉了啊!”
王木媳妇看着王木确实疼的厉害,心下又开始心软,松了手。
王木这几个月在暗娼与媳妇之间左右逢源,别的没学会,哄人的功夫可是一流,他立即拉起媳妇的手,说道,“哎呀,媳妇,这世上哪个女的都不能跟你比啊!你肚子里怀着的是我王家的血脉。再者,你那么丰满、那么大,我怎么可能看上那个干瘦干瘦的女的啊!你知道我不好那口!”
这话里话外带着荤,跟自己媳妇说话也口无遮拦,这话说得,让他媳妇都脸一红。
王木看着媳妇态度缓和了许多,立即凑上去,搂着她肩膀说道,“我是想说,你快临盆了,我是时候去镇上给你找个好的接生婆了。我准备一会就去镇上,好好给你找一个最好的接生婆。”说着王木还用手轻轻的摸了摸媳妇的肚子,一副即将为人父的喜悦,低声对这肚子里的孩子说道,“宝贝,爹去镇上给你买点小东西,你跟娘在家里,可要乖一些啊!”
“去你的!这个才多大啊,能听懂你说话?”王木媳妇娇嗔。
王木见媳妇哄好了,立即带上一些银钱,有模有样的出了村子。
狩户镇的府衙门口,几个衙役慵懒的打着哈欠。
哈欠打完,就看见一个干瘦干瘦的男子往里面进,立即走上前去拦住,“哎哎哎,你谁啊,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你就乱闯!”
那男子看见衙役,立即赔上笑脸,“是我啊,我是王木啊!”
“王木?”这衙役似乎是不认识他,边上的衙役过来,伏在这人耳边说道,“这人是贺老爷的一个远房表亲,他娘是我们老爷的一个表姨。这是她们家儿子,有时候帮忙给贺家拉点东西送点货什么的。”
“哦……”那衙役一脸恍然大悟,“那行吧,进去吧。”
“多谢官爷,多谢官爷。”王木做了几个揖,匆匆进了府衙去找贺老爷。
府衙的后庭,贺老爷用了早膳,看着庭子树上笼子里的鸟,吹哨。这贺老爷没什么爱好,唯独喜欢逗鸟。他手里这只八哥,是他寻了好多家店,才找到这么一只聪明的。
王木看见贺老爷,立即上前,“表哥!”
贺老爷没看他,笼子里的八哥倒是先说起话来,“马屁精来了,马屁精来了,马屁精来了!”
这几句话逗的贺老爷哈哈大笑,他指了指王木,“你看,我们家鸟都知道你是个马屁精。”
王木赔着笑,“嘿嘿,表哥,我哪能是马屁精啊,我就是给您提鞋的。说马屁精都是抬举我!”
贺老爷似乎还挺喜欢这个王木,把手里的食都塞进鸟笼里,拍了拍手,来到庭院里的石桌边坐下,“怎么了?我记得今日不是拉货的日子,你怎么来了?”
王木听贺老爷这么说,四下看了看,发现没人,便收住了笑,“我听说最近贺家出了一点事,怕是讹传,专门来看看您。”
贺老爷一听王木提起那事,就气不打一处来,但是谁让他们点背在这里碰见了李一刀呢?
“时运不济啊,谁知道能在这里碰见李一刀,他还恰巧染了风热去抓药,还恰巧碰见药铺里伙计不长眼,用杂草充了药被人发现了呢?”贺老爷一声轻叹。
七、下狱(1)
王木上前一步,压低声音说,“我今天在村里听到一个消息,您说的这些恰巧,可都不是巧合!”
“嗯?”贺老爷抬眼,“什么意思?”
王木其实在来府衙之前已经去贺家本家打听了当时发生事情的原委,他虽然好色,但是也不全然是个蠢人。
他在贺家听了那日发生的事情,想起卫田这几日风热总还没好利索,再加上那日他在房门口晾衣服,看见铁柱手上抱着几身衣服回来,联想起来村里前段时日有两家人因为药叶儿说了她们偷男人,得了花柳病,打的不可开交,这一系列事情再加上今天早上卫田那一句无心之语,就能明白整个事情的大概。
王木既然是抱着掏赏的心思来的,自然不会没有任何准备。
他走过去,说道,“表哥,你可能不知道,上次那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