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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魔睁开眼,女子影像也消失了。
对面,空无一人。
对面,荒芜残败。
血魔喃喃自语:我虽复活,奈何爱人、亲人、敌人、朋友都已成了一堆白骨。天下,再无一人相识。天下,也再无一人懂我……
这时余北血走到亭边道:“血祖,那两个血魔奴,就在囚在对面山峰一个洞窟中。这么多年来,我儿四仙,一直看守着二人。”
血魔起身,他手指力透石桌,在石桌上写了四个字:是对是错。
然后血魔走出石亭。
在余北血引领下,四人来到对面山峰后的一座洞窟前。
洞口奇石倒悬,犹如欲坠下一般。
洞内高一丈多,深不可测,一片漆黑。
余大仙点了一个火把,然后父子俩先行进入。血魔和左朝阳依次跟在后面。
洞窟顶上,不断有水滴落下,发出嘀哒声响。
如洞内下着淅沥小雨。
打湿了几人衣衫。
朝里走了七八丈,余北血拿出笛子有节奏吹了几下。
过了一会儿,突然前方阴影处出现一双眼睛。
如黑暗中魔鬼的双目。
然后一个嘶哑声音响起。
“爹!你可来了……你有九个月未来了。我快要疯了……”
说着,一个身形从黑暗中而出。
这人蓬头垢面,身上缠裹着草叶,就如野人一般。也看不出他年龄有多大。他腰上盘着一条蛇皮鞭。
这人正是余北血第四子,余四仙。
他一直在中原,后又奉命守在这里。与昆仑山几个兄弟姐妹,有近二十年未见过了。
余四仙看到血魔的面孔,很是稀罕。
他对血魔道:“你是谁?你的脸是面具还是本来面目?如果是面具,真是逼真,我稀罕。你送给我。不给,我就抢!”
“不得无礼!你可知他是谁?!”余北血用无比激动声音对余四仙道:“这是血祖!血祖复活了!四仙,快……拜见血祖!”
余四仙听了震惊无比,原来眼前的人竟然复活的血祖。
余北血“扑通”跪下就给血魔磕头。
血魔道:“起来带路。”
余四仙赶紧起身,然后在前带路。
又向前走了几米,拐进一个小洞。然后余四仙开启机关,出现一个洞口。
进入洞口,里面是一个大的洞穴。里面还有两个较小的偏洞。洞口装着厚重铁门。
这时猛得听左边石洞中传来一个苍老狂怒的声音。
“狗崽子!你已两天没给老子吃喝了……我要吃,我要喝!要不你进来,我把你撕碎吃了……”
余四仙听了气怒道,正要骂,血魔抬手阻止。
血魔道:“里面的是谁?”
余四仙道:“蛇剑老君。”
余北血也开口道:“血祖,开始我们还能控制蛇剑老君,不过自七年前,他变得极不稳定。我只能在他脑中又放了一根‘锁魂针’,结果他难挺过去,为了不让他死,我只能又取出。所以后来,他有时可控制,有时难以控制。所以就将他囚禁着,不敢轻易放出。”
血魔便走到那洞口前。
走到洞口前,顿时一股骚臭气扑面而来。
可想而知,里面的人就在里面屙尿。
血魔对余四仙道:“把门打开。”
余四仙道:“血祖,你进去可小心些。一年前,我以为他安静了,就进去……结果,差点让他打死……”
血魔笑了,不屑地笑。
血魔道:“他因修炼了血魔书性情大变。别忘了,是谁创了血魔书!是我!所有修炼血魔功的人,无论多可怕,就是杀爹娘屠亲人,在我面前,也得如狗一样听话。”
于是余四仙就打开了那个洞门。
然后几人陆续而入。
第一百四十一章:血祖降狂魔(4)
进入这石洞室内,更是臭气熏天。让人作呕。
靠北一边,遍布屎尿。
北墙边,立着一个衣衫褴褛的肮脏老者。
这老者中等身材,头几乎秃顶。
只有少许头发。几缕稀疏头发和杂乱胡须结在一起。也不知他上次洗澡是什么时候。
他脖子一边,长着一个肉瘤子。
老者左眼睛没了,只有一个黑洞洞的窟窿。右眼珠血红。面部血管经络则凸起,纵横交错如蛛网一样。
他双脚戴沉重铁链。铁链足有成人手臂粗。铁链另一头,嵌在墙内。铁链有一丈多长,所以他活动范围也就在一丈之内。
这一丈内,算是他的“势力范围”。
此人正是当年江湖上盛名一时的蛇剑老君。
血魔几人在一丈外立定,看着他。
然后血魔又朝前几步,进入蛇剑老君的“势力范围”。
左朝阳也跟着血魔,立在血魔左侧。
左朝阳现在的责任,就是保护血祖。
突然进来几个陌生人,让蛇剑老君诧异。现在,竟然有两个大胆的进入他“势力范围”,蓦地,剑老君暴吼一声,身形闪动骤然到了血魔面前。
他身形闪动的劲风,将血魔垂散的长发也掀起。
血魔泰然自若。
脸上,依旧是嘲弄之色。
这魔面人竟然还敢嘲笑他,这让蛇剑老君更是暴怒,他狂叫一声,一掌劈向血魔。
面对这一掌,血魔伫立不动。
视若无物。
血魔身边的左朝阳也在刹那间出掌。
一掌击在蛇剑老君掌上。
蛇剑老君这一掌力大,左朝阳这一掌同样劲气如潮。
二人身形同时被对方震的发颤。
蛇剑老君颤的更厉害。
二人的掌依旧抵在对方掌上。谁也不撤掌。如两头角抵在一处较力的牛。
蛇剑老君面目狰狞,一边加大力量,一边朝左朝阳发出声声狂叫。
左朝阳也还以颜色,他体内真气也不断涌向手臂,同时也朝蛇剑老君发出魔一般的咆哮之声。
顿时,二人狂叫魔啸之声在石室同时回响不绝震人心魄。
血魔不动声色,看着二人较力。
随着二人不断加大力量,蛇剑老君脸上那些红色血管经络更加暴突,如要爆开来一样。
左朝阳则双目开始发灼灼红光。
二人身形仍不断颤栗。
蛇剑老君仍比左朝阳颤的厉害,嘴角开始有血丝而出。
蓦地,左朝阳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身体猛得一震,蛇剑老君顿时被震的朝后退了两步。
无论当年蛇剑老君修为多高,毕竟他现在老了。
虽然他修炼了血魔书,要比正常衰老强悍许多,但是左朝阳同样修炼了血魔书。所以,他在左朝阳这里,讨不了便宜。
血魔笑了,左朝阳表现,越来越让他满意。
蛇剑老君被左朝阳震退,更是恼羞成怒,他抖动着那两条铁链,狂叫着,又扑过来。
这时血魔突然动了。
他的右手在空中飞快画着。
如画着一副隐形的图画。
在正常人眼中,只能看到血魔手指闪电般划动,根本再看不到别的。但是在修炼血魔功的人眼中,他们却能看到奇妙画面。
血魔老君看到一扇门。
门的颜色是艳艳的红色。
如最新鲜血液的颜色。
血魔也停止画,然后他伸出一只手,静静悬停在空中。
血魔那双淡红色的眸子,也开始转动。
于是,蛇剑老君看到这扇门缓缓打开了。然后门中伸出一只洁白如玉的手。这只手在向他招。
让他难以抗拒。
此刻,左朝阳看到的画面,和蛇剑老剑一样。
左朝阳心情激动起来。
血魔那飘忽如隔世的声音也从“门中”传出。
“你是谁?你是血魔奴……壮哉血魔奴,悲之血魔奴……入我血魔门,魂是我的,人亦是我的。从此随我天涯海角,不离不弃……”
蛇剑老君顿时恍惚起来。
眼中暴戾之气也消逝,他失魂般朝着那扇“门”走去。
也就是朝着血魔走去。
然后蛇剑老君进了那“扇”门。
于是他便置身在一个诡异神奇的幻境中。
他看到一片红色的海。
海水如血。
血浪翻滚。
血浪中无数头颅鬼影,发出凄厉嘶鸣。
岸边,他的前方,有一个红色的背影。
披着长发,袭一身红衫。
如披着一层鲜血。
就如当初左朝阳看的幻境一样。
于是蛇剑老君就去追那个身影。
拼命的追,口中还激动叫嚷着。
“你是谁……你是谁……”
最终蛇剑老君追上那身影,那身影也蓦然转过身。
于是蛇剑老君看到他长着一张充满嘲意的魔脸。
然后那人伸出手,轻轻抚在他脸上。
也就在瞬间,蛇君老君身体一震。
幻境消失。
眼前,是血魔的面孔。
血魔的一只手,正轻抚他的面孔。
蛇剑老君感觉所有痛苦焦虑烦恼在这一刻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从未有过的舒畅和惬意。蛇剑老剑“扑通”跪在血魔面前,匍匐在他脚下。
蛇剑老君也心甘情愿喊出两个字。
“主人……”
左朝阳也跪拜而下,他眼中更是充满狂热,左朝阳也激动叫道:“主人!”
血魔一手轻抚蛇剑老君之面,一手轻抚左朝阳面孔,他则仰面发出一阵充满魔力的笑。
笑罢,血魔对余四仙道:“打开老君铁链。让大仙给他清洗一下。再换身衣裳。我的血魔奴,不能臭气熏天。再给他也戴上面具。从此,他不再是蛇剑老君了,他只是奴。血魔奴!哈哈……”
余家父子见血祖如此轻易降服狂暴的蛇剑老君,更是对血祖佩服的五体投地。
余四仙便将蛇剑老君铁链打开。
余大仙打了水替蛇剑老君清洗。
蛇剑老君也乖乖让余大仙清洗。
因为是血魔命令,他不会有半点违抗。
血魔朝石室外走去。
左朝阳紧随他身后。
蛇剑老君见血魔要走,就如要被抛弃的孩子惊恐叫道:“主人不要走,等我,不要丢下我……”
血魔道:“我不会丢下你。清洗干净,换了衣裳,我就带你出去。到时候,给我好好杀,杀一切逆我之人。”
血魔几人又来到另一间石室前。
自始至终,这间石室中的人,未发出任何声音。
石室中,也是死一般寂静。
血魔在门前伫足。
余北血对血魔道:“血祖,这个……这个简直……不是人了……”
血魔一听眼睛顿时亮了,他道:“不是人?那就是魔了!更好!四仙,打开门!”
第一百四十二章:秦王拜血祖(1)
余四仙将铁门打开。
室内漆黑一片,目光很难视物。
里面仍一片死寂。
没有任何声音。
仿佛这石室,根本没有生命迹象。
血魔道对余家父子道:“铁面和我进去,你们留在外面。我进去,将门关上。”
于是余北血就将提着的灯递给左朝阳,左朝阳先提灯而入。
灯光也将石室照亮。
这间石室,比蛇剑老君的石室要小。
靠东边放着一张简易的床,床边放着一个屎尿桶,室中便再无别物了。
左朝阳看到墙角蹲着一个人。
此人背对着他,双手抱头戳在墙角。
这个人全身赤裸,骨瘦嶙峋。肩骨尖耸。脊柱骨节,节节如算盘珠凸起。骨条如沟壑般分明。让人感觉就是一副骨头架子披了一张皮。
他的皮,惨白,如涂了一层白垩。
皮肤上还布满累累伤痕。
左朝阳进来,他仍保持着原有姿势一动不动。
仿佛是石雕一般。
他腿上,腰上,都缚着手臂粗的铁链。
突然,石室响起低沉地“桀桀”怪笑。
是那人发出。
但是笑声却不似人声。
就如动物学人发笑,怪异而让人不安。
他整个人也让人感觉不像人,更像是一个怪物。
血魔随后走了进去,余四仙将厚重铁门关上。
蓦地,石室中响起左朝阳的咆哮之声。
“嘭嘭”之声也响起。
这是交手之声!
余北血和余四仙父子俩相视一眼,眼中略显不安。随后左朝阳咆哮声消失。“嘭嘭”之声也不再响起……
不知过了多久,铁门打开。
血魔和左朝阳一前一后而出。
血魔面上,此刻带着一种近似残酷的笑意。
左朝阳的嘴角则挂着血丝。他的左手血肉模糊,也在往下淌血。
血魔对余北血道:“囚了多少年了?”
余北血想了一下道:“连今年,二十年了。”
血魔道:“二十年来,他练功不辍吗?”
余北血道:“除了吃,一般就不动。也未见他练功。而且他……好像永远也吃不饱。连衣裳都被他吃了。给他一身,吃一身。所以后来就不给他衣裳穿了。”
血魔又对余四仙道:“打开他的铁链,给他身衣裳,再给他副面具。再给他两柄刀剑,让他享受一下……”
余四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