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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得满手油时,蔡氏摇了摇头:“唉,没中意的,改天再来。”
张屠夫满脸堆笑:“行,你慢走。”
看着蔡氏窈窕的背影,这家伙不由暗咽了一下口水:看样子,说不定有机会得手。
说起来,张屠夫早就对蔡氏有想法了,只不过街里街坊,人多眼杂,而且他也拿捏不准蔡氏的心思,也不好胡来,怕弄巧成拙。
如今,蔡氏主动上门,看来有戏。
不急,放长线钓大鱼。
且说蔡氏匆匆回到家,兴匆匆道:“窦娥,快烧点热水让我洗手,今天咱们开荤。”
窦娥赶紧烧水让婆婆洗手。
蔡氏反复洗了好几遍,恨不能将手上的皮搓掉一层。
洗完了,再用这洗手的水煮了一盆青菜,婆媳二人吃得津津有味。
尝到了甜头,第二天,蔡氏又去假装买肉……
不过,她也知道张屠夫不傻,不可能猜不到她是假意买肉的。能忍一次两次,恐怕不能忍第三次。
所以,她也得给对方一点甜头尝。
因此,这次去的时候她故意换了一身平日里舍不得穿的衣服。
再瞅着摊前没人的时候,有意夸张地扭着腰肢走了过去,衣襟上的扣子也故意解开两颗。
走到摊前,故意站远一步,弯下腰……如此一来,便能隐隐看到肩头。
果然,张屠夫的眼神转不开了……
蔡氏默不作声,像昨天那样故意选肉,直到双手沾满油这才离去。
隔了两天,又去了。
不过这一次,张屠夫胆子倒是大了。
正当蔡氏故伎重施想要选肉的时候,张屠夫道:“蔡嫂,我家里留了一块上好的猪油,要不你拿回家得了。”
“啊?”蔡氏愣了愣:“这个……”
“不收钱的,也不多,就当我的一点心意。”
“这多不好意思……”
“大家街里街坊的,有什么不好意思?走吧,我拿给你。”
“可你走了,谁看店?”
“没事,不用看,也没人偷……”
这时,蔡氏犹豫了一会。
她也不傻,凭白无故的张屠夫凭什么要送猪油给她?
恐怕是她揩了油,对方也想揩她的油。
去,还是不去?
眼见着蔡氏有些犹豫,张屠夫故意道:“你要是不要的话,我就送给别人了。”
一听此话,蔡氏赶紧点头:“要要要……”
于是,心情复杂地跟着张屠夫一起走到后院。
张屠夫倒也说话算话,从厨房里拎了一块猪油出来,看样子大概有一斤多。
“蔡嫂,给!”
蔡氏眼见这么容易就拿到了,还有点不敢相信,下意识接过猪油,笑了笑道:“多谢张大哥。”
“不客气。”
“那我走了啊?”
“嗯!”张屠夫点了点头。
结果,蔡氏一转身,张屠夫便从后面一把将她抱紧。
“张大哥,你做什么?”蔡氏惊慌地挣扎着。
“蔡嫂,我想你好久了,你让我抱一抱,我保证,就抱一抱……”
蔡氏身体僵直,随之又瘫软了……
毕竟她单身多年了。
过了一会,蔡氏一脸红晕,一手拎着猪油,一手下意识拢着头发匆匆离开。
张屠夫随后也走了出来,一脸满意的笑容。
万事开头难,一旦开了头,接下来也就顺理成章了。
蔡氏隔三岔五便会去一趟张屠夫那里,每次去都不空手,总会拎回来一些猪肝、大肠、猪肉什么的。
对此,窦娥有些奇怪。
家里的境况她很清楚,经济来源全凭婆媳二人纳鞋底换几个小钱勉强糊口。
哪有闲钱隔三岔五买肉?
不过蔡氏也有借口,说拿回来的都是隔天的陈货,便宜,而且还可以赊账。
她这么一说,尽管窦娥心有疑惑,但也不好多问。
但是,她从婆婆的变化中也隐隐猜到了一些……只不过,这也不关她的事,而且婆婆也是单身,随她去。
如果事情仅仅是这样的话倒也没啥,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两厢情愿,各取所需。
但过了不久,事情突然发生了变化。
张屠夫在外鬼混几年的儿子突然回家了。
这家伙从小就不学无术,是个典型的混混,脾气也暴躁,人称张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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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的是,他回来的这一天,正好撞破了父亲与蔡氏那点破事……
等到蔡氏匆匆离开之后,张驴儿便缠着父亲询问。
无奈之下,张屠夫只能如实告之。
听说蔡氏还有个儿媳也是寡居,长得还不错,这小子心里一动,找机会看了窦娥一眼,便打定主意要霸占……
(
第六十八章 窦娥冤
接下来的几天,蔡氏没敢再去找张屠夫,毕竟上次被张驴儿撞见了,内心里有些惊怕。
这天出门买东西,在经过张屠夫肉摊时被张屠夫唤住。
“什么事啊?”
蔡氏装做没事的样子走了过去。
“我给你留了一块上好的肉,你跟我去后院拿。”
好几天没吃肉了,蔡氏忍不住咽了下口水,但又犹豫不决。
张屠夫心知她在担心什么,小声道:“那浑小子不在家,一早就出门了,不到晚上是不会回来的。”
这么一说,蔡氏方才跟着走进后院。
进了院,自然没啥好说的,二人心照不宣一起进了房间……
正开心的时候,张驴儿悄然回院,这小子其实是假意离开的,就是想要再次抓个现行,以达成他的目的。
这小子堵在房间门口道:“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传扬出去咱们家也没脸见人。
既然你们俩都这样了,又都是寡居,不如搬到一起成一家人得了。”
蔡氏不敢反对,况且内心里还是愿意的,毕竟嫁给张屠夫生活也算有了一个着落。
张屠夫也拿儿子没有办法,最终同意了。
回去后,蔡氏吞吞吐吐给窦娥讲了一下与张屠夫成亲之事。
当然,她没有说实话,只说是有媒人撮合的,她本来不愿嫁的,但张屠夫说可以供养她们婆媳二人,她这才答应下来。
这事,窦娥也挡不住,从内心里来说她更希望婆婆与张屠夫结为夫妻,而不是偷偷摸摸来往。
没过几天,张屠夫与蔡氏连婚礼都没办,就简单请了几个人见证拜了天地,也就算是正式结为夫妻了。
这下子,张驴儿可就有借口堂而皇之接近窦娥,说什么大家都是一家人,他有责任照顾窦娥。
窦娥一眼就看出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也猜到这小子居心不良,自然懒的搭理。
张驴儿一怒之下,便直接了当提出,让窦娥嫁给他,两家人彻底变成一家人。
结果,被窦娥臭骂了一顿,还说张驴儿要是再纠缠她,她就去报官。
这下可把张驴儿给惹怒了。
在他想来,窦娥之所以不答应,是因为她还有依仗,有蔡氏照顾她。
一个人只有走投无路的时候,才会放下身架,只求活着。
比如那些卖儿卖女的,要不是走投无路,谁愿卖亲生骨肉?
于是,张驴儿决定一不做,二不休,除掉蔡氏。
只要蔡氏不在人世了,窦娥孤苦无依,到时候不得乖乖顺从于他?
没过两天,机会来了:蔡氏突然病了。
窦娥心地善良,找邻居帮忙将家里一只还在下蛋的母鸡杀了,炖了一锅鸡汤给婆婆送了过去。
张驴儿看见了,不由喜上心来,便偷偷在汤里下了毒,想毒死蔡氏,再用此事逼迫窦娥就范。
没想到,蔡氏因为头晕胸闷,并没有喝鸡汤。张屠夫心想不能浪费,给喝了个精光。
结果……中毒死了。
这下子张驴儿傻了眼,他万万没有想到竟把自己的亲爹给毒死了。
这小子不思己故,反倒将所有过错推到窦娥身上,竟然跑到县衙把窦娥告了,说窦娥毒死了他亲爹,婆媳串通一气想谋夺他家的家产。
章平县的县令名叫叶墨,四十多岁了终于考中了进士,做了一方县令。
这家伙刚上任不久,正愁没有政绩,一听张驴儿报案不由大喜,心知这案子一定能引起轰动。
毕竟这案子特殊,寡居的婆婆,寡居的儿媳妇,再加上一对寡居的父子,这本身就是一件让百姓津津乐道的事。
于是,不顾蔡氏卧病在床,派人将蔡氏、窦娥押到县衙。
明明没有的事,蔡氏与窦娥自然不认,大声喊冤。
叶墨一怒之下,命人脱下窦娥的裤子当堂打板子。
可怜窦娥被打得皮开肉绽,死去活来,但她依然不认,毕竟无心无愧,认了,她岂不成了千夫所指的杀人凶犯?
叶墨一怒之下,竟然命人对蔡氏用刑。
蔡氏本就在病中,哪里经得起折腾?刚挨两板子就晕了过去。
窦娥悲怒不已,她心知婆婆肯定受不了大刑,最终含冤招供。
叶墨得意不已,命窦娥画了押,当堂宣判窦娥死罪。
不久后,窦娥被押往刑场受刑,一路上不少百姓纷纷吐口水,扔烂菜叶,用恶毒的话骂她。
窦娥悲伤不已,她明明是无辜的,为什么老天爷要如此害她?
悲怒之下,忍不住大声悲呼:“大家听着,我窦娥对天发誓没有害人,我是被冤枉的。
我的冤屈只有老天爷知道。
如果老天有眼,我希望老天能够证明我的清白。
我死后,我死后,一要让这刀过头落,血溅白练。
二要天降大雪,遮盖我的尸体。
三要章平大旱,滴雨不下……”
她是真的寒心了,所以才会吼出这番话。
当然,当时也没人信她的话,只当她疯了。
但谁也没有想到,在行刑之时,窦娥的血居然没有一滴洒在地上,全部飞溅到高挂的白布之上,令得一众百姓大惊失色。
紧接着,天地变色,狂风大作。
明明是六月天,天空居然飘起了鹅毛大雪,没过多久便将窦娥的尸体掩盖起来。
民间有句老话叫做“六月飞雪,必有奇冤”。
一见如此异状,一众百姓方知,窦娥的确是冤枉的,要不然,怎么会血溅白练,六月飞雪?
叶墨也有些惊慌,生怕再发生什么诡异之事,便悄悄命人将窦娥的尸体远远扔到城外的荒野。
之后,章平县连续几个月不下雨,这是从未有过的现象。
窦娥临刑前所说的三点,一一应验。
……
“原来是这样,以前的确听人提过一下这桩奇案……”
听完白敏儿所讲的离奇故事,周羽不由叹了一声。
“夫君,窦娥冤魂不散,所以才会夜夜哭泣,但她没有害当地的百姓。
我与婴宁同情她的遭遇,便将她的尸骨另找了一处风水颇好的地方深埋,并将她的魂带了回来。”
“带回来?”周羽愣了愣。
“是的,在婴宁那里。”
“这么说,你们俩是打算替她洗涮冤屈了?”
白敏儿忍不住掐了一下周羽,嗔道:“你舍得让让我们俩个女人出面呀?”
“嘿嘿,是是是,当然是为夫出马,一个顶俩!”
“去,没正经。”
第二天,周羽见到了窦娥,并详细询问了一番其经历。
问完之后,亲笔写了一封诉状交给窦娥,并道:“你拿着这封诉状前去金华府找知府大人告状……”
“啊?”一听此话窦娥不由大吃一惊。
她一个小小鬼魂,怎么敢去衙门?衙门有皇气护着,门口的石狮也是镇邪之物,她要是真敢闯,搞不好会魂飞魄散。
婴宁也有些疑惑,忙道:“先生,她怕是进不了衙门吧?再说就算能进去,知府怎么可能接一个鬼魂的诉状?”
周羽笑了笑道:“放心吧,有此诉状在手,就算城隍爷也不会加以阻拦,尽管放心大胆去就是了。”
一听此话,婴宁不由恍然,忙着点头:“对对对,窦娥,这可是咱们家先生亲笔写的诉状,你带在身上可护你的安全。
要不行的,我可以跟你一起去,暗中保护你。”
“嗯,也行,婴宁你跟着一起去,不过你不要露面,暗中盯着就行了。
等这案子一了结,窦娥洗了冤屈,也就可以投胎转世,重新做人了。”
“多谢恩公,多谢恩公……”
窦娥感激不尽,连声磕谢。
当夜。
金华府衙内院。
知府正在书房看书,突然间,一阵风掠过,屋子里竟然凭空多出一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