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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精准抓住,抓住的还是最致命的尾根!
直到她哀吟一声,被林守溪反剪单手,紧握狐尾压在地面上时,司暮雪才反应过来,她又落败了。
“怎么……怎么可能?”司暮雪喃喃自语,眼神恍惚。
“这次落败不是你的错。”林守溪说。
“你还讥讽我?”司暮雪咬着牙。
“没有。”林守溪诚恳道:“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我早已与你战了无数轮,你的一招一式我也已摸清,赢过你,是情理之中的事。”
“……”
司暮雪这才意识到,时间之柱里应发生了许多不可想象的事。
林守溪的话本是想给她一些安慰,谁知道,司暮雪听了以后,反而更怒——这不就说明,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她已经败了许多次,否则,林守溪怎么可能这般娴熟?
她今日本是来雪耻的,可她没想到,她只不过是将她没能体验到的屈辱,又真真切切地体验了一遍!
“此次死城之战,多亏了司姑娘帮忙,若司姑娘愿意,我们此前的恩怨,可以一笔勾销,至于所谓的奴隶,那不过是皇帝目中无人的言辞,我不会当真,司姑娘也不必放在心上……”
“住口!”司暮雪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谁要与你一笔勾销,谁又要你假慈悲的施舍?!皇帝都能落败,你以为你是什么不可战胜之物吗?”
林守溪不语,只是微微松开了握紧她狐尾的手。
司暮雪也没客气,猛地起身,发动了暴风骤雨般的反扑。
数息之后,只听砰的一声,红发神女娇小的身躯又被压在了地上。
林守溪略带歉意道:“承让。”
并不是他比司暮雪强,只是司暮雪的一招一式都已被他看穿并破解。
这句承让在司暮雪耳中却显得异常讽刺,她又反扑了数度,直到被林守溪七放七擒后,才终于消停了下来,倒不是她没有了战意,而是她发现,再打下去,林守溪就要能两招制服她了……
司暮雪趴在地上,红发凌乱,九条尾巴软绵绵地从裙下垂出,看上去很是可怜。
林守溪也不知接下来该擒还是该放。
但很快,司暮雪深深的屈辱被冲淡了。
因为另一边,宫语正经历着比她更屈辱的事。
慕师靖此刻虚弱,但她手握着法则,她的法则极为蛮横,几乎可以霸道地消解掉一切法术,宫语不是在与一个少女作战,而是在与一位虚弱的上古神祇为敌,不多时,层出不穷的法则之力下,宫语无计可施,竟被从小养大的徒弟给击败了。
后天百年的修行竟比不上先天的神力,宫语一时难以接受这一事实。
“皇帝也输给我了,师尊浅败一次,也没什么不可接受的,对吧?”慕师靖笑着走到了师尊面前。
宫语闭唇不语,面颜冷艳。
慕师靖微微仰头,露出了痴醉之色:“不愧是我的师尊大人啊,真是令神明都感到羡慕的身段与容颜呢。”
“你到底想做什么?”宫语问。
“徒儿的夙愿很简单呀。”慕师靖歪着脑袋笑道:“当然是欺师灭祖咯。”
……
慕师靖翘着双腿坐在观音像的废墟上,宫语已被她反剪双手,毫不留情地掀翻在膝上,慕师靖摇晃着手中的瓷瓶,说:“师尊对林守溪言听计从,对我却这般严厉,真是不公,徒儿满心怨气呢。”
林守溪瞥见那瓷瓶,心头一惊,连忙摸了摸胸口,发现他珍藏的合欢散不知何时不见了。
慕师靖单手倒出一粒丹丸,以指夹着,直接推入了宫语朱红莹润的唇中,与仙子的香舌缠搅,待她将湿漉漉的手指抽出时,宫语呜地哀吟一声,冷傲的脸上,已泛起了潮红之色。
林守溪哪里见得师祖受辱,立刻要去劝阻,可他甫一松手,司暮雪却是伸长九尾,前来阻拦,这一次,林守溪救人心切,乱了招式,反被司暮雪以九尾缠缚住四肢,动弹不得。
“主人急什么呢?这般好看的大戏,搅扰了作甚?难道主人不想看名动天下的第一仙子,被她亲手调教出来的徒弟亲手调教吗?”司暮雪笑得千娇百媚,先前被七擒七放的屈辱一扫而空。
宫语羞耻难当,心想其他人共同退敌之后,应是喝庆功酒才对,怎么到她这里,反倒是先被自家徒弟清算。
举目道门,上上下下竟皆是逆徒贼女?
她正与磅礴的药力抗衡着,慕师靖小巧的巴掌已无情落下,少女的巴掌与任何人的都不同,与其说那是抽打,不如说是凌驾万物的法则对于世人的鞭笞,厚厚的白裘形同虚设,火辣的痛意传遍全身,暴雨般的责罚下,宫语竟似小姑娘般踢起了腿儿。
慕师靖咯咯地笑着,一阵责罚后,贴着她的耳朵,问:“师尊知错了吗?若再不承认错误,徒儿就让大家都看一看师尊挨打后身体的变化哦。”
“你……嗯哼……”
宫语心中天人交战,要她向慕师靖服软几不可能,可若不服……
挣扎之际,慕师靖却是停下了动作。
她捂着脑袋,露出了痛苦的神色,眼中的白芒也如潮水般急速退去。
宫语转过粉颈。
慕师靖再度睁开眼,却是迷迷糊糊的,她环顾四周,又看了看趴在她腿上的师尊,不由露出了困惑之色:“死城么,我回到死城了么,嗯,师尊大人,您这是做什么呀……”
下一刻,攻守立刻颠倒。
“哎……师尊,我不是……不是我干的呀,师尊不要迁怒……”
“唔……师尊你欺软怕硬!”
“不要啊……师尊,师靖知错了,师靖再也不敢了,求求师尊饶过……”
“师尊——”
……
林守溪叹了口气,心想真不愧是慕师靖,好不容易威风起来,也没能威风多久。
他看了一眼司暮雪。
司暮雪知道,等罚完那位黑裙少女,就该轮到她了,她是识趣的,立刻收回了束缚着林守溪的如水狐尾。
“在我还没有完全击败你之前,你依旧是我的主人,不需要你的怜悯与施舍,我会亲自卸掉我自己的身份,至于你……呵,等我击败你之后,我可不会对你留半分情面的哦,到时候,我会好好欣赏你的痛苦与哀嚎的。”司暮雪贴在他的耳边,笑着说。
林守溪闻言,倒也懒得反驳了,只是问:“有你这般对主人说话的吗?”
司暮雪微愣,旋即再度露出那千娇百媚的笑,她恰好斜坐在地,立刻跪正,双手叠在腰间,柔柔一礼,“妾身口不择言,惹恼了主人,还请主人责罚。”
当然,她岂会真的白白给林守溪惩罚,死城风雨已寂,她最后瞧了眼皇帝的尸首后,心满意足地离去。
“后会有期。”司暮雪微笑。
林守溪颔首。
废墟之中再不见红发神女的身影。
送走了这尊九尾狐后,林守溪立刻去帮慕师靖解围。
慕师靖躲在林守溪的身后,整理好裙摆,小心翼翼地探出头,一脸委屈地面对着盛怒的师尊。
林守溪好说歹说之下,宫语终于暂压下怒火,只说了一句:“忘记今天的事。”
慕师靖点头如捣蒜。
“好了,别在这里胡闹了,先回去养伤,皇帝虽败,但之后的事还须从长计议。”
宫语将白狐披帛缠回臂弯之后,面容重归清冷,她背过身,向着城外走去,仙子的背影本该孤傲似剑,此刻却笼上了一层轻纱般的媚意,臀腿袅娜款摆间,魅意流光,让人移不开视线。
“呼,吓死我了,还以为这次完蛋了。”
慕师靖轻轻拍了拍胸脯,小声道:“多谢你了哦。”
“此事不是你做的,你毫不知情,本就无需为此挨罚。”林守溪说:“只是师祖怒气无处发泄,所以连累了你。”
慕师靖瞳光变幻,将声音压得极小:“其实……其实也不是毫不知情……”
林守溪一愣。
慕师靖无辜道:“我哪里想到,这神性这般不济事,只持续了这么一小会儿。”
林守溪看着她死不悔改的模样,忽然有些后悔从宫语手下救下她了。
“所以,你也什么都记得吗?”林守溪问。
“当然。”慕师靖眼眸明亮地看他,感慨道:“有些事,哪里是想忘就能忘的呢,对吧?”
林守溪用力点头,他柔声开口:“慕姑娘……”
“停。”慕师靖一脸严肃道:“叫姐姐。”
“……”
林守溪看着她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睛,一时竟难以开口,宫语还未真正走远,他被慕师靖这般盯着,心脏都像被少女温柔地攫住,再难动弹。
“不叫我就不放你走。”慕师靖拉着他的手,说。
“……”
林守溪尚在犹豫,远处的宫语已停下了脚步,她回过头,冷冷地问:“你们俩在磨蹭什么呢?”
“没,没什么,我们收拾一下,马上过来。”慕师靖大声说。
林守溪深吸口气,低声喊了句:“嗯……姐姐。”
“这么小声喊给谁听的?”慕师靖不满。
林守溪又喊了一句。
慕师靖依旧不满。
这样几次之后,林守溪心一横,气沉丹田,作狮吼状,慕师靖吓坏了,连忙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唇,央求道:“够了够了,别喊了,你要不要脸啊……”
林守溪这才笑着住口。
“以后我就是名正言顺的姐姐了,听到没有。”慕师靖说。
“好。”
此刻,林守溪什么都顺着她了。
“真乖。”
慕师靖踮起脚尖,在他的侧颊上猝不及防地吻了吻,林守溪心头一惊,悄悄看向宫语的功夫,另一半脸颊也沦陷了,慕师靖娇羞地笑了笑,说:“师尊要是知道,肯定会气坏的。”
此时此刻,以背影对着他们的宫语,却是露出了柔和的笑。
……
林守溪与慕师靖将战场清理了一遍,勤俭持家的两人将还能用的武器尽数收纳,也将皇帝的完美尸体当作举世无双的盾牌,收入储物戒之中。
待一切完毕,慕师靖立刻向林守溪索要那个名为‘黄粱’的助眠之药。
慕师靖坚信,只要吃了这个药,她就可以再次进入那种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状态,到时候,看谁还敢欺负她。
林守溪也没吝啬,将药丢给了她。
慕师靖有前车之鉴,每次林守溪丢来的药物,她都会反反复复地检查数遍,才收纳入怀。
离开之前,林守溪与慕师靖最后回看了一眼死城。
这座城是一切的伊始,是世人口口传颂的恐怖之境,如今却已成了废墟,废墟里,黄衣君王陨落神躯,与那座邪性的千手观音之像一同葬在了风雨之间。
“都结束了。”林守溪说。
“只是开始罢了。”慕师靖却道。
接下来的一天里,他们在一座庭院清幽的厢房住下,疗养伤势。
离开了死城之后,少年少女像是被抽去了骨头,浑身疲软,躺在床榻上,一动也不想动弹,宫语照顾着他们,就像当初在武当山上照顾林守溪与小禾一样。
对于死城时慕师靖的僭越之举,宫语嘴上不在意,却是怀恨在心,这一天里,她可没给慕师靖好脸色看,帮她治疗伤势时还刻意为难,令得少女哀哀求饶。
慕师靖得到了非凡的力量,也不再是那个对师尊逆来顺受的小姑娘了,包扎好伤口之后,她取出了‘黄粱’,吞下了两粒,准备再度觉醒,好好报复师尊。
林守溪劝阻了一番,却没能拦住。
他眼睁睁地看着慕师靖吃完药后目光迷离,倒头就睡,宛若昏死,莫说是觉醒了,此刻就算黄衣君王重生,她恐怕都醒不过来。
“这闹腾丫头终于睡着了,倒是省心。”
林守溪正帮她掖被子时,一缕月光顺着格子窗淌到了他的身边,回过头时,狐裘冷傲的仙子交叠着双腿坐在书案上,笑眼迷离地看着他,她赤着足,粉嫩的玉趾上涂着艳红丹寇,美得触目惊心。
“师祖……”
林守溪怔怔地看着她。
宫语徐徐走到他的面前。
仙子眸中的冷冽霜意早已消散,修长曲翘的睫羽下,如水的柔情盛满了眼眸。
“怎么,有了新的小娇妻就不要徒儿了?”宫语笑着问:“今夜都不主动来寻我,害徒儿在房间里好等呢。”
林守溪连忙摇头,道:“师靖伤重,精神也不太稳定,我怕她出事,所以……”
宫语看着他窘迫的样子,不由笑了起来,她说:“放心,我看过了,她近来不会有大碍的,至于以后……以后,若真出什么事,也只能靠她自己挺过去了。”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