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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迸发出稍些精气,即能借势突入我之体内,企图搅动风云,若任由他全力投入精气,我只以炼血境界对他,这下子岂不是得阴沟里翻了船?!
此獠,本身实力究竟在哪个层次?
邋遢道人登时将自身修为束缚松动许多,提至武夫开百窍的层次,罡气鼓催,终于粉碎去体内游走的金红精气,猛然顿腕,一下挣脱了王安狠咬住自己手掌的虎爪,开口长啸:“好好好!”
其声如虎啸,如象鸣,如龙吟,如狮咆,如豹嘶!
随着其吐气开声,其体表登时浮现百余个猩红光点,照应他周身百余穴窍,一股纯红精气自丹田大中极奔涌而起,刹那流通周身百窍!
精气勃发,更将邋遢道人衬托得凶横强蛮,仿佛有五兽盘踞身后,随他一拳轰向王安头颅!
轰!
一拳擂出,如虎掏物心肺,狠厉血腥!
拳风未至,便有淡淡血腥气与猛虎身上的腥臊气息随风而来,涌入王安鼻孔!
令他心神一凝!
拳意精神与自身一招一式尽皆融合!
这位前辈修为远超于我!
其对我不曾施展全力,单是以精气周游周身穴窍显相给我看,其实就说明他无杀我之心,反而有教授我法门拳理的心思!
好前辈啊
面对如此凌厉一拳,王安尤有棋逢对手之感。
他在南平城素无敌手,精力蓬勃更无处发泄,眼下终于寻得一位前辈肯与自己交手,又怎能放过?
王安拳意精神合汇,勾动心田虚影,猛然勃发一声吼啸:“昂”
啸声如天雷劈炸!
激得对面的邋遢道人拳意精神亦生出反应,在这汇合拳意精神的一声啸叫中有些抖颤!
此子武道修为远不及我,但拳意精神层次却压过了我?!
可是在生光层次?!
好悟性!
好慧根!
嗡嗡
虎啸雷音响起的刹那,王安背后即显出一轮昭昭烈日,呈现于黑暗中,驱逐一切污秽阴暗,荡尽世间不正之气!
他周身精气赫赫煌煌,为身躯披上一层金铜色泽。
拳意大日加持之下,王安参悟通透的大光明拳施展了出来
当!
每一拳出,即有一声钟鸣奏响!
莫道此生沉墨海,性中自有大光明!
“大光明
大光明拳”
迎着那昭昭烈日,迎着那仿佛驱尽一切邪秽的拳势,邋遢道人心神抖颤,口干舌燥,眼眶泛红,磕磕巴巴地说出了一句话。
这是大禅寺的绝学!
便是他学了诸般大禅寺拳法,却从来都未学会这一门大光明拳!
我佛慈悲!
苦等数十载,终于叫我遇上了!
邋遢道人轰向王安的一拳忽然收势,他周身闪耀的穴窍红光也在顷刻间消寂。
他脚掌一踏,忽然于原地消失。
鹰隼般扑入林间,以王安远远不及的速度在林间几个腾挪,即消失无踪。
仅在原地留下一句话:“三日后,夜间午时,你于此处等我”
250、太山娘娘(求订阅)
“前辈!”
“别走啊前辈!”
眼看神秘武夫前辈扑入林间,顷刻间消失无踪,王安纵有心想追,也只能停住脚步,扯着嗓子叫喊了两声。
满脸无奈。
就这?
还没开打呢!
这就完了?
他一身热血刚刚鼓发,精气沸腾更无处倾泻,只能郁闷地将诸般拳法练了几遍,稍稍平复后,才回转绿柳镇。
毕竟前辈也不是就地消失不再出现了。
其还与王安留下三日后相见的约定,王安还算有个念想。
越过小桥,零零散散的房屋院落就在黑暗里偶现檐角屋脊,王安绕过去镇上的大路,走进一条羊肠小道,沿缓坡徐徐而行,转过这个山坡后,就看到了山岭脚下一座亮着灯火的小庙。
风吹长草起起伏伏。
小庙周遭影影绰绰,走近了才会发现,那是一个个守在四周的人。
是化作人模样的妖。
它们瞪着走近的王安,眼神警惕戒备,明明占着人数众多的优势,却也未一拥而上。
王安朝它们随意抱拳施礼,笑道:“在下夜间出游,走到这里,不介意我进去盘桓几个时辰吧?”
为首的妖类手持一条哨棒,闻言有些犹豫,张口欲要发声。
庙里已先一步传出一个沙哑女声:“这座庙子本也不是我们的,阁下想要进来歇脚,只管进来就是。
老身这些徒子徒孙久居山野蒙昧之地,若冒犯了阁下,还请阁下见谅则个。”
“无妨。
在下深夜造访,叨扰诸位,该是在下先道歉才是。”王安笑着摇了摇头,说着话,推开那两扇门缝里闪着火光的木门,跨步走进山神庙内。
一股热气混合着烤肉香气钻入鼻孔。
屋顶破了个大窟窿的山神庙中,七八个乞儿围着一堆篝火,篝火上架着一只洗净去毛的野猪,此时被炙烤得滋滋冒油。
一长衫中年男子正弓着身子,在那只野猪上撒些盐巴调料。
几个乞儿用警惕的目光看着王安。
在他们周围,更有二三十余青衫戴冠的老中青面孔的人,他们对王安态度要好许多,看到王安走进,纷纷颌首致意。
王安亦同他们颌首回礼。
这些人里,乞儿们俱是人类。
戴冠青衫的人们,则全是妖。
他目光扫过那些目光警惕、偶现敌意的乞丐小孩,内心暗暗点了点头。
与他上次来看时一样。
乞丐们一个都没少,不曾被这些妖类所害。
同上次相比,这些乞丐眼睛要有神了一些,不再是满脸菜色该是因为这几天伙食不错的缘故。
“阁下远道而来,如不嫌弃,也请尝一尝我们今日新的豚肉吧。”负责料理野猪的中年人抬头与王安对视,用匕首割下一块刚烤熟的猪肉,以瓦片托着递给王安,“我似乎与阁下几日前见过?”
王安接过那块野猪肉,笑着道谢,而后道:“在下几日前也曾来此叨扰。”
“原来如此。”
中年青衫妖类点了点头,不再多言,转而分割下一块块猪肉给乞丐们,待他们都有了之后,才依次分给外面守护小庙的同类、在庙子里的戴冠青衫妖类们。
吃着被中年妖类料理得没有一丝腥臊之味,反而香喷喷的野猪肉,山神庙里顿时其乐融融,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王安抬目观看四周,方留意到坐在上首的一位老婆婆。
这位老婆婆也捧着一块猪肉,小口小口地吃着,感应到王安的目光,她转过头来,慈和地向王安微微颌首。
王安赶忙躬身回礼。
这婆婆唯有他先以目光查见,拳意精神里才能跟着照见其自生出的波动。
若是目光不曾查见,她在王安的拳意精神里,就好似也不曾存在一般,让人不会刹那就想到她的存在。
婆婆修为高深,可见一斑。
而这位婆婆,便是庙子内外数十号妖类共尊的太山娘娘,亦是灵溪教教主。
灵溪教只是妖修小教。
但王安看他们今之气象,却觉得这一个小教日后或有可能鱼跃龙门,成为一方大教。
待太山娘娘及庙中乞儿、众妖俱用餐罢。
太山娘娘拿出一块绢布擦拭了嘴角,再度看向王安,眼神温润,笑着道:“阁下不似是需要风餐露宿之人,却已两次来此地,可是有事相告老身?
或是有事想请老身帮忙?
如老身能做,老身愿意帮这个忙。
毕竟老身亦愿与治妖魔的神化府交好,以示我家没有害人之心,伤人之念。”
王安闻言神色一正。
自己神化府行走的身份,他自知瞒不了太久。
却也未想到第一个知悉的会是这绿柳镇边缘小庙里的太山娘娘。
不过对方所言并无敌意,反而隐约透出一些意欲与自家联手的意象。
王安心神安定,颌首道:“娘娘神机妙算,在下真身亦瞒不过您。”
“哪里是什么神机妙算?
呵呵,不过是徒子徒孙多了些。
他们每日在镇子上走动,总能探听到一些消息的。”太山娘娘摆了摆手,对王安的称赞不敢当。
“在下自身实无所求娘娘之事。”王安接着道,“不过,在下想替绿柳镇百姓求娘娘一件事。”
太山娘娘心中有所预感,神色依旧温和,笑道:“阁下心系百姓,实为绿柳镇之福。
只是不知阁下相求之事为何?
老身一人,可能担得起绿柳镇数千百姓所求?”
她言外之意,便是告诉王安,如若此事牵扯太过重大,她未必能帮得上忙。
但也并不是完全不帮忙。
有这个态度,王安就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王安道:“而今诸方势力因何汇聚绿柳镇,想必娘娘甚是明了。
他们所求何物,在下并不愿亦无能干涉。
唯愿他们能不伤及无辜,莫要以绿柳镇百姓之性命做祭献,去完成他们所愿才好。
此即是在下替绿柳镇百姓相求娘娘之事如娘娘能在绿柳镇百姓危急关头,出手一次,南郡神化府愿乘此人情。”
太山娘娘听言略微沉吟。
其下诸弟子妖类无一出声相劝。
可见家风严谨。
“阁下莫非能替南郡神化府做这个主?”片刻后,太山娘娘忽然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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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山娘娘亦知南郡神化府主名为王安,乃是一俊朗青年。
与眼前满脸络腮胡的男人并非一人。
如若帮了对方这个忙,此人承自己的情,南郡神化府却不认,岂不是不好?
王安颌首笑着,亮出一道印有南郡神化府监察使大印的帛纸,其上写着绿柳镇一应事,皆由神化府行走周昌做主,便宜行事!
监察使大印就被王安随身带着,这样的指令,他自然是想写几张写几张,想印几张印几张。
早在此以前,为彻底立住自己周昌这个假身份,他已然写就这样一封帛书,以备不时之需。
未想到现在还真用上了。
亮出帛书后,太山娘娘疑虑尽去。
她点头道:“既如此,若绿柳镇百姓真被诸方势力裹挟,以至生死存亡之际,灵溪教愿出手一次,助力神化府。”
“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王安重重点头。
眼前太山娘娘虽是一妖类,但若真与自己完成这个承诺,又何尝不能称之为君子?
王安相看太山娘娘为君子,亦令太山娘娘颇为高兴。
面上笑容更浓了些。
戴冠青衫的妖类生员们纷纷摇头晃脑,喜不自禁。
翌日。
晨光起。
张秀从炕上爬起,赤着身子走到墙角,打开木箱,将一套熨帖平整的米色新衣拿出来,为自己换好。
他将自己打整干净,伸手去摘挂在墙上的九环鬼首大刀。
手掌握住刀鞘,犹豫了一瞬,又收回手,仍留大刀挂在墙上,在院门口停一停,透过门缝向外探看。
着重观察了一下姜婶家的大门。
见姜婶家院门开着,耐心等候一会儿,见无人影走出,便放下心来,也推门出了院子,急匆匆掠过街道,朝镇上茶馆奔去。
今已然确定茶馆内确实隐藏有仙家高人。
他此去茶馆,便是要守在那里,碰一碰仙缘。
若得仙长垂怜,收自己为徒,传授自己修行真法,以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又何须囿于绿柳镇,兢兢业业,只为保住一个捕快的职司?
张秀心念闪动,脚步加快。
不多时就到了茶馆门前。
时下茶馆刚开了门,伙计正挑开布帘,看到张秀走进,略显意外地道:“张捕快,您今天又来吃茶啊?”
“是。”张秀拘谨地笑着,跟从伙计走进了茶馆里。
如今茶馆内仙人聚集,在他眼里,就连这从前看起来普普通通的茶馆伙计,都似有了深厚背景,显得高深莫测起来。
是以对伙计的态度也不敢向从前那样随和。
他选了一张桌子坐下,同伙计说道:“小五哥,给我上一壶好茶来吧。”
“好茶?”伙计总觉得张捕快今日奇奇怪怪的,闻言更是一愣,随后又反应过来,恍然大悟道,“张捕快您是说要老茶吧?
稍等会儿,我这就去烧水!”
“不是老茶,不是老茶!”张秀也来过茶馆几回,自知老茶与好茶的区别,连忙拉住伙计,道,“我是要好茶,给我上一壶好茶水来!”
“只有茶和老茶。
没有好茶。”伙计停住脚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