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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海恭声道:“陛下英明神武,赏罚分明,奴才明白了,奴才遵旨!”说罢,一摆手,一大群侍卫上前,推推搡搡,押着那些侍卫就走。
乌海走在后面,到了无人处,朝身后一个侍卫统领使个眼色,做个手势。
那个侍卫统领一愣,随即会意,这些人都是他手下的兄弟,叫他如何忍心下得了手?可是乌海的话,那就是代表皇上的意思,怎敢违背?
那个侍卫统领一咬牙,一狠心,一闭眼,一摆手。
他身后一群侍卫抽出兵器,一涌上前,只听惨叫声连连响起,顷刻之间,那些侍卫尽数丧命当场。
乌海走到哪侍卫统领身旁,低声道:“宫中大火,烧死太后,消息一出势必朝野震动,皇上总要找些替罪羊,这是皇上的意思,你晓得么?本公公也曾为他们向皇上求情说好话,你也都亲耳听到了,可是咱们当奴才的,总不能不体谅皇上的处境罢?”
那个侍卫统领心里打个突,恭声道:“是,乌公公教训得是,卑职明白了。”
乌海点点头,望着地上那些侍卫的尸体,脸上现出怜悯不忍之色,叹口气,沉声道:“好好安葬他们,每人家里给五百两银子抚恤金。”
五百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那侍卫统领心中感激,急忙恭声道:“多谢乌公公,相信这些弟兄们就算到了阴曹地府,也必感念公公大恩大德。”
他却不知道,那些屈死的侍卫恨不得咬死乌海,将他扒皮抽筋,喝血吃肉。
乌海摇摇头,摆摆手,转身快步去了。
太后暴薨,完颜亮伤心难过,捶胸顿足,痛哭流涕,唱做俱佳,演戏演够了,当即吩咐举国哀悼,罢朝三日,天下戴孝,祭奠皇太后。
完颜亮演戏演累了,回到寝宫里,坐在龙椅上,闭目养神。
乌海悄悄走进来,使个眼色,殿里侍立的几个太监宫女低头悄悄退出。
第179章 帝王权术
乌海盯着完颜亮,一双眼睛里充满恨意,冷如刀锋。
完颜亮睁开眼睛,乌海马上低下头,垂手肃立,一副诚惶诚恐、小心翼翼的样子。
完颜亮盯着乌海,冷冷哼了一声,冷冷道:“都办妥了?”。
乌海恭声道:“启禀陛下,都办妥了,所有的知情者都已经成了死人,永远消失,请陛下放心。”
完颜亮眼里射出两道寒芒,盯着乌海,冷冷哼道:“是么,不见得罢?是不是还有一个?”
乌海一愣,紧跟着全身发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通通通不住磕头,颤声道:“陛下,奴才对您忠心耿耿,绝不会背叛陛下,求陛下开恩,饶了奴才这条狗命……”他一副可怜哀求的样子,却暗暗运气布身,攥紧了拳头。
人急拼命。
如果完颜亮真要对自己下手,那就提前发难,拼死一搏,无论如何也要在临死之前干掉完颜亮,抱那血海深仇。
乌海有这个自信,他自身武功不弱,又偷偷跟着金钵国师习学了密宗大手印神功,日夕苦练,已有小成,他相信,突然出手,一击而中,要取完颜亮性命,不是难事。
可是他现在还不想就这么杀了完颜亮,就像他对徒单氏说的,他要让完颜亮穷途末路,跪地求饶,趴在自己脚下给自己磕头,乞求自己饶他一条狗命,自己当然是不饶,要哈哈狂笑着,像捏死一只蚂蚁一般捏死他。
完颜亮鼻孔里哼了一声,盯着乌海,眼里满是鄙夷不屑之意,头靠在椅背上,缓缓闭上眼睛。
乌海匍匐在地,久不闻完颜亮出声,偷眼一望,只见完颜亮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心里一松,知道完颜亮杀意已消,自己逃过一劫,强压心头满腔仇恨,悄悄松开了攥紧的拳头。
过了一会,只听完颜亮冷冷道:“完颜雍这个狗东西,他老婆死了,他竟然好像无动于衷,他自己管都不管,只是派了几个下人将他老婆就地安葬,这老小子够狠,够绝,是个狠角色,不得不防!朕本来等着他做出什么反应,好抓住他的小辫子,趁机办了他,没想到这老家伙竟然不为所动,一点反应都没有,这可不好办了。”
乌海伏在地上,不敢接口。
完颜亮冷冷道:“你去,传朕旨意,再贬完颜雍为济南留守,让他立即赶赴济南上任,不得有误!”
乌海恭声道:“是,奴才遵旨!奴才这就去传达陛下旨意……”
完颜亮怒道:“是个屁!朕还没说完,你明日一早出发,带上三千羽林军,沿途走慢些,一路跟着完颜雍,监视他的一举一动,若发现他有丝毫异动不轨之举,立刻拿下正法,若他规规矩矩,老老实实,那你就不要动作,一直尾随他到了上京,等他屁股没坐热,立刻宣读朕的圣旨,命他即可赴任济南留守,不得有误。”
乌海心中一动,恭声道:“奴才明白了,奴才谨遵圣谕。”
完颜亮冷笑道:“从今日起,朕要让完颜雍不是被贬,就是在被贬的路上,让他疲于奔命,穷于应付,看他能出什么幺蛾子!”
乌海心中一震,完颜亮这个狗贼竟然还有这一手,帝王权术玩得挺溜,当下恭声道:“奴才遵旨!”磕个头,爬起身,低头退下。
却说江鱼连夜敲开虞允文房门,虞允文看到江鱼身上血迹泥泞,不由大吃一惊,正想询问,江鱼进入房中,关紧房门,低声将金国将要大举攻宋的消息告诉他。虞允文大吃一惊,他为人精细,盯着江鱼道:“此事非同小可,兄弟你是从何处得来消息?”
江鱼早就想好说辞,低声道:“不瞒虞先生,今夜我出去了一趟,秘密潜入金国皇宫,本想刺杀完颜亮,不想却被那个金国番僧国师发觉踪迹,我和他大斗一场,两败俱伤,后来大批金兵赶来,我怕寡不敌众,因此赶快逃走。”自己和完颜敏之间的事情是万万不能说的,再说了,也没必要告诉旁人。
虞允文望着江鱼,惊道:“你去刺杀完颜亮,你受伤了?”
江鱼摇摇头,低声道:“不碍事,相信那个番僧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我当时蒙着面,金人不知我的身份。”顿了顿,低声道:“我偷听到完颜亮召见大臣将军,安排他们秘密行动,完颜亮野心勃勃,要调集金国所有兵马,倾国出动,攻我大宋。”
虞允文点点头,脸色凝重,沉声道:“既然如此,看来这是真的了。原来完颜亮是在演戏,借以麻痹我们,暗地里却紧锣密鼓准备南侵,妄图一局灭我大宋。真是狡猾透顶,狼子野心!”
江鱼低声道:“虞先生,那咱们怎么办?”
虞允文沉声道:“好办!金人亡我大宋之心不死,此乃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这一天迟早要来,没什么大不了的!”
江鱼点点头,道:“先生所言不错,这不是什么秘密,这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的事。”
虞允文沉声道:“我们继续留在这里,假装依旧被金人蒙在鼓里,一无所知,若无其事,金人要演戏,我们就陪着他们演好了!我修书一封,小兄弟,你连夜出发,将这封信交到太子殿下手中,请他尽快呈奏皇上,请皇上早做定夺。”
江鱼望着虞允文,迟疑一下,低声道:“虞先生,小弟有一个担心,既已决定开战,谈判纯属幌子,翻脸是迟早的事,到时候撕破脸皮,图穷匕见,金人狡诈无信,完颜亮残暴不仁,他们一定会对你们下手,到时候你们可就成了瓮中之鳖,无处可逃,只有束手待毙的份,这可怎办?我的意思是,不如由我护送你们,一起杀出中都,一路杀回江南……”
虞允文摇摇头,决然道:“不行!那样一来,金人一定知道我们已经知道他们的计划,一定会提前发难,兴兵攻我大宋,而我们大宋却一点准备也没有,岂不坏了大事?”
第180章 昼夜兼程
虞允文接着道:“何况咱们身在敌国,四处是敌,如何逃得掉?我知道兄弟你武功高强,可是凭你一人,如何能保护我们这么多人一路杀回江南?”
江鱼情知虞允文所言是实,默然不语。
虞允文沉声道:“我等奉命出使敌国,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为国而死,重于泰山!”
江鱼看虞允文大义凛然,气度从容,不由得心中感佩,然而心中终究不忍心,沉默不语。
虞允文沉声道:“兄弟,你等着,我马上修书一封,写好之后,你带上就走,片刻不要延误!”
江鱼点点头,忽然想起完颜敏还在自己房中,点头道:“好,虞先生,我先回房收拾一下东西,马上就来!”
虞允文点点头,江鱼告辞出屋,快步回到自己住处,轻轻推开房门,反手关紧房门,小声道:“是我,我回来了!”
房中漆黑一片,不闻完颜敏搭腔,江鱼以为她睡着了,轻手轻脚过去,摸黑点亮灯火,转身往床上一看,不由得一惊,只见床上空空如也,不见完颜敏。
江鱼大惊失色,忽然一低头,只见眼前桌上放着一张纸,上面有字,心中一跳,急忙拿起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你心中,我不重,我的仇,自己报!若不死,他日见。莫寻我,敏留字。”
江鱼大惊,不及多想,急忙开门出屋,在院子里奔行一圈,四下扫寻,但见夜黑沉沉,不见完颜敏影踪。
江鱼兀自不死心,心念一动,飞身上房,在各个防务顶上飞行奔跃,沿着驿馆四周搜索一遍,哪里有完颜敏半分踪迹?
江鱼忧心如焚,精疲力竭,颓然坐倒在屋面,心中一片茫然,冷风吹来,打个寒颤,猛然想起来虞允文还在等着自己,还有天大的急事等自己去办,这是牵扯到天下无数黎民苍生的国家大事,决计不可耽搁。至于个人情仇恩怨,儿女私情,只有暂且放在一边。
江鱼跃身落地,也不回自己房间,直接去找虞允文。片刻之后,从虞允文房间出来,飞身上房,直向城外方向奔去。
驿馆院里黑暗角落里闪出一个黑影,正是完颜敏,眼瞅着江鱼离去的身影,止不住泪流满面,满腹哀怜凄婉,愤恨怨激,心道:“看来在你心里,我真的不重,你若当真爱我,在乎我,怎肯此时离去?你一定会千方百计找到我,保护我,想法子帮我报仇雪恨,完成我的心愿,然后带着我远走天涯,形影相随,永不分离,做一对神仙眷侣。可是你……你……看来你我注定有缘无分,终究是路人了……”
完颜敏心中爱恨交加,自怨自艾,痴想一会,一狠心,转身便走。
完颜敏这一去,日后生出好大波澜,此为后话,以后再说。
江鱼越城而出,离开中都,路上遇到一队金兵,举手投足间杀了他们,抢了六匹快马,自己骑了一匹,另外手里还牵了五匹,一路快马加鞭,驱驰不停,等到座下马匹困乏无力之时,就放了那匹马,换乘另外一匹,继续牵着剩下的那几匹马,加紧赶路。又在一个小镇上买了些干粮熟食,带了一大皮带清水,路上渴了饿了就在马上一边赶路一边吃喝,如此这般,一路不停,到了第二日夜间,已经到了金宋两国交界之地,再往前便是襄阳。
此时江鱼座下只剩下一匹马,已经疲累不堪,而另外五匹马都已放掉了。
江鱼打起精神,催马前行,到了襄阳城下,已是半夜,城门早就关闭。
江鱼远远停下,翻身下马,在那马屁股上轻拍一掌,低声喝道:“马儿马儿,一路辛苦,这就去罢,你自由了!”
那马一声长嘶,放开四蹄朝丛林里奔去。
江鱼身形一晃,瞬间到了城下,深吸一口气,运足全身功力,拔身纵起,使出上天梯功夫,一跃数丈,脚尖在城墙上轻轻一点,身子再次拔高丈许,如此一步一丈,晃眼间到了城上,轻轻跃上城头,忽然间感觉真气不足,身子一晃,发出一声轻响。
本来以江鱼的绝世武功,怎么会出此纰漏?原来江鱼与那金钵国师力斗一场,受伤不轻,这一路上又奔波不停,不眠不休,因此功力受损,真气未免不足,落地之时,真气一泄,便发出了一点响动。
城头上布满守城宋军,这一声轻响惊动数人,几个声音同时喝道:“什么人?”
这一来登时惊动了更多的人,城头上登时火把齐亮,无数士卒奔上前来,长矛大刀,将江鱼团团围住。
江鱼沉声喝道:“莫要动手,自己人!”
一个小头目厉声喝道:“什么自己人?你究竟是何人?是不是金人探子细作?快说,否则立马叫你尸横在地!”一摆手,那些宋军又逼近几分。
江鱼正欲搭话,忽然前排一个士兵大声叫道:“这不是少侠么?弟兄们别动手,快停下,是自己人!”
那些宋军一听之下,登时住手,借着火把亮光看清江鱼相貌,不由得都是又惊又喜,纷纷叫道:“对啊,是少侠,是他,咱们自己人!”
忽听一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