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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齐天冷冷哼了一声,淡淡道:“你们两个大魔头,在天牢里呆了那么久,还是丝毫不知悔改,真是该死!”
玄衣老者怒喝道:“好啊,原来是个冒牌货!好小子,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找死!大哥,他废什么话,毙了便是!”说罢,纵身而起,一扑而上,一掌劈出!
李齐天忽然动了,不知怎地,莫三娘手中长剑已经到了他手上。就在玄衣老者一掌劈到之际,惊鸿一闪,一剑刺出!
青衣老者眼见不妙,大声急叫道:“老二,小心!”同时纵身急上。
却已经来不及了,只听玄衣老者大叫一声,闪身急退,一只手捂着另一只手,鲜血汩汩流出。
原来李齐天这一剑刺穿了玄衣老者的手掌。
青衣老者暴喝一声,双掌同时击出,结结实实劈在李齐天身上,李齐天闷哼一声,长剑落地,身子犹如断线风筝一般飞了出去,远远落地。
青衣老者掌风所及,击中莫三娘,莫三娘娇呼一声,身子飘飞,口中喷血,倒在地上。
青衣老者厉声喝道:“去死罢!”再次纵身朝李齐天扑去。
便在此时,一道身影疾扑而至,手中一柄短剑,直直刺向青衣老者胸口。
来人正是江鱼。
他躺在地上,眼看情况危急,不由得双目尽赤,拼尽最后一点力气,从地上一跃而起,扑向青衣老者,半空中顺手摸出怀中短剑,朝着青衣老者当胸刺去。
青衣老者一掌朝江鱼劈出,忽然眼前红光一闪,只见江鱼手中短剑忽然暴长数尺,一道凌厉剑气射出,击破青衣老者的掌力,射入他胸口。
青衣老者惨叫一声,大眼瞪着江鱼,身子摇摇晃晃,嘶声叫道:“你这是……”
玄衣老者目睹此景,不由得大惊失色,心胆俱裂,大叫一声,飞身扑上,一手护住青衣老者,另一掌朝江鱼劈去。
便在此时,只见江鱼手中短剑发出道道红光,照亮天空,瞬间千万道剑气纵横,罩向青玄二老。
只听嗤嗤声不绝于耳,青衣玄衣二人同时大叫一声,两人全身上下中了无数道剑气,全身布满血洞,鲜血如同利箭一般从体内射出。
只听两声凄厉之极的惨叫声响起,啪啪啪啪无数声响起,青衣玄衣二人全身爆裂,化为寸寸碎片,血雨飘落。
大侠召唤器终于发威,一举灭敌,将青衣玄衣化为碎末。
大侠召唤器!
江鱼呆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大侠召唤器竟然有如此之威。
莫三娘又惊又喜,花容失色。
李齐天眼中闪出亮光,口中喃喃道:“天地造化,钟灵毓秀,神器显灵,天下谁敌?”
城上所有人都惊呆了,一动不动,傻傻站着。
秦桧本来神情镇定,得意洋洋,他对青玄二老有信心,这二人可谓天下一等一的高手,他从天牢里将他们救出来,这二人对他感恩戴德,忠心耿耿,武功又高,他一向倚为心腹。
没想到今日这两大高手竟然被一个少年同时击毙,而且将其化为粉末,这等恐怖,他如何不惊不惧?
秦桧老奸巨猾,眼看情势不妙,大声急叫道:“快保护朕下城,与洪一通等人会和!”
城头上那些兵将回过神来,急忙上前,拥着秦桧欲奔下楼。
便在这时,只听号角声齐鸣,喊杀声四起,无数兵马涌到城下,从外围将长信军长武军等兵马团团围住。
众人大惊,一起抬头望去,只见那些兵马都打着长胜军的旗号,铠甲鲜明,兵器闪耀,端的是兵强马壮,精锐之师。
一队兵将纵马疾奔而来,当先一人年约五旬,一身戎装,身披战袍,手执长剑,威风凛凛。背后一个士兵举着一面大旗,迎风招展,上面一个大大的“张”字。
那人纵马上前,长剑一指,厉声高喝道:“统统住手!擅动者死!”
皇城下正在混战厮杀的两军眼看变故陡生,正在惊愕,见到来人,不由得都是大惊失色。
来人正是长胜军统领,南宋中兴四将中硕果仅存,与岳飞、韩世忠、刘琦齐名的张琦张大帅。
张琦后面紧紧跟着一骑,马上一人是个五六十岁的老者,正是史浩。原来此人老谋深算,早就派人联络了张琦,此刻带兵进城。长胜军兵马十余万,人数虽不占优,却是大宋最精锐的野战兵团,士卒精练,装备精良,战力强悍。
洪一通眼看张琦来到,带兵包围了战场,心中大惊,惴惴不安,硬着头皮上前道:“张大帅,您来得正好,康奇老贼带领长宁军造反作乱……”
第203章 受宠若惊
张琦厉声喝道:“住口!造反作乱的是你们!你们跟着秦桧老贼阴谋造反,妄图改朝换代,助纣为虐,为虎作伥,统统该死!”冰冷的眼光远远扫视魏稳和熊贵琪,厉声喝道:“还有你们,魏稳,熊贵琪,你们两个蒙受皇恩,委以重任,不思精忠报国,反倒跟着秦桧老贼造反作乱,真是该死!你们还连累手下弟兄跟着你们一块造反,可惜他们都是我大宋好男儿,没有死在抗金战场上,却稀里糊涂死在自己人手上,你们真是死有余辜,罪不容诛!”
魏稳和熊贵琪脸色苍白,面色惶恐,默然无语。
康奇高声叫道:“张大帅,你来了,真是太好了!洪一通熊贵琪魏稳三人跟着秦桧老贼造反作乱,你是军界泰斗,军中老帅,您快些剿灭他们……”
张琦目光一闪,厉声喝道:“康奇,你可知罪!”
康奇脸色一变,沉声道:“请张大帅指教!”
康奇厉声喝道:“皇上乃是一国之君,皇上处置太子,无论是惩戒,还是废黜,还是择贤另立,那都是皇上的家务事,皇上说了算!你身为臣子,竟然带兵造反,围困皇城,天下之乱,祸起萧墙,究其根由,你是首恶!”
康奇沉声道:“张帅,康某这是兵谏,并非造反……”
张琦厉声喝道:“屁话!带兵围攻京城,逼迫皇上,这不是造反是什么?倘若这世上人人都学你,天下哪里还有片刻安宁?始作俑者,其无后乎?康奇,你是大罪,犹过他人!”
康奇身子一震,额头冒汗,一时惶恐无言。
康宁上前一步,抱拳道:“张帅,您是老帅,前辈,侄女这厢有礼了!”说罢,深鞠一躬,挺身道:“张大帅,太子仁爱,布于天下,福泽百姓,士卒归心,他并无过错,无端被皇上羁押,更要废黜他太子之位,我等不忿,因此起兵武谏,希望皇上知错能改,放过太子,父子和好,朝局稳定,天下安宁,可惜皇上执迷不悟,一意孤行……”
张琦脸色大变,厉声喝道:“住口!小小女子,懂得什么?子不言父过,臣不语君失,君为臣纲,父为子纲,此所谓天理人道,伦理纲常,你怎敢当众诋毁天子?”
赵欢上前,沉声道:“张大帅,然则你意如何?”
张琦看到赵欢,脸色一变,抱拳行礼,沉声道:“臣张琦见过郡主殿下,请恕臣军戎在身,不能下马拜见,还望郡主殿下恕罪!”
赵欢微微欠身,沉声道:“不敢,张帅免礼。”
张琦行礼完毕,脸色又是一变,沉声道:“郡主殿下,我张琦蒙受皇上大恩,绝不敢忘,更不敢违背君臣纲常,我只听皇上的,只忠于皇上,唯皇上之命是从,其他的一概不好使!”
赵欢脸色一变,正待再说,只听张琦厉声喝道:“众军听令,包围这里所有兵马,勒令他们抛下兵器,乖乖投降,听从皇上发落,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长胜军士兵齐声答应,万众一声,声震长空,康奇所部长宁军以及洪一通熊贵琪魏稳所部兵将尽皆变色,面面相觑,人人惶恐。
张琦厉声喝道:“老子一个个点名,康奇,洪一通,熊贵琪,魏稳,你们还不命令所部投降,难道真想害死全军么?”
康奇眼看长胜军势大,又受到洪一通熊贵琪魏稳所部兵马围攻,形势大大不利,长叹一声,挥手道:“众军听令,抛却兵器,停手罢斗!”
康宁急道:“父帅……”
康奇瞪她一眼,冷冷哼了一声。
康宁一咬牙,一顿足,哐啷一声,抛下手中长剑。
长宁军士兵面面相觑,只听哐啷啷无数声响,纷纷抛下兵器。
张琦冰冷的目光缓缓扫向洪一通熊贵琪魏稳三人。
三人知道大势已去,相互望望,个个面色惨白,手一松,兵器落地。
三人手下兵将,还有其他各路勤王兵马见此情形,纷纷抛下兵器。
张琦厉声喝道:“全部押住,集队管束,未得君命,不得妄动!”
一众长胜军士兵齐声呼喝,一起上前,迅速分割包围那些兵将。
张琦目光转向城头,只见一个少年扶着赵构,站立城头。
秦桧浑身瘫软,面如死灰,被一个灰衣人提溜着站在一旁,旁边还有一个白衣女子。
张琦眼见皇上无恙,不由得大喜,驱马到了城下,翻身下马,跪倒在地,大声道:“老臣张琦救驾来迟,累得陛下担惊吃苦,老臣有罪,请陛下责罚!”说罢,重重磕头。
赵构先是受了惊吓,后来又被青玄二老掌风波及,内脏受损,大口吐血,晕厥过去,待到江鱼杀死青玄二老,这才腾出手来救治他,给他注入真气,疏通经脉,他这才醒来,仍是头重脚轻,眼冒金星,几乎站立不住。看到秦桧被抓,紧接着张琦率军来到,赵构不由得大喜过望,精神略微恢复一些,江鱼扶着他站立城头。
赵构嘶声道:“张爱卿快快请起,若非爱卿来到,朕只怕性命不保,你有勤王救驾大功,朕加封你为天下都招讨,我大宋所有军队,除了京城防御兵马和皇城禁军,其余都受你节制,听你调动。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大宋兵马大元帅!”
张琦一惊,浑身一震,急忙重重磕头,颤声道:“皇上,老臣救驾来迟,害得陛下担惊受怕,受苦受累,臣有罪!陛下仁慈,宽大为怀,不降罪微臣,微臣已经受宠若惊,感恩戴德,感激涕零,陛下还如此信赖老臣,委以如此重任,老臣惶恐,实不敢受,请陛下收回成命,老臣感激不尽!”说罢,又重重磕头。
张琦虽为武将,却久历官场,为人谦逊谨慎,他知道大宋规制,向来重文抑武,对武将不仅分大为小,削弱其势力,而且讲究以文用制武,用地方文官节制武将,极力打压,防止其尾大不掉,心生异志。
第204章 有恃无恐
张琦深知,皇上封自己天下兵马大元帅之职,那是一时高兴,以他多疑善变的性格,过后肯定后悔,定然会夜夜睡不着觉,整天盘算猜忌自己,而自己也定然是日日惶恐,夜夜不安,也是夜夜睡不着觉,时时刻刻提心吊胆,说不定哪天就会大祸临头。正所谓树大招风,高处不胜寒是也。
果不其然,赵构一句话出口,登时后悔,没想到张琦自己拒绝,心道:“这老家伙倒识趣,知道进退。”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急忙借坡下驴,脸上却做出一副惋惜不悦之色,点头道:“爱卿既然这样说,足见忠心,此事暂且放下,日后再说。你且起来罢。”
赵构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张琦也是暗地里出了一口长气,心道:“好险,逃过一劫。”当下磕头谢恩,大声道:“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站起身来。
赵构脸色一端,冷冷道:“朕身为天子,赏罚分明,该赏的赏,该罚的罚,该杀的杀!”
这句话充满杀气,场中众人都是心头一寒。
赵构转身盯着秦桧,冰冷的目光中满是杀气。
秦桧本来面色惨白,似乎站都站不稳,此刻却挺直身子,紧紧咬着牙,眼睛望着天上,一言不发。
赵构冷冷道:“很好,很好,你很好。”
秦桧恍若未闻,并不搭腔。
赵构冷冷道:“你一辈子都忠于朕,咱们君臣几十年,朕身为天子,而你贵为宰相,位极人臣,朕最信任的人就是你!没想到临了临了,你却要反朕,还要杀了朕,你真是好,很好,很不错,朕都快爱死你了!”说罢,哈哈哈哈狂笑起来,显然心中愤怒至极。
秦桧缓缓转身,望着赵构,神色镇定,淡淡道:“不好意思,让您错爱了!”
赵构大怒,暴喝道:“说,为什么要这么做?”
秦桧淡淡道:“奴才当久了,就想当主子,没什么好奇怪的。”
赵构森然道:“想当主子,凭你也配?你天生就是奴才命,只配跪下来给朕**趾头!”
秦桧淡淡道:“事在人为,人定胜天!布局虽定,变数可生。棋局未终,难言输赢。心中有梦,胜天半子!”
赵构冷冷道:“说得好!你小子果然有才,够狠!说明朕还是有眼光的。否则天下人都要说朕识人不准,用人不明。可惜你志大才疏,棋差一招,如今怎样?”
秦桧淡淡道:“自古成王败寇,夫复何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