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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耳根一下子又红了,“我只是好奇姑娘来须弥山的目的。”
那一瞬间,药叶儿心底闪过许多念头,最后她抬头,捡起身边的一棵草药,道,“启菱草,炼丹圣药,这草药在外面可是百年难遇,但是在这须弥山里确是漫山遍野。”
云清点点头,“是的,这里有许多外面没有的稀世药材,原来姑娘来这里,是为了这些药材。”
药叶儿没有接话,这理由是云清自己说的,她没有承认。
“云公子也不似是想去那红榜头名的人,怎么也来了这须弥山?”药叶儿把手里的草药都捡拾好,抬头问道。
云清心中似有犹疑,回道,“因为一些其他的事情。”
“不方便说?”药叶儿又问。
云清点点头,“抱歉。”
“没关系。”
药叶儿站起身,拿着那些草药到溪边洗干净,她看着河水里倒影的自己的影子,心中暗附,云清报名红榜排位赛进入这须弥山果然是有别的目的,只是他那个目的不知道是不是与她所想的一样。
那日,长街之上、茶楼之中与云清偶遇,她让白狐在他身上放了蜂香,本以为进了须弥山可以远远的追踪到他的踪迹,看看他来须弥山的目的。
谁想,云清还没有开始去办自己的事情,就先被这些想上红榜的人先一步伤了。她现在只能先把他的伤治好,再尾随着他去看看他的目的。
测试凤羽有的是机会,她并不着急。
她用火折子把方才捡拾的柴火点着,用了几个石头,把药盅架了上去,没一会药盅里就传出微苦的味道。
云清一直在盘腿打坐,调理内伤,他们仙门道法之中也有一些用于修复内伤的术法,只是那些术法有非常严重的副作用,轻易不可用但是他现在有要事在身,也顾不上那么多使用的规矩,开始强行修复内伤。
白狐的声音在药叶儿心底响起:“这人在用流时禁术修复自己的内伤。”
药叶儿皱眉问道:“什么是流时禁术?”
白狐沉默了片刻回道:“加速自身时间的运转,修复伤病。如果他身上的内伤需要三个月才能养好,他用流时禁术,只需要三天就能痊愈。”
加速死亡?!
药叶儿脑子里立即蹦出来这个词语,她不可思议的看向云清,他们仙门道法之中居然还有如此逆天的禁术?
白狐的声音又响起:“藏书阁里那个羽婆婆也会使用这一类的禁术,但是她用的是静时术。”
“那是什么?”药叶儿又问。
白狐解释,“这一百多年来,她一直在用静时术延缓自己的衰老,只要她不需要活着浪费时间的时候,她就会利用静时术沉睡,封印自己的时间。她被封印在藏书阁的那十九年里,其实她从未苏醒过,静时术一直在继续,所以她看起来依然是一副五六十岁的样子。确实她也只活了五六十年,因为其余无效的时间,都被她用静时术静止了。”
药叶儿眼睛睁的更大了,还有这种术法?
在这里居然有人可以使用如此逆天的术法?加速或者静止时间的流逝?!
火堆上的药盅发出咕噜噜的声音,微苦的味道,飘散出来。药叶儿连忙用一堆厚厚的树叶,把药盅端了下来,把熬好的汤药倒入碗里。
她走到云清身边蹲下,“云公子,药好了,喝药罢?”
云清缓缓的睁开眼睛,脸上似有疲惫,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接过药叶儿的药,吹了几口,慢慢的喝了进去。
药汁苦涩,他只是眉头微皱,却也没有抱怨。他本就是一个不多话的男子,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坚韧的气息。可以看得出来,他本没有灵根无法修行术法,为了这一身的道行,在临山清修之地,花费了多少时间与精力。
此时的须弥山被晚霞渲染成一片金黄色,不知不觉居然在这里过了一天。
“奇怪……”药叶儿摸着自己的肚子嘀咕。
云清看着药叶儿问道,“姑娘,怎么了?”
药叶儿不解的抬头,“现在是傍晚了吧?我们已经在这里快一天了,可是我为什么一点都不饿啊?”
云清听药叶儿这么说才发觉确实是这么回事,怎么好像在这里,无论过了多长时间,他都没有觉得饿。
云清也不明白其中原理,摇头。
药叶儿鼓着嘴,心中暗自想着,不饿,还要吃饭吗?
就在药叶儿纠结是否吃饭的时候,忽然从不远处传来“轰隆”一声巨响。云清立即抬头,看向传来声音的地方,眉宇间的凝重之色又深了几分。
“姑娘,”云清回过头看着药叶儿,“你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去找到了那些稀世的草药,便出去罢。这里实在不是一个安全的地方。”
药叶儿看着云清,一瞬间心底转过好几个念头,她缓缓的回道,“我诊治伤员,可没有半途而废的。你这不是坏我荀药谷的招牌吗?”
“轰隆”又是一声巨响在不远处炸开,这次震得地面上的石子都微微左右轻摇了一番。但是很奇怪,在这山林之中,只有这一声巨响,却没有随着巨响而起的其他声音。
比如说鸟群从林间惊飞,比如说那些进来参加红榜排位的术士们。
云清似是想站起来,奈何他之前强行破阵,受的内伤太重,方才用流时禁术体力消耗太大,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二十三、须弥山之乱(6)
无论是像云清这样的修行仙门道法的修行天地之气的修道者,还是像白狐这一类使用神力调动天地之灵的半神族,他们每一次释放的能量都是有限的。
就算是白狐有九千年的修为,若是它要动用天地之间大术法,依然会耗尽自己灵力。
但是它不是人类,所以它恢复灵力的时间要比人类快上许多。
药叶儿不知道像云清这种修行仙门道法的修道者,如果一次气力完全释放完毕需要多久恢复,但是肯定是不如术士们的恢复速度。
因为术士们可以靠修炼来扩灵。但,云清本没有灵根,靠意念操控天地之气,他若是意念不够坚定,精神力不够强大,恐怕那沉重的无尘剑,他是无法驾驭的。
“嘭”的一声巨响打断了药叶儿的沉思,她抬头只见南边出现一个金色的光罩,那光罩一闪而过的区域,正是笼罩着她与云清所在的这片区域。
“嘭——”又是一声巨响,南边又是一道金光一闪而过,听那声音似是什么东西撞击在门上一般。
云清秀眉微皱,食指与中指并在一起,放在嘴边念道,“固!”
就看见云清与药叶儿所在整个区域,立即又落下一层金色的罩子,外面似有什么东西被门夹住一般发出尖利的叫声,那叫声嘶哑但是如一把利剑划破天际,好似把天边分成两半,一片黑暗星海璀璨,一片夕阳霞光欲落。
那道金光是云清下的禁制。
是有什么东西在冲撞禁制,想进来?!
药叶儿站起身,向去南边的树林看一看,还没有走两步就被身后的云清一把拉住衣袖,“姑娘,南边凶险,不要轻去。”
药叶儿回头,看见云清的目光一直盯着南方,他似乎知道是什么东西在冲撞他下的禁制。
“是山涧野兽?”药叶儿问云清。
云清缓缓回道,“比野兽还要可怕。”
他居然顺着她给的思路回话,那就说明他确实不想她去冒险,所以才回了这句话。药叶儿看了看南面那道由金光铸成的禁制,又坐了下来。
没多久,那撞击的声音便消失了,天也完全黑了下来。
从方才开始,这须弥山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在这样的山林之中,居然听不见一声鸟叫,也听不见任何活物的声音。只能听见火燃烧着柴火噼啪作响。
“哈——欠——”
四下太过安静,药叶儿没事做,无聊的打了一个长长哈欠,然后用手擦掉了眼角的泪水。
云清一直都在打坐利用禁术修复他体内内伤,听见药叶儿有些困倦,睁开眼睛说道,“姑娘如果困了,就先睡罢,我来守夜。”
药叶儿揉了揉眼睛,“你不睡吗,不睡觉伤可不会好。”
云清看药叶儿困的不行,轻笑道,“没事,我平日里睡觉,也是如此盘腿而坐,习惯了。”
药叶儿想了想坐到了云清身边,也靠在了那块岩石之上,“那我先睡一会,你照顾着火堆,可别让它息了。”
“嗯。”云清点头,清秀的脸印着火光,越发的红了。
药叶儿习惯午休,但是从进须弥山就忙到现在一直没休息,夜来四处宁静,她便困意上涌,靠在岩石上没一会就睡着了。
她的头一寸一寸的往下滑,眼看着就要倒地,云清抬手,把她的头扶正。一阵微风拂过,带来些许凉意,云清想了想,站起身,去摸晾在一边已经半天的衣服,还有些微湿。他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盖在药叶儿的身上,穿回了自己还有些湿的衣服。
白狐趴在他们对面闭目养神。
这一觉药叶儿睡得不太好,她不习惯坐着睡觉,更何况还是靠着这么硬的石头。她动了动头,发觉头靠着的地方似乎没有那么硬,睡梦里她也没有多想,只当是白狐变大给她当了枕头,她忍不住又往那温热的地方凑了凑。
云清见药叶儿动了一下,头又往他脖子里蹭了蹭,顿时脸红到了耳根。药叶儿靠在岩石上睡觉,头总是不断的往下滑。云清扶了几次以后,才轻叹一声,轻轻地把她的头放在了自己肩膀上。
面对给自己治伤缝针的药叶儿,他怎么也不忍心让她一直这样靠着岩石睡觉。
谁想到药叶儿睡觉如此不老实,着实让他这种在仙门清修、从未接触过女子的人很头疼。这女子睡的很熟,无论在什么地方、什么时间,只要她困了,想睡就能睡着一般。
不跟他一样,挑床,认地方。
云清微微侧目,看着药叶儿,看来她自小也是一个吃惯了苦头的人。经常不在床上睡觉,不然为何不挑地方,就如此轻易地入睡了呢?
云清仰头,靠在岩石上,看着夜幕深处闪烁不定的星辰——不知道这次来须弥山,能不能活着回去。
但这事,不是他来做,总要有人来做。
“嗷——”
一声咆哮震的整个地面都跟着震了一震。
云清立即直起了身子,皱眉盯着前方,眼低似有不惑。
药叶儿也被那一声震天响的吼声给吵醒,她迷迷糊糊的坐起来,醒来习惯性的发了会呆,才又被一声咆哮震的清醒了过来。
“什么声音?”药叶儿看见云清已经站了起来,他背后背着的那把白色的无尘剑在剑鞘里面发出嗡嗡的轰鸣之声,好似是不安的蠢动。
云清皱眉低声回道,“不清楚,但听声音好像是……邪兽。”
邪兽?
药叶儿上前一步,微微侧目看着云清,云清表情严肃,但是丝毫也不慌张。
淦祈说,仙门道法,善去邪祟。
这云清无缘无故的来须弥山,莫不是为了这邪兽而来?
“嘭”的一声巨响,只见正前方的黑暗中,有一道金光凌空忽闪而过,云清神情严肃,“邪兽在撞我布的禁制……很奇怪……”
药叶儿看着他,“有什么奇怪的?”
云清回道,“这禁制,有驱邪的作用,一般的邪兽是不会来闯的。”
药叶儿微微眯了眯眼睛,“你都说了,是一般的邪兽,万一这东西不是一般的东西呢?”
二十四、云清(1)
云清沉默了许久,他当然知道这次他来追的这个东西,可能真的不是一般的东西。他能感觉得到禁制正在一点一点的被那个东西撞开。
“姑娘,”云清敛眉,“此地危险,不宜久留,你还是从后面走吧。我应该能抵挡一阵。”
药叶儿看着云清这样居然笑了起来,问道,“抵挡一阵之后呢?”
云清没有接话,他不觉得自己能制服正在撞他禁制的那个东西。
“早些做准备罢,”药叶儿没有逃跑的意思,“你们临山剑派,应该有许多符咒、阵法罢?与其考虑怎么跑,不如想办法杀了那东西,不然不仅仅是我们跑不出去,其他人也跑不出去。”
云清皱眉,他能感觉得到药叶儿没有灵根,没有灵根就不可能有灵力,但是她这股自信到底是从而何来?
“咔啦”一声,禁制之上传来如同鸡蛋壳碎裂的声音。药叶儿正前方的的地方不远十几丈的地方居然出现了金色的裂纹如同蛛网一般散布开来。
药叶儿下意识的看了看身边的白狐,白狐也看了看药叶儿,一句话传到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