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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听见药叶儿这么说,脸有些红,连忙出去关了门,在外面等着。
此时夜已深,月亮挂在树梢,药房里多了一个黑影从天而降,似乎在寻找药房有灯光地方,栾看见那黑影,立马迎了上去,两人一对掌,双双后退了一丈。栾看清楚来人正是邵子牧。
“怎么,什么时候五皇子也学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了?有大门不入,翻窗户。”栾丝毫不敬畏邵子牧的身份,讽刺他。
“叶儿在哪?”邵子牧并不想跟他废话。
栾不答,只是看着邵子牧,邵子牧见栾身后的一间屋子有光亮,脚下提气,从栾身边窜了过去。栾左手一张,从袖子里滑出一截短剑,握住,然后直直的丢向邵子牧,邵子牧脚下方向一变,抽出清影剑格挡,只见被格挡的剑,并未落地,又回到的栾的手中。
邵子牧见栾功夫古怪,不敢大意,把清影剑横在胸口,死死地盯着栾。栾看着邵子牧的神情,想起八年前战场的上的邵子牧,如出一辙。心中怒气越烧越旺,脚下慢慢的挪动,正想提气。只听门被人推开的声音,暗芯抱着药叶儿从屋里出来,药叶儿已经换好了衣服。栾刚想去接过来,谁知邵子牧已经抢先一步,栾站定,远远的看着。
邵子牧问暗芯,“叶儿这是怎么了?”
暗芯回答,“与上次给殿下引毒无异,心法使用过度。”
邵子牧看着怀里的药叶儿心里一阵心疼,脚下用力,两三下便窜上了四楼。栾盯着药叶儿的房间看了许久,转身离开了。
邵子牧把药叶儿放下,只觉得药叶儿体温依然高的吓人,邵子牧皱着眉略微寻思了一下,便脱了衣服躺在床上,把药叶儿抱在怀里,运气心法散发冰毒。药叶儿虽然是睡着了,但是好似还是知道哪里凉快,又往邵子牧身边凑了凑。
邵子牧看着怀里的药叶儿觉得一阵心疼。
叶儿,我要拿你怎么办才好。才一天不见你就弄伤了自己的双手,两天不见,你又火毒毒发……你送我的药我收到了,你这是还恼着我罢,不然为何不自己送去……你不想见我吗?可是我想见你……我想见你,又怕你见我生气……只能等你睡着的时候来偷偷的看你……我一直等你气消了,去找我,可你偏偏不来……栾的事情我还没有查清楚,不知道怎么与你开口。我怕信口开河,诬陷了他伤了你……我真的不是有意瞒你……
邵子牧亲吻着药叶儿的头发、额头、脸庞。
栾离开荀金药房,向着圣府奔去,一路上他跑的格外的快,似乎想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完一般。落到圣冼的院子里时,累的大口喘气。这时圣萱乐滋滋的端着一盘饭菜,从院门过来,看见栾再大口喘着气,有些慌,连忙跑过去把饭菜放在面前的石桌上,“栾哥哥,你怎么了?”
栾回头看见圣萱端的菜,问道,“圣姑娘可有酒。”
圣萱点头,“府中有梅花酒,我去给你拿。”
栾深深的呼了几口气,稳了稳心神,圣萱一路小跑,拿来了酒。栾接过来,二话不说仰头就灌。
圣萱看着栾的样子,很是心疼,在她的记忆里,栾,从来不会这样糟蹋自己的身子。
“栾哥哥,我哥哥的病可是治好了?”圣萱轻声问着。
“是。好生照顾,不出半年便能活动自如。”栾回答道。
“当真!”圣萱一阵高兴,哥哥……终于能走路了。
栾神情郁闷,又灌了一口,栾平日里从不酗酒,酒量并不好,没喝两口便醉了。圣萱在一旁看的宛如针尖扎心,“栾哥哥,喝酒好歹吃些东西,这样喝怕是伤胃罢。”圣萱拿起筷子递了过去。
栾眼神已经恍惚了,看见有人给他递了筷子,眯着眼看去,猛地抓住圣萱的手,“叶儿……”
圣萱被抓住,脸上有些害羞,但是听栾嘴里喊得是别人的名字,便气不打一处来,想要挣开,谁知栾抓的更紧,圣萱有些着急,“栾哥哥……我不是叶公子。我是圣萱!是圣萱!”
栾醉的有些深,越看眼前这人越像药叶儿,“叶儿!你为什么要躲我!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圣萱生气,但还是心软,面对如此无助的人,面对她心心念念的人,如何才能狠的下心去拒绝,她喜欢了他那么多年,第一见到他的时候,就被他吸引。
如今,不是他喝醉,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如此亲近他,她喃喃道,“栾,我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你……”
“当真吗!?叶儿!”栾扶着桌子站起来,圣萱生怕他摔着,也跟着站起来,撑着他。栾看圣萱的眼神越来越迷离,突然栾拉过圣萱,稳住圣萱的头,轻轻的吻了下去。圣萱眼泪立马就流了出来。
哪怕他是醉着的,他心里想着的那人,他依然舍不得伤害。如此轻柔的一个吻,不是给她的,是给他的……
圣萱心下沉的厉害,“栾,我这么努力的讨好你,就走不进你的心里吗?”
圣萱心里一阵一阵的痛,栾吻的越来越深情,最后栾体力不支,软在圣萱的身上。圣萱连忙扶着,几乎站不住。无奈,圣萱唤来下人,把栾扶到自己的闺房。圣萱看着栾翻起身,连连作呕,把身上地上吐的到处都是。圣萱又去端了一盆水放在床头,去顺着他的背,“明明不会喝酒……”
第二日,栾醒来只觉得头疼,撑着身体坐起来,觉得周围环境不对,四处看了看,一阵女儿香迎面扑来。
这是……圣萱的房间?栾有些懵,低头看见自己身上衣服不见了,被子滑下,露出结实的胸膛……栾心里一阵慌,昨晚发生了什么?仔细想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他好像在喝酒……好像看见了叶儿……好像还吻了她……吻了她!?
这时圣萱推门进来,端着一碗解酒的汤药,她看见栾,脸有些微红,“栾哥哥……这是解酒的药。”
十七、旧恨(23)
栾皱着眉,看着圣萱,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他好像记得,又好像记不得。圣萱不敢抬头,把解酒的汤药递过来,栾看着圣萱的表情,心里明白了大概,低声问,“我衣服呢?”
圣萱不好意思,“栾哥哥昨天晚上喝醉了,吐了一身,我给你换下来,叫人去洗了。我把哥哥的衣服拿来,给你放在床头了。”
栾转头,果然看见床头放了一套衣服,栾展开衣服,穿上,他一直在注意圣萱的表情,圣萱从见他开始,就一直很害羞,栾又问,“圣姑娘,昨晚……我……是不是……”
圣萱一听他要说那件事,脸更红了,头更低了。
栾没有问出口,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穿好衣服,起身,喝了解酒的药,对圣萱说,“圣姑娘,昨晚的事,我不是故意的,我喝醉了,认错了人。”
“我知道。”圣萱藏在袖子里的手,狠狠的扣着。
“等圣冼好些,我会去向他请罪。这事……圣姑娘还是不要外传罢,对姑娘的清誉不好。”栾皱着眉,看着面前的圣萱。
圣萱眼泪突然就流了出来,抬头问道,“栾哥哥,你吻了我,就想这样糊弄过去吗?你不打算娶我,对我负责吗?我照顾了你一晚上,不是想听你说这些的。”
栾知道这事是自己不对,轻声道,“圣萱,就是因为对你负责,我才不能娶你。我对你没有那种儿女之情,就算娶回府,也是把你当妹妹看……我,不会再碰你一下,你这又是何苦?”
圣萱听着栾的话,身体一颤,“把我……当妹妹看?栾!那个叶芯有什么好的!他是男子!你与他注定没有结局!”
栾眼帘低垂,“既是如此,我也喜欢她。最少能在身边守护她,我便心满意足。”
圣萱气的一跺脚,转身跑了出去。
栾摇头,可是也是无奈,出门往圣冼的院子走去。来到圣冼的院子,见圣冼已经醒了,正在活动着手指。圣冼见栾穿着他的衣服,想着早间下人们的细语,问道,“昨日,你同萱儿,在府中喝酒了?”
“我心里苦闷,自斟自饮罢了。”栾坐到床头,查看圣冼愈合的情况。
“今早下人们都传,你昨晚是在萱儿房里睡的……你们……”圣冼有些犹豫的问道。
“我醉得厉害,没有与圣姑娘发生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栾淡漠的解释着。
圣冼见了栾的表情,又问,“栾,你可是喜欢叶芯姑娘。”
栾不语,圣冼当他默认了,“唉,我知道,若不是喜欢,你如何寻了她八年。如此出色的女子,如何才能让人不动心。只是萱儿的从小性子就倔,你不如……”
“圣冼!不可动这念头,我就算如此娶了圣萱……对她也不会好。我心不在那,你怎么舍得看妹妹在我那受苦!”栾连忙打断圣冼的话。
“如此,你便与萱儿说清楚罢……早些时候,白家就来提过亲,萱儿不应允,一直拿我的病当话说。如今我病好了,由不得她了。年纪大了就应该嫁人,由夫家管着磨一磨她的性子……”圣冼叹了一口气,栾对药叶儿的心思他不是不知道,他寻了她八年,栾总以为药叶儿是哪个医学世家的公子,每每有其他医学世家的少爷来寻圣冼,栾总是要来看上一眼。
不管是八年前男儿身,还是八年后女儿身,栾心底的对药叶儿的爱慕从未变过。这种超越性别的爱慕,眼中怎么会容得下他人?
“你还是先顾好自己罢。今日叶儿就要去给白宗山看病了。”栾轻声说道。
“怎么?白宗山的病,叶芯姑娘也能看?”圣冼又是一惊,从他知道药叶儿开始,她治的可都是绝症!
“是,叶儿医术,无人能及,我自愧不如。”说到药叶儿,栾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阳光在药叶儿脸庞轻跳,药叶儿觉得身上暖暖的,睁开眼睛,她起来环视了下四周,摸着凉凉的床榻,喃喃道,“是我的错觉吗,我总觉得他在。”
“叶儿……起了吗?”栾敲门。
药叶儿轻声说道,“进来罢。”
栾推开门,手里端着药与饭,进门放在桌上,“这药试着配了一些极阴的,不敢下太多药量,你先喝着,告诉我效果。”
药叶儿下床,来到桌子面前,端起药碗,闻了闻,一口喝下,只觉得一阵凉气在身体四散开来,“好药。正解我现在的体热。而且不苦。”
栾松了一口气,“有效便好。”
“圣冼怎么样了?”药叶儿又喝了一口。
“嗯,荀药谷的春生膏,当真是灵药。药效非常好。改日我要向火芯木芯讨教一二。”栾自己私下琢磨了那药,百种有利于生长之药,比例根本不知道要怎么配。火芯与木芯居然能准确无误的配出来,怕是之前也是失败了无数次,最后才配得的这一副吧。
药叶儿若有所思,“木芯倒还好说话,只是木芯现在在谷里。火芯……怕是你说烂了嘴,他也不会告诉你如何调试剂量。”
栾走过去,坐在药叶儿的前面,稳着药叶儿的凳子,说道,“如此,叶儿教我配药罢。让我做什么我都乐意。”
药叶儿打掉栾的手,“莫要说笑,以你现在的医术还要我指点什么?回头问要木芯要一份配方你自己研究便知一二。”
“好。”栾笑着。
“对了,白家怎么说?”药叶儿想起白宗山的事情。
“叶儿,你若是做开胸之术……是不是还要用心法。昨天才火毒毒发,怎么这么不长记性。”栾心疼的说道。
“无妨,白宗山的事情,不需要这么长时间,不会同昨日那般了。”昨日,药叶儿让水芯备下冰水,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没想到还真用上了。修复时间远比她想象中要长,是她低估了难度。
“当真吗?”栾还是有些不放心。
“喏,你摸摸看。”药叶儿把手伸了过去、
栾见药叶儿今日的脸色的确没有异色,伸手去摸脉,确定药叶儿确实没有任何问题,便说道,“白家昨日下午就来找我了,说是白老爷子同意了,让你今日过府一趟。这是白家的鉴函。”栾拿出来一个张精致的鉴函,上面写着“栾,叶”两字。
十七、旧恨(24)
“去白家还有这么多规矩吗?”药叶儿拿过来看。
“白家毕竟是大户人家,整个一大家子都住在白府里。只白宗山老爷子,就有四个儿子,其他的兄弟子嗣就更多了。不拿着鉴函去白家,如何知道你是要找谁。整个府里就姓白的就住着上百来人。”栾解释着。
“这么多人?”药叶儿有些不信,这住在一起事不就多了吗。
“白家为什么是圣手城第一药商,就是因为是家族管理。什么事情白家族长说了算,各家各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