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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把你救回来了，可把我吓了一跳。”
封寅笑着道，一旁两位“观众”长出一口气，妖孽双臂支起身子，艰难的站起来。
结果趴着的封子再也没有说话，封寅忙扶起后者，这才发现他只是昏了过去，终于放下心来。
“你的法器，很不一般。”妖孽认真评价道，盯着封寅手中的棍子看了又看。
“这是我捡来的，只能靠肉身舞动，法力无法催动，倒不算是法器，既然那个活了几百万年的老妖怪叫它浑天，那就叫浑天棍吧。”封寅笑着道，罕见的随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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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面见掌教
时间又过去一会，几名长者才姗姗来迟，望着化为废墟的望玄峰，止不住的皱眉。
“这里发生了什么”一名中年人问道，见四人中有三人都是通玄弟子中的大人物，倒也不好发作。
“封子被妖邪入侵，方才和我们发生了大战”妖孽虽有些狼狈，但这并不能掩盖他的气势，血战后的他，气息变得更有压迫性。
他们将事情一五一十告知了几位长辈，几人闻言不敢迟疑，直接带着他们面见掌教。
“这件事情太过重大，你们是怎么发现的”
路途中，一名灰色道袍中年人回头问道，因为这件事情太匪夷所思，连他们都没发现。
“是封寅提醒了我们。”林岚体畔霞光点点，此时的她不沾染一丝尘土，早已恢复光鲜亮丽。
一名长辈回过头望见了封寅，露出诧异的神色：“竟然是你来自虚无一脉的那匹黑马。”
“他在凡俗界时，就已经和封子是多年的兄弟，发现封子的一场并不奇怪。”妖孽解释道。
山顶上有一座巨大而雄伟的宫殿，雕梁画栋美轮美奂，有巨大的仙鸟在腾着的云层中飞舞，奇花朵朵，灵草遍地，恍若处在仙境当中，令人心驰神往。
几人落地，背着封子的封寅转头，小声的朝林岚问道：“通玄掌教我还没见过，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林岚笑笑，解释：“掌教是八百年前的通玄第一人。”
封寅哦了一声不再言语，这一点他早就知道，能当上一教之主的人物，谁年少时不曾张扬过
“禀报掌教，聂尘有要事求见。”
聂尘是妖孽的本名，此时他站在高有十几丈的殿门前求见，没一会，殿门轰隆隆的打开，亮堂堂的大殿中站着一个英武的男子。
“这就是通玄掌教吗”封寅瞪大眼睛。
一双睿智的眸子蕴含大智慧，似乎能看破世间，男子身材并不高大，却无比英武，面上无须，黑发披肩，令他沉稳中多了一丝霸道。
若只看面貌，谁能想得到这就是堂堂通玄的掌舵者，通玄教主。
封寅心中一声轻呼，仅一见面就看出这位掌教不简单，平淡沉稳中蕴有大气魄。
“所谓何事而来。”他声音不大，却传遍大殿每一个角落，气势极稳，令人生不起怠慢的念头，眸光扫过之处，任何人不敢与之对视。
“禀明掌门，此时和封子有关”
随妖孽而来的几位长辈说明情况，令掌教稍稍蹙了蹙眉头。
“竟有这等事情，那邪物连我都能蒙骗，恐怕来头不小。”
他说着，眼光转向封寅，朝他点了点头：“你做的很好，我替封子感谢你。”
若一般人被堂堂一教之主点头感谢，早就激动的不知所措，可封寅却出奇的平淡，令一路而来的几位长辈有些惊讶，诧异的多看了他几眼。
“封子是我的好兄弟，我只是履行自己的分内之事。”封寅回道。
通玄教主点点头不再说话，一只手伸出去，封寅背后的封子顿时朝他飞去，浮在教主面前三丈的虚空，后者伸手一拂，淡淡的涟漪从他手心扩散到后者身上。
半晌，通玄教主收回手，封子轻飘飘落在封寅背上，前者道：“妖邪之物并没有残留，去吧。”
封寅拱手认真道谢，背着封子独自退去，而其他人则留下来，与通玄教主还有事商议。
他带着封子直接返回了虚无峰，并没有前往后者的居所，因为心中仍有忌惮，害怕邪魔在其洞府留有后手。
回来时，封寅正好路过弟子的晚修的地方，此时正值弟子下晚修，走出悟道殿的数百位弟子，惊奇的望着封寅背上的人，当看到封子的面貌时，不少人直接惊呼。
“你敲了封子师兄的闷棍”距他最近的一个八九岁的小孩，此时吓了一跳，瞪大眼睛指着封寅，瑟瑟发抖。
封寅满头黑线，闷声不说话走进悟道殿，却发现景空老人刚刚离开，他只得把后者带回自己居住的地方，以神力塑了一张床，把封子放在后面。
“嗯哪里来的一封信。”
封寅心中一动，不远处青石上浮着一封信，上面写着封寅亲启四个小字，字体娟秀，多半是女子所写。
他打开一看，竟是白雁灵写的，请自己夜半时分前往幽月谷，共诉心事。
“她这个人”封寅摸了摸鼻子，不知说什么好。
夜晚，哑子来访，身旁还跟了三个孩子，结果看见躺在床上的封子，当即露出戒备之色，封寅拦住他，说出了前因后果，才令后者松了口气。
哑子取出一张纸，是他亲笔写的，大致意思是这三人比较适合虚无之术，封寅有空可以教导一二，现在是让他们认识认识。
“封寅师兄好。”三个孩子眼珠黑白分明，眸子格外干净，这都是虚无一脉未来的栋梁，值得他们悉心教导。
封寅笑着点点头，当场为他们讲解了一些修道路上的问题，同时认真鼓励他们。
他虽然在笑，心中却是有些酸涩，这多半是景空老人的意思。
他生怕自己撑不到这些孩子长大的时候，才托付给可以说话的封寅，让走在前路的他，带着其余人好好走下去。
几个孩子都很崇拜封寅，他们亦是地球人，鼻梁有雀斑的小女孩叫做祝灵，个子高一些的男孩叫做石伟，矮一些的叫做文方，对虚无之道的领悟远超同辈，将来成就多半不凡。
一个时辰后，三个孩子才依依不舍的离去，望着封寅言称还要过来，后者笑着答应。
紧接着封寅就随哑子，一同前往了景空老人的宫殿，这才是哑子的目的。
见了景空老人后，哑子作个揖便退去了，留下封寅一人在此。
“今日掌门亲自上门，找我说了一些事情，关于你。”老人很随和，示意封寅坐下，一杯清茶出现在封寅面前。
“关于我，是指什么是带法修行的事，还是我和封子的关系”封寅问道。
老人浅笑，抿了一口淡茶，几百年的苦辱，造就了他宠辱不惊的性子，平静的心性。
“都不是，而是关于你在东海界的所作所为。”
封寅端茶的双手一颤，失手差点把茶杯丢出去，茶水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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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始魔天功
“他把我的身份告诉了您”封寅面色不变的问道，心中却是一突。
“不需要担心什么，只要有通玄教，谁也不会令你为难，我和教主都会帮你。”景空老人笑着道。
“那您为何还找我过来”封寅疑问。
老人笑了笑，无比随和，烛火前的他，愈发像是一个平凡的老人。
“我要问你以后的路怎么走，毕竟你有自己的道，通玄教并不是唯一的路。”老人眯起浑浊的双眼，无意间透露出睿智的眼神，看透了世间沧桑。
封寅张了张嘴，却又闭上。
他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因为通玄教绝对留不住自己，若不是因为封子，封寅甚至不会来这里。
可景空老人的的确确被他深深尊敬，尤其在传了自己原始虚无道之后，他们不仅有师徒之名，还有了师徒之实，自己真的不忍心说出心中的想法，因为后者在自己心中寄托了希望，希望他能和封寅一起兴旺虚无峰。
恐怕，通过景空老人出面，亦是通玄教留住封寅的一种手段。
他叹了口气，如实说道：“我不想骗您，通玄教并不是晚辈心中所属。”
事情总要面对的，封寅宁愿早早狠心面对这一切，也不愿在纠结中踌躇。
他说着顿了一顿，继续说道：“但有一件事请您放心，但凡晚辈活着一天，就不允许虚无没落。”
老人点了点头，又摆了摆手，想说什么话，却卡在嗓子眼。
“算了我老了。”他低垂着眼，似乎给封寅说，又像是跟自己说。
“前辈”封寅呼唤。
“我不会劝你的，回去吧。”他摆了摆手，不愿多说什么。
封寅拱了拱手，叹口气就转身离去了。
“为什么每次见他，都让我心情失落”
封寅自语，望着皎洁的明月振奋精神，他必须坚定信念，不然真害怕有一天自己会心软，心甘情愿留在老人的身边。
趁着月光，封寅悄悄行了出去，他罕见的施展了杀道穿梭篇，化身阴影中的鬼魅，前往了幽月谷。
幽月谷是通玄教一处风景胜地，白日间馨香的幽月花散发淡淡光晕，整个山谷都是这样的景色，蓝色的光像一层软绵绵的被子，覆盖在大地上。
可鲜有人知的是，夜晚的幽月谷更加美妙，加上轻柔的月光，以及风在山谷回荡，悠扬的呜呜的回音，更加瑰美。
幽月花随风摇曳，像是婴儿的摇椅，拥有一分静谧。
白雁灵依旧是一袭白衣，清冷的夜令他不由紧了紧衣服，几线月光洒在身上，她闭起眼睛，享受这安静的月光。
望着那个女子，封寅不由呆住了，月下的白雁灵，像一个迷失在人间的精灵，她的白衣、她的长发封寅几乎要沉醉下去。
他真想走到白雁灵身前，好好端详这一份美丽。
无关于性，只是纯粹的欣赏。
“不行”
封寅猛然间惊醒，心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他重重打了自己一巴掌，声音清脆，头也不回的远遁。
“谁在那里，是封寅吗”空灵的声音再呜呜的风声中
白雁灵睁开眼睛，却发现那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十里外，封寅借着月光，站在岸边望着水中的自己，用冰冷的水冷却自己的脸。
为什么明明背负着深仇大恨，我却想放弃一切，竟起了隐居的念头。他心中自语，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
当返回虚无峰时，封子已经转醒过来，看着怔怔的封寅，上来就是一拳，而后一个熊抱，重重的拍了封寅的肩膀。
“我还以为兄弟们都死光了，没想到不止我一人活下来。”封子激动道。
昔日出生入死的战友，关系不仅仅是语言说的清的，如今故人相逢，一切尽在不言中。
封寅亦是难以平静，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后者一遍，关切的询问道：“你怎么样，还有后遗症吗”
“这两年过的很艰难，每天都要遭受惨无人道的压迫，连自杀都做不到。”封子道，回想起过往仍是一阵阵心有余悸，这两年不知怎么熬过来的。
“那东西自称活了三百万年，到底是什么东西。”封寅问道，那种存在太过古怪，若不是浑天棍，他们三人的后果不堪设想。
“地球蜕变的时候，冥冥中在我身上出现一粒魔的种子，自从接触修仙之道后，我无意中唤醒了那枚种子，从此就是一个噩梦。”
封子坦言自己记得一切，后者所见所听和自己亲生经历一样，只不过无法操控自己，浑浑噩噩的呆了两年。
“他从没说过自己的来历，我并不清楚。”封子摇头。
但很快的，他又笑了出来：“不过我也因祸得福，脑海中出现一部上古天功，名为始魔天功，如今我也有了入道顶尖的实力，算是一种收获吧。”
封寅听得蹙眉，问道：“始魔天功会不会对你产生不好的影响，若是那样不如趁早放弃，通玄教有几十种道任你挑选，用不着犯险。”
他心中有一种担忧，害怕一切重蹈覆辙，而那邪物知根知底后，恐怕更加难以对付。
“始魔真经只是一部功法，没有好与坏之分，区别只是看修炼他的人。”封子为了让封寅放宽心，摊开双手，一层漆黑的火焰在手心灼灼燃烧，果然少了邪恶与怨毒的古怪气氛，多了一种莫名霸道的神秘气息。
“我有一种感觉，那魔似乎是另一个我，一个邪恶而渊博的我。”封子皱皱眉，这样说道。
封寅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想太多，他和你没任何关系。”
“或许吧”封子挠着脖子说道，就在这时想起了什么，忽的神色一变，道：“坏了还有一个分身流落在外”
“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