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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埋葬众神-第3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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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也没用,这等天灾大劫讲究一个恰到好处,去早了反而会害她。”宫盈轻叹。

    “哦……”慕师靖没有追问,只是道:“前辈打算怎么帮我?”

    “我只能帮你们离开这里,剩下的,还需你们自己努力。”宫盈说。

    “可是……可是我们赢不了林仇义啊。”慕师靖忧心忡忡。

    “赢不了也得赢。”宫盈说。

    “神女姐姐这般神通,不能帮我们击败他么?”慕师靖问。

    “在这个世界里,我无法杀人。”宫盈摇了摇头,说:“修道者主动求祖师法身降临,肉身消陨,哪怕这等类于自杀的行径,都要反噬祖师百年,更何况直接杀死自己道法之下的臣民呢?”

    慕师靖没太听懂她的话,唯一听懂的是,这位神女大人似乎是在自比三山祖师。

    不愧是师尊的娘亲,真是比师尊还要狂傲……

    宫盈没有骗她。

    与祖师不同的是,她直接舍去了道身躯壳。

    在世人眼中,她是个不存在之人,她活在河图洛书构建出的世界里,是虚无的幽灵,她可以去到其他世界,唯独不能降临自己的王国。

    不死国与神山印玺都是小世界,所以她可以现身此间。

    至于神山境内……

    她与三山祖师走的是同一条路子,那片天地对她有着天然的排斥,若要降临须付出极大的代价,最重要的是,毒泉之王与皇帝正在死斗,她一旦现身,非但不能坐收渔翁之利,还极有可能变成他们联手共诛的对象。

    “怎么,你是对师娘不满意?”宫盈也拿‘师娘’这一称呼取笑。

    “不敢不敢。”慕师靖摇头,道:“能助我与林守溪离开这片囚牢,弟子已万分知足。”

    “囚牢么?”

    宫盈仰起头,提着裙摆,在这座精致典雅的楼中转了一圈,光束从透明的藻井处落到她的身上,鲜红的嫁衣绽放如花,“这是我与小颂当年的婚房呢。”

    慕师靖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连忙补救:“是婚房还是囚牢,主要看和谁在一起了,前辈与道侣同处一室,自是相濡以沫,浓情浪漫,而我与林守溪这十恶不赦的登徒子共处一楼,当然是如坐针毡的。”

    宫盈浅浅一笑,也不戳穿。

    “对了,林守溪呢?前辈将他扔哪去了?”慕师靖问。

    “他啊……”

    宫盈笑了笑,对着虚空点出一指。

    虚空泛起涟漪。

    天旋地转。

    下一刻,慕师靖发现自己身处一楼。

    林守溪背对着她,坐在床榻上,不知在鼓捣什么,看上去很是激烈。

    慕师靖走近一看,这床榻上躺着的哪是别人,不正是盛装打扮的自己吗?林守溪这是在……

    她刚要发怒,便见林守溪拔出湛宫,割破了他的手掌,随后将她搂在怀里,将血液喂到她的唇间,他眼球布满血丝,情绪几欲奔溃,只不停低喊:“醒醒,你快醒醒!”

    慕师靖本想说一句‘装腔作势’,可她看着他滴血似的眼睛,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宫盈拍了拍她的肩膀。

    慕师靖一个趔趄。

    “嗯哼——”

    床榻上,少女缓缓睁开了眼眸。

    林守溪愣住。

    慕师靖触了触唇,明知故问道:“你喂了我什么?这么腥?”

    “我……”

    林守溪用力闭了闭眼,确认眼前的不是幻觉,半晌,他才喃喃道:“刚刚你怎么了?呼吸与心跳都停了,我,我还以为……”

    “还以为什么?还以为你下手太重,将我打死了?你可别抬举自己了。”慕师靖口中含着血,话语模糊却不失骄傲:“本姑娘这是道门秘传心法,少大惊小怪的。”

    “……”

    林守溪松了口气,也不顶嘴,只是道:“我刚刚喂你的是血,当初我这样治过小禾,想着也许对慕姑娘也有用,就……你吐出来就是。”

    “我偏不。”

    慕师靖一如既往任性。

    她扬起纤白玉手,将唇边溢出的一抹血拭入檀口之内,随后闭上红唇与眸子,喉咙微微耸动,再将艳红的唇儿张开时,她口中的鲜血已吞得一干二净,唯有那双清澈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像是要哭。

    “小禾居然喜欢吃这种东西。”慕师靖轻蔑地说。

    “……”

    林守溪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如释重负地笑。

    “你刚刚……是在担心我?”慕师靖瞥了他一眼。

    “没有。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与其担心你,不如多担心自己。”林守溪平静地说。

    慕师靖非但不恼,反而噙起了一丝玩味的笑意,她歪着脑袋,盯着眼前的少年,说:“刚刚亲你嘴巴的时候,明明没觉得这么硬呀,来,让姐姐再尝尝。”

    林守溪不知这小妖女又发什么疯,主动后退,道:“你不是做梦请神吗?请来了吗?”

    “当然。”

    慕师靖翘起玉足,将鞋穿上,下了榻,步履交错地来到了门外。

    她骈起手指指着天空,心中喊着师娘保佑,嘴上却是雷霆泻地般掷地有声:“给我开——”

    宫盈的确很配合她。

    虚空裂开一线。

    美中不足的是,这一线并不在慕师靖手指的方向,而是出现在了她正前方不远处。

    “……”

    慕师靖沉默片刻,解释道:“这叫声东击西。”

    虚空破碎。

    一道暗藏的门显露出来。

    门上有一个青铜兽头。

    当林守溪与慕师靖准备推门离去时,青铜兽头开口,说:“有人离开,就须有人留下,否则不得通行。”

    ……

    林守溪与慕师靖都不见了踪影。

    神山印玺的世界里,宫盈缓缓飘落,拾起了落在地上的星火戒指。

    “洛初娥啊洛初娥,你身为初代神女,竟落到这步田地,甘心吗?”宫盈微笑着问。

    戒指闪烁。

    同时。

    天莫名地黯了下来。

    宫盈身上的嫁衣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素白衣裙,她身后的婚楼也像是被大雪席卷,一片雪白,楼的门口放着花圈,花圈上写着一个颂字。

    榕树叶纷纷凋零,飘落在她的肩上。

    婚礼变成了葬礼。

    宫盈提起雪白的裙裾,顺着阶梯缓缓走到楼上。

    楼顶的鲜花都变作了雏菊,她拾起一朵,插在了自己的发间。

    雏菊簇拥间,有一座素朴的棺椁,棺椁里并无尸骨,只有一件雪白的衣袍,她跪在棺边,解下发间的珠花,放在棺面上,接着,她以棺为枕,静静趴着,似是在聆听死者故去的心跳。

    “小颂,你在天有灵,要保女儿无恙呀。”宫盈微笑。

    山风不止,榕树上铃铛摇曳,像是哭声。


………………………………

第三百零九章:死战

    神守山,静室。

    宫语静静地盯着时以娆与苏和雪,等待着她们的回话。

    “神守山的护山惊神阵准备好了。”时以娆打破了平静。

    “护山惊神阵?”宫语蹙眉。

    “这是当年山主留下的阵法,这三百年来不断加固,逐渐大成。四位神女负责守四方阵眼,代掌教独自压阵,大阵威力虽大,却也凶险,掌教已做好了以身祭阵的殉道觉悟。”时以娆说。

    宫语眸中霜色渐褪,她嗯了一声,道:“辛苦了。”

    苏和雪与时以娆对视了一眼,欲言又止。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宫语问。

    “没有了。”苏和雪轻轻摇首。

    宫语闭目养神片刻,忽然起身,说:“我出去走走。”

    “道门楼主这是要去何处?”苏和雪问。

    “我去哪里,还需和你说么?”宫语冷冷道。

    “自是不必,只是陛下犹在死战,胜负未卜,而今风云难测,随时会生异变,若无必要,还是不要随意走动了。”苏和雪说。

    宫语没有理会她的话语,直接带剑起身,向静室外走去。

    苏和雪以征询的目光看向时以娆。

    “我陪你走走吧。”时以娆说。

    “随你。”宫语淡淡道。

    神守山终年宁静的山顶被暴雨冲洗过了一片,路面上竟是凝固的碎雪与冰渣,走在上面像是走在砂石地里。

    宫语与时以娆穿过冰雪嶙峋的山路,两侧的古木在狂风骤雨中伏倒,又大量地冻死冻伤,一片衰败。

    黑龙与皇帝的神战犹在进行,登临高处,可以眺望见浓雾黑云翻滚的战场,深紫色的雷电汹涌浩大,像是要将大地陆沉。

    “你要去玄妙阁?”时以娆陪她走了一会儿,猜测道。

    “嗯。”

    宫语点点头,说:“我爹娘给我留了东西,我要去取。”

    时以娆点头,没有追问。

    她们向着玄妙阁的方向走去。

    途经一片雪林时,宫语停下了脚步,她在密林间发现了一条隐秘的山道,山道蜿蜒曲折,不知通往何处。

    她心中一动,凭着直觉踏上了这条山道。

    时以娆跟了上去。

    绕过蜿蜒的山路,尽头是一座荒废已久的院子,院子以长廊为中轴,一边是假山石与枯池塘,另一边则是一座荒无人烟的三层高的楼。

    宫语从没来过这座楼,却感到熟悉。

    门锁的锈很重,她还未用劲,锁就被掰断了,门吱吱呀呀地推开,厚重的粉尘垂落如缕,淡淡的霉味透了过来,那是在岁月中久浸的气息。

    这里的物件大体保存完好,只是木雕裂纹,鎏金黯淡,珠黄玉老,堂前挂着的大红绸结颜色脱尽,花白白的。

    玉骨久成泉下土。无论这里曾发生过什么,都已被时间洗去了颜色。

    “没想到这地方还藏着这样一座旧楼。”时以娆环顾四周,缓缓道。

    宫语不说话。

    她静悄悄地走过这里,脚步很轻,像是怕惊动沉睡的魂灵。

    她顺着阶梯走到三楼。

    三楼很狭窄,琉璃顶毫无保留地承着阳光,顶下的地板早被晒得开裂,一踩就碎。

    时以娆走到三楼时,她看见宫语正立在窗口,看着残破不堪的窗花发呆,这窗花隐隐是两个字,但时以娆已分辨不出它们是什么。

    她只静静地凝视宫语。

    宫语的衣袍褒博,寻常女子根本无法驾驭,唯她这等傲挺的身段才能将其撑起,天顶的阳光泼在她的身上,白袍胜雪的仙子似要随光羽化。时以娆始终觉得,若要给天下神女真正排名,她是当之无愧的榜首,这等姿容根骨早已超越了世人的极限,任何对她的伤害都是对纯粹之美的亵渎。

    “原来我来过这里。”宫语忽然说。

    “什么时候?”时以娆问。

    宫语没有回答。

    她将这狭窄的小楼环视了一遍,返身下楼,再未回头。

    玄妙阁就在主峰之顶的侧方,外观很像道教的大殿。玄妙阁藏书无数,豢养着大批的炼丹之士,如今大战已启,阁中的炼丹炉齐齐运转,火光冲天,良莠不齐的丹药从铜兽口倾倒而出。

    守阁的老人枯瘦如柴,宫语到来之前,他躺在竹椅上昏昏欲睡。

    “心藏鬼神口不语。”宫语开口。

    “心藏鬼神口不语……”

    守阁老人睁开眼,颤颤巍巍起身,沉吟片刻,似是想对这暗号的下半句,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便道:“算了,我直接去给你拿吧。”

    老人走入浩如烟海的书阁,再出来时,手中拿着一本青色封面的小册子。

    宫语接过册子。

    纤细的玉指抚摸过册子上的字:致我们的女儿。

    她认得这个字,这是娘亲的字,她甚至能想象到娘亲斟酌出书名时温婉的笑。

    宫语要翻开书页。

    时以娆却按住了她的手腕,说:“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宫语莞尔:“连给我看一封遗书的时间都不愿给了吗?”

    时以娆一怔。

    “你都知道了?”时以娆问。

    “苏和雪来敲门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宫语将书卷握在手中,微笑道:“这一路上,你虽不说话,可小情绪却太多了,和个被抛弃了的小怨妇似的,这可不是一个合格的漠视神女。你不如我。”

    时以娆低下头。

    阳光从庭外倾倒进来,在熏天的炉烟滤过,变得模糊,这样模糊的光落到时以娆身上,冻成了寸寸薄冰。

    “为什么?”宫语问。

    不等时以娆回答,倒是那位蜷缩在躺椅中的老人先开口了:“你这说话的语气与小盈儿可真像啊,不过你比盈儿当年要努力得多,我记得以前我给盈儿布置课业,她都甩手给小颂去做的,当时我以为她是在欺负小颂,还暗地里找小颂聊过,小颂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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