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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
清脆的铃铛声响起,昭昭指着前方:“你们看,果然是!”
不远处走来长长的送亲队伍,目的地便是红毯尽头的城主府。
送亲队伍人人穿着红衣,举着高牌,吹拉弹唱一个都不少,就是吹奏的曲子很诡异,听得人毛骨悚然,说是送葬曲还差不多。
金盼儿摸了摸手臂,本能地靠近最能给人安全感的荆沉玉。
昭昭瞧见完全没放在心上,那副浑不在意的样子,荆沉玉看得清清楚楚,心梗死。
“这么巧。”夜月眠闲闲道,“还正好赶上一场婚礼。”
巧?这可一点都不巧。
无方城不是今日才举办婚礼,而是日日如此。
看魔尊那傻大个还偷着乐,昭昭隐含忧虑地叹了口气。
无法动用灵力的时候就该想到的,只是这段剧情在原书里很靠后,她没想到会因为夜月眠一个失误提前这样多。
这诡谲灵异每天上演盛大婚礼的无方城,是一座上古大能留下的秘境。
而这婚礼之地城主府里,就住着成了精的秘境妖。
原书里,荆沉玉是在江善音成为魔尊很长时间后和她一起进入了这里,与她在城主府里有了全文唯一的一段张力很强的暧昧剧情。
他们杀了这里的秘境妖,在结局时还利用这里可以限制人修为的特点,拿来当做签订仙魔和平条约地点,避免彼此耍诈设陷。
昭昭下意识去看荆沉玉,他正望着城主府的方向,侧脸白皙,美如冠玉。
这样看着他,脑子里就浮现出书里描写他穿上红色喜服,衣衫半毁,两颊绯红的模样。
她一激灵,回过神发现荆沉玉不知何时望向了她,四目相对,他冷淡道:“你在看什么。”
昭昭嘴唇动了动,声音很小地嘟囔:“人那么垃圾,脸倒是好看。”
荆沉玉一怔,微微抿唇,苍白的脸如她幻想象中那般泛起淡红,广袖下的手紧紧攥着她刚才撕下为他擦血的里衣。
她方才随手一丢,他便接住了。夜月眠刚好回来,她全部注意力都在对方身上,也就没注意他做了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替他擦血,那么认真地为他清理……
理智在快速分析原因给出正确答案,可心还梗着,在跟他说,也许她……
算了,不可能。
她不可能,他也不可能。
唇齿间满是血腥味,唇瓣上还残存着她擦过的感觉。
荆沉玉的心更梗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昭昭:心梗啊,得抓紧了,有病治病。
眠眠盼盼:把我俩杀了给大哥大嫂助助兴!
这个副本里大家都没有灵力,晶晶也体会到做个凡人不那么无所不能的感觉了
晶晶:我在她面前什么时候无所不能过(卑微)
39、第三十九章
“我的脸不好看吗?”
昭昭转回头来; 就对上夜月眠放大的眼睛。
被镇压了五百年,夜月眠的身材都不好了,但颜值并未受到太大影响; 虽然他很多言行举止都让昭昭觉得降智,但也得承认,作为书里的主要角色之一,就没人是不好看的。
“好看。”昭昭叹息道,“真是白瞎了这张脸。”
“?”夜月眠表情有点扭曲,好像后悔发问,他还想说什么; 但昭昭已经独自往前去了。
他立刻跟上; 在身后问她要去做什么,荆沉玉在原地暂留片刻,也无声跟上; 金盼儿自己一个当然不会多留; 四人心思各异地再次同行。
其实昭昭也不知道该从何入手离开无方城,知道这是哪里之后,她就没想过走城门了。
无方城里看似人很多,其实全都是秘境妖做成的人偶; 这座秘境所处之地本来有个村落,因着这里灵气充裕; 村民种植的灵草品质很高; 村子里比较富裕,人口也多。
多年下来,村落发展成了城镇,甚至还出过几个真丹境的修士。
在秘境成精之前,这里的繁华程度已经不输给那些有小仙宗庇护的地方了。
也就在几十年前的某一天; 城中开始有人失踪,起初无人太在意,但后来失踪的人越来越多,当时的城主关注起此事,寻了散修帮忙调查,谁知这些散修也全都消失不见了。
知道事情不简单,城主决定亲自到事发地探一探,可也是有去无回。
再后来,无方城就变成了今天这样,几乎所有百姓都被做成了人偶,侥幸逃脱的,都是因为生得好看。
这秘境吞噬众多生魂,强大了妖力,占领无方城,就开始搜罗城中所有的俊男美女。
它喜好貌美之人,有收集癖,因着本身没有性别可言,抓到的美人是男子时它就幻化成女子,是女子时又幻化成男子,与他们成亲,几乎是日日做新郎,夜夜做新娘,将本来繁华幸福的无方城糟蹋成了人间地狱。
江善音到这儿的时候已经是魔君了,剧情也在她被荆沉玉用地火烧身之后很久,她好了伤疤忘了疼,本来都下定决心要让荆沉玉好看,再也不回头,可到了这里,两人都没了修为变成凡人,无方城又日日都在举办婚礼,她那颗心就再次蠢蠢欲动,然后就又被某人虐了。
卧槽无情。
昭昭现在想起还牙痒痒。
她忍不住回头瞪了一眼身后,夜月眠站在那,以为被瞪的是自己,指着自己稀奇道:“你瞪本座干什么?”
昭昭嘴角一抿,也没说破其实瞪的是荆沉玉,只道:“这些人看着都不像真人,他们恐怕魂魄都不在了,否则我们都出现这么久,路人没一个看我们,多奇怪。”
金盼儿也觉得很诡异,缩在荆沉玉身边小声道:“是啊,真的好诡异,他们太兴奋了,喊叫声搞得我都快聋了。”
的确,这满街的呼喊声震耳欲聋,听得人心烦意乱。
荆沉玉微微颦眉望向城主府,哪怕没有灵力等同于凡人,他身为剑修的敏感还在。
“有妖气。”他冷声说,“城主府里妖气冲天。”
他话音落下,那送亲队伍刚好来到他们面前,华丽的轿撵蒙着红绸,风吹起红绸一角,四人看见了轿撵内面纱遮面的女子。
那女子美貌惊人,一双眼睛满是哀愁,幽怨的哭声细弱传出,被人偶的呼喊声给淹没了。
“正常人?”金盼儿探了探头,“新娘子在哭。”
一听有正常人不是自愿被送进妖气冲天的城主府,正义使者荆沉玉立刻要上前阻止。
夜月眠适当地开口讽刺:“瞧瞧,咱们的剑君还以为这是在外面呢,还以为自己是登仙境的大能,都不分状况就要跑去救人,那新娘子无辜,难道我们被他牵连就不无辜了吗?”
“你早就该死,有什么无辜。”荆沉玉冷冰冰地说。
夜月眠一拉金盼儿:“那她不无辜吗?”
金盼儿挣扎开:“你干啥啊,锁我脖是吧?撒手!”
“你们完全可以再喊的大声点,这样那边儿就会更快发现我们了。”昭昭幽幽开口。
夜月眠一噎,扫了一眼送亲队伍,果然见蹦跳在队伍最前的红衣白面男子正望着这边儿。
“那人看得见。”他眯了眯眼。
不同与人偶的“假眼”,那人拥有一双真眼。
昭昭觉得特别头疼,恨不得把夜月眠这个害他们剧情提前跑到这里来的始作俑者给弄死,但不行,他们显然已经被发现了,本来被压制修为就很棘手,再少个人更别想对付秘境妖了。
原书里江善音和荆沉玉搞死这妖怪可是付出了非常惨痛的代价,算是同生共死过了。
昭昭怂,一点都不想重走女主那被秘境妖虐杀还坚持下来拯救无方城的惨痛之路,毕竟她并不需要某人因此对身为魔的她改观,她没那种觉悟啊。
“他们过来了!”
金盼儿惊呼一声,昭昭望去,只见那送亲队伍突然调转,将轿撵上的新娘赶了下去,在新娘发懵地注视下一股脑地奔向这里。
金盼儿想跑,可荆沉玉不动如山,昭昭也没动,夜月眠想走,可他俩都不走,他也硬生生站在那,装作完全没放在心上的样子。
“???”金盼儿傻了,“你们还在等什么?”
昭昭回眸道:“走大门出不去的,那就是个假门,用来钓鱼的,我们要出去就得去那里。”
她指着城主府的方向:“除了城主府里的大妖我们才能走。”
金盼儿睁大眸子:“那……那咋进去啊?”
“法子这不就来了吗?”昭昭一指那送亲队伍,“当然是嫁进去啊!”
夜月眠悟了:“不愧是本座看重的同族,你能想到这一层上,还有这样牺牲自我的觉悟,本座很满意。”
昭昭笑得眼睛弯弯:“我什么时候说要牺牲自我了?”
“这里一共就四个人,你提出要嫁进去,难道不是你嫁?”
“那肯定也不是我一个人。”
昭昭笑意更深,话说到这儿也不用再多说,包围过来的红衣白面男子们给了所有人答案。
那城主府里的妖怪它胃口大得很,一个根本不够,它全都要!
昭昭连带着其他两人被塞进了那轿撵,唯独剩下一个荆沉玉还没被动。
昭昭掀开红绸往下看,闲闲道:“看来剑君有更好的待遇。”
像是为了响应她的话,城主府大门开启,如鬼影般快速飘来一座更华丽的轿撵,稳稳当当停在荆沉玉面前。
夜月眠吃惊道:“可荆沉玉他,他和本座是男子啊!”
“男子怎么了。”昭昭讲事实摆道理,“你们是男的没错,但你们也好看啊,尤其是他。”她指指荆沉玉,“他是我们之中最好看的那个,你觉得好色的人能放过他吗?”
“错了错了。”夜月眠纠正她,“你什么眼光?最好看的难道不是本座吗?”
昭昭一脸嫌恶:“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跟我争这个做什么?要不你一个人单独去坐花轿啊?”
说完也不等他回答,直接对要动手反抗的荆沉玉道:“荆沉玉,你最好先服从他们再从长计议,他们应该都是那妖怪的走狗,你既然被看中了,就好好嫁进去再筹谋逃跑的事,毕竟你身体都那样了,要正面对付一个在自己领地非常强大的妖物很不实际。”
荆沉玉不为所动,笔直地站在那不肯走,好似一尊冻结万年的冰雕。
他脸很臭,发间雪色飘带随风晃动,低沉冷硬的声音带着不屑与讽刺:“不必废话。这等污秽妖物,休想玷污本君分毫。”
要他这种硬骨头用这种方式和妖怪虚以为蛇也很不实际,他唯一一次向邪物妥协是面对昭昭,只这一次就吃了大亏,他早就在心里发誓,永远不会再做任何妥协。
昭昭见不惯他不识时务,正要说什么,夜月眠就不甘寂寞道:“你拿什么乔呢荆沉玉,你不早就被她玷污了吗?怎么,魔可以妖就不行啊?”
“?你说就说,能不能别cue我?我是你爹吗,不带我出场不会说话?”
夜月眠太想抓住机会挤兑荆沉玉了,激动得都快把昭昭挤下轿撵了,昭昭使劲抓着轿撵边缘,态度肯定不会太好。
“你才多大道行,也敢戏言是本座的父亲。”
夜月眠就是不给她让位置,他到底是魔尊,其实对这里并没那么惧怕。
可能除了荆沉玉,他也没真的怕过谁,所以哪怕都快被送到妖怪的府里嫁人了,他也非常淡定,很有闲心和昭昭鬼扯。
昭昭半个身子被挤下去,只能抓住红绸才稳住身形,她气急,直接说:“叫爹!”
夜月眠一脸轻蔑,嘲弄地开口:“爹!”
“……”表情狰狞了一下,夜月眠羞愤至极,想朝昭昭动手,昭昭却被拽出了轿撵。
抬眸一看,荆沉玉不知何时已经被强行带上了另一顶花轿,而昭昭正是被他拉过去的。
“不要啊!”金盼儿爬到轿撵边缘,“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夜月眠拧眉侧目:“你喊什么?何时丢下你一个了?本座不是还在这里?”
金盼儿眼睛红了,充满希冀地望着荆沉玉,可那边的花轿在昭昭被塞进去之后就落了轿帘。
……
绝望。
师兄,我好想你QAQ
金盼儿表情复杂地睨了睨夜月眠,悄无声息地缩到角落,她真难,真的。
“所以……”夜月眠反应过来,闲闲道,“你没把本座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