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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画面,在昭昭灰飞烟灭之后的每个夜里,荆沉玉好像都见过。
闭上眼又松开,荆沉玉终究还是上前几步想扶住她,她刚才崴了脚,差点摔倒。
可哪怕快撑不住,昭昭对他的厌恶之情还是占了上风,竟然不怕疼,咬牙强撑也不要他扶。
荆沉玉再次被拒绝,紧紧握拳,指甲几乎陷肉里。
昭昭不曾回头,完全无视他,也就看不见他冻结如冰的脸『色』。
“还有多久?”她声音颤抖地问。
莫弟子扫了扫她,轻蔑且高傲:“前面就是了,急什么?”
昭昭没说话,闷头往前走,步履不稳。
荆沉玉跟在后面,眼睑微垂,遮去了眼底所有的神『色』。
莫议事厅,莫孤烟的心腹问他:“二公子,他们不肯将那两个大魔交我们,这可如何是好?”
“总会有机会的。”莫孤烟慢慢饮茶,“稍安勿躁,剑君虽然没表现出来,可他伤得很重,我察觉得到。他要在这里疗伤一段间,就总会我们机会。”
“二公子说得是,是属下着急了。”
“你的急切也情有可原。”莫孤烟抿抿嘴唇,脑海中浮现出昭昭的模样,微笑,“我也很着急,简直是急不可耐,夜不能寐啊。”
被惦记着的昭昭千辛万苦地熬到了客院,一去就差点倒下,还好扶着桌子站住了。
荆沉玉就在后面,她还是不去看,就当他不存在,对一个杀了自己一次,还是刻刻计划杀自己第二次的,她真的看一眼都嫌多余。
她这种态度荆沉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房门无风自闭,两共处一室,竟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荆沉玉径自到了桌案后蒲团前盘膝坐下,昭昭则找了窗前的美榻趴着。
两互不理会,好像这才是他们该有的相处模式。
可闭上眼,看似在入定疗伤,荆沉玉却始终不能静心。
他不止一次想到在素宫,昭昭与他修炼的那段。
虽总让他倍感烦闷,但也比现在这样谁也不和谁说话好。
久的沉默漫延,昭昭趴了一会,感觉稍微恢复了一,她微微眯起眼,这个角度很难不去看荆沉玉,他就坐在她视线正前方。
他倒是好,还能闭眼入定疗伤,可她怎么办?
她真的难了,她只是想活着而已,怎么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不能让她歇一会吗?
都怪荆沉玉,要不是他答应到莫来,她也不用这么担惊受怕。
不过话又说回来,莫没出现的话,她和夜月眠还不知有命在没。
真是把双刃剑啊。
闭着眼的荆沉玉感知到昭昭的视线莫松了口。
她看他了,眼神炙热,荆沉玉不由睁眼望回去,昭昭与他对上,冷冰冰地转开头。
荆沉玉:“……”他薄唇轻抿低声,“此地乃中原之外,暂不知具体地点,与其自寻出路,不如按莫所说,住下疗伤几后由他们的传送法阵回蓬莱。”
昭昭一顿。
“可直接让夜月眠御破空间走啊,他总不会次次出错,做什么非得来这鬼地方。”她郁结。
听到她的声音,荆沉玉只觉连精神都不那么紧绷了,可她说的那话真的不入耳。
他拧眉:“你让本君走夜月眠的空间?”
……
哦,差点忘了,他肯定不信任夜月眠的,他们又没血契,不可能走他空间的,这辈子不可能的,一个不好夜月眠可能就把他们全都拐到朔月宫老窝去了,到候情势调转,出问题的就是荆沉玉这一方了。
不过……
“等等。”
昭昭爬起来:“所说你并不是出了秘境就想把我和他杀了?你还想着后面的事呢?”
荆沉玉当即闭口不言,昭昭却精神了。
她下了榻跑到他面前,蹲下看他,荆沉玉别开头,她就追着跑,非要和他目相对。
“你躲什么。”昭昭不由伸捧住他的脸,固定好不准他动,“刚才也不知谁非要牵我的,被我拒绝还黑着脸,现在又不看我了。”
“本君没有。”荆沉玉否认,“你又诡辩。”
昭昭当然没觉得他是那个意,但他确实那么做了,她怎么能不拿来拿捏他?
“好好好,你没有,那你现在不敢看我做什么,你心虚?”
昭昭突然靠近,荆沉玉瞳孔收缩,紧紧盯着她。
“我在问你,荆沉玉。”她声音放低,几乎耳语,“你向莫撒谎?”
或者说得更直接点——
“荆沉玉,你撒谎了?”
“别说了。”
荆沉玉猛地站起来,吓了昭昭一跳。
她飞快地眨着眼,也不相信自己的判断,可荆沉玉的反应让她开始不确定了。
“吵了。”荆沉玉居高临下俯视她,衣袂随窗外的风飘起,微凉的布料拂过昭昭的面颊,这份亲近之感让他受惊般后退一步。
“你还有力聒噪,看来伤势很轻。”他脸『色』苍白。
……
昭昭站起来,先按了按肩膀,才慢慢看向他。
“我伤势很重,你最清楚。”
她这么一说,两都不约而同想到了在那蛇洞里的紧紧相拥,还有昭昭在蛇洞岸上与他的眼神交汇。
他们当是这天底下最能心意相通之,她不说话,只一个眼神,他就知她想做什么。
可他们却只能走上势同水火的路。
“去将衣裳换下。”荆沉玉丢下一件袍,看了看她身上夜月眠的外衫,意很明显。
昭昭没动,他做完这就别开了头,但也不妨碍他知她未动。
“你若不换,便留在这里不必走了。”
这是威胁吧?这一定是吧?换个衣服而已,有那么要紧吗?她穿夜月眠的衣服碍他什么事??
“我去换!”昭昭瞪他背影一眼,转身走开。
走了几步又停下,她并未回头地说一句话。
“你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荆沉玉。”
心脏跳动得越发缓慢,荆沉玉按住心口,唇瓣抿得没有一丝缝隙。
是的,他没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她的问题让他很难回答。
说谎,他不可能说谎,谁都知荆沉玉这三个字代表什么。
睫低垂掩去眸底暗『色』,此刻房内比之前更暗『潮』涌动。他虽然没正面回答,可昭昭还完好无损待在这里,他还提到要她去疗伤,这已经说明了某种答案。
凝重的氛一直持续到晚上,莫来请荆沉玉去赴宴,说是莫主提前出关,为迎接远而来的贵客准备了一桌宴席,静候他们前往。
本来荆沉玉是可拒绝的,他不是来参加宴会的,是来修整片刻回蓬莱处理后续的烂摊子。但莫主因此提前出关,只为招待他与独幽,他就不得不去。作为三界剑君,他不能连大修仙之一的主都不尊重。
这样一来,昭昭就得一个待在客院了。
她本该高兴的,可不知为何心里很不安,荆沉玉刚出门她就情不自禁地追了几步。
“你……”你能不能不去?
这话实在说不出口。
可昭昭直觉事情不妙,心里慌得很。
荆沉玉并不知莫的问题所在,所对昭昭没由来的心慌无法理解。
可他还是停下来,颀的身姿立月下,衣袂翩跹,剑眉轻压,真的在考虑拒绝。
莫弟子见此立刻:“主已经恭候多,剑君请。”
荆沉玉望着昭昭,昭昭扣着门边咬唇望他。
荆沉玉静静等在那,眼神说不出的复杂,似乎只要昭昭真的将挽留出口,他就真的会留下。
可昭昭只是看着他,神『色』纠结压抑,什么都没说。
她对这个一心要她死,并且真的付诸过行动的难信任和依赖,到了嘴边的请求怎么都说不出来。心想,还是靠自己吧。
莫弟子壮着胆子失礼地再次催促,荆沉玉冷着脸扫过去,对方颤抖着噤声。
他最后看了看昭昭,低沉生硬:“本君很快回来。”
他还是要走的。昭昭心底有空落落的,好像在失望?也好像不是。
毕竟是连自己的正牌官配都没过任何期望的,她不指望这个的,在这本书的界里唯一靠得住的只有她自己。
估计是被他在蛇洞里的保护烧坏脑子了,她一开始才会产生想要他留下的念想。
昭昭果断转身回了房内,将房门关得严严实实。
靠自己!
成功是要靠双的!
“剑君,请。”
莫弟子又在催,荆沉玉冰寒的眼神刺得那弟子脸上都没什么血『色』了。
……吓死个了,心里本来就有鬼,被这么一看,这弟子差点『尿』裤子。
“剑、剑君,主还在等。”
他声音抖得不行,可还记得主的吩咐,务必要把荆沉玉带过去,否则他就不必活着了。
荆沉玉还在迟疑,昭昭关门前那个眼神让他心跟着一绷,恰好这门外走来独幽大师,他也被请过去,身边还有金盼儿。
他们三个作为客一起被邀请是正常。
昭昭和夜月眠是魔,是这次要处置的存在,没直接杀了就不错了,不可能请他们赴宴。
所这安排都没有问题。
一切都很合理。
就是这种合理,让荆沉玉越发觉得不寻常。
他最后还是和独幽他们一起离开。
而在他走后不久,昭昭发觉房门被打开。
这客院荆沉玉是下了结界防备的,但莫的空间会压制修为,他如今所剩下的灵力造就的结界,实在无法阻拦由空间之主莫主殊照顾过的莫孤烟。
莫孤烟被短暂地释放灵力,他已经是问心境了,几乎没费什么力就打开了荆沉玉被压制过后留下的结界。
他开门来,看见了坐在椅子上的昭昭。
她好整暇地坐着,像是早料到了他会来。
莫孤烟有意外,昭昭看着他,脸『色』苍白,轻咬红唇。
“又见面了。”莫孤烟弯唇一笑,轻轻一扬,黑衣修士上前强行捆住了昭昭的脚,“跟我走一趟吧,你都不知分开这短暂的间,我有多想念你。”
昭昭极力挣扎:“你就不怕剑君回来发现我不见……”
“他当然会发现的,不过没关系,你和夜月眠一起不见,再加上重伤的守院弟子的证词,他一定很相信是你们勾结在一起,御破空间逃走了。”莫孤烟笑弯了眸子,“你说是不是啊,美?”
三满身是血的莫弟子被推搡着来,他们很痛苦,可一直在点头,嘴里念念有词,都是莫孤烟事先交好的谎言。
昭昭握紧了拳,她被莫孤烟强行带走,蒙着眼睛走了很一段路,再能视物的候,已是灯光昏暗暧昧的狭窄密室。
“这里就你跟我。”莫孤烟低声暗示,“怕吗?别怕,我会很温柔的。”
昭昭冷笑一声,桎梏身体的法器已经被摘下,莫孤烟大意,觉得她不可能逃过自己的掌心,可她是谁啊,她可是荆沉玉的心魔,她连荆沉玉都不怕,会怕他?!
“你也别怕。”她提站起,“我也会很温柔的。”
莫孤烟一怔,然后就是迎面的一脚。
“死吧你!”
第48章 第四十八章谁都别想将她从他身边抢走……
莫孤烟是被暂时释放了修为的; 虽然莫家家主只能帮他维持一个时辰,但现在也才过了到半个时辰。
昭昭重伤在身,过是依仗着荆沉玉这个宿主维持着最一口气罢了; 这一脚真想踢中很难,但借着出其意; 还是吓了莫孤烟一跳。
躲对方想抓住她脚踝的手,昭昭望向四周,虽然依旧脸『色』苍白; 但神情相当镇定。
“夜月眠是是就在附近?”
莫家的空间应该没多大; 空间术哪里是那么修炼的; 五百年前夜月眠是这方面的天才; 如今还能搞错地方; 她就信莫家主舍得搞出那么多密室来浪费空间。
果其然,她一这说莫孤烟就挑了挑眉; 这微表情说明她猜对了。
“也许我的对话他也能听见?”昭昭继续猜测。
莫孤烟笑了起来:“也觉得这很有情趣对对?为了救他连剑君都敢忤逆; 感情一定很。”
他想到夜月眠拦着莫家人准他给昭昭带锁链,昭昭又冒死在镇魔渊揭了他的封印符咒; 便误以为人感情“深厚”。
“说他是听见在这里呼救挣扎; 心里得多着急?”
莫孤烟走上前; 步步紧『逼』,迫得昭昭得靠在墙上。
她呼吸有些急促,长发散『乱』; 凌『乱』的发丝贴在脸颊上; 那双清艳凌厉里又夹杂着分微妙脆弱的睛; 真是赏心悦目极了。
“……真是有一双看的睛,一见我就注意到了,这让我都舍得将完全吃掉了。”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