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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埋葬众神-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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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嘛。”白祝仰起头,用手压着被风吹得乱飞的留海,她打量着楚映婵,不信任道:“可师姐怎么一件法宝没带,这是净身出户了呀。”

    “……”楚映婵也不知如何作答,恰好,披着红氅的小禾也自雪中走来,少女稚美的容颜被冰雪衬得清艳。

    “巫姐姐也要走了吗?”白祝问。

    “嗯,我要去神山周围看看,顺便想一些事。”小禾颔首说。

    白祝轻轻地哦了一声。

    小禾看着与鹿同行的楚映婵,拦在了她的面前,问:“你的伤恢复得怎么了?”

    “尚可。”楚映婵淡淡地说。

    “那下山之后不要走。”小禾语气不善。

    小禾咄咄逼人的模样令白祝一愣,虽然她知道她们是敌人,但白祝可不想看到她们打起来,更何况现在师姐这般模样,定不是小禾姐姐的对手。

    “好。”楚映婵知道她对于巫家时发生的事耿耿于怀,也不推拒,应了下来。

    小禾银牙轻咬,她走得更近些,盯着楚映婵的眼眸,小脸上的怒意很快又消散了——楚映婵的颓丧好似一座城墙,让她生不出什么攻击的欲望了。

    “算了,我也不趁人之危,下次再与你算账。”小禾轻轻摇首,转过身,扯紧了氅襟,向着山下走去。

    楚映婵牵鹿欲行。

    白祝更觉苦恼,她捧着脸,说:“师尊也真是的,既然那个仙灯这么不重要,为什么要交待得这般郑重呀,而师姐明明是为了师门涉险,险些命都没有了,可师尊……哼,师尊好坏哦。

    话音才落。

    “为师很坏么?”

    仙音穿风透雪,吓得白祝一个激灵。

    白祝回身望去去,雪地中立着一个婀娜的雪影,雪影披着白裘,明明立得端庄雅正,却依旧给人以雪狐立于山坡清媚微笑之感。

    正是师尊。

    师尊姿容模糊,宛若一道投影,很是朦胧。

    白祝与楚映婵一同行礼。

    “昨夜饮酒了?”师尊问楚映婵。

    “是。”楚映婵回应。

    “下山不佩剑?”师尊再问。

    “下山之后,映婵自会另寻宝剑。”楚映婵说。

    师尊从雪中徐徐走来,冷声道:“你是在与谁倔强?”

    楚映婵不答。

    师尊张手,空气中有炸鞭声响起,一道黑光飞来,凝于师尊掌心。那是一把扁平窄长的黑色铁尺。

    楚映婵脸色微变,白祝则吓得小嘴半张。

    “转过身。”师尊盯着楚映婵,严厉道。

    楚映婵玉立雪中,抿着唇,袖中的手攥紧,她犹豫之后还是闭上了眸,转过身去,背对师尊。

    “师尊是要责罚映婵么?”楚映婵低着头,将数绺青丝挽至耳后,身影笔挺,姿态却是谁见谁怜的柔弱。

    白祝想为师姐求情,可不够勇敢的她看到了师尊的铁尺,不由揉了揉手心,吓得不敢向前。

    师尊不语。

    楚映婵的身躯微微发抖,若是当着师妹的面被这般责罚,无异于赤裸裸的羞辱了,她并未忤逆,却也越来越心灰意冷。

    但想象中的惩罚并未到来,片刻后,白祝扯了扯她的袖子,楚映婵回神,她转过头去,却发现师尊已消失在了风雪里,而那把轻薄的、足有剑长的黑色铁尺,则不知何时悬在了她的背后,宛若一柄剑。

    楚映婵握住了黑尺,目光滑过尺面,只见上面写了两个字。

    白祝踮起脚尖去看,楚映婵已经开口,“二十。”

    “二十?什么二十呀?”白祝好奇地问。

    “今日是我二十岁生辰。”楚映婵开口,话语中不闻悲喜。

    白祝愣在了原地,她掰着手指,喃喃道:“好像是的哎,今天是楚楚师姐生日……”

    “你竟不记得师姐生日么?”楚映婵幽幽地问。

    “唔……白祝记性不好呀,一年有三百多天呢,哪里记得清楚嘛。”白祝挠了挠头发,满怀歉意道。

    楚映婵轻轻摇头。

    白祝鼓起勇气,反问:“那师姐记得白祝的吗?”

    “五月二十。”楚映婵脱口而出。

    白祝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小声地向师姐道歉,表示自己以后一定会记得师姐的生辰。

    楚映婵端起铁尺,象征性拍了拍她的脑袋,随后牵鹿入云海、下山,少顷,山上唯余白雪茫茫,不见仙影。

    ……

    白祝在雪地上怅然若失了好久,小麒麟鸭鸭地叫着,像是在安慰她,她揉了揉麒麟的脑袋,表示以后要做一只善良的白祝,不欺负它了。

    与小麒麟玩耍了一会儿后,她跑入了仙楼,斗胆去见师尊,想偷偷替巫幼禾姐姐问一问,那个大哥哥到底能不能回来。

    此刻师尊正坐在云楼之顶远望。

    仙楼造得小家碧玉,其顶所见之景却波澜浩瀚,日出日落之时天地唯绚烂烟霞与苍红之日,落雪天则是无边无际的白,如置身于深层的梦中。

    一柄修长的古剑在她右手边嗡嗡耳鸣,不知在言说什么。

    古楼八面无窗,风很大,白祝来的时候只敢四肢趴在地上,生怕自己给大风掀走了。

    “弟子拜见师尊。”白祝这样说着,显得自己很有礼节,而不是斗不过大风。

    师尊点头,说:“你退下吧。”

    “唔……白祝还什么都没问呢。”白祝苦恼地说。

    “我非全知者,许多事我自己还没有想清楚,如何能做出回答?”师尊说。

    “可是师尊这么厉害,怎么会什么也不知道呢?”白祝由衷地说。

    “我……厉害么?”师尊似在自语。

    “师尊当然厉害,天下第一厉害!”机灵的白祝不会放过当面吹捧师尊的机会。

    “哦?那是有多厉害呢?”师尊眯起双眸,揉动着膝上狐裘,似在逗白祝玩。

    白祝苦思冥想了一会儿,给出了几个答案,譬如像高山像大海像太阳像月亮,听得师尊杀意盎然,白祝心知不妙,不由想起了过去师尊对自己说过的话,脱口而出道:

    “有五只白祝那么厉害!”

    话音才落,风骤然变大,水一样灌入小白祝的口中,白祝唔唔地叫了一会儿,发不出声音,接着被大风吹起,直接刮出了楼外,她惊慌失措地挥动双臂,却寻不到平衡,幸得师尊手下留情才平稳落到了雪地上。

    小麒麟站在雪中,鸭鸭地叫了两声,白祝羞恼,捏起小拳头锤了锤它的额头,“不许笑话白祝!”

    仙楼上,师尊依旧在眺望着云山仙雪。她并没有骗白祝,她算过林守溪背后的因果之线,得到的答案比眼前的雪天更加迷乱。

    她甚至无法确定林守溪是否还活着。

    但若直面那位传说中的黄衣之神,想来应是十死无生了。

    黄衣君主……

    传说中,这是太初两大阴影中的第三位,深海三大行邪神中的第四个,这位存在率先醒来了么?那剩下的呢……

    这些太古级别的神明都曾是天空、大地、海洋的王,都统治过这个受无数洪积与熔岩洗礼过的世界,新王降临旧王却未必死去,他们依旧存活在这个世界里,不知何时还会再度掀起灭世的灾难。

    而人间……

    所有人类里,能堪比太古级别的修真者从古至今也只有两位,一位是掌握了世间所有法术的始祖遗蜕,一位是圣壤殿的皇帝,然而始祖早已死去,所留下的不过是庞杂的、仅存一念的法身,圣壤殿的皇帝也早已陷入了沉眠,百年不得苏醒一次。

    若大祸真至,修真者这些年的努力,能够将其消弭么?

    师尊轻叹,她支着肘,身躯埋入云椅中,她裹紧了衣裳,闭上了眼,大风吹过,盖在腿上的狐裘滑落,白裘交错间的大腿显露出来,修长富有弹性的腿儿交叠着,翘出魅惑的弧度,师尊睁开一只眼,看了下落地的狐裘,也懒得去拾,小寐片刻,悄然入眠。

    ……

    ……

    某处无名的地界。

    天空昏沉晦暗。

    像有神明的刀刃劈开山体,漆黑的大山从中间裂开,一条略显蜿蜒的山道从中挤出,山体间生长着许多铁褐色的树,它们伸出枝干,遮蔽了这条裂缝,使得这座大山看起来还是一体的。

    于是车辙高速滚过地面的声音像是自山体中发出的。

    那是一个车队,车厢裹着黑色的铁皮,罩着黑布,拉车的马也是黑的,马背上驱赶车辆的人亦穿着黑装,唯有腰带上的银色的装饰可以显出他们的身份。

    此刻,这队马车以不寻常的速度狂奔着,打头的是一个脸面如山的男人,身后的车厢前坐着一个拿着的剑的小姑娘,他们似乎是父女,男人浓眉大眼,小姑娘却是生得秀气,他们的脸上皆布着愁云。

    旁边还有两架马车跟着,这些高头大马皆是百里挑一的健将,但此刻它们累得气喘吁吁,马蹄的节奏肉眼可见地急乱。

    “爹爹,快,再快点……那个东西要追上来了!”小姑娘大声地喊着,眼中流露着恐惧。

    男人沉默不言,他手按着马,矮了些身子,似想减少风的阻力,旁边跟随的马夫面色惨白,他们想要回头却又不敢,因为追着他们的根本不是人,而是头……鬼。

    所谓的鬼在悬崖峭壁上来回跳跃,追赶着马车,看上去比那些骏马更加游刃有余。

    “尸体,那些尸体不要了,扔下去!”为首的男人忽然大喊。

    “可,可是……”

    “尊主的大计固然重要,但命搭在这里一样完不成任务,保命要紧,尸体下次运批新的就成。”男人当机立断。

    少女应了一声,飞快钻到了车厢后,拔出腰间的匕首,刺入了锁孔般的位置,一拧,铁皮门打开,风冲灌进来,将她直接吹得跌坐在了车厢里。

    她咬着牙逆风起身,将那比她人还重的棺材搬起,推出了车厢。

    将数具棺材一并移去后,她又纵身跳到了另外两辆马车里,如法炮制,将其他棺材一并推了下去。

    木头棺材在地面上撞开,一具具尸体滚落出来,横七竖八地拦在道上。

    马车一下子轻了,自也快了许多。

    小姑娘回过头,没再见到鬼影,鬼似乎被摆脱了,看来两条腿的鬼还是跑不过四足的骏马……正当所有人才要松口气的时候,咚咚咚的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似是敲门声。

    ——有人在敲打车厢!

    小姑娘战战兢兢地回头,几乎吓得要从马车上跌下去!

    只见车厢里不知何时坐着一个人影,人明明是面对着她的,脸却笔直地转了过来,咧嘴微笑。

    一瞬间,少女惊惧的叫声,骏马嘶鸣声,车辆倾倒声几乎同时响起,三驾马车无法再前进,车夫摔了下来,少女也跌坐在地,望着那端坐车厢的鬼物,吓得肝胆欲裂。

    那鬼物嘴巴咧得极大,笑得很是开心,他鼓起了掌,悠哉悠哉道:“怎么?一个时辰前,你们不是很威风吗?现在怎么吓得这样了呀?啧啧……你们好歹是押送宝贝的,怎么将它们全扔了,半点行内坚守也没有啊。”

    三位马夫和一个少女坐在地上,身子瘫软,没人敢回答。

    一人时辰前,他们在一处郊外的茶店歇脚,遇见了一个泼皮混混,那混混言语调戏了几句这小姑娘,被她爹拎着脖子按在地上狠揍了一顿,那泼皮被揍得鼻青脸肿,临走之前大喊我定会回来娶你当老婆的,惹得店里哄笑。

    不曾想,待他们出发之后,这个泼皮无赖真的跟了上来,他化身为了厉鬼,速度快过了马匹。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茶店中遇到的看似废物的男子,竟是这种可怖妖物变的。

    马车已侧塌,妖物却依旧盘膝坐在上面,面带微笑,四平八稳。

    已经有个马夫跪在地上开始求饶,说自己先前是有眼不识泰山,恳请大仙放过,妖物看了他一眼,屈指一弹,那马夫的眉心被瞬间洞穿,惨叫着倒地。

    “陈叔叔……”少女吓得浑身一震,眼泪流了出来。

    “没点节气,真该死啊。”鬼物吹了吹自己的手指,黑色的指甲修长。

    他又望向了那小姑娘,道:“怎么样?这招厉不厉害呀,想不想学?欸,先前你看我的时候不是嫌弃无比吗,现在怎么这副表情?啧,是不是回心转意了?来,叫声夫君听听,叫得好听我就原谅你的过错了。”

    小姑娘今年才十五岁,出于叛逆任性才非要和父亲出来一同押这趟镖,这一带虽不太平,可从不听说有可怖的鬼物出没,更没想到会被自己碰上。

    那鬼物还要调笑她,“来嘛,说嘛,是害羞了么?还是说……你不相信我啊?”

    小姑娘哪里敢说话,因为她分明地看见,这鬼物的嘴巴里,是一口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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