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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叶儿手背在身后,微微后退一步,正在盘算着如何放倒这几个人,谁知一个黑影闪到她身前,挡在了她的面前,厉声道,“学堂是我开的,与她无关!”
“铁柱!”药叶儿惊讶铁柱回来,立即抓住他胳膊问他,低声问他,“铁大娘呢?”
铁柱侧目,“卫田带着我娘先去镇上了……”
“你!”药叶儿有些愤怒,“我说的话你为什么不听!”
“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铁柱回头继续看着贺官府,“要抓抓我吧,我跟你回去。”
贺官府看着铁柱不知死活,立即下令,“把这两人都给我抓回去!”
衙役上前就要捆药叶儿,药叶儿冷眼看去,“我自己会走。”
不知道为什么,药叶儿这一眼,让那些衙役打了一个冷战,竟然没有一个人敢上前一步!那贺官府从未见过如此凌冽冷静的女子。
药叶儿拉着铁柱的胳膊,缓缓的往囚车走去,一路上低声说道,“不要轻举妄动,光天化日之下,他为了自己名声,不会在这里动我们。先跟着他回去,拖延时间,等着卫田把书信送到荀金药房,等人来救我们。”
“嗯。”铁柱点点头。
扶着药叶儿上了囚车,自己也坐了进去。
贺官府显然没有想到药叶儿与铁柱居然这么配合的进了囚车,一想到药叶儿的美色、想到她娇美的身躯在他身下绽放、她娇喘在他耳边靡靡不停,贺官府的浑身上下都热血沸腾,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呆,立即挥手,摆道回官衙。
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的离开。
刘叔追出去几步,顿时懊恼不已,他又何尝不知道药叶儿是为了保他们,才不做任何反抗的跟贺官府回去。
可是那贺官府是个什么样的人,这村里谁不知道!
那贺家青楼馆里那么多姑娘,哪个没有被贺官府给玷污过!
但,知道又怎么样?贺家权势,岂是他们一届村野匹夫可以相比的?
刘叔又是悔恨、又是懊恼,但又无可奈何的看着贺官府带着药叶儿与铁柱离开了村子。
“进去!”空旷的牢房里牢头这一声呵斥,撞在周围四壁回音漫漫。
铁柱个头高大,身子强壮,这牢头推了一下竟然没有推动。立即气的大骂,“狗东西,进了这里还耍横!当心老子给你上刑,让你生不如死!”
铁柱刚想回身给那个不知死活的牢头一拳头,被药叶儿厉声喝住,“铁柱!”铁柱回头看着隔壁牢房里的药叶儿,她轻轻的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铁柱这才放下手,老老实实的进了大牢。
牢头啐了一口,锁上牢笼,甩着钥匙一晃一晃的走开了。
药叶儿抬头,看了看着牢房,牢房的柱子都是木头的,想出去还是挺容易的。但是她此时此刻非常想会一会那个贺官府,不给他一点苦头吃吃,就亏了她坐着那囚车,一路颠簸跟他回来了。
铁柱很是担心,把头贴到牢笼上,道,“叶儿,你可千万要注意,那个贺老爷,是个色鬼!许多姑娘的清白都折在他手里了,他抓你回来肯定也是不安好心……你……”
药叶儿听铁柱这说,一声轻笑,“哦?色鬼?我刚还在想要如何惩戒他。现在看来我找到让他痛苦一辈子的办法了。”
“额?”铁柱不知道为什么药叶儿在这种环境下还能笑得出来,只能盯着她。
药叶儿清咳了一声,“你放心罢,我要是不想死,谁都不能碰我一下。”
官衙会客厅里,贺延已经等了他大儿子半日有余,才看见那贺大老爷从轿子上下来。刚下轿子,就听闻他父亲来了,立即到了会客厅,“爹!你怎么来了?”
贺延一脸憔悴,“你这半日上哪里去了!”
“去抓人了。”贺官府一脸笑意,“我抓到那个算计我贺家的人了!”
“什么意思?”贺延不解。
贺官府道,“您以为我们这是飞来横祸?错!是一个女子算计的!那女子用计让李一刀生病,又设计让李一刀来我贺家药铺抓药。这才让李一刀知晓药铺中的猫腻……”
贺延顾不得听他在这讲事情的原委,打断他,“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那金方公子已经来了!而且是个难缠的主!他已经把我们三家店铺给收走了!”
“什么!李一刀不是只让他来收药铺的吗!”贺官府听了贺延这话,才知道着急。
“那金方公子真的不是一般的人物,他不仅有我们药铺少交税款的证据,还知道当铺许多活当的东西都被我们私下卖掉了,不仅如此,他还知道青楼馆里那些姑娘的来历!”贺延一脸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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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下狱(8)
“这!”贺官府听了贺延这话,也大吃一惊,这金方公子到底是什么时候、从哪些途径调查的贺家这些事情,他这个官府怎么都不知道?
不过这事是他们触了李一刀的霉头,对方既然是有备而来,想必也没给他们留退路。
贺官府轻叹一声,很是无奈,“爹……您不都做主把三个铺子都给他了吗?你还来找我商量什么?”
贺延道,“我只怕这金方公子不是善茬啊!他只说了他想说的,他调查了、没说的不知道有多少啊!你也知道我们贺家,在这里许多店铺都不干净!他要是真的想弄垮我们,简直易如反掌啊!”
贺官府这才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
这金方公子,他略有耳闻,这人以商贾的身份,在龙城夺嫡中帮了君储殿下养了两万精兵镇压三皇子邵天翊的兵反。
这赫赫功绩,本可以问君储殿下掏赏,弄个一官半职来当当,但是他似乎对当官没什么兴趣。
那件事以后还是继续以一个商贾的身份做生意,但是此役一过,那个金方公子就不是以前的金方公子,而是跟君储殿下有交情,身上有着帮君储殿下夺嫡功绩的光环。
江湖上有荀药谷这个毒霸一方的鬼谷做后山,朝堂之上有君储邵子牧这个靠山,现在想与金方公子结识的人每日多的可以从龙城城东排到龙城城西。
但是那金方公子性子淡薄,本就喜欢四处游历。这次到林州城恐怕多半也是为了躲龙城那些想与他结交之人。
君储殿下的对金方公子没有赏赐,可不代表不会对他说的话上心。
这人若是真的去君储殿下告他一状,这他芝麻大的小官,就不要想再当了,搞不好全家都要下狱!
“儿啊!你想想办法如何安抚安抚那金方公子才是正理啊!”贺延一脸忧愁。
贺延摸了摸下巴,只要是个人都有七情六欲,金方公子不缺钱,用东西去收买肯定是不行了……那么……
他似乎想到什么,“爹,这事您就不要操心了。我有法子,让我去试试。”
贺延想不到他这儿子能想到什么,“什么法子啊?”
“您就不要管了。您去帮我约下金方公子,来福酒楼一聚,跟他赔礼道歉如何?”贺官府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贺延虽然怀疑但是现在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只能叹了一口气,点点头缓缓离去。
地牢里,刚送来饭菜,一人一个半馊馒头。
铁柱看了看那个馒头,拿起来把馊的掰掉,把好的留下来,穿过栅栏递给药叶儿,“叶儿,你还在养腿,你吃罢?”
药叶儿笑了笑,“吃馒头,腿是养不好的。”
铁柱看着药叶儿样子,不由的放松了许多,“我头一回看人蹲大狱,还笑得出来。”
药叶儿眨了眨眼睛,“不然我应该怎么样?”
“不知道为什么,你好像没有什么害怕的东西。什么时候看你都是一副淡然的样子。”这一个月接触下来,药叶儿给他的就是这种感觉,淡然的如风如月如霞如光。
药叶儿仰起头,让头靠着石壁,“情绪是最没有用的东西。我自小学医,从小最会的一个本事就是喜怒哀乐不行于色。给病人把脉,若是能轻易让病人从我的表情里探知他们病情轻重,对于他们修养病情,是没有好处的。”
“可是,那些情绪真的说没有,就没有了吗?”铁柱怅然。
不知道为何,看着如此淡然的药叶儿,他心中竟然浮现一种悲凉。这个女子从学医开始就知道自己的使命,研究医术从不懈怠,一直小心翼翼、谨小慎微的活着。
她有着别人没有的医术,却也过着别人没有的童年。
他的童年是在河边抓鱼、在菜地里打滚、在山上奔跑渡过的。
那她呢?
他很想问一问她的事情,很想多了解她一点,可是看着现在的她,却怎么也开不了口。或许他想问的那些事情,都不是她想回忆的。
“怎么会没有呢……”药叶儿沉默了许久,忽然开口,“所有感觉一直留存在心里,被时间无限的放大,大到无法承受的时候,自然就消失了。四季轮转,循环往复,慢慢的就习惯了,也就麻木了。”
“叶儿……”铁柱看着药叶儿一脸的落寞,足可以掩盖住那些年她经历的一切,心中就有一种痛在膨胀。
“啪嗒、啪嗒、啪嗒”
地牢里传来走路的声音,铁柱下意识的站起身,趴到栅栏上去看。
来人是贺官府。
他一双色眯眯的眼睛打量着药叶儿,药叶儿头从后面靠的墙壁上缓缓低了下来,看着贺官府。
两人就这么对峙着,目光流转之下,不知道又生出多少念头。
最后贺官府先开口道,“我可以给你一条生路。”
这一瞬间药叶儿脑子里转过无数念头,冷笑一声,“你可以不给我。”
“你!”贺官府显然没有想到药叶儿会如此不怕死,“不知好歹!”
药叶儿嘴角挂着一丝笑意,“你若是来求人,就要摆出一副求人样子来。”
铁柱看的目瞪口呆,他显然没有明白药叶儿与这贺老爷演的是哪一出。好似现在被关在牢里的是贺老爷,不是药叶儿。
“你不要得寸进尺!”贺官府看见药叶儿这表情,怒急。
“还是,你求的我的事情,你可以找别人代替?”药叶儿长眉一扬,一副挑衅的样子。
方才在这贺老爷出现在药叶儿面前的时候,她的心里就大底知道了他心中所想——若是单纯的好色,直接把她从这里捆出去送到他的房间里就完事了。
可是他非但没有这么做还亲自来了这味道难闻、密不透风、阴冷潮湿的地牢。这就说明,他有求与她,不希望与她的关系搞得太僵,免得她坏了他的大事。
这贺官府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横的囚犯,自己被关在牢笼里,还敢跟他讨价还价?!贺官府一挥手,铁柱的牢笼立即被打开。
七、下狱(9)
一群人进去按住铁柱,一把刀架在铁柱脖子上。
贺官府冷冷笑道,“这事无论你答应不答应,都由不得你做主。”
药叶儿亦是冷笑一声,“我量你也没什么新招数来逼我就范。”
贺官府笑道,“明日,你去帮我伺候一个贵客,若是伺候的他舒服、满意。我自然会放了你的救命恩人,若是你没那本事,就不怪本老爷无情了。”
铁柱这才明白这贺老爷要药叶儿去做什么事情——伺候人,那必然是要用身体去取悦人。
到现在铁柱才明白药叶儿说的那句话——你留下来,只会碍手碍脚。
是的,现在他就是药叶儿被人威胁的筹码。如果他没有回来,现在药叶儿或许还可以靠自己的力量逃跑!
“叶儿!不要……”
“你闭嘴!”
铁柱还没说完,脸上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
药叶儿皱眉,“你们只要不怠慢他,一日三餐给他吃好喝好,答应不虐待他,我就去。”
“叶儿!”铁柱刚要站起来,就被一群人奋力按下。
贺官府显然是非常满意药叶儿表现,示意人松手,“明天我派人来接你,你梳洗打扮。”说罢贺官府带着人走了。
铁柱撞了一下牢门,牢门纹丝不动。
“叶儿!”铁柱又跑回来抓住靠近药叶儿牢笼,“你为什么要答应他!”
“不答应怎么办呢?”药叶儿抬眸,“难道看着他把你弄死?”
“是我的错!我不应该不听你的话,我不应该回来跟你一起,成为你的累赘!如果没有我……如果没有我……”铁柱此时特别懊悔自己当初那个冲动的决定。
药叶儿轻声道,“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吃,既然事情来了,就去面对罢。你也不用如此自责,我也不是没有自保能力。那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