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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如此热闹的婚礼,错过了,这一生恐怕再也没有机会见识。
经历了一番繁琐的礼节与仪式之后,白敏儿终于被送入洞房。
但是,周羽还不能离开,他还得留下来应酬客人。
“恭喜侯爷新婚大喜,早生贵子,下官敬侯爷一杯!”
“恭喜侯爷、贺喜侯爷……”
不断地有人上前道贺,敬酒。
周羽来者不拒,一杯接一杯,不知干了多少杯酒。
不是他酒量大,而是他能化解酒劲,大不了就是有点涨肚子罢了。
等到一众人闹的差不多了,这才有人嚷嚷着让周羽赶紧入洞房,莫要冷落了新娘子。
不久后,周羽来到了红烛摇曳的新房。
白敏儿勾着脸,羞涩地坐在床边绞着手指,心里“砰砰”跳着。
虽说以前与周羽有过一些亲密的接触,甚至还一起同床共枕过……
但,双方始终没有突破最关键的一步,为了就是今夜,良宵,洞房花烛。
周羽走上前去,抬起手,轻轻揭下了白敏儿头上的红盖头。
白敏儿一脸娇羞,不敢抬头看周羽,低着头继续绞着手指。
在烛儿的映照之下,白敏儿娇羞的模样更是令得周羽心神一荡,忍不住坐下来将她搂入怀中,并唤了一声:“夫人……”
这是他第一次唤白敏儿为夫人,毕竟都正式拜堂成亲了,叫一声夫人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嗯……”白敏儿小声应了一声,憋了一会,终于也回了一声:“夫君……”
“来,咱们先喝合卺酒,喝完了,才算是真正成为夫妻了。”
周羽微笑着,拉着白敏儿的手走到桌前倒了两杯酒。
洞房花烛夜喝合卺酒的习俗由来已久,也称交杯酒,寓意着夫妻二人从此合为一体,永不分离,同甘共苦,患难与共。
喝完合卺酒,周羽看着白敏儿的眼神就显得有些意味深长了……
白敏儿也不知是真的害羞,还是故意的,双手环胸,似喜似嗔问了一句:“你想干嘛?”
“想!”
“喂……你无赖……”
“哈哈哈,现在后悔也晚了,认命吧……”
很快,曼帐落下,红烛吹灭,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有诗云:
“携手揽腕入罗帷,含羞带笑把灯吹。
金针刺破桃花蕊,不敢高声暗皱眉。
桃花蕊的小暧昧,暗皱眉的小撩人。”
这一晚,对于周羽来可谓是意义非凡。
真可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美好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之后,周羽又忙碌了几日,陆陆续续送走了前来道贺的宾客。
等到空闲下来,便与白敏儿商议了一阵,决定外出游玩一圈,美名其曰:度蜜月。
一路游山玩水,夫妻二人尽情地享受着新婚的快乐。
这一天,来到了一个名叫柳河的小县城。
县城虽不大,但看起来却很热闹。
在街上闲逛了一会,周羽听人说城里有一间老字号酒楼,其八宝鸭乃是一绝,便决定带着白敏儿去品尝一下。
“二位客官,里边请!”
一到酒楼门口,便有伙计热情地将二人迎了进去。
周羽选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了下来,吩咐伙计上几个招牌菜,再来一壶酒。
“好嘞,客官请稍等。”
此时,店里差不多坐了一半的客人,几乎每桌都点了八宝鸭,看品相,闻香味应该很不错。
大约等了盏茶时间,伙计开始上菜。
“敏儿,来,你先尝尝。”
菜一上桌,周羽体贴地夹了一块鸭肉送到妻子嘴边。
“嗯,好吃……”
白敏儿尝了尝,随之说了一句。
“那就多吃一些,不够了咱们再点。”
其实,以夫妻二人的修为,就算几天不吃不喝都无所谓。因此,吃东西已经不再是以填饱肚子为目的了,纯粹是为了品味道。
正当夫妻二人高高兴兴吃吃喝喝时,店中变故陡生……
也不知哪里窜来几个混混模样的男子,一进来便一人占一桌,也不点菜,竟脱下鞋子当众扣起脚出来。
一个伙计壮着胆子上前,冲着其中一个混混赔笑道:“那个……客官,能不能把鞋子穿起来……”
哪知,话一出口,那个混混竟然跳将起来,一耳光扇过去:“混帐东西,你管天管地还管起老子穿不穿鞋?”
伙计被这一耳光直接扇翻在地……
“阿三……”
酒楼的掌柜冲了上去,将伙计扶了起来。
随之沉着脸道:“你们到底想做什么?还有没有王法了?”
“哈哈哈,王掌柜,你脑子坏掉了是不?老子哪里触犯王法了?是你家伙计自己不长眼,他自己不小心摔倒的,对不对?”
“没错,他自己摔倒的!”
另外几个混混跟着起哄。
店中其他食客没人敢帮腔,而且,还纷纷起身去结帐走人。
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白敏儿皱了皱眉,下意识瞟向周羽。
结果,周羽摇了摇头。
他倒不是怕惹事,只是不想多事,毕竟民间这类的纷争太多了,他不想因为这些小事影响心情。
王掌柜一脸气愤道:“你们是秦少爷派来的吧?”
秦少爷,大名秦守,乃是柳河县知名富商秦大富的小儿子。
同时,也是县太老爷的小舅子。
这小子本身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这攀上了县太老爷的关系,更是嚣张跋扈,八条街都不够他横着走……
第五十章 药铺里有猫腻
说曹操到,曹操到。
“王掌柜,你是在质疑本少爷么?”
随着一道傲倨的话音,一个身穿华服,手拎鸟笼的年轻男子带着两个家丁走进大堂。
王掌柜脸色变换了一番,最终不得不强堆笑脸迎了上去:“不敢不敢……”
结果,秦守却冷笑了一声:“王掌柜,其实你猜对了,他们几个还真是本少爷找来的。
以后,他们会天天来。
如果心情高兴呢,他们或许会点上一壶酒喝个大半天。
倘若心情不高兴,或许就会坐在这里发呆,聊天什么的……”
“你……”
王掌柜气得一脸涨红。
这不是摆明坏他的生意么?有这几个瘟神在这里,一会扣脚,一会吐口水,一会骂人,哪里还会有客人来?
这不摆明想让他的酒楼关门么?
这事说来话长。
秦守之所以步步紧逼,无非是想得到王掌柜家祖传的八宝鸭腌制配方。
秦家主要经营药材,不过近几年陆陆续续在拓展生意,开了药铺、当铺、布庄,去年又开了一家酒楼。
酒楼是秦守吵着要开的,他的本意是想让家里投钱,他坐享其成。
虽说平日里不缺吃,不缺穿,但终究不能随心所欲,还是会受到一定的限制。
所以,秦守便想着拥有一个属于他自己的产业。
一开始还好,毕竟酒楼新开业,亲朋好友,生意伙伴,以及一些本着尝鲜心理的顾客都要去捧捧场。
不曾想,酒楼的菜难吃不说,还卖的贵,生意一下子就变得冷清起来。
没过两个月,便沦落到入不敷出的地步。
这时,便有狐朋狗友给秦守建议,说王家酒楼的生意是县城里最好的,主要原因就是他们家的八宝鸭做的好吃,何不将厨师挖过来?
闻言,秦守不由大喜,还真的花高价将王家酒楼的厨师给挖了一个过来,而且同样也将八宝鸭作为酒楼的招牌菜。
结果还是一个字:凉。
别说其他顾客,就连秦守也能尝出来,这个厨师做出来的八宝鸭,根本比不上王家酒楼的味道。
秦守一怒之下,对那厨师拳打脚踢,认为对方故意藏私,不愿全力以赴。
厨师却很委屈,说烹调之法完全没问题,差别就在于腌制之法。
因为,王家酒楼的八宝鸭都是提前腌制过的,而腌制的配方只有王家人才知道。
无奈之下,秦守又去找王掌柜,说是愿意出高价买配方。
腌制配方乃是王家酒楼立足之根本,乃是王家几代人积累的宝贵经验,怎么可能卖给他人?
所以,无论秦守如此威逼利诱,王掌柜皆婉言相拒。
眼见着自家的酒楼经营不下去了,秦守一怒之下竟开始耍下三滥手段,我好不了,你也别想好。
“老家伙,本少爷的耐心是有限度的,聪明的你就将配方交出来,本少爷补偿你一笔银子。
以后,你做你的生意,我做我的生意,大家安好。
你要是执迷不悟,那就休怪本少爷翻脸无情,让你这酒楼在柳河县开不下去。”
“秦少爷,你不要太过分了!”
这时,一个系着围裙的中年男子铁青着脸走了出来。
此人乃是王掌柜的大儿子,同时也是酒楼的大厨。
“哈哈哈,过分?那又如何?”
秦守狞笑了几声,并冲着之前那几个混混递了下眼色。
几个混混心神领会。
此时,店里还有四五桌客人尚未离开。
几个混混分头走到桌前,故意大声咳嗽,往地上吐痰。
不过,当其中一个混混走到周羽与白敏儿这一桌,正想捣乱之际,周羽瞪了过去,冷冷喝了一个字:“滚!”
“你说什么?”
那个混混以为自己听错了。
居然还有人如此不识相,敢让他滚?
“砰!”
周羽懒的再回应了,宽大的袖子一拂,便令得那家伙倒地翻了几个跟斗。
如此变故,顿时令得所有人瞟了过来。
“娘的,反了天了,敢打我兄弟。”
另外一个混混骂骂咧咧拎起一根板凳,凶神恶煞般冲了过来……
“咻!”
白敏儿头也不回,一根筷子飞过去。
“轰!”
小小的一根筷子,却蕴含着惊人的力量,令得那混混连人连板凳倒飞而出,重重砸到一张桌子上,竟将那桌子砸得四分五裂……
“噗……”
那混混吐出一大口血,头一歪,晕了过去。
这下,没人敢动了。
包括秦守在内也吓得一脸铁青。
他再傻也心知遇上了高手,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于是,这家伙居然一声不吭,掉头溜了。
溜了……
秦守一溜,那几个混混难不成还要留下来死撑?
于是,赶紧抬上半死不活的同伙也跟着溜之大吉。
一场危机解除了,但是王掌柜父子二人的心情却变得更加沉重。
因为他们了解秦守,心知接下来他们将要面对的是更大的危机,将要面对秦守疯狂的报复。
“掌柜,刚才这个什么少爷与你们酒楼有何过节?”
周羽主动问了一句。
他的性格一向就是这样,要么不管,既然已经出手了,那就不妨管到底。
“这……”
王掌柜犹豫片刻,终于还是将前因后果讲了一番。
“原来是这样……”周羽点了点头,又道:“那想来对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要不这样,你们去告官……”
“不不不!”王掌柜赶紧摆手:“客官可能不知道,这小子乃是县令大人的小舅子……”
这事,又得先从秦守的姐姐秦小花说起。
秦小花十六岁出嫁,结果成亲几年了肚子一直没有动静,加之在夫家尖酸刻薄,与公婆不和,其丈夫一怒之下将之休了。
回到娘家不久,有一天,秦老爷宴请县令叶臣。
按理,秦小花出于礼节出来见个面,打个招呼即可。可这女人却工于心计,主动到酒桌作陪,还风情万种舞了一曲。
叶臣已经年过五十,却不收心,眼见着秦小花一副眉目传情的模样,便已心知肚明。
虽说秦小花成过亲,但一来长的还凑合,重要的是年轻,比叶臣小了二十多岁。
一个有意,有个有心,没过多久秦小花便如愿以偿,与叶臣滚到了一起。
之后又不知耍了什么手段,令得叶臣正式纳她为妾。
这下,秦老爷更是腰杆直了,对外宣称他女儿是堂堂县令夫人。
秦守,也变成了县令大人的小舅子。
谷 有了县令做靠山,父子二人行事更加肆无忌惮,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百姓皆恨不能食其肉,饮其血。
且说那秦守狼狈地离开酒楼之后,行了不远,见到街上有几个正在巡街的捕快,心里一喜,赶紧跑了过去。
“秦少爷……”
几个捕快纷纷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