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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感悟。
他从容对两人一礼,沉声道:「多谢两位了。」觉霄道人嘿了一声,道:「先别忙着谢了,对抗元一天宫才是要紧,拿下此敌,有的是时候琢磨其他。「万道人转向前方,也看到了场中的局面,下来目光深深凝注在了那朵宝莲之上。
李复缘道:「看到了吧,元一天宫手段不少。」觉霄道人嗤了一声,道:「不过只是效仿诸道罢了,清玄道友观辨下来,已然找到了破解之法了。」而另一边,庄执摄见到李、万二人归来,又看了看对面,无论这两人是否落于元空,那宝莲上面都没有任何混沌道法演化,这也符合认知。
他对张御道:「混沌道法并未容纳入此宝莲之中,这更印证了道友的说法,恒常为上,余者皆下,我等无需畏惧。」张御看着那宝莲还在缓慢成长,道:「元一天宫起初当是无从知悉如今混沌之道的出现,而那两位之道同样占据了元空一部分,若是元一天宫不将他们一体汇入进去,便有破绽在外,也就难以全道。」陈执摄沉声道:「故而要么是通过某些方法略去这等瑕疵,要么就是设法将这些道法驱逐出去。」张御心中思量起来,驱逐道法很难的就算是那些已然被逐入浑黯的修道人其之道法依然是在过往的元空之中留下了痕迹,无法消磨。
这是五位元圣也没法办到的事情,因为元空层次本来就是在他们之上,除非摘取到更上道法,或者重塑或替代元空才能办到,若是打一个比方,前者就像是自水底之上上浮,最后跳脱出去,不在此方,道法的释放,力量也是开始往上攀升。
张御眸中神光微闪了一下,出声道:「快要到了。」他此言方才说出,「元一神子」之上那股力量已然积蓄到了极限,而后猛然爆发出来!
同一时刻,诸位大能只觉前方一空,好像自己气意落在了一个无限容存之所在,不仅是他们的力量就是元一天宫那边也是一并落了下去。
诸人再观,发现自己道法先是向过往回转,再是往前推动,而后再是重复此举,像是陷落在了一个不断往返的旋流之中,形成了一个闭合之所在。
诸人感觉无论再怎么运用道法,都是会陷落入那个旋流之中,可他们能清楚感觉到自身的道法仍在那里对抗,可这终居于最上游,所以有一层变化的界限存在,看似无限,实则有限。
庄执摄看着诸人道法之变,道:「此辈也是教了我等许多。」张御认可此言,元一天宫初衷不论,可在此中所用的方法和手段都是十分高明的,这毕竟此辈经历数劫之后留存下来的手段,在未曾展现之前,不知道还能做到这一步。
这应该还不是此辈能力之极限,想来下面还有手段等着他们,不管没有关系,见招拆招就是,敌方固然很强,但只要无法一举摧毁他们,那便是在助长他们,成就他们。
元一天宫这边,五位元圣则是自顾自推动着宝器及道法,随着元一神子之中自然拥有改变此间的能力,而后者是设法改换周围之水,现在元一天宫就是走得这条路,而他们也在此中,故而此辈能为做举动,他们亦能阻止,并且要尽早阻止,不然等其势一成,就无可作为了。
此时场中,诸位大能道法隐隐开始了一种崭新的变化。
经过了这一场合势之后,每一个人随时随地都在交流之中,每时每刻都有新的感悟,这就与有宝莲所不同了,它只是固定的演化每一个人道法的途径,而这些其实都是从修道人身上来。
细究下来,就像是从修道人身上窃取而来,且是毫无选择的窃取,修道人若自身不指明,那么只会在原来固有的那些之中进行变化,再加上恒常之道上始却又丝毫不妨碍他们在这里施展道法。
尽管双方分属敌对,可这等手段,着实让他们佩服。
而这样一来,他们聚集起来的合势,暂时没有办法压向元一天宫了,自然,元一天宫的那股抵抗力量也是一样从场中消失了。
诸位大能看向对面,若是如此,那么如今想要继续斗战下去,就只剩下面对面的对抗这一途可走了。
。。。。。。
第两百九十六章 演法问道执
金庭这边诸大能此刻都在准备与元一天宫对面相战,各自调整自身的气意。他们认为,主要需要对付的就是那五位了。
其余大能,目前表露出来的态度就是既不反叛,也不插手。这样就算在那五位逼迫之下上来与他们交手,也难以表现出多少对抗意志。他们能够集中更多力量攻击那五位。
而不管那五位如何厉害,但凭自身的道法,也是不可能对抗这么多大能的联手的。
张御并没有急着下达谕令,他很是谨慎的分辨了下陷入旋流的力量,发现这里的存在非常之稳固,能持续多长,完全取决于他们双方,只要他们一方能抽调出力量便可。
他们是肯定不会主动这么做,所以只能任由那里先暂时纠缠下去。
青朔道人感叹道:「好手段。」
在对元空的理解和对道法力量的运用上,那五位确实凌驾在诸人之上,并需注意到这还是顶着元空偏向而来的,所付出的代价无疑更大。
觉霄道人却是不以为然,道:「就算这般又怎样,还不是只将我等力量挪走,我等本来就是打算这么做的。」
他又一指李复缘和万道人,道:「再说那两位同道也回来了,他们此前驱逐等于未做,他们还不是输了一招?」
青朔道人道:「觉霄道友说得,对面相战,不就是我们所需要的么?此辈将我之势挪去,其实也不过是达成了我等早先要做之事,而在如今要降伏此辈,唯有上前一战了。」
诸位大能不由看向张御,现在只等他下达谕令了。
张御却是站着未动,他看了一会儿,道:「事情当还没这么容易。」
他能感觉到,此辈其实并不想立刻对面交手,而是在准备什么。但不要紧,对付此辈,就是要克服一个个困难,这一关破去,此辈就无可回避了。
他在这里耐心等待,诸位大能见他迟迟不下谕令,他们无需提醒,自也能分辨出来情形可能所想不同。
在他们如此想时,那五位元圣也是动了,他们齐齐对着那朵莲枝一点,而金庭这边的诸位大能忽然一个恍惚,而后每一个人都是看到了另一个自己,这个人承载着他们的道法,并向他们做出问道之请。
诸位大能神情不禁严肃了起来。
他们都能看出这个自己其实只是一个虛影,本身不存在任何斗战能力,挥手即可破去,可是面他们不能这么做,面对道法之问,他们绝无可能回避的。从此刻看只要释道法之疑,那么瞬间就可将之破去。
所以几乎就在瞬间,所有大能都是毫不犹豫接下了问道之请。
这里面凶险倒是没有,可若是在这里面问道失败,或者无法解疑,那么一定会陷入道法之执中,在彻底解决此事之前,对于其他任何事都不会有兴趣。
张御也是看到了这里的玄妙,这是非常高明的手法,不用任何蛮力,就可以将他们暂时拖住,他目光一移,不止是他们,就是元一天宫那边的大能,亦是遇到了这等情况,足以说明那五位对他们从无信任。
只是输赢当不是关键,对面应该也不是畏惧与他们交手,而是另有目的,他目注着那朵莲花,毫无疑问,此辈当是为了那株宝莲的成长。
要推动此物成长,不但需要元空运转,也当是需要更多的供养,诸大能道法问对,无论失败与否,都能助长此物。
觉霄道人看着自己的虚空,道:「花招真多。」他期盼痛痛快快的打一场,可对面就是不给他这个机会,让他浑身难受。
张御道:「对面既然愿意全道,道友又何须拒绝?
实则这亦是可看作一场问对,只是对象从元空换成了一株宝莲。
宝莲纵然具备道法,可道法不仅仅是道法,还在于修士本身,是从修士身上映现的,就算先天灵精,也有自身所思,自身所妄,自身所求。
修道人之道不止是自身,还在于人与道之间的平衡和妥协,而宝莲不是如此,只是映照了道法本身的变化而已,固然很纯粹,可却是太过纯粹了,反而使得变化变得呆板,这倒也符合元一天宫的作派。
而从这里问对,固然元一天宫可助长宝莲,可他们同样可以完善自身的道法,这对于诸道有着根本上的好处,所以他没有去阻止。
不过此法能暂时牵扯住诸位大能,可对于万道人、李复缘这样的混沌修士,却是不起什么作用,因为宝莲之中根本不存纳他们的道法。
元一天宫这一招虽然高明,但终究是被动对抗,是不得已下的应变,一些主要地方他们能够利用并回击,但在一些其他次要地方只能暂时忽略不理会。
他们二人就是如此,元一天宫明知道金庭一方将二人牵引回来,可仍旧是无法伸手去管。
李复缘、万道人二人也没有趁着这个直击正主,他们清楚自己两个人的力量尚且不够,直接这么上去,脱离了诸多大能的帮助根本不可能赢。
那么下来能做的就非常简单了,那就是帮助真余道人脱身出来,就算做不到,也能引发巨量的混沌之气进入元空。
既然敌人不希望他们这么做,那么他们这么做无疑就是正确的了。
两人趁着诸位大能沉浸问道之中,各自齐力引动黑镜,直接奔向真余道人所在之地,本来以为会遭到阻截,但是事实上并没有。
他们却是提高了警惕,他们可是清楚知道,大混沌乃是元一天宫第一大敌,对方不可能轻易放过,否则此前也不用那么急迫驱逐他们,现在不管,说不定是有什么办法可以抵御他们。
果然,随着他们深入真余封禁之地,发现这里面似存有「元一神子」的一缕力量,能够削灭种种变数,他们的道法方才上去,推动起一丝涟漪,就立刻被抚平,似这里不允许任何变化出现。两人看了下,却也不得不佩服那五位的布置。
「元一神子」的力量尽管被挪去对付金庭之合势了,可在元空之中仍然存有,正如诸人道法明明被挪转去了那漩流之中,可仍旧不妨碍自身道法的运用。
现在元一神子的力量落于此,若是不去接触,那就不存在,可你要解开封禁,就不得不与此接触,与之接触,则必然会被镇平变化。
两人试了下之后,知悉没可能破除此封禁了,可是他们并没有因此退缩,并且他们也是找到了一个漏洞。
因为这个元一神子存在,可看做是其力量落在元空之中的定锚,而定锚既落在这里,那在别处就不可能再有另一个。
真余道人的封镇现在是处于这般层层包裹之下,那么另一个混沌寄身,也就霍衡那里呢?
两人对视一眼,当下放弃了对真余道人的解救,从此中远退出来,同时往封镇霍衡的所在探寻过去。
而另一边,张御看向自己面前的出现虛影,他的道法因也是一样映照进入宝莲之中,所以此刻自然也有对他的问道之请。
不过他的道法是从御中之力上演化而来的,对面那道法并不掌握中力,固而一开始只是表现为阴阳挪变,所以这道法只得其形,不得其神。
而且宝莲所演之道,是他从问对元空中得来,可问题他既是问对元空同时还问对大混沌,宝莲所以能摘取的气意,实在是不全面。
并且他来至元空,与过往那些大能相比,也不算太久,对面其实应该展现不出多少高深道理来,不过他倒也想看一下,单纯的阴阳变化又如何诠释他的道法。
在他看了下来,不觉挑了下眉。
原来在元一天宫或是那宝莲看来,他之道在于阴阳失衡,不过失去了中力为依托,单纯的阴阳失衡根本难以撼动各种力量,可也不足以显现出他的道法威能。
而宝莲当是根据与至上层次的牵连,还有他之前的问对,自行演化出了一条前路来,补足其中的不足,在阴阳之变的基础之上,又补足了虚实之变,再下来又是正反之变。
看去这里道理似无不同,但实际上,道法既广又微,只是阴阳相对,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需要更深刻细致的道理,后续之力就在此之上的衍生,毫无疑问宝莲是将本身所理解的道理给填补了进来,从而将此完善。
元一天宫并不怕宝莲所演化的道理被人知悉,因为他人若是认可此道,恰好否定了自身之道,那就再也无可能成为他们的敌人了,所以越是详尽完善越好。
可是张御却不一样因为对方所演化的一开始就走错了路,与他的道法从根本上就是岔开了,这就像是一个与他秉持相近道理,并走到了一定层次的道友与他毫无保留的交流,反而令他着实得益了不少。
这场问对他来说着实是愉快的,平白知悉了许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