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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众人倒是对许成通和他手下弟子有些佩服了,果然不愧是守正宫自外调遣过来的人,的确很有手段。
有人问道:“那许道友,你以为沈道友如今何在?可还……可还在么?”
许成通看去很有把握道:“许某以为,沈道友应是性命之忧。”
“哦,这又何以见得?”
许成通判断道:“许某方才去驻地附近看过了,那里有一些斗法痕迹,但过程很是并合,且还持续不长,与切磋也相差不远,那么沈道友不定还认识来人,是受了某种胁迫或是因为某种因由才跟着来人离去的,既然如此,那多半是没有性命之忧的。”
弟子神情一动,道:“老师,弟子推测,这位沈道修本人,或许就是知道这个缘故,所幸就趁着这个机会偷个懒,抵抗也就没那么坚决。也没有主动留下任何线索。”
在场修士相互看了看,都是点头道:“有理。”
那王姓修士这时真心请教道:“那许道友,不知道友可能凭此查探出来,沈道友到底去哪里了么?”
许成通看他一眼,略显矜持的说道:“这却不难。”
……
……
第两百零七章 阐法寄神通
幽原上洲往北去,就是一片无边荒陆,此刻一驾飞舟正在天中飞驰着。
许成通及他几个弟子正乘坐在这飞舟之上,而除了他之外,还有幽原上洲玄府的那位王姓修士及他门下的几个弟子也是一并随行。
此前王姓修士问他如何找到沈乘安,其实追查此人的下落,有一个重要线索。
沈乘安曾受元都一脉的威胁,这才躲入守正驻地,而在元都收手之后没过几天,此人就莫名失踪了,那这两件事之间很可能是有着一定的联系的。
所以他先从这些个躲入驻地的修道人身上查起来,这些修道人之间身为同道,彼此当是有过往来。
而从接下来查到的结果看,那些躲入驻地之人大多数都能找到下落,但有一个名为廖凌之人却无法联络,而其偏偏还是唯一曾被掳掠之人。
许成通怀疑此事与这位可能有些关系,只是此人原来所居之地便就不明,若按以往办法找起来,那就要费一番功夫了,可是如今情形有一些不同。
距离此事已是过去了大半载,元都派已是完全并入了天夏,很多不是特别重要的宗门载录都是拓入了训天道章之内,他可以以守正宫的名义设法查证过往记述。
在一番查证下来后,发现这廖凌潜修之地,就在幽原上洲之北,卫山山脉以南的一道狭长平原地带之中,那里还存在有数个地火山口,位置不难找寻。
而这处离幽原上洲如此之近,那更是让人觉得这两者之间是有某种关系的,眼下他们就是在往此处去。
与此同时,荒原宫庐之上,沈乘安看着在那里坚持苦修的廖凌,叹道:“师弟稍稍停下,你这般急于求成,反而不利修行,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廖凌也知他说得有道理,停了下来,他道:“沈师兄,你不像我需要保下这些雕像,为什么不离开这里呢?”
沈乘安如今仍在火口之中修持,不过蒯荆让他每隔半月可以出来透个气,而在两日之前,蒯荆觉得当去找寻下一个同门了,故是先行离开此处了,其人一如既往在雕像上贴上了法符,但却并没有对沈乘安做出什么限制。
沈乘安道:“开始吧,我是敌不过蒯师兄,怕挨打,所以才跟着他来的,我也想是趁机偷个懒,可谁知偷懒没偷成,反而成了苦修士。”
他唉了一声,“你还别说,自我到来之后,功行却有了明显长进,荀师以前曾对我说过,我我沈乘安若无人逼着往前走,那这懒散毛病是永远改不掉的,如今有蒯师兄在后面推着,我想不往前走都难啊。
而且蒯师兄那些办法你想都想不到,除了蒯师兄,世上有几个人能一门心思帮你提升功行呢?。”
其实那些法门他真要有心,也不是寻思不出来,可问题是他懒啊,既然有别人帮你想办法,那为什么要去自己动脑子呢?
廖凌情绪有些低落,道:“那是师兄你,我对修道实在没什么兴趣。师兄是被逼或许还有几分情愿,可我却是真的不想。也不知何时能摆脱这等折磨。”
沈乘安安慰道:“蒯师兄吧,他的想法有点……嗯,有点离奇,可他也未必没有道理,师弟你想,你若是敌得过蒯师兄,那你自能维护这些雕像,也就不必受人威胁了,是不是?”
廖凌低头不言。
沈乘安看他样子,也是同情,他想了想,低声道:“师弟你真想离开这里么?”
廖凌听他话语,不由抬头看来,眼睛睁大道:“师兄,你有什么办法么?你一定有办法,是不是?”
沈乘安道:“我这半年来趁着余暇在周围转了半天,却是有了一些发现,或许能帮助到师弟,但还不敢肯定,罢了,待我再看看吧。”
廖凌忙道:“师兄,若是能助我脱困,你是我的大恩人。”
沈乘安慌忙摆手,道:“别这么说,千万别这么说,都是同门,别说什么帮不帮的,这话我现在听着都害怕。”
廖凌一想,也是脸色一白,立刻闭口,不敢再多说了。
沈乘安与他谈过之后,便乘光遁光而起,往北而去,行出万余里后,他看着面前的破碎的冰川,自语道:“上次好似就在这里,到底是在哪里呢?”
这时有一个灵性声音自下方传来,道:“道长是在找东西么?”
沈乘安诧异看去,就见地面上站着一个二十左右的年轻人,他身上皮肤白皙,泛着莹莹光芒,模样看着像是土著,可身上所着衣衫、头上发髻,还有那所显露出来的神气,却又让他感觉到自己是看一个天夏人。
还不止这些,此人身上有着一团云雾般的衣裳,外面环绕着一股灵性光芒,这是一个拥有着一定神异力量的人。
他从天中落了下来,飘落在那年轻人身前,后者抬手对他做了一揖,道:“这位道修有礼。”
沈乘安见他用的是颇为纯正的天夏语,心下更是好奇,但是想着这里,还了一礼,道:“敢问尊驾何人?尊驾的天夏语颇好,不知是从何处学来的?”
那年轻人微笑回道:“十年之前,有一位如道长这般的天夏仙师路过此地,传了在下礼仪文字,知识技艺,令我部族摆脱了蒙昧,这些年,我见得类似道长之人,只都是来去匆匆,并似在找寻什么,道长可也是在找他们么?”
沈乘安不禁一阵惊讶,随后一转念,似想起了什么,眼前一亮,追问道:“阁下,不知道你说得那些道友,又是从何处来的?”
清穹上层,守正宫中。
张御在把道法梳理清楚后,便就开始试着立造神通。这个时候,大道玄章和大道浑章也是应机在他背后显现出来。
两道仿若通天彻地的光幕一明一暗,一左一右,分呈两边。
而随着他心念转动,一股玄妙之感随之泛动出来,两个大道之章上,也各有一个章印在里逐渐显现而出,并最终朝着他放出光芒来。
这整个过程可以说是一气呵成。因为立造道法本身就是他对于自身道法理解的阐述,是一种感悟,也是一种运用。
哪怕是去撬动借用天地之力的举动,也一样是包含在他所理解的道法内的。若是这当中出现了困难阻碍,那要么是他试图去运使超出自身理解范围之外的东西,要么就是他对于自身道法梳理还不够清晰。
此刻玄章之上那一个神通章印,正闪烁着灿灿光华,上显“六正天言”四字。此分别对应“封、夺、禁、镇、绝、诛”六言。六言可以分开使用,也可并同一处。
而当并同一处之时,这方才是神通之本来,六正天言每在对敌之际念动,若是半途不得阻碍中断,那么一旦六字道尽,便可决敌之生死。
这神通虽然威能不小,但仍可说是配合战术使用的,因为六言念动之际,会迫使敌人无法坚守,只能奋身主动来攻,这里可以利用的机会便就多了。
而在那大道浑章之上,那另一印神通之名,乃显“诸寰同昼”四字。
这一门神通并不是无根无基就凭空塑造出来,而是在“天冲霄鸣”和“日月重光”之上的延伸和演化。
此一神通使出时,万千星光同爆,每一道星光便等若一道日月重光,此法若是准备足够,亦可聚合为一,威能更是无可计量。
此神通可以说完全是以正面攻伐为主,因为他明白,光从道法变化上来说,自己肯定是比不上那些修行长远的前辈修士的,那就索性发挥自己的长处。
因为一路过来他无不是待六印完满后才是踏入上境的,称得上根基牢固,心光也是远超寻常同辈,那便只需要在神通威能上做文章就是了。
而在此之外,他还有斩诸绝之剑法,剑法若是想要在短时内大为精进,那是需要专注唯一的,他现在还做不到这一点,要想再往上提升,只能慢慢调和蕴养,等着自身慢慢积蓄了。
好在现在有这两门新近立造的神通配合剑器使用,再加上以往那些神通,那无论战术还是战略之上,都能发挥出更多的变化来。
只是这里他还缺少一定的印证,缺少了对自身神通的认知,好在这方面不必要他自己去找对手,有的是人给他给他做试手。
他把袖一振,自座上站起,从内殿之中走了出来,来到大殿之上,他唤道:“明周道友何在?”
一语落下,随光芒闪过,明周道人就出现在了阶台之下,他稽首言道:“明周在此,守正有何吩咐?”
张御自袖中拿出一枚符书,送去他面前,道:“将此符送去沉勾道宫处,就说我需从镇狱之下选一名对手印证功法。”
明周道人接了过来,道:“还请守正稍候。”说着,他身影一闪,便即不见。
张御则是站在原地等候。
过去大约百来呼吸之后,随着光芒一闪,明周道人便就又转了回来,他将一枚符印往上一托,道:“守正,武廷执已是发下印符,守正可凭此可前往镇狱。”
……
……
第两百零八章 入渊开深云
张御看了一眼那符印,此物就向他飘了过来,他拿住之后收入袖中,遍即走出了守正宫。
出了正门,他在台阶边沿上止步,等有片刻,就听得仙乐阵阵,有瓣瓣飞花飘来,数名身着霓裳羽衣的神女驭飞天车驾而至,悬停在了阶前,一道虹光垂延至他脚下。
他踏上了上去,来到车上站定,道:“去往清穹镇狱。”
众神女万福一礼,脆声应下,随着一连串仙铃声响,片片花瓣舞动之中,飞车一起,往云穹深处而行,但见眼前景物急骤飞逝,越来越疾,若晃过万道虹光。
张御这时只觉身躯似是沉重了数倍,且越往前去越是如此,知这是逐渐往清穹地陆的深处进入。但这其实还是有符印在身的结果,若无符印,那么在这里便是寸步难行。
过得片刻后,飞车倏然一停,随着车上清铃一阵急摆,奏出一连串悦耳之音,随着声息渐息之中,车身便缓缓向前飘去,恰如急舟过去急流,正弛开羁绊,放送轻渡,再是飘了一会儿之后,前方云雾分开,露出了一个大型宫台。
这时他忽然见到,一个道人正背对着他负袖站在宫台台阶之上,其身上清光如水,好若天地相融。
他此刻能感觉到,对方察觉到了自己注视,但其人却并没有回头,而下一刻,随着若海倒倾的清光向上冲去,其人便是离去了。
他此前并未见过此人,但此刻却隐隐约约猜到了此人身份。
明周道人则是证明了他的猜想,道:“守正,那应是正清上尊的分身,他当是来看望被囚押的一位同门的。”
张御道:“哦?有正清一脉的玄尊关押在此?”
明周道人道:“是有一位,当年还弄出不少动静,只是这位听说与同门也不怎么和睦。岑玄首和梅守正回来此间之后,便从未到此看望过这一位。”
此时飞车已然靠了过去,并在一个延伸挑出的悬空长台上停落下来。
明周道人身影闪烁了一下,直接出现在了台上,稽首道:“守正请随明周来。”
张御颔首道:“有劳。”
他跟随明周往宫台之中走去,宫台周围暗云沉沉,一片阴霾,那敦实厚重,高大无边的正门此刻只裂开的一条门隙,里面有一线笔直无比的光亮透照出来,乍然看去,仿将昏黯的天地竖着切成两半。
实际由于正门广大,哪怕只是一道门隙,都有十丈来宽,两人顺此走入进去,过了厚达里许的大门,进入了宫台之内,见两边则是十分厚重的高耸云墙,所以迫使本是宽敞的通道显得局促狭窄,十分压抑。
这里万物俱寂,生机俱无,仿佛一切都被那股沉重的力量镇